第三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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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2點)第三百一十四章有了人攪局,宴會說不上不歡而散,康熙的心情也很不美妙,以至於他宴罷迴轉坤寧宮的時候,臉上還透著凝重。

毓秀正忙著安撫那個除了吃就是睡的小傢伙,嘴裡還要跟胤祜說話:“喲,怎麼能叫你五叔的兒子小混蛋呢?多失禮,記得下次見到你五嬸的時候去認錯,知道麼?”

“嗯,兒子知道了。”小胖子乖巧的點了點,遲疑了半天,偷偷瞧了康熙一眼,見他阿瑪正對著空中的某一點,愣愣的出神,才悄悄的湊到毓秀身邊,小聲又問道:“額娘,阿瑪問我,如果不用額娘辛苦,要不要弟弟妹妹?”小胖子自以為動作輕巧,又特意壓低了聲音,他阿瑪不會知道,結果他剛問完,就聽康熙輕咳了一聲,他立馬竄離毓秀兩步站好,對著康熙呵呵的傻笑。要說小胖子知道什麼嫡庶之外,或者什麼同父異母之類的詞,不大可能。他從小到大,在毓秀和康熙身邊長大,就連太皇太后都沒見過幾次,更不用說後宮中的低等妃嬪了。目之所見,無不是父母幸福恩愛的畫面,坤寧宮中的人也不可能上趕著跟他說這些。小孩子銳,他是隻本能的覺得當時的氣氛不對,而他爹在生氣而已。

毓秀要笑不笑的側頭嗔了康熙一眼,接著問:“那胤祜怎麼說的?”

“不是額娘生的,兒子要叫弟弟麼?”在小胖子有限的認知裡,只有母親生下的娃娃,才是他的弟弟、妹妹,至於二伯和五叔家裡的,額娘說那叫堂兄、堂弟。堂弟跟弟弟不大一樣,所以,堂弟就不是弟弟了。

毓秀眨了眨,弟弟這個詞其時範圍有點廣,看著小小的兒子,她頭疼了,這該怎麼解釋呢?

“胤祜,你只要記得額娘生的是你的嫡親兄弟,這世上除了阿瑪和額娘之外,只有嫡親的兄弟姐妹跟你最親了。其次,像你二伯、五叔家裡的保清、保泰、保成…”

“我知道,我知道,是堂兄弟。”小胖子得意咧開了小嘴,表示自己記得母親說的話。

“對,胤祜真聰明,額娘說了一次就記住了。堂兄弟其時也是你的哥哥和弟弟,只是比起嫡親的兄弟來到底差了一層,就算這樣,也比兩旁世人要親近得多,你們都是拜同一個祖宗的。”毓秀對著兒子微微一笑,懷裡的小傢伙已經吃完了飯,正哼哼唧唧的出聲,似乎也想跟母親和兄長來著。

一邊的康熙,被母子三人忽略得有點久,他坐不住的起身,挪到媳婦身邊,伸出手指去逗她懷裡的二兒子:“二阿哥這麼小,就會話了,以後準是個話嘮。”

“表哥!”毓秀粉面含嗔,很是不高興,那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

康熙連忙摟著她輕晃:“好了好了,別生氣,都是我錯了。”他這麼一晃,毓秀懷裡的小娃娃就開始犯困,長開小嘴打了個哈欠,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毓秀輕拍著他,沒一會兒,小娃娃睡了,被她放在一邊的搖車裡。方才回身拍了康熙一下:“人家都盼著兒子長大之後有出氣,您到好。”康熙被拍的略有些委屈,“秀兒,為夫都認錯了。”毓秀被他這樣得哭笑不得,只能抬手摸摸他的頭,“好了好了,原諒你一次。”一邊的小胖子不高興的拉著毓秀的衣袖:“額娘,每次兒子跟您說話,阿瑪都來話。”討厭的阿瑪,總跟他搶額娘。

康熙瞪了他兒子一眼,端起嚴父的款兒:“你今天的功課寫了嗎?該背的都背好了?”提到功課,小胖子縮了縮脖,小小聲的說:“還沒。”康熙眼睛一立,很痛快的打發他兒子:“那還不快去!”

“是。”小胖子很不情願的跟父親、母親行禮告退,然後回到東配殿裡去努力學習。

大兒子被拍走了,小兒子又睡了,康熙大手一伸,抱著****上了,隨手扯下了帳。

“表哥,等等,我身上…”毓秀在他深切的吻中勉強掙扎出來,嬌聲拒絕。

康熙親著她小小的耳垂,大手不老實的退去她身上的衣服,氣的說:“我知道,我不碰你,只讓我摸摸便好。秀兒乖,一個月沒抱到你了,想死我了…”好半晌之後,隨著一聲低沉的過後,康熙將臉埋進毓秀頸側,慢慢平順著自己的呼。毓秀被他捏得面泛桃花,身子軟成了一攤水,好半天才回過身,輕捶身邊的人,含羞嗔道:“哪有您這樣的,得哪裡都是。”

“呵,我幫你擦。”康熙披身而起,帳下地,還特意回眸一笑:“等著,我來伺候咱們主子娘娘沐浴。”毓秀瞪著水汪汪的媚眼,啐了他一口,誰知道他是真幫她洗澡,還是藉機再佔回便宜。

“來人…”小有滿足的某表哥,高聲喚人。

一番香豔異常的鴛鴦浴之後,毓秀披著長長的秀髮,靠坐在暖閣裡的炕上,端著一碗溫熱的薑糖水,小口的啜著。

康熙坐在地上,讓人給他結辮子,梳好之後,自己左右端詳了一下,揮手讓宮人退下,自己起身放下鏡臺的錦袱,挪到毓秀身邊坐下,隨手也端起一個鬥彩折枝蓮花的蓋碗,輕呷了一口,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毓秀笑言:“怎麼,這會兒心情好了?”

“呵,縱有天大的事,對著秀兒這般的美人,也早忘光了。”想到從今天開始,自己不用再守空房的某表哥,心情大好,故意出言逗她。

毓秀臉一紅,啐了他一口,“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是是是。”康熙呵呵一笑,隨手挑起毓秀一縷秀髮,繞在指間把玩,“不過有人,想著我要組建的南海水師裡的要緊職位,提前個人出來打埋伏罷了。這種事情常有,我不過是有些厭煩。想上進、有野心是好事,只要你有能力,我就用你。連自陳的勇氣都沒有,整裡竟想著些彎七溜八的東西,縱容再有才幹,真用在本職上的,也不過一、二分而已,其餘的都用在鑽營上了。”

“天下的間的官員不都是這樣,實心為國為民者有上一、二成,已是難得了。您坐了這些年的皇帝,還有什麼看不清的呢?”毓秀見康熙語帶怒意,開口勸道。從古到今,做官者真是一脈相承,就算是上輩子的現代社會,也不過是換湯不藥而已。做官為什麼,為權!為什麼要權利,還不是為了錢和女人!好幾千年了,追求就沒變過。

康熙自嘲的一笑,“是啊,早就看清了,只是我還不甘心而已。”

“水至清則無魚,這還是您教我的呢。”毓秀伸手握住康熙的大掌,輕輕晃了晃,“反正這朝中的官,多是為權、為利、為名,有幾個像于成龍那般,真心實意的為國為民呢。左右他們都這樣,您不高興的時候,拿兩個開刀,也不用擔心拿錯了冤枉了好人,事後自己後悔。”康熙呵呵一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為夫是那種不高興就隨便拿人出氣的昏君麼。”提到昏君、明君的問題,毓秀大發慨:“其時做個昏君遠比做個明君難多了。”康熙原本剛想點頭,聽清了他表妹的話,猛得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毓秀也跟著瞪大了眼睛,反問道:“我說的不對麼?別人不說,就說隋煬帝吧,敗家敗得如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皇帝,還真是不多見。表哥,你敗家上,能比他還厲害麼?”康熙果斷搖頭:“不能。”隨即他又笑了,“說不定,在朝中某些人眼中,為夫也跟隋煬帝差不多了。”

“其時楊廣也不像史書裡說的那般昏庸無能,除了個人享受之外,才無其他才幹。以隋文帝楊堅的明,舍長子楊勇而娶次子楊廣,固然有楊廣陷害其兄的地方,可是楊廣本身的才略也是楊堅看中他的重要因素。別的不說,只說他修建大運河,營建東都洛陽城,暢通絲綢之路,開創科舉制度這幾項,確確實實是他的功勞。”毓秀嘆了口氣,想到現在宮中還藏有當時楊廣著人編制的我國第一部官修地方誌《區宇圖志》,她想起上輩子偶然間看過的對於楊廣的評價,輕聲開口道:“史官對煬帝的評價太過苛刻,他們把他說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其時從古至今的帝王中,他絕不是最壞的,也不是最暴的。秦始皇做過的事,他多半也做了,但是他沒有焚書坑儒;而且隋煬帝做過的事,唐太宗多半也做了,但是唐太宗貞觀時代遠不及他大業前期富庶,然而,秦始皇、唐太宗都有‘千古一帝’的美譽,獨他落了個萬世唾罵的惡名。”康熙沉默了半晌,輕輕拍了拍毓秀的手:“唐朝天下承自隋朝,李家以臣反君,終要有個說法,以顯示自身得位正統。最少,該是正義的一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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