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87不要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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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安以然把空碗遞給他,他接過,她趁機抓住他袖口,習慣了粘著他,這一時忽然的冷淡在她受了那麼大的刺後讓她怎麼受得了?

沈祭梵這時候才坐上,伸手摸了下她額頭。安以然覺到他態度的變化,當下委屈的撲進他懷裡嗷嚎大哭,身子跟著顫抖,一手抓著他衣襟一手不輕不重的打在他膛,真心委屈了,想控訴他的無情,話到嘴邊全變成了哭聲。

沈祭梵也沒說話,讓她一次哭個夠也好,要在她自己滿心委屈的時候再出聲安,那樣只會讓她把委屈擴大,越發肆無忌憚。

安以然總算髮洩完了,平靜下來,嗚嗚咽咽的說“沈祭梵,你都不管我,我好害怕,你都不管我,我都要被嚇死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就當是做了個夢。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發這樣的事,相信我,嗯?”沈祭梵輕輕擦著她哭紅的臉,低聲哄著。

安以然疲了,糊糊的睡過去。沈祭梵這時候才接通舒默的電話,舒默上報肖鷹的事,沈祭梵沒心情聽那些直接掛斷,接著就是顧問的來電。顧問是魏崢的事來電,魏崢想讓肖鷹走得體面點,那意思是想開個追悼會,畢竟肖鷹曾經是飛鷹堂的堂主。魏崢是以私人名義辦,所以顧問才請示沈祭梵的意思。

沈祭梵擰了下眉道:“怎麼,這點小事也要來問?”電話對面的顧問大氣也不敢出,只等著沈祭梵的話,沈祭梵頓了下道:“魏崢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肖鷹的名字再不能重回沈家。”顧問明顯鬆了口氣,當即應下。雖然不能讓肖鷹的名字重新落在沈家暗衛營裡,多少也能走得體面些。只是,肖鷹本人可能更想回到暗衛營的組織,即便她是從那樣煉獄式的地方走出來的,如每一個死士一樣,死了,也希望能魂有所歸。

安以然被一幕幕殘肢斷臂、血淋淋的畫面驚醒,在混混暗黑的混沌空間裡狂奔著,嘶喊著,恐懼肆無忌憚的蔓延,在她心裡不斷擴大。沈祭梵在她哭喊的第一時間驚醒,側身開了燈,握住她在空中撲騰的手低聲輕喊:“然然,然然,醒醒,然然醒醒…”

“啊啊--”安以然嘶啞的喊出聲,彷彿身子被人捆縛,她怎麼也掙脫不了。恍惚間忽然被人拽住手將她拖出了混沌黑暗,她尖叫著醒來,淚汗如雨下。

沈祭梵輕輕將她拉起來坐著,伸手擦著她滿臉的淚。

安以然大口著氣,良久才緩緩轉頭看他,目光很奇怪,帶著疏遠,帶著驚恐,帶著刻意的迴避,就像突然之間不認識這個男人一樣,陌生的看著他。

沈祭梵眉峰堆疊,下意識伸手摸了下她額頭,滾燙,還是發燒了。沈祭梵翻身下給她拿退燒藥,安以然他在身後幽幽的問了句:“沈祭梵,你是黑社會的嗎?”沈祭梵愣了下,微微側身對著她淡漠疏離的目光,出聲道:“不是。”

“真的嗎?”那小黑屋外面死了的人,是誰殺的?

那些慘死的人不敢找他,所以找上她了。屋子很亮,可她眼前還能看到無數在狂奔的身後有無數雙手想要抓住她。她有些微微的顫抖,手緊緊攥著被子。

沈祭梵轉身走回邊,溫和的目光看著她,低聲問:“然然,你想說什麼?”安以然搖頭“沒有,沒有想說什麼…可以,把燈全打開嗎,好暗…”好怕,恐懼侵襲每一個孔,不自覺的瑟發抖著。她想要刺眼的強光將她包圍,不想再被黑暗包圍。抱著頭,不想再想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

“然然你怎麼了?”沈祭梵開了所有的燈,坐在邊伸手去握她的手,安以然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往外翻,抱著被扔開一邊的龍貓瑟瑟發抖。

“沒有,沒有,我很好,你別管我。”她如果不聽話,會不會也有那樣的一天?跟那些人一樣的下場?肖鷹曾經說,她在他心裡,再特別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在他家裡,像她一樣的女人多不勝數,而她跟那些女人擺在一起,她瞬間就會被淹沒那種,毫不起眼。他自己也說,她、只是給他暖的,只要她記得他的好,而他除此之外沒有承諾過任何。

忽然覺得自己滿滿的喜歡變得可笑,她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扔掉的玩物而已,她有什麼資格說喜歡,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嚷嚷?

“乖寶…”

“沒有沒有,沈祭梵,我沒有…”安以然臉緊緊貼在龍貓肚子上,抑制不住的哭出聲。又怕他生氣,剛哭出聲又狠狠被嚥了回去,只剩重重的噎。

沈祭梵暫時放棄去拿藥,跨行上她拖近身邊,聲音透出幾分薄怒:“然然!”他一出聲,安以然身子微微一震,沈祭梵嘆氣,壓著低怒沉聲道:“乖寶,只不過是個夢,不是真的,別怕,我在呢,嗯?別怕。”

“不怕,我沒有怕,我沒有,沈祭梵我沒有。”安以然趕緊順著他的話低低的重複,連連搖頭,臉緊緊貼在他口不看他。

沈祭梵順著她頭髮的手僵了一瞬,伸手抬起她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儘量讓出口的語氣聽起來溫和:“然然,看著我,我是誰?”安以然微微睜開眼,睫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瓣即張似合,低聲而出:“沈祭梵…”見他眉峰依然微擰,趕緊又改口:“沈、沈爺…”沈祭梵嘆聲而出,臉欺近她,安以然不知道哪裡錯了,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錯了,”剛毅的臉頰貼上她淚溼的小臉,低聲再道:“我是你男人,為什麼怕我?嗯?你忘了我們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乖寶,不要怕我。”

“我不怕,沈祭梵,我沒有怕。”安以然手輕輕抓著他衣襟,反覆催眠,不怕,她一點也不怕。

沈祭梵稍稍鬆了口氣,輕輕拍了下她肩膀鬆開開她,說:“我去拿藥,你別亂動,等我回來,能做到嗎?”安以然趕緊點頭,沈祭梵蹭了下她臉頰,低聲說了句:“乖女孩。”起身去拿退燒藥,沈祭梵拿著藥箱回來時,她果真還是那個動作,紋絲未動。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開始懷疑她到底受了什麼刺,所以才做噩夢。是他找到她之前被人恐嚇了,還是他抱著她出去時看到了什麼?

“乖寶,來,把藥吃了。”沈祭梵倒了杯水遞給她,她稍稍迴避了下,又趕緊接住,伸手去拿放在頭的要,卻不料碰到他也伸去的手,安以然猛地縮回來。

可能意識到反應過大了,抬眼小心的望著沈祭梵。沈祭梵拿著藥,目光探究的看著她,似要將她看穿。安以然大氣也不敢出,囁嚅著,小心解釋:“我自己拿,我自己可以。”沈祭梵攤開手,示意她拿藥,安以然伸手抬眼有幾分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她是真的怕他生氣,魏崢說過不止一次,讓她別惹沈祭梵,他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以前是她錯了,以後她一定會聽話,覺不犯錯。

跟槍似地抓過他手心裡的藥,一把全嘴裡猛灌了幾大口水給噎下去。

“我好了,沈祭梵,我要睡覺了。”安以然趕緊翻身抱著龍貓往被子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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