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乖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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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在沈祭梵出門後就抱著畫板下樓,看到人就拉著商量:“我給你畫張畫像怎麼樣?卡通版的,或者素描,速寫?不會費太多時間。”下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沒拒絕,手裡拿著除土的土撬就那麼站著給安以然畫。安以然勾得很快,十幾分鍾就勾好了。她是加速在趕,可站的人就有點折磨了。但看少夫人畫得那麼認真又不好出聲,只能硬著頭皮站著。
畢竟是女主人,成為女主人的模特,這還是榮幸的一件事。
安以然畫完,把畫遞給下人看,線條很簡單,極少的陰影是為了突出人物的立體,突出的特徵很明顯,所以一看還很有幾分像。
下人接手裡時有點不敢相信,扔了土撬問:“少夫人,這,真的是給我的嗎?”本以為是隨便勾畫而已,沒想到畫得卻是出人意料的好。
“你喜歡嗎?”安以然看著下人臉上的表情,應該,不是裝出來敷衍她的。
下人連連點頭,太喜歡了。就沒想過自己也能成為畫中人,當即要行大禮拜謝,安以然趕緊扶住,笑著說:“這個,要收錢的,所以,你不用謝我。”
“…?”下人當即愣住,不是送她的,要、收錢?可她,沒有請少夫人畫像啊。
安以然看下人的反應心裡很沒底,畢竟臉皮子也不是那麼厚,硬要人給錢是不是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了?可她現在…一咬牙,說:“你,隨便給點就行了。我這是,勞動嘛,勞動就該獲得回報,對嗎?”這不是硬著人家給錢?也不是人家求著你畫的,是姑娘你硬拉著人家畫的。合著她這麼反問一句,人還不能反對。那下人的臉就跟土鱉一樣,她們是窮人家出身,進來公爵府做事也是為了得到高一點的報酬,都有自己家人要養的,哪能像貴族的夫人小姐們出手那麼闊綽?一分錢也得攢著啊。
在兜裡摸來摸去,摸了兩個硬幣一歐元的硬幣給安以然,緊吧吧的說“少夫人,我家裡的情況…我身上就這麼多,您要不嫌棄,這個您就…”安以然趕緊接手上,笑道:“不嫌棄不嫌棄,多少無所謂的,謝謝你要我的畫。”安以然抱著畫板走了,倒是令那下人有些怔愣。搞不明白少夫人那是個什麼意思。要讓她相信少夫人是為了錢,那是不可能的,應該是樂趣吧,對,樂趣。
安以然抱著畫板在園子裡走,見人就拉著畫,也有稍微大方一點的,會給十歐元。安以然沉默了幾天,今天是最高興的,不停在花園子裡轉,跟只歡樂的蜂似地。她畫的時候有不少下人圍著,當她畫完後人群立馬轟散。因為都知道她畫畫是要收錢,是都想要少夫人的畫,可要給錢的,那就…
蘇拉,蘇雯在遠處看著,互看一看,少夫人很缺錢花嗎?怎麼可能,她就沒有使錢的機會。也沒明白安以然是攢錢還是找樂子,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安以然呆了一天,下午出了玫瑰莊園,蘇雯蘇拉自然是要跟著的。安以然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在街上走著。
玫瑰小鎮的街道比不得馬德里的街道寬闊,也沒有高樓林立,建築是很典型西洋風格,一座座小型的莊園,建築都透著歷史的味道,看著街上的人和周圍的環境,會有一種穿越了的錯覺。
安以然四處看了看,就開始買東西。覺得不錯的都拿著,蘇拉蘇雯給付錢。一條街走完,安以然避開蘇拉蘇雯又倒回去,東西大部分都給退了,非要老闆退錢。
安以然一家一家的理論,不退全額,退七層八層都行。側邊跟上來的蘇雯和蘇拉對視一眼,蘇拉低聲道:“這要不要上報?”顯然少夫人就是在籌錢,但少夫人籌錢做什麼?
她們都是剛從暗衛營被調過來的,不太清楚這些事情,很多情況拿不準是不是該上報,在她們看來,這些都是小事情,本不值得一提的。可事後卻被沈爺提出來,所以她們也
犯難。爺那麼忙,還用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去打擾他?
安以然回玫瑰園時臉上帶著笑,她的錢很快就湊夠了。
安以然剛進門,沈祭梵的車子就從身後開了進來。車子在園子裡停下,安以然站在一邊,沈祭梵下車直接朝她走過去,俯身吻了下她額頭,低聲問:“現在才回來?街上馬車多,出去要多小心些,別走遠了,不安全。”安以然點頭,轉身往屋裡走,沈祭梵側身對跟上來的人代了幾句,身後的人點頭,即刻去辦事。沈祭梵側身看向蘇拉蘇雯,問安以然今天的情況,然後才進屋。
安以然上樓就把門關了,把錢湊一起數了兩遍,然後偷偷藏在下,硬幣裝進盒子裡。抱著畫板下樓,看著沈祭梵進來,安以然竟然難得的給了個笑臉,說:“沈祭梵,我幫你畫畫吧,我都沒有給你畫像的。”沈祭梵微微擰了下濃眉,並沒有點頭,怎麼,他現在在她眼裡,跟所有人是一樣了?聽說她今天畫了不少人,這事情得
止。
安以然走近沈祭梵,在他身前三步位置停下,低聲問道:“沈祭梵,可以嗎?”
“準備跟我收多少錢?”沈祭梵面上情緒有些淡,語氣也有些迫人的寒冷。
安以然臉上的笑意有些僵,抱著畫板,咬牙,眼皮子半合,頓了下說:“那,不要就算了,我回房間了。”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跑。
沒兩步被沈祭梵撈進了懷裡,安以然掙扎了幾下,不再動,只用畫板抵在他身前,臉上的笑意全無,低聲說:“我想回房間了,你放開我。”
“然然,寶貝,不鬧了,嗯?”沈祭梵微微俯身,頭抵在她額上,微微前碰,就親在她臉上。一下一下,如同羽一般親吻在臉上,極盡憐惜。
“我沒有鬧你,我想回房間了沈祭梵。”安以然抱著畫板往上移了移,擋住沈祭梵大半欺壓而近的身軀。沈祭梵垂眼看了眼橫在身前的畫板,並沒有強行拿開,只圈住她的身子嘆息道:“剛剛還很高興,這忽然又是怎麼了?不願意看到我?”
“沒有,你別那麼想。”安以然搖頭,反正心死了,他怎麼樣她也無所謂。
安以然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當即轉身往樓上走。沈祭梵再度從她身後抱住她,鋼鐵般堅硬的胳膊箍在她上。烙鐵一般滾燙的熱源不斷在她身後蹭著,掌從她衣服邊沿竄了進去,
著她的身體。
安以然緊緊咬著,到底忍不住他的挑逗,輕哼出聲,眉頭緊緊皺起來。控制不住身體在他手裡的反應,不得不伸手抓住他手腕低聲道:“沈祭梵,你不要這樣,不要讓我再看不起自己,我不想再…”如此犯賤。
沈祭梵滾燙的身軀僵了一瞬,抱著她沒動,好半晌才輕輕鬆開,附在她頭頂上吻了下,道:“去吧,好好休息,等會兒我叫你下來吃飯。”看她頭也不回的上樓,沈祭梵再出聲道:“寶,如果想出去玩,提前告訴我,我好安排時間出來陪你。”安以然在扶梯上站了站,沒點頭也沒回應,直接上樓了。
安以然這次的沉默對沈祭梵來說太久了,分明委屈得很,卻不哭不鬧的,這令他心裡更不好受。這事情在他,本就不值一提,卻因為她的反應,不得不開始反思是不是有些過。但,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已經將事情弱低到最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