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你就是這麼心疼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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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快步跑出房間,想去找約克,可在扶梯站著不敢下樓,因為獵犬就在扶梯旁邊趴著。安以然急得團團轉,一跺腳又轉身跑回去。
沈祭梵身量高,身體又結實,安以然想把他往上拖也不行,又怕碰到傷口,在屋裡轉了幾圈又跑窗臺邊,爬上窗臺大聲喊:“約克醫生,約克醫生你在嗎?沈祭梵暈倒了,約克醫生…”安以然抓著窗臺上方的窗幔,踩著窗臺不敢大動,怕摔下去。想起約克醫生一般都在自己的醫院裡,很少會跟在沈祭梵身邊,於是又大聲喊魏崢:“魏崢,沈祭梵暈倒了,
了好多血,魏崢,魏崢你在不在這裡呀?魏崢你出來,救命,沈祭梵暈倒了!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沈祭梵要死了,救命啊…”安以然的喉嚨有些痛,一喊,慣著風原本清脆的聲音就變得嘶啞,倒是把人給喊出來了。沒有手機,沒有通訊的工具,還只能靠自己。
四大暗衛依次出來,幾人猶豫了兩秒還是進了主樓。這邊樓他們是止出入的,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其他人進去了,魏崢在樓下望著安以然。
忍了下,還是出聲道:“安小姐,別摔下來。”安以然本來沒想那麼多,垂眼看到魏崢時候,忽然動了下,腳步往前移動,魏崢看她這動作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以防萬一。
安以然自己也怕,她恐高。卻壓下懼意還在試探,問道:“魏崢,我如果從這裡跳下去,你會接住我還是看著我就那樣摔死?”魏崢動了下,目光看著窗臺上站的人,沒出聲。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咄咄
人了。以前的她,多是在為別人著想,何曾在言語上
迫過別人?
安以然笑了下,轉身跳下了窗臺,回了屋裡。樓下的魏崢眸黯淡下去,這才跟著走進屋。
安以然跑回屋裡,跪在沈祭梵身邊,把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只有約克走了進來,其他人都在房間外站著。安以然抱著沈祭梵的頭,抬眼望著約克說:“他又了很多血,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約克微愣,脫口而出,道:“爺傷口已經癒合,怎麼可能忽然裂開?”安以然愣了下,可沈祭梵就是
了很多血啊。
約克忽然怪異的看了眼安以然,眼神帶著冷意。回頭朝門口喊了聲,外面査士弭和顧問走了進來,很快魏崢也跟了進來,幾人將沈祭梵抬上了。約克上前檢查了下傷口,臉
很凝重,屋裡沒有一個人說話,重新將傷口包紮後就都出去了。
“礙,”安以然整個過程都像個外人一樣,被孤立在一邊。見他們就那麼走了,趕緊追了出去,急急的出聲問:“約克醫生,我需要做什麼?沈祭梵好像還在發熱,你要告訴我怎麼照顧他呀。你怎麼什麼話都沒留下就走了?藥呢?”四人都站在原地,約克到底還是轉身,看向安以然道:“安小姐嬌貴,照顧爺這等事還是讓我們這些狗來做吧,不牢您費心。”安以然那心啊,被約克那話給狠狠刺了一下,悶痛陣陣。咬著,臉
有些泛白,指甲嵌進了手心中,在嬌
的掌心中嵌出幾個極深的小月牙兒。
“我…”算了,話是她說出去的,難道還想否認嗎?
轉身走進了房間,心口就跟堵了塊大石頭一般,異常悶堵難受。雙手捂著臉,明明是他們都排斥她,為什麼反倒像是她做錯了一樣?算了,反正都要走的,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不用再在意他們的想法,往後他們都是陌生人了。
魏崢微微側目,聲音有幾分冷:“約克。”約克轉身,跟著前面人走了出去。幾人在館藏室坐著,約克咬牙,憤恨道:“早上換藥時候就檢查過,爺的傷口已經長出新出來,恢復得很好。可現在上面又添了刀傷,入
三寸深…這是鐵了心要爺的命!”
“刀傷?”査士弭反問了句,肩膀上的,不是槍傷嗎?怎麼又添了刀傷?
約克掃了眼査士弭,看向魏崢,低聲問:“魏老大,你說,該怎麼辦吧?”那傷,還能是別人給刺的?不是安姑娘捅的,就是沈爺自己給捅的。
可無論哪一樣,這都傷害了沈爺的身體,關乎家主人身安全,這事他們有權手。家主身上擔負了多少責任,身體狀況能是開玩笑的?爺受傷的事要是傳了出去,指不定多少人蠢蠢
動,後果不堪設想。
“或許是意外。”良久,魏崢才低聲道。沒看到安以然時,他能按章辦事,可人在身邊後,心就硬不起來。要再把她送走,除非他們都想陪葬。
“意外?那也真是太巧了,爺高熱也能是意外?爺自己注了干擾素,高熱昏
就不是意外!”約克忽然憤怒出聲,面紅筋漲著,這事還能助長?
為了個女人,爺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在槍傷上捅一刀不算,還在身體裡注干擾素。這事要是讓婭赫族人知道,安以然死一萬次都不夠。
査士弭驚訝的張口,卻意識到現在氣氛不對,趕緊閉上嘴巴,轉頭看著兩位老大哥。魏崢依舊冷靜的坐著,靠在椅背上並沒有任何動容,倒是顧問皺緊了眉頭。
“或者,還是把安小姐…”顧問剛出聲就被魏崢打斷了:“安小姐的事,我們暫時不要手。安小姐身上的事,爺遲早會給她一個
代。爺按捺不動,並不代表這事情能告一段落。事情,還沒完。我們要再
安小姐,你們猜,爺是保我們還是要安小姐?”魏崢聲音很底,眼前出現的是安以然剛才站在窗臺上的清冷目光,冷漠中帶著挑釁。
她確實變了,是被環境壓迫的吧。變得帶有仇恨,她的眼神,不再幹淨純透。
査士弭煩躁的起身,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天神一般的家主大人會是個情的男人,怎麼都接受不了。他需要出去透透氣,好好過濾下這個信息。
站起身後,現場的氣氛又得他再坐回去,人都沒走他哪有那個膽子先走?
都不甘心,安姑娘以前再怎麼鬧也無關緊要,可現在,都傷到爺的身體了,這事情的質就發生了變化。怎麼能放一個能威脅到爺生命的女人在他身邊?
約克坐了會兒,不停的嘆氣,起身“我去給爺換藥。”直接就走了出去,沒留任何物藥在那邊就是怕安以然做出對爺任何不利的事來。她現在,是頭號危險人物。她是帶著仇恨回來的,誰知道她會不會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一刀捅進爺的心臟?物藥就更危險,她要是存心要爺的命,讓爺悄無聲息的沒了氣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安以然眼裡的仇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約克徑直就去了主樓,倒是他多想了,就算姑娘真要爺的命,也沒有那本事。安以然哪去那些藥?約克那是以己度人,當所有人跟他似地。
安以然坐在邊,捧著沈祭梵厚實的掌,眼淚掛在眼瞼上
滴未滴。
沈祭梵受傷,她也不好受。她是厭煩了他,可不想他有事,她希望他一輩子都像神一樣健健康康的,不要出任何問題。安以然從來沒想過,這個高高在上,向來輕易而舉就能左右她的強大男人,竟然有一天會倒在她面前。
沒人能夠理解她心裡的恐懼,她的慌亂和無助。
安以然捧著沈祭梵的手,拖著往自己臉上貼,又怕抬起他的手臂會扯動他身上的傷口,所以又爬上了,趴在他身邊,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臉上,低低的出聲:“你醒來好不好?沈祭梵,你別睡了,我害怕。”親了下他手背,再說:“我再也不推你了,沈祭梵,你可不可以醒來?你不要生病,你不能生病,我怕…”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安以然無法想象,這個男人要是真的病倒了她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縱使要離開,她也希望他一直好好的,像神一樣一直高高在上。這樣,她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