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你不要我我跟誰結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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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推著沈祭梵,伸手拍他的肩膀又拉他的手,沈祭梵如數灌進她嘴裡後,大掌捏著她下巴警告加威脅,冷冷出聲:“你敢吐出來就試試看看。”沈祭梵目光冰冷的將她直視,語氣封不上,一張臉繃得死緊。

安以然眼淚淚花閃閃,不請她吃飯就算了,用得著這樣嗎?嘴裡含著他嚼碎的末,不論怎麼說總是別人嘴裡吐出來的東西,有些反胃。沈祭梵目光漸漸冷下去,撤了手,順手超過紅酒杯喝了口,含著猩紅的體在口裡咕嚕了兩下,涮著口。在安以然漸漸撐大眼眸子的時候再度掌住她後腦,欺壓了上去,直接將體強行灌進了她口裡。

安以然咬緊了牙關不讓他得逞,沈祭梵手由後腦往前走,大掌直接卡上了她脖子,繼而晚上,緊緊捏住了她下巴,一用力,嘴巴張開了,酒就那麼順著給灌了進去。安以然被酒氣嗆了一下,不得連酒和全嚥下去。

“這才乖。”沈祭梵看她淚眼汪汪的嚥下去,了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臉出聲。

沈祭梵拿著刀叉再切著依然透著香氣的牛,安以然咬了咬牙,趕緊去搶,說:“我自己來,我自己可以…”

“最後一餐了,怎麼能讓你自己來?乖,享受這個男人最後的服務。因為過了此刻,你身邊這個男人,將不再是你的。”沈祭梵挑著絲笑意聲音緩緩的,如涓涓溪入耳,那麼好聽的聲音,卻是那麼傷心的話。

安以然眼淚瞬間就滾下來了,他不說那些會死嗎?為什麼總要說這麼傷人的話?難道他那樣說,他心裡就好過嗎?沈祭梵目光一直淡淡的,切了就往她嘴裡,表情雖淡漠,可她的反應他全部看進了眼裡。

安以然咬著發苦的,沒吃出任何味道,倒是吃出了淚水的鹹味。沈祭梵抬手面無表情的擦去了她臉上淚,有些輕佻的再度拍拍她的臉,出聲道:“哭什麼,一點也不乖,要開心的吃,這麼難吃,那就走吧。”

“我沒有,”安以然了下鼻子,難道還不許她哭了嗎?口裡的哽了下去,抬眼望著他,依然是滿眼的淚,小聲啜泣道:“沒有,沒覺得難吃,我是傷心。”話落淚水落得更猛了,忽然朝他撲過去,趴在他懷裡特傷心的哭訴:“沈祭梵,你以前不是說心疼我嗎,你怎麼不心疼我了?沈祭梵,你以前心疼我,你現在還得心疼呀,不然你這樣,多傷人心啊沈祭梵,沈祭梵我錯了,我認錯好不好?”沈祭梵慢搭斯里的放下刀叉,把人從懷裡提起來,擦了她臉上的淚。安以然了下鼻子忽然抱住沈祭梵脖子,小嘴往他面上貼,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又去吻他的,輕輕的,輕輕的磨蹭。又忍不住哽咽出聲:“沈祭梵,你也整回我了,氣也生夠了,就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也會很傷心的,你不怕我真的走了不回來嗎?沈祭梵,你說過,你只會娶我,你要是不跟我結婚了,那你一輩子都不結婚嗎?別這樣好不好?沈祭梵,你別不結婚,我會心疼的,你跟我結婚吧。”沈祭梵承認,心被小東西拔得癢癢的,可面上依舊面不動,扯開貼上來的人,出聲道:“別,結不結婚的事情往後就不勞你大小姐掛心了,來趕緊的吃,吃完我們就一拍兩散,誰也不認識誰,以後要是大街上遇上,也是陌路人。”說著直接用手從盤子裡拿了塊切好的往她嘴裡去,安以然咬著牙,皺著眉看他,要不要這樣啊?都改用手抓了,總說她不注意衛生,他自己還不是亂來。

沈祭梵目光微挑,安以然張口接下。沈祭梵就用那手去捏她臉,就是故意埋汰她來著。安以然眼睛驟然瞪得老大,忍不住出聲喊:“沈祭梵…”沈祭梵挑著絲冰冷的目光,直直看著她,等著她後面的話。安以然咬了下,抬手故意擦了下臉,擦了下又擦了下,就是做給他看來著,提醒他注意衛生,怎麼能用拿了的手來捏她的臉呢?他是不是故意想噁心她啊?

沈祭梵把剩下的牛全切了還蘸了醬,還是用手拿,給往她嘴裡。安以然一張小臉皺得跟條苦瓜似地,難看得要死。偷偷撇了下嘴,忍不住咕噥了句:“沈祭梵,你是野人嗎?明明有叉子你用手拿,你拿了的手還來掐我的臉,掐了後你又用手拿,你惡不噁心啊?你是不是又故意這樣噁心我的?”沈祭梵挑著笑意看她,再度去捏她的臉。安以然不幹了,他手上都蘸著醬,歪了一下躲開了。沈祭梵目光漸漸冷下去,這麼敷衍的對待她,甚至是帶著侮辱的。這樣對待跟以前的呵護,就沒有不同?他是想告訴她,男人愛你時拿你當寶,不愛你時你就是草。不要在愛你時任意揮霍男人的縱容,任誰都有脾氣和底線。

可顯然安以然領悟能力不夠,他不點明說出來她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個腦子轉得太快,心思太深的男人,對著一個神經大條想法單一的女人,有時候這男人在想什麼,還真的只能問上帝,難道還能奢望這個女人聽得懂?

“怎麼,不願意?那就走吧,散夥飯吃得不情不願的,甩臉子給誰看?”沈祭梵語氣森冷森冷的,目光也冷了下去,臉上表情更是難看。

“不要!”安以然有些氣惱,咬著了下牙,竟然伸手抓著他的手,張口含著他手指往嘴裡,把他手指上的醬全了個乾淨。沈祭梵目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了個兒,赤紅赤紅的,這小妖

安以然抓著他的掌往臉上拉“你現在掐吧,沒關係了。”反正都是她的口水。

沈祭梵目光瞬間沉下,有幾分撒氣似的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下。

“就不能輕一點嘛。”她覺得他報復得也夠了,一直是她在吃虧,還把他的手都了,她都做到這份上了,他怎麼還那樣?又伸手去拽他袖口,小聲說:“沈祭梵,我們和好吧,其實,你也捨不得我不是嗎?沈祭梵,你不能因為我遲到一次你就不要我了呀,你這樣,我多委屈啊,我也等了你不是嗎?和好吧,好不好?”沈祭梵就想沒出聲,就想看看小東西能妥協到什麼程度。他為她,可是面子裡子都不剩了,這點兒就想挽回他?還缺了點。抬手又往她嘴裡,安以然後面不反抗了,他什麼就咽什麼,因為她也確實餓了啊。吃到後面了倒是吃出味兒來了,沈祭梵能入口的東西,即便是用手再給她嘴裡的,味道能差到哪去?

“我能申請喝一個椰嗎?”安以然小小聲說,味道其實還是重的,好吃,可是得要喝的。她聲音剛落,沈祭梵再度挑了下眉,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

起手端了酒杯自己喝了口,安以然趕緊伸手捂嘴,邊悶悶的出口:“沈祭梵,我不喝酒,我想喝椰,我帶了錢,我可以自己買。”沈祭梵含著酒挑眉看她,安以然撇了下嘴,又鬆開手,臉岔岔的,小聲咕噥道:“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喝,還這樣,太小氣了,比女人還小氣,老-混-蛋…”邊念著還往他身邊挨,伸手抱住他脖子,自己把嘴往他上貼,如數接下他灌進嘴裡的酒,然後鬆開,下肚,還不忘呷呷,抿了下。沈祭梵後面一直沒出聲,專注的往她嘴裡東西,知道她的酒量在哪,把握得很好。

安以然吃到後面也沒哽咽了,還享受,覺得他親力親為的為她服務,多榮幸的事兒啊。心情也開始好了,被眼淚浸泡過的眼珠子一直撐得大大的,黑漆漆,圓溜溜的,像正閃著光的瑪瑙寶石一般。眼裡情很純粹,就是他一個。

這令沈祭梵此刻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也只有在這時候小東西才會聽一點話。

桌上東西吃得乾乾淨淨,就跟被過一樣,乾淨得很。沈祭梵扯了溼巾淨手,順手抓了她的手一起給擦了,每一手指都不放過,擦得乾乾淨淨的。

“飽了?”沈祭梵語氣有些漂,像飄在雲朵上一樣,沒落在實處那種。

安以然有些恍然,搖頭,她中飯都沒吃,頓了下,又點頭,確認道:“飽了。”

“那就走吧,我們也該散了。”沈祭梵本不管她的瞬間要哭不哭的難過表情,直接把人給提了起來,推開一邊,邁著沉穩大步直接下樓了。沒回頭看她一眼,走得果斷乾脆,拔偉岸的身軀漸漸隱沒在樓梯口。

安以然有一瞬間心痛,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明明都看到他笑了,明明看到他眼底的寵溺,那就是愛她的呀。可怎麼忽然又…

安以然心都被這個男人傷完了,她到底還要怎麼樣啊?了下鼻子,眼淚又滾出來了,擦著淚,快步跟著追上去。她得把人追回來呀,不然她今天廢那麼勁兒幹嘛?都已經妥協到這種地步,也不差那一點兒了。

快步跑了出去,腳下又疼了,磨得她難受,可又不能脫了鞋子走。好在沈祭梵沒有上車,而是走在前面。安以然從來不知道,原來沈祭梵也會做出壓馬路這種事。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就從來沒有拉著她出來壓過馬路。他的時間一向寶貴得很,哪有那個閒心?去哪都是車接車送,哪有走過幾步路?

安以然快跑了兩步,跟上沈祭梵,一直在他身後兩三步的距離跟著。很想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因為她腳疼,手伸了幾次,都沒有去拉。

沈祭梵大概是吃撐了沒事兒幹,所以才這麼無聊的壓馬路吧,著還帶著餘熱的晚風往前走,提拔剛健的身軀像座山似地屹立在安以然前面,步子邁得很是沉穩,並不如平時那般行匆匆,極慢極緩的,還像散步那麼回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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