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你還想在我手指上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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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雅拉低聲應道,她這是做得太明顯了。

門很快開了,伯爵夫人親切的上前握著安以然的手問:“剛想休息會兒就聽到你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沒事,謝謝夫人關心。”安以然咬著低聲回應,臉有些發青,手指一直在抖。伯爵夫人微微皺了下眉再道:“我看你狀況不是很好,是身體不舒服嗎?吉拉,趕緊給艾瑞斯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小姐不舒服。”

“不用,不用夫人,不用的,不要打電話,我沒事,只是自己不小心磕了下,真的沒關係。您去休息吧,我很好。”安以然連連搖頭,乞求的目光望著夫人。

伯爵夫人為難的看著她,再次確認道:“真的沒關係,真不用告訴艾瑞斯?”

“嗯,真的不用,您請去休息吧。”安以然點頭,輕輕鞠了一躬。

伯爵夫人微微點頭,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好孩子,艾瑞斯每天工作,確實不應該讓這些小事去打擾。然然,你要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

“是,好的,夫人。”安以然對夫人確認的點頭,看著人進去後才轉身。

安以然痛得渾身都軟了,沒了力氣,手指裡面滾燙,食指指節都被壓裂了一般。安以然扶著牆站了會兒,恢復了些神才往自己房間走。

李嬸兒就在二樓的扶梯口看著,等安以然走過來時才上前去扶她,怕屋裡的人聽見,只能小聲的問:“然小姐,剛才怎麼了?夫人對你做了什麼?你別怕,只要告訴先生,讓先生給你撐,我們都給你當證人。”

“沒事,我自己關門的時候壓著手了而已。叫那麼大聲,驚擾了夫人還驚動了你們。別擔心,疼過剛才那陣兒後就好很多了。”安以然手不停的在抖,笑得很勉強,有氣無力的。在扶梯邊看著樓下的雲嬸兒和小菲傭,笑了笑,揮手又搖頭,指了下手指,用口型說:“我沒事,你們都做事去吧。”李嬸兒把安以然扶進了房間,安以然坐上身體就軟了下,勉強又撐起來,李嬸兒拉著她的手看了看:“這麼紅,都腫了,小姐你等等,我去找跌打的藥水給你塗一下,得一下,不然裡面就起血塊了。”安以然點頭,等著李嬸兒去拿藥水。安以然看著食指上面的指節,指腹中就跟被火在燒一樣,灼痛顯然。已經能從指甲蓋兒面上看得到裡面沁出的血絲,指節火燒火燎的脹痛著,上面一節已經腫大了起來。

李嬸兒跟雲嬸兒都上來了,雲嬸兒一邊用棉籤沾著消毒水洗著手指,邊忍不住說:“小姐啊,你也小心吧,關門都能被壓著手,先生回來又得削我們了。”

“對不起,我會跟他說的,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安以然疼得直,忽然叫出聲:“別,別捏…”推著李嬸兒的手,擋開:“啊,好痛…李嬸別了,好痛,就這樣吧,塗點藥就可以了,真的好痛…”李嬸兒停了下,說:“小姐,這樣不行的,裡面肯定會起血塊,你看,指甲蓋兒裡面已經淤青了,得把血塊散了,不然這手指全被淤血堵死了,過不了血,到時候更痛,還很難看。聽嬸兒的話,啊?忍一忍就好了。”別人都是這麼說的,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有淤血有散,這是真理。

安以然忍著,沒說話,兩顆眼淚珠子滴未滴的掛在眼瞼上,可憐得很。沒說話那就是認可了李嬸兒的話。她也不想手難看,而且在右手上,要是會痛很久,她還怎麼拿筆畫畫啊?雪白的手伸出去,雲嬸兒給點了下藥在上面。

李嬸兒那手重的,擰著安以然那小指頭一捏,安以然立馬跟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直接從上跳了起來,連連甩開李嬸兒的手,邊哭邊喊:“不要了不要了…好痛,真的好痛,不了…不了…”

“小姐誒…”李嬸兒一臉的為難,就這點兒跟生孩子比,算什麼呀?

安以然連連搖頭“不了,隨便給我包一下吧,不了,真的好痛。”

“算了,時間長了也能好,就讓她慢慢好吧。”雲嬸兒也勸李嬸兒,主要是小姐這叫聲太悽慘了,上了年紀的人就聽不得這聲兒,先生回來會想辦法的。

“好吧好吧,是我多管閒事了。小姐啊,我給你擦點這種藥吧,活血化瘀的,多少也有點用。”李嬸兒從瓶瓶罐罐裡挑了瓶藥水出來,雲嬸兒那邊早了個雲南白藥的噴霧說:“噴這個吧,聽說效果很不錯。”李嬸兒推開雲嬸兒“你那是聽說,我這個是我親自用過的,效果好。”雲嬸兒也沒堅持,就讓李嬸兒給安以然塗了層藥水上去,簡單的包紮好。安以然讓她們出去,她要休息下。雲嬸兒出去時候不忘了說:“小姐,想吃什麼就說一聲,我們隨時給做。對了,中午先生說會回來吃飯。”

“好,知道了。”安以然拉著被子矇頭蓋了下來,手指在發燒,本身裡面就在**辣的痛著,加上塗了幾層藥,裡面的溫度更高了。

安以然蒙著頭,糊糊睡過去,以為睡著了就不會痛,醒來會好一點來著,可沒想到睡著了還痛,渾渾噩噩的總算又醒了過來。一動手,更痛了。

安以然手拿眼前,不得了,中間那一節都給腫起來了,因為李嬸兒把手指給包得嚴嚴實實的,給捂住了,又再度腫脹起來,被紗布給限制著,所以更疼了。

安以然把紗布拆掉,食指上面一節已經腫得不像話了,涼透那種,覺就跟馬上要漲破了似地。嚇得安以然趕緊從上翻坐起來,她的手不會變異啊什麼的吧?又痛又慌,趕緊給魏崢打電話,哭得極其傷心。

本來是給魏崢的電話,可出聲兒的卻是沈祭梵,安以然也不管到底是誰了,抱著電話一通哭,斷斷續續把事情說清楚了。

沈祭梵很是無語,這小東西,就在家待著都能給他事兒。關個門也能被門給壓了,往後怕是她喝口水他都得擔心半天。覺得這小東西就是被他給養嬌氣了,以前哪有這麼能折騰?

沈祭梵嘆著氣,低低安著。畢竟沒看到,所以也並不知道她到底情況怎麼樣。好容易把人哄好了,這才說:“我讓魏崢去接你,帶你去醫院,好嗎?”

“不要…”她怕死醫院了,她不想平白無故又挨扎。

“乖寶,聽話,嗯?你傷在手指,不會打針的。讓魏崢陪著你,嗯?你乖一點,聽醫生的話,我中午就過去看你,好不好?”沈祭梵能不知道她怕什麼?耐著心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東西故意在鬧脾氣,但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不能怎麼樣,好歹眼淚是真的,是哭軟了他的心。沒法子,誰讓他養了這麼個寶貝疙瘩?

安以然啜泣了好大會兒,這才點頭說:“好…”魏崢很快到了淺水灣,車子並沒有開進別墅,這是安以然特別叮囑的。因為她答應過沈祭梵母親不會把這事告訴沈祭梵,可她又說話不算話了,為了不讓夫人誤會,又代了李嬸兒怎麼說後,這才偷偷摸摸的出門。

安以然早已經換了身衣服,穿了條裙子,高跟鞋跟平底鞋來回的看,她也愛美,可高跟鞋她實在駕馭不了,只能嘆氣,穿上了平底鞋跑出去。

安以然上了車就把腫得跟條紅蘿蔔似地手指往魏崢跟前遞:“你看你看,已經腫成這樣了,手指前面多黑了,是真的很疼。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魏崢垂眼一看,驚了一下,還真被門給壓了?

很是無語的看了眼安姑娘,他能說就沒見過她這麼笨的女人嗎?實在想象不到怎麼開門關門就被門給壓了,真是奇葩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去醫院,先止痛再說…你別用手再去碰,手上有細菌,不乾淨。”魏崢低聲道,看她一張臉皺得跟條焉了的苦瓜似地又有些不忍心。十指連心,能不痛嗎?

“嗯…”安以然低聲應著,抬眼望著魏崢,眼瞼一眨,特傷心的哭起來:“魏崢,你說我的手會不會殘廢啊?會不會不消腫啊,前面都黑了,要是一輩子都這麼黑,我還怎麼見人啊?”魏崢額上有些冒冷汗“姑娘,見人是看臉,一般手沒什麼人注意。”

“可我是畫畫的呀!你看,我的手腫成這樣我怎麼拿鉛筆啊?”安以然對著魏崢就噴了回去,這時候她需要的是他的附和,不是他講道理,誰願意聽道理啊?

一路上安以然不聽的擔心擔心那,一會兒哭一會兒惆悵,一會兒唉唉直叫喚,大抵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樣子不敢在沈祭梵面前做,只能在他跟前撒了。倒是魏崢能撐得住氣,無論她在耳邊怎麼吵,他依舊把車開得穩穩的。

醫院到了,醫生當然還是約克。約克這人也是朵奇葩一樣的存在,什麼樣的疑難雜症他都能擺平,就連婦科他都又說涉獵。

安以然一般這時候是恨死約克了,她怎麼都不會忘記就是這人拿著針頭往她身上紮了幾個

約克一看安姑娘,臉上就挑起絲近乎玩味的笑意。託安姑娘的福,因為她的出現,令他那們的枯燥一層不變的生活都變得彩了起來。

“聽說被門板兒給夾了?”約克那語氣,真是,怎麼聽怎麼覺得可恨。

安以然著鼻子,覺得這人不懷好意,扯著魏崢的衣服說:“我不讓他醫了,我要換人。”

“安小姐,他醫術高明,先讓他看看再說,你不滿意我們再換人,好嗎?”魏崢低聲勸道,換人,換誰能讓爺放心?

約克起身看了眼安以然的手,微微一愣,還以為這次又是什麼不痛不癢的小病,還真是給壓傷了啊。快速的瞟了眼她指甲前方的淤血,出聲道:“針灸吧,放淤血。”安以然一聽,立馬吼了起來:“你還想在我手指上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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