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120就該是這麼對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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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豪第一次走進安家的時候,安家氣氛很凝重。安以鎳哄來哄去才把安以欣從房間裡哄了出來,安以欣一出來就看到了門口站的謝豪,瞬間跟被點了一樣無法動彈,瞳孔迅速擴張著又收縮著。重重的呼,忽然抱著頭尖叫連連,自己抓著頭狠狠捶打。身邊的安以鎳一愣,當下把人抱著送進了房間。

安以鎳出來時候滿臉慢手臂上全是被安以欣撓的血痕,看起來很恐怖。

安以然輕輕捂住嘴,有些被嚇到。安以欣在‮物藥‬和心理諮詢師的雙重治療下,已經好了很多,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安靜了不少。剛回來時候除了安以鎳,無論誰靠近她都會發瘋似的撕打,這是安以然一直不敢靠近安以欣的原因。可安以欣已經很久沒發病了,最近安母偶爾都能接近她,安以然也偶爾給她遞個水果什麼的她都能接著,今天再見到謝豪,竟然又開始發病。

看來醫師的建議不可行,安以鎳怒目看向謝豪。謝豪淡淡的笑了下,轉身準備離開“然然,你看到了,我本幫不了她。”安以然點頭,勉強笑了下,說:“麻煩你了,我送你出去吧。”謝豪沒提晚飯的事,畢竟他沒幫到什麼。可在謝豪走出去的時候,安以欣自己跑出來了,直接朝謝豪衝過去,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安以欣緊緊抱著謝豪,大聲痛哭,哭得歇斯底里,嘴裡直喊著兩個字“我的”反覆的喊。

情勢大逆轉,安家人又驚又喜,安以欣總算除了傻笑外有別的情緒了,這是個大進步。誰都沒上前去拉,就讓她哭,安母在後面跟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大家都在猜想,是不是好了啊?是好了嗎?

謝豪有些無措,尷尬的,抬眼看向安以然,示意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安以然有些無良的側了側身,因為她也覺得安以欣這是進步,說不定,哭一哭就好了呢,所以無視謝豪的眼神示意,假裝轉臉去看別人。

安以欣是什麼時候想起曾經的過往的,大概就是在看到謝豪的那瞬間。

因為謝豪是她無法預計的意外,突然的出現就跟閃電一樣劈開了她的記憶的門閥,往事瞬間如洪水一般猛灌而來,憂不得她接受不接受。

再次見到醫師,安家人等在外面,醫師同樣面無表情的走進去,進行一對一的治療。然而這次,安以欣開口說話了,眼神清明,醫師倒是嚇了一大跳。

心理醫師出來時臉有些奇怪,安家人直問安以欣狀況如何。醫師頓了下,照安以欣的原話說,她目前心智不健全,大概相當於五六歲孩子的心智,要想痊癒,需要再一段時間。並且,特意叮囑了那個換回她神志的男人很重要。

安家人連連點頭,都記住了醫師的話,帶著安以欣回去。

謝豪每週五都會來安家,謝豪來的時候是安以欣最開心的時候。她會仗著自己心智不全,而對謝豪提任何要求。儘管知道他說的都謊話,可她還是一廂情願聽進去了。謝豪一走,她就會拉著安以然不停的重複謝豪又給她承諾了什麼,比如結婚啊,比如愛她一輩子啊,比如兩個人一起過二人世界之類。

自己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裡不願面對,其實一切的一切,她早已經看明白。

謝豪前面剛離開,安以欣又開始瘋狂的想念那個男人,跟著追了出去。謝豪的車停在樓下,他上了車,卻沒有很快離開。安以欣想,他會不會是在等自己呢?剛想上前,後面安以然出來了,大概是走得急,安以欣快速閃躲在樹後面避開了安以然。安以然上了謝豪的車,安以欣追出去,可車子已經開遠了。

安以欣指甲嵌入手心,難道說,在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又好上了嗎?可明明,剛剛還對她甜言語,竟然這麼快就帶著別的女人離開,那她算什麼?

安以欣想不通安以然為什麼還會接受謝豪,安以然不是說過恨謝豪嗎?為什麼又走到一起了?口口聲聲喊她姐姐的好妹妹明明知道她愛著謝豪為什麼還要勾引他?難道她還要遭受一次背叛?

“安以然,你到底是真偽裝還是假善良?我差點又被你騙了。”欠她的,她會一個一個討回來,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割捨不下?地獄都去過了,還怕割捨幾塊血嗎?就算再入地獄,她也要報仇。

安以欣進了家門,安母正好從廚房出來看見她正好進門:“欣欣啊,去哪兒了,外面危險,一個人可別亂跑。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安以欣沒出聲,直的進了安以然的房間。

安以然的房間如今最多的就是她的畫稿,《名卡奇遇記》已經連載到一八十多章,總共四百多小節,一小節二十多三十張畫稿,正稿都有這多,還有不少草稿,提點的,幾千張畫稿堆在房間裡。名卡從開篇到現在兩年多時間,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再過一年這屋子就該是畫稿的空間,人連睡覺的地兒都沒有。

安以欣隨手推倒一沓一沓的畫稿,有些已經被塵封好的,全部推倒,腳印踩上去,桌上的畫紙畫筆全部推地上。忽然發了瘋似地抓著鋪滿厚厚一地的畫稿撕扯,往空中拋撒,紙片被拋入空中又紛紛揚揚的落下。又抓神扯掉連接在電腦上的手繪板,反手往牆上摔去“哌”地撞上牆面又摔地上,手繪板版面已經裂開。

安以欣搬著安以然的電腦緊跟著要往地上砸,門已經被推開,安以鎳和安父安母都跑了進來,是聽到先前的碰撞聲大家才有警覺最新章節。

門一開,都傻眼了,這滿地的畫紙碎片…

安以鎳顧不得別的趕緊上前把筆記本搶下來,這電腦裡保存了太多公司的重要信息,很多客戶資源都在裡面存著,這要是給摔了,損失可大了去。

“以欣,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跑以然房間來,你的房間在對面啊…”安以鎳搶下電腦一手拿著,回頭看驚愕的安父安母:“爸媽,快把以欣拉出去。”安母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不理解那些畫稿對安以然有多重要,只是覺得安以欣這把安以然這房間成這樣,怕是不好代。安以鎳一出聲,這邊跟安父兩人都去拉安以欣,安以欣又有些魔怔了似地,似不肯走,左右打著轉,死命的上下跳動,擺脫安父安母,紅著眼哭吼道:“我要謝豪,我要謝豪,妹妹搶走了謝豪,我謝豪…”安以欣推開安父安母,倒地上緊緊抱著腳不肯起來。安以鎳皺緊眉,謝豪答應來安家看安以欣提出的條件他是知道的,當天安以然就跟他說了這事。只是,以欣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以然出去時候被以欣看到了?

安父安母不知道這事情,所以急得不行,安母拉不動安以欣,急得跳腳:“以鎳你快想想辦法呀,難道你就看著以欣這樣下去?你趕緊打電話給謝豪讓他再來一下…我可憐的欣欣啊,才見好轉,這又是怎麼了?又是怎麼了?”安以鎳放下電腦,沒辦法只能給謝豪撥電話過去。

謝豪那邊遲疑了下,看著安以然,點頭答應了,對安以然簡單說了幾句就開車往回轉。安以然詫異,她晚出來好大會兒,安以欣怎麼看到的?

安母老淚縱橫,傷心得不行,她也上了年紀了,沒在晚年享受兒孫福竟然還在這時候這麼心兒女的事。

安母聽說安以然跟謝豪出去吃飯了,當下火道:“她還是人嗎?她不知道現在欣欣需要謝豪?她那麼做到底是存的什麼心?這是要死她姐姐嗎?姐姐的人她也搶,她跟她當年那狐狸的媽有什麼兩樣?”安父聽過不去,當即出聲怒道:“你夠了,幾十年前的事你翻來覆去的提你不嫌煩?這事怨得著以然什麼?你自己好好看看以欣現在的情況,你認為謝豪還能看上她?不說她怎麼樣,你別忘了家裡還有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你把以欣當寶,你想過別人眼裡是什麼?就算以然要跟謝豪重新在一起,那也是她的自由!”安母被安父吼了一通氣勢弱了,也不再撒潑,坐地上抱著安以欣哭。

安以欣倒是沒再發瘋了,只是眼底盛滿了抹不掉的血恨。連父親都這麼看她,謝豪眼裡她還剩什麼?

安以鎳嘆了口氣低聲道:“以然跟謝豪不是那麼回事,沒別的關係。跟謝豪去吃飯也是為了以欣,謝豪雖然沒結婚,不過據我所知,他跟冷萍…情很穩定。”大抵是提到冷萍讓安以鎳心裡痛了一下,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安家會成今天這樣?到底是他犯下的錯,如今要一家人來嘗。

一時間沒說話,安以鎳試著去拉安以欣,安以欣就抱著腿不放。拉不開安以欣,安以鎳只能蹲下撿地上的畫稿,被撕了好些,又去看手繪板,裡面線都出來了,版面也裂開了幾道痕,看來是不能用了。

安以鎳著頭,這要怎麼跟以然代?她對這些寶貝得不得了,手繪板摔了可以重買一個,可這些畫稿怎麼辦?撕爛了那麼多,以然看到不瘋了才怪。

沒多久開門聲音響了,大家都都回頭看。

安以然跟謝豪前後走進來,安以然站在門口時就尖叫了一聲,衝進房間,一張臉瞬間就變了。連連跳了好幾下又退出房間,她的畫,她的畫…

眼淚嘩啦嘩啦的滾下來,全身氣得顫抖,抖著手指著滿地的紙屑和厚厚一層踩滿腳印的畫稿,畫都說不出一句整的來:“我的畫…我的畫…”哽咽聲和痛哭聲全部哽在喉嚨,眼淚跟斷線珠子似地連著滾,一張臉瞬間漲成了紫,她比命還重要的畫!陪她走過八百多個夜晚的名卡,如今那麼可憐的被撕成碎片,那麼無助的躺在地上被人踩踏,這是要扼殺她的夢,凌遲的身體嗎?

“出去,都出去,出去!”安以然沙啞聲伴隨著眼淚狂飆出來,身體都搖搖墜的站著,怒目看著裡面所有人。

謝豪皺著眉,低聲輕輕喊了句:“然然,別這樣。”

“滾,你給我滾!”安以然扭頭血紅著一雙眼睛瞪著謝豪,不是他,她的畫會被人糟蹋成這樣嗎?不是他,她的心會像被人用刀子在割似地疼嗎?

安以然怒聲大吼,裡面安以欣嚇得一抖一抖的往安母懷裡縮,安母抬眼瞪著安以然怒道:“以然,你發什麼火?不就是幾張破紙嗎?你看看你嚇到你姐姐了。”

“媽,別說了。”安以鎳當即出聲道“出去吧,帶以欣出去。”安母狠狠看了一眼安以然,哄著安以欣出去,安以欣不肯,她不走。安以然奪了她的男人,她不過是撕了她幾張畫而已,太便宜她了,就這樣走?不,她要把這些破畫全燒了,全部!

安父看了眼淚滿面幾近崩潰的安以然,有些不忍,都是女兒,他能幫著誰?可到底安以欣是神志不全的,他只能對能聽得話的安以然說。

頓了下安父道:“讓謝豪安以欣吧,我們都想出去。”安以鎳和安母先後出去,安父看向謝豪,謝豪才剛走一步安以然就攔住他,眼睛一片通紅:“不準進去,我的畫,已經被踐踏得不像樣子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再踩一下!”安以然推開謝豪,轉身往裡面走,可她才進去一步安以欣就抱著頭驚恐著嗷嗷直叫,不準任何人進去。安以然不管,她只知道她的名卡在無助的向她招手。

安以欣嘶喊淒厲,安母情急之下朝安以然撲過去,抓著她頭髮往外扯,又抓她的衣服連推連撞的把安以然推開:“你姐姐都那樣了你還去刺她,你到底存的什麼心啊?你是不是要看到她死了你才滿意?那些破紙還能比你姐姐重要嗎?”安以然頭髮被扯了大把下來,疼得直叫,雙手抱頭,不斷的推安母。謝豪和安以鎳沒想到安母竟然會突然這麼對安以然,都愣了下才一前一後衝上去,一邊一個拉開人。安父氣得血上湧,怒聲吼道:“都反了是嗎?都當我是死人了?以然你給我安靜點,幾張畫也要不了你的命,你姐姐現在情況不穩定你就別去刺她,等她安靜下來她會出來的。”安以鎳拉著安母進了客廳,謝豪護著安以然站在客廳一邊,垂眼看著她。她頭頂髮絲間已經開始湧出不少血來,心底疼了一下,輕輕拍著她肩膀,想說先帶她出去,等平靜後再回來,可安父直接下了逐客令:“謝豪有事就先走吧,我們家先走不方便待客。”謝豪頓了下,看著安以然,安以然死灰的臉上淚水依舊。推了下他,讓他走。安家人要面子,是不願意讓外人看到這樣一幕的。

到底因為是別人的家事,謝豪站了會兒,還是先離開了。

安以然心一陣一陣的痛,雙手捂著臉,她的畫…

客廳裡安靜下來,只聽見安以然低低的哭泣。安母心裡憤憤難平,幾張破紙有什麼好哭的,還能比以欣重要?

忽然聽見房間裡安以欣失控的大笑,客廳人都一驚,安以鎳率先衝過去,推開門,眼前一幕驚呆了。全部的畫紙,堆在中間,已經燃成了灰燼,空中飄散著厚厚一層菸灰,濃重的煙味嗆得人掉淚。

安以欣坐在地上,笑得瘋癲:“哈哈,沒了,燒完了,沒了,哈哈哈…”安以然推開安以鎳,看到滿屋的菸灰可消失的畫稿“嘭”地一聲跪下去,她的畫…

“姐姐,你是想要我死嗎?”安以然匍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慟哭出聲。

安母想進去拉安以欣,怕她被火星子燒著,可安以然跪在門口跟死人不肯動,情急之下抬腳踢去:“燒了就燒了你要死要活是幹什麼?你沒看到你姐姐還在裡面嗎?”安母從安以然旁邊跨進去,總算把安以欣拖了出來,安以然還倒在地上抱著頭慟哭。安以鎳看了眼安以然,她是一時傷心,可燒都已經燒了還能怎麼樣?

本想過去安幾句,可那邊安母拉著安以欣吼起來這也磕破了,那也傷了,安以鎳畢竟是擔心親妹妹,當即轉身朝安以欣走。

安父也圍上去,他想的是畢竟安以然是正常人,應該體諒安以欣,再說,安以然心地善良,不會因為那麼幾張畫紙就怎麼樣,所以儘管安以然很傷心,大家也都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們眼裡,還是人更重要一些。

安以然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奪門而出,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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