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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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瀰漫在賽維柯堡的四周。
盎含水滴的霧氣,在微風的吹送下,停留在樹梢附著在樹幹上,等樹枝足了
水,後又冉冉上升與更多的霧氣相結合,嫋嫋圍繞這片廣大的土地。
賽維柯的早晨,素來美麗,尤其在團團霧的襯托下,更是顯現出一股遺世的美,令人無法抗拒。
抬頭仰望灰濛濛的天際,柏納也和所有賽維柯居民一樣無法抗拒大自然的美,如果它的領主不要一大早就找碴的話。
“你一大早命人叫我起,就是為了要聽我講道?”站在賽維柯堡某個房間的正中央,柏納按捺下怒氣面對一臉頑皮的蓓媚兒,他猜這是她專用的書房,在這普遍是文盲的時代,極不尋常。
“是啊,修士。”手裡拿著鵝筆輕拂鼻頭,蓓媚兒一
股坐在書桌上,對著他微笑。
“我想趁著頭腦還清醒的時候,聽一點人生的大道理,希望你不介意。”她的笑容燦爛,碧綠的眼睛泛出點點星光,看得出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帕納靜靜地看著她,有點被搞糊塗了,昨天晚上她明明還很憤怒,怎麼今天一早就像換個人,快樂得像只小鳥似的。
“請坐。”他指指另一頭的木椅。
“我很樂意為你講道。”柏納決定暫時跳過她難懂的情緒,盡他身為神職人員的責任。
蓓媚兒則是挑高眉頭,跳下書桌走向他指定的位置坐好。今天她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在這個時代中,除了她之外,沒人有此特權。
“你想聽哪一方面的道理?”柏納看似放鬆,其實充滿戒備,昨晚的經驗沒齒難忘,他可不想再念一次詩。
“男女間的道理。”果然,一大早就給他出難題。
“我想知道男女之間應該怎麼相處才算合宜。”蓓媚兒笑得無辜,柏納卻十分了解她一肚子壞水,故意挑一個最難回答的問題考他。
“咳咳。”柏納先清清喉嚨,悄悄地做了一個深呼後回答。
“聖經說…”
“聖經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所以女人應該服從男人,這我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你個人的想法。”蓓媚兒不耐煩地打斷柏納的話,用另一個問題反問他。
“你讀過聖經。”足足沉默了一分鐘之久,柏納才能找回聲音回答蓓媚兒,內容卻和她的問題八竿子打不著邊。
“我是念過。”蓓媚兒聳聳肩,不怎麼在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瞬間,碧綠的亮眼對上琥珀
的沉眼,彷彿在較量誰比較有智慧。
“很抱歉我不能給你滿意的答案,有關於男女之間該怎麼相處,恐怕我比你還沒經驗。”一陣對峙之後,帕納首先敗下陣來,很有技巧地舉白旗投降。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是男處嘍?”柏納是很有風度沒錯,可惜碰上蓓媚兒這個小惡魔,不得不亂了陣腳。
“這與你無關。”柏納忍不住臉紅,並暗地裡詛咒自己的臉皮為什麼這麼薄。
聞言,蓓媚兒卻只是大笑,笑了幾聲之後就沒有再為難他。
還真是好玩哪,這男人。
“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大笑過後,蓓媚兒從椅子上站起來,邀請柏納。
“去哪兒?”柏納儘可能冷靜,卻發現那很難。
“到處走走。”蓓媚兒硬是摟住他的胳臂。
“你已經好多年不曾回來過賽維柯堡了,難道你不想看看它改變了多少?”她用這個誘餌釣他,對於任何一個長期在外受訓的騎士而言,受訓地等於是第二個故鄉,情自是特別深厚。
柏納猶豫了一會兒後點點頭。或許在他的心裡,一直忘不了那段年輕歲月,所以他才會自告奮勇妄想化她,其實內心深處是想回來探望賽維柯,他的第二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