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顧不得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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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阿嬋啊,很笨,特別的笨。”

“那現在呢!”鼓起的桃腮燦若華,豔俏極了,劉烈忍住了笑,卻沒忍住手,指尖戳著她氣鼓鼓的臉頰,目光專注卻又不正經的說道:“現在的阿嬋,更笨,不過笨的更可愛了,哈哈。”

“劉烈!”她一生氣,他便主動將手遞了過來,重袖下的腕骨勁,遞到她嘴邊,妖冶的臉上一派靡麗笑容:“咯,咬吧。”***婚期漸近,侯邸各處開始披紅掛綵,女公子出閣也是近十來年家中最大的喜事了,鄧氏卻始終憂心景姮,怕她對劉烈生不起男女之情,又怕劉烈年紀還青不解事,於是便授意劉烈入住長芳園。

“試婚?阿母這是何意,我不要!”試婚在戰國時便盛行,歷經先秦至今仍存,少男少女同居,不光試人,連幃之事皆可試,景姮面紅耳赤,又羞又急,光豔一時絕倫的耀目,哪怕是鄧氏都有些失神。

她這女兒的容貌遠比她還盛,牽過景姮,嘆息到。

“以前訂下恆光,他到底年長沉穩些,阿母還放心,可阿熾不同。

他與你同歲,心思都落在男兒事上,現下試婚也只是磨磨你們的關係,有什麼事阿母還能幫你,可若是嫁去廣陽,你從母乃一國王后,雖心向於你,總不能事事都過問,難免委屈了你,可懂阿母的意思?”母親的擔憂不無道理,景姮知道她是為自己做想,可這試婚她如何都不想首肯。見她搖頭,鄧氏也在意料之中。

“我的兒,阿熾雖是你從母所出,可唯有你才是我身上落下的,但凡你有難處,阿母只會幫你,便是試婚,若你不滿意阿熾,阿母自然會想法設法不讓你去廣陽的。”景姮詫然,不曾想到母親已經護她到這種地步了,再想起劉烈好幾次那種焚人般恨不能生她的眼神,景姮就不住膽顫,還有他那一身狗脾氣,也不是她能降住的,雖然已經被他過抱過,可若是這幾找由頭能改了婚事…

“那好吧。”她欣喜這一時,卻忘了劉烈又哪是她能鬥過的。景姮這邊應下了,劉烈的常用具開始搬入長芳園,他人不曾來,又同曹太子那些人出長安去了,倒是病癒後的劉濯過來了。

“你自小就愛飲東市胡姬做的果茶,我便去買了來,嚐嚐吧。”銅壺微傾,的果茶泠泠倒入琉璃杯中,四溢的果香清芳撲鼻,有果味亦有花香,景姮湊近些,還聞到一絲漿的甜膩。

“好香呀!”彎如黛月的美眸裡光彩明亮,景姮笑的柔柔,凝脂無暇的雙頰梨渦深陷,粲然若花般姝麗,已是太久沒見到她如此嬌態了,劉濯持著銅壺的手微沉。

“阿嬋比以前更愛笑了。”他亦含笑,玉潤清雋的面和煦溫然。景姮又莫名臉燙了,傻傻的看著表兄,他似乎偏愛純白,玉簪束起大半長髮,深衣髮帶一縷為白,便是廣袖與蔽膝上的紋繡都是銀線所刺,光暗華,間的螭龍玉組垂下白蘇,怎麼看都清雅出塵,只可遠觀。

而這樣的純,更襯的他面龐白徹如瓷。

“阿母說女郎就該多笑,想來以前我定是笑的太少了。”

“以前你確實不愛笑,阿熾為了逗你笑,竟跑去太學讓千眾儒生各出一個能讓人大笑的故事,回來一個一個給你講,你也不曾理會他,更別說笑了。”景姮訝然,以前的自己莫不是冰美人?不過重點還是在於劉烈,這般荒唐事也確實只有他做的出來。

“他那樣,不曾被太學博士們轟出來麼?”劉濯繼續倒著果茶,微廣袖舉手投足皆是優雅,輕搖了頭:“父王縱由阿熾,養的他自小頑劣,只讀風雅五經的博士哪裡轟的他。

後來奏去了未央宮,陛下就罰他提前回國,自那以後父王便重管於他,可惜誰的話他都不聽,去了軍中上了沙場,才收斂了。”景姮突然笑出了聲。

原來以前劉烈如此混。剔透的琉璃杯裡倒滿了果茶,劉濯才端起遞來,景姮立刻伸手去接,眸光不由自主看著那隻漂亮的手。

“喝吧。”他的聲音清越沉穩,本是悅耳的,可景姮卻在聽見這兩個字後,驀然頭痛,驟然回了手,驚恐不定的看著身側的人。耳畔隱約有一道聲音,尖利的哭叫著不要,不要喝!

“啊…”

“阿嬋?”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悉,腦中一陣劇痛扭曲景姮倏地站了起來,看著劉濯竟是下意識的想要逃走,幸而這樣的詭異很快便消失了,景姮茫然的跌坐回去,手腳已是一片冰涼。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因為擔憂,劉濯的面有些蒼白起來,他推著木輪靠近了她些,見她呼急促,便用手輕撫著她的後背,良久,景姮才好了些,看著仙人般的表兄,她著實不明白方才為什麼會那樣。

“讓恆光哥哥擔憂了,我無事,就是方才突然有些頭疼,最近總是這樣,醫工說無礙的。”劉濯並不放心,皺眉道:“待過些時回廣陽完定親事後,我郅宮中有一神醫,讓他替你好好診治。”景姮努力笑著點頭,餘光裡那杯果茶被劉濯放在了石案上。

她伸手去拿過來,這次再沒什麼聲音了,湊在邊淺淺喝了一口,香甜瞬間溢滿了檀口,一緩方才的慌亂。

“真好喝,是該好好瞧瞧,總是無緣無故的疼,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會兒她舒服了些,圓杏似的眼兒還漫著一層薄薄水霧,看著他的樣子,嬌弱的讓人生憐,劉濯的手並沒有收回,長指一下下摩挲著豐美如瀑的青絲,讓那柔柔的順滑久久留在指尖…心頭。

“既然阿嬋還喜歡喝,這次便讓胡姬隨行回廣陽吧,入王宮為你制飲。”景姮微愣,傻傻的就說了句:“恆光哥哥你真好。”才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不愉的冷哼。

無心之失的吻將陶俑娃娃到了景姮的手中,劉烈就坐在了她身側,著剛剛被劉濯撫過的那縷長髮,微慍冷嗤:“真個沒良心的,我平就待你不好了?”兩隻彩陶娃娃是男女成雙的,一高一低合在一起便為相依,最好玩的是女娃娃頭上還帶著花環,新鮮的野花編織緻,景姮十分確定是劉烈自己做的。

“你除了說我是彘,說我笨,其他倒是不差了。”劉烈都被她氣笑了,伸手輕捏了捏她的臉,薄豔的揚的傲然,討好道:“我錯了成不,我才是彘,你可聰明著呢。”

“唔,疼死了!”景姮一手抵開他,粉的臉頰都被他捏紅了。劉濯就看著兩人如此,眉目間神情淡漠,直到景姮喊了疼,他才出聲,緩緩清冷的聲音波瀾不驚,優雅卻暗藏一股威嚴。

“阿熾。”

“王兄。”此後劉烈便收斂了,與景姮坐的很開了些,同兄長說起今城外所見。

此處華亭建於陰下,納涼極佳,景姮端著果茶坐去了雕欄上,這個時節芙蓉也開的正好,簇著涼亭團團火紅,她一邊逗著花,一邊聽那兩人說話。

“劉與劉琚同時墜馬,劉琚無虞,倒是劉傷的不輕,嘖嘖,看來短時間是娶不得郭家女了。”

“此人不可小覷,諸皇子中唯他平庸,能待自己這般,方成大事者。”劉濯淡淡說著,景姮雖不明世事,卻也知一二,劉是宣帝的第二個兒子,湯沐邑淮南稱王,不受帝寵,諸王中存在最薄弱的一個,聽聞他與大司徒之女情投意合,奈何郭太后一直不允,反將郭氏女賜他為王后,眼看婚期快近。

他這樣傷了自己,這事怕是要推下去了。

“王兄,他那樣的人能成何大事?若是真情使然,可有的是法子解決郭家人。”劉烈看不起這樣的人,可事實也確如劉濯所料定的,誰也不曾放在眼中的淮南王,後來在天下亂起時,做了那樣的事…“阿嬋,給我飲些呀。”見景姮一人端著琉璃杯裡的果茶喝的歡快,劉烈也眼饞了,銅壺裡還有很多,景姮不是吝嗇的人,倒了一杯給他端去,再看看劉濯,她又趕緊去再倒一杯。

這東西很甜,是女子才愛飲的,景姮倒好了才訕訕的看著劉濯,小聲問道:“恆光哥哥要飲嗎?”本不該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表兄,卻還是點頭了,景姮趕緊捧著琉璃杯過去,走的急,鳳頭履不小心踩著了蝶裙長裾,驚呼之際整個人朝前面撲了過去。

“啊!”琉璃杯碎的頃刻。

她一頭撞進了劉濯的懷中,淡淡可聞的藥草味並不苦澀,反倒極好聞,而看似單薄清瘦的男人。

前卻硬實的很,疼的景姮好半晌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抬起頭,嘴還不小心親在了人的臉上,她捂著涼涼的,驚愕的看著劉濯蒼白麵上沾染的

“恆,恆,恆光哥哥…”差些就哭出了聲,怎麼辦,她好像把不可逾越的仙人表兄給玷汙了!

景姮漲紅著臉手足無措,眼看要從劉濯的腿間掉下去了,細軟的被人一把掐住,那雙比她還白皙幾分的手,並不費力就將她穩穩抱住了。心悸異常,臉更燙了。

“我知道阿嬋是無心之失。”他溫柔的在她耳邊說著。那聲音如水般,有著能讓天下所有女子都為之著的魔力,可惜景姮還來不及著,就被劉烈一把撈走了。

“王兄腿疾未愈,哪裡能承受重物,阿嬋最近重如彘,壓傷了王兄就不好了。”景姮秀麗的眉心一緊,也顧不得羞了,一把攥住劉烈的衣袖,紅著眼:“我怎麼可能有那麼重!”

“閉嘴!”劉烈臂間不由添了幾分力,將懷中不安份的人兒扣的更緊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兄,目光往下…忽而妖冶一笑,便抱著景姮轉身走了。清風嫋嫋,涼亭中只剩下劉濯一人,良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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