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啃愈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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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濯依舊將景姮擁在懷中,清冷安詳的氣息卻讓她愈發不安,覆著雙目的手只剩冰涼。

她試著去推他,薄綢的廣袖卻在看不見的地方掠倒了案上的一排玉瓶,幾聲凌亂清響後,頓時奇異香澤幽幽四洩。

“夠了!你放開我。”今她用的香料花水多是西域而來,十分濃郁直接,入了鼻中整個人似是跌入了盛放的百花叢中,一時是暖風輕沐,一時又是柔包裹。

直到口中的呼再次被掠奪,百般纏綿的吻來的愈發狂熱,他壓著她倒向茵榻上,送入的舌緊密眷念的絞擾,明明是近乎強制,偏偏又溫柔的滲亂人心,驚魂動魄。

自始至終他都捂住了她的眼睛,過多的口涎溫熱的溢在角,礙人的衣物也逐一被剝去著,他今果然不正常!

景姮無力再動,只能癱軟在劉濯的身下,視覺不清所有的官都由著他帶動,有些害怕的嗚咽已經模糊。他仍舊不曾放過她,又是許久後,眼前的束縛消失了,她滿目離惶然的看向他。

“又嚇到你了。”清冷的眸光亂的複雜。他緩緩鬆開了她的雙腕,蒼白昳麗的面龐上漫染著一層脆弱的血,很快一切又歸於平靜,他走了,那後,景姮以為很長時都不會再見到他們,出乎意料第二劉烈便來了。

“你又說了什麼,他昨夜一直在咳血,阿嬋,這世間能傷王兄的唯有你了。”原來她還是成功的氣到了那人,放下竹簡,景姮看向劉烈,難得他如此肅,足可見劉濯昨夜的病情很不樂觀。

她卻極不在意的說:“是麼,所以你是來問罪於我?劉阿熾你可要清楚,若是他自己不來,我又能如何?如此看來,他若想長命便最好不要來見我,也包括你。”她便跪坐在扶臂間,玫的長裙散做瑰麗的花型,外罩著素的娟紗廣袖長衣,捻了最細銀線刺繡的芍藥花簇簇光,抬頭時,如雪如玉的頰畔暈著淡淡嫣紅,輕輕一笑,眉梢明顯可見那一抹無情的蔑意。

劉烈氣極反笑:“看來阿嬋是變聰明瞭。”她太清楚他們的弱點,只需這樣的幾句話就能夠傷得他們,這也真叫劉烈無可奈何。察覺他話音中的絲絲冷意,景姮也無畏,這一點抗爭算是她現在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樂趣,昨劉濯就那樣離去。

她便知道會疼會難受的不止是她,能讓他們更難過也不錯,甚至,或多或少還有些報復得逞的愉悅。

劉烈走近了案邊,薄豔的微勾:“你確定要如此惹他?乖一點不好麼,不過阿嬋怎麼樣我都喜歡,只是王兄…”他顯然並沒打算繼續說下去,留下那麼一個懸念讓景姮憮然皺眉,思及劉濯給她留下陰影最深的那次,她下意識握緊了竹簡朝劉烈的臉上扔去。

這一次他自不會傻傻的給她砸了,竹簡沉重的落在烏磚上,然後他長臂一伸就大力的將她攔抱起。

“啊!”景姮急的踹他,卻被劉烈順勢含了,新染的豔紅口脂吃的一乾二淨,細軟的小舌也不妨被他咬的生疼,這廝一旦壞起來,十個景姮都不會是敵手。

“劉烈!”他手勁兇的很,抱著她就似是攏了一團雲彩般輕飄飄的,任由她怎麼作亂也掙脫不了,反而一時間被他佔盡了便宜,直氣的景姮想怒罵。

“嗯?怎麼不像方才那樣叫我劉阿熾了,老實講,阿嬋將將那樣真是讓人想狠狠的…你。”低頭時,冠側的青玉珠旒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她頸畔,冰涼涼的似他此時的目光一般陰鷙,再是笑的靡麗也不免讓人生怯,往這樣喚他的人,多是敗於他手下,垂死時難免嚷著‘劉阿熾豎子難得善終’。

景姮弱弱的抓住他的衣襟,緊擰著柳眉,方才的囂張氣焰是徹底沒了,氣著:“你總這樣混!”

“那也是阿嬋的。”聽到動靜莞娘便來了,劉烈收斂了些,抱著景姮往門外走,過莞娘面前時方對跪伏的她吩咐道:“喚人來,將太子妃常用物收拾些送去別館。”

“我不去!”住在長芳園尚能有片刻安寧,一旦去了別館,夜夜都要面對這兩人,豈不是羊入虎口,景姮心頭繃的緊緊,拼了最後的氣力掙動,腳上的軟絨繡履都掉了,整個人依舊被劉烈抱的穩穩。

“不去?可是阿母讓我來接你的,她說夫怎可長久分居。”他微微低頭,散漫的聲音還壓著一絲賤兮兮的笑,在她耳畔極危險的說道:“最緊要的是你將王兄氣成那樣,得好好懲罰一下才對。”懲罰?!

“你…我不去不去!莞娘快去喚阿母來,劉烈你停下…”後來景侯夫人來了,不過卻是和女侍們一起收拾了景姮的用物,臨了還囑咐著景姮要對劉烈好一點,再然後滿目慈愛的目送著兩人離開了侯邸。

***劉烈所說的懲罰,便是讓景姮去照顧劉濯,這兩人極少讓女侍近身,喂藥遞水的事兒需得景姮來做了。

“你總是氣他,往後王兄再如此,阿嬋就一直陪著吧,似乎這樣才公平些…哦,阿嬋應該不會因為更想陪著王兄而再惹他吧?”景姮冷對的臉,劉烈便在她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心情極佳的離去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了,景姮接過醫工手中的玄漆托盤往寢舍內去,不出意外那人就躺在大榻上,微闔著雙目,面似雪一般透明,像是永久沉睡了,定格在風光最耀眼的時刻。

景姮心頭微緊走了過去,才將托盤放在案上,還沒端起藥碗,便聽見劉濯開口了。

“出去。”毫無起伏的聲音不再是輕言柔語,冷的直刺人心。景姮一驚,抬眼看去發現他連眼都不曾睜開,虛弱的容顏上已經浮現著冷峻之,讓人不由發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是我,劉烈說…”

“出去。”他照舊是這兩個字。是了,他又怎會不知道是她,從她進入寢舍的那一瞬間,空氣中的味道便能讓他悉出一舉一動來。

景姮愣怔了須臾,微微的抿嘴聽著他又是一陣劇咳,眼看著玉潤病白的嘴角緩緩滲出一縷殷紅的血,踩在柔軟地毯上的鳳頭履退了幾步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一走,悉的香味便在空氣中逐漸稀薄了,劉濯慢慢睜開了眼,神情淡漠的看著榻頂的繁複帷幔。

“阿嬋。”他幽幽低喃。嘴角的血越越多,枕畔浸出了大片的紅,詭異觸目至極。劉濯從不是好人,僅有的機會給了景姮,她卻如此狠絕的轉身離去,叫他如何能再縱容她。

他對自己說…將她囚起來吧,將她鎖起來吧,如此便不會再悵然,也不會再擔憂,更不用嚐盡那股徹骨淒涼和愛而不得的痛,他已經無力再奢望她的愛了…

忽而,方才被用力閉上的門又被推開了,隨著寒風灌入的還有那一絲一縷讓人沉悉馨香。

景姮這次再進來,心中的惱怒平歇了一半,氣鼓著凍紅的桃腮走近大榻去,四目匯各是複雜,在鎖鏈囚的變態危險邊緣走了一圈還不自知的景姮,認命的掏出了絲絹來。

“你若如此輕易死了,我恨誰去。”對,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且不能讓這人死了,替他擦拭著角耳際的血,景姮還頗是認真,這都得敬於庭中的那顆白梅樹,被她搖散了花瓣,折斷了樹枝,對劉濯的怒氣才消散。

而劉濯忽而笑了。清華無雙的鳳眸裡盡是深邃的濃濃笑意,這一笑若風和煦,更像冰山初融,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神人終於又嚐到了凡俗的七情六慾,再次墮入她的魔障中。

“…你能不能別笑。”景姮生生被劉濯這好看的笑容,滲出了一身冷汗來,去端藥碗的手都有些顫。現在她才發現比起劉烈,劉濯似乎瘋的更徹底些。旁的再也入不了劉濯的眼。

他緩緩坐了起來,墨的長髮散在白淨的脖頸間,殘留的幾滴血漬在中衣上若紅梅一般豔冶,如玉微涼的手握住了景姮。

“手怎麼了?”他又恢復了往的溫和,長指輕輕摩挲著景姮瑩白手背上的幾絲紅痕微皺起眉。

景姮自然不會告訴他是方才氣到搖樹時傷了,出了手就給他喂藥,涼透的藥汁更甚苦澀難入口,他卻任由著她喂來。驀地他伸手向她,景姮一怔將要躲開。

“別動。”安撫的低語讓景姮不解的抬頭看著他,那手卻是朝她髮間去,在雲珠玉梳篦旁捻下了兩片潔白的花瓣,不曾丟棄,反而在她的注視下含入了自己的口中,喉頭微動,帶著另類的慾誘惑。轟…景姮能覺到自己臉上灼燙的熱意。

正常情況下,她應該膽大包天的將藥碗摔劉濯臉上,不過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情況下,她剋制住了。劉濯依舊從容淡然。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嬌憨的景姮了。

“方才阿嬋生氣了麼?往後不會再那樣了。”他們已經委屈了她。

他將將還那樣趕她走,劉濯懊惱著方才所為,也幸好她回來了,更陰暗的那些病態心思得以壓制。

景姮戒備的瞪著他看,很快避開那歉意的目光,心知那會兒極可能才是真正的他,咫尺間便疏人於千萬裡,只一字一言就能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懼,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我…”***又是一夜,落雪積了滿庭,景姮被拘在寢舍中好幾,給劉濯喂完藥,常是一人坐去遠處翻看地案上的竹簡。

就這樣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距離著,而劉濯也極縱容她,喚人送來紅柿和糕點放她手邊,偶爾若見她皺眉,還會過來為她解惑。

只是三言兩語便點清了她不懂的地方,景姮暗暗撇嘴,有些負氣的胡亂將竹簡一卷,看向已經無礙的劉濯,細柳的眉梢微橫:“我何時能回侯邸去?”和劉濯這樣說話,她還是有些許緊張的,卻見那抹白的清瘦身影,靜坐在一旁慢慢喝著茶湯,似乎本沒打算理會她。第五次了!

景姮咬牙,從高足的陶盤中拿過一顆紅柿,剝開一個口,用力的吃起來,一邊還瞪著劉濯,啃的愈發用力,不料他正好看過來,含著若有似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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