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蘭襟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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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姮累的著實虛乏了身子,淚眼朧的看著劉烈,嬌息微促,饒是他不再進入,身下還恍惚鼓漲著被他抵撞的癢,更可氣的是他…

“不舒服?”!榻間只放了一隻鴛鴦紅枕,意在夫共枕,劉烈捱了過去,近距離瞧著紅漸退的芙蓉嬌靨,直嘆他的阿嬋生的最美,燥熱的掌心隔著寢衣輕撫起景姮的小腹,薄微抿,笑的賤兮兮。

本是平坦的雪肚腹,此時在他掌間微鼓,裡頭多是他灌入去的東西,連番的高情亂,竟都淌不出來了,脹的景姮雙股發酸。

“乖,睡吧,天明時我便幫你出來,”將嬌弱無骨的人兒往懷中一攬,共枕相眠在穠紅寢帳中,劉烈前所未有的滿足,往後,夜夜她都要如此與他同寢共食,叫他如何不歡喜呢。

***景姮坐上軟攆,回頭去看時,合歡殿已被上封,據聞這樣的喜殿,只能是歷代王太子大婚時才會開啟。

而下一次打開,只怕得是…她若有所思很快就紅了臉,劉烈怎會察覺不到,替她著後的手掌倏地收緊,靠近了去,纏綿耳語。

“等我們兒子大婚時,這裡才會被打開。”景姮羞的耳畔都粉緋一片,手肘奮力的推著劉烈,他卻像是懼怕失去珍寶一般,將她抱的緊緊,也不顧四下還隨行著上百宮人。

“阿嬋,我們要生兩個孩兒,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麟兒…鳳兒?可好?”他越說越是興起,豔冶的眉宇愉悅舒展,笑的眩人心神。

被他纏的無法了,景姮無奈嬌嗔著:“好好,隨你…快起開些。”幸而很快就到了王后宮中,劉烈才收斂了一身氣,牽著景姮往大殿裡去,鄧王后早已等待多時,昨婚儀繁瑣,本無空相見,左右等之,好容易等到了現下,眼看景姮隨著劉烈跪下,鄧王后止不住的淚

“快起來快起來,可將我的阿嬋給娶回來了,我盼了這麼些年,著實是…”景姮被鄧王后擁入了懷中,失憶後她自是不記得從母的長相,可看著與阿母相似的美婦,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軟軟的喚著:“從母。”

“還喚何從母,往後這裡便是你的家了,我的兒,七八年不得見,如今出落的這般美,所幸是阿熾娶了來。”

“母后。”聞言,劉烈笑的粲然。儘管能娶到景姮的過程幾多曲折,可是終得到了他要的結果。不多時,廣陽王也過來了,初見這位從母姨丈,景姮微微心驚,比起未央宮中那位頹然不得志的大漢天子,他卻更顯英武威嚴,至此,景姮也便知了劉濯的優雅,劉烈的桀驁多是源自於誰。

鄧氏美貌,廣陽王劉閎亦是個美男子,兩人端坐上位,不難看出夫和睦,景姮按著規矩奉茶獻禮,廣陽王笑著接過,又親自遞給她一方玉牌,溫和說到。

“早聞你大病後身骨羸弱,王后甚憂,寡人便著人用溫玉做了此物,驅養身極佳。”廣陽溫玉是聞名天下的,景姮觀手中這一塊,澤瑩潤,內明光,觸手便是溫潤微涼,只怕天下都難尋第二塊,心中說不出的暖。

“謝過父王”

“起來吧,阿漪走後,這宮中多年冷沉,如今回了你,往後務必多來陪陪你母后。”劉閎微微點頭,與劉烈極似的薄向上彎起,目光格外柔和。景姮俯首起身:“諾。”因為提及了出的翁主劉漪,鄧王后將止住的眼淚又了起來,廣陽王勸了須臾才好轉些,環視殿中,卻見少了一人。

“恆光何在?”鄧王后身側的內傅忙上前來道:“回大王的話,晨間郅宮來了人,昨夜裡長公子舊疾復發,今便不過來了。”

“如此,寡人晚些時候過去看看,阿熾與兒婦也一併去。”雖是常事,廣陽王仍舊不免擔憂,朝劉烈囑咐了一聲,見兩人齊齊應下,著實滿意,又問過更漏後,便道:“該去你大母處了。”劉烈的大母,便是高祖皇帝的姜夫人,劉閎就國後,其母姜氏便尊為王太后居北宮奉養,景姮甫為王太子妃,今自然要前去拜見的。若說長樂宮的郭太后似普通老嫗,可舉手投足也有定天下之勢。

而這位姜王太后,便是年歲已高額間生了細紋,也美的驚人,莫怪呼當年能得高祖隆寵,可惜雖貌蓋郭氏,卻…“這便是景侯之女?果然生的一副好貌。”景姮上前拜禮,姜氏冷冷看了幾眼,便讓侍奉在身側的人捧了禮物下來,態度極是淡漠,全然談不上和藹,鄧王后面微變,想要說什麼,卻被廣陽王攔住了。

劉烈將景姮從地上扶了起來,便笑道:“大母總叫孫兒娶婦,如今有了孫媳,大母可不能過分偏疼了。”姜氏這才有了笑意。

看著景姮的目光也沒那麼不善了,叫了劉烈上去,連連問著這一月的事,劉烈很快就將她哄的喜笑顏開。

“見過太子妃。”忽聞清柔女聲,景姮不側目,只看端著紅漆托盤的女子靜姝溫雅的美,一身繡金淡粉的長曲束出細,身姿極妙,顯然並非宮人。

“姎乃姜氏瓊華。”***前秦時,姜氏也曾為咸陽大族,後輩沒落了,至今朝早已不復聲望,只姜王太后這一脈倒還存續,姜瓊華便是她兄長嫡子之女,八歲時便入住王宮中,今年已是第十個年頭了。

就是這般生而靜婉,心嫻柔的麗媛,至今也不曾婚嫁。

“現下阿熾雖已大婚,孤家這心中卻還有一願未了,便是恆光的婚事,阿熾為幼他為長,本該長幼論序,此前你們推脫良多,孤家都應允了,可今年無論如何也得給個答覆出來。瓊華她…”

“母妃,恆光之事他自有定奪,此前寡人與王后便有言在先,不會再手他的婚事,母妃也無須多慮。”廣陽王話語溫和,卻明顯多了幾分決斷的意味。姜太后面一凜,似要發作,還是姜瓊華扶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好,好的很,孤家竟是連孫兒的婚事都定不得了!”她說著。

那好似寒冬的目光就朝景姮瞪了來,直瞪的景姮微僵了纖,不明所以,身側的劉烈極巧的往前擋來,姜太后才不愉的收回了視線。

飛鳳的廣袖下,劉烈悄悄握住了景姮的手。待一行人出了大殿,鄧王后便與景姮同攆,她似有說不盡的話。

直到郅宮時,還在懷念著長安的那些事。幾重宮室肅穆,高高玉階上持斧的甲衛林立,景姮放眼望去,差些以為到了未央宮前,鄧王后牽著她跟隨在廣陽王父子身後。

“此處是恆光的寢殿,素裡他不喜我們過來,當初若是,若是不曾改易了婚事…”長子腿殘被易了儲位,鄧氏已覺對他不住,偏偏連他自幼就喜愛的景姮,也改嫁給了王弟,泰半的時間,鄧氏都不敢再見長子。

景姮不曾聽清從母后面的低喃,只見殿中有宮人出來跪拜,說到長公子將服藥睡下,廣陽王便停了腳。

“既然睡下,那便不打擾他了,王后先回去,寡人尚有事需請教樂正先生,阿熾與太子妃也回吧。”劉烈應下,又勸道:“王兄宮中,有神醫慎公在,自會無虞,父王母后暫且寬心。”***離了郅宮,景姮才跟著劉烈回了太子甲宮,她的宮室早已備下,劉烈興致沖沖的帶她入了他親書的長芳殿,裡面一應擺設多是眼

“俱是阿嬋昔喜愛用慣的物件,快看看可有哪處不合意,我讓他們撤換。”環顧殿堂,雖是按著她昔內寢的擺置,可這裡卻比長芳園寬闊數倍,也是劉烈用了心思,連景姮最喜歡的幃都用的一般彩絲文繡。

終於讓她沒那麼多陌生了。走過十二幅的花神屏風,景姮看見了妝臺前的玉盤明鏡,那是她的陪嫁物,鏡中的她不再是往少女妝容,絢爛嫣紅的襌衣鳳曲纏出玲瓏身姿,高挽的雲鬢珠綴,青澀的純稚已被嫵媚姣麗遮去大半。

她久久未語,劉烈以為她是累了,從後面將她摟入懷中,一道看向鏡子裡親密相纏的身影,微灼的呼平緩的在她耳邊徘徊著。

“拜過了父王母后,見過了大母,今便不用再去哪裡了,若是不舒服的話,我宣醫工來吧。”景姮搖了搖頭,自出了姜太后宮中。

她便很少說話了,眼下只剩她與劉烈,終於忍不住問道:“大母似乎很不喜我?”她扭轉過頭了,不解的樣子頗是無辜,劉烈心都軟了,線條俊冶的下頜微垂,與她的粉頰貼在了一起,掌中捏著她的蔻指。

“大母前生在宮中過的不易,至今仍懼於郭氏,情便有些異樣,難得那姜瓊華在她膝下養了十載,偏她一心戀慕王兄,便是因為這個,大母才著母后將你改易給我。”

“竟是如此。”景姮詫然不已,再想起劉濯那總是孤寂的溫柔,訕訕問道:“那恆光哥哥他,他會娶姜瓊華麼?”劉烈想也未想就回了她。

“不會。他怎麼可能娶她。”不止是姜瓊華,便是任何女子,劉濯都不會娶的,他所求…劉烈最是清楚。

景姮顰眉,烏黑泠泠的美目微眯,復問道:“你怎麼就如此篤定?我看那姜女也是難得的佳人,與恆光哥哥倒也相配呀。”繞過她曾是劉濯未婚十幾年這尷尬事,景姮倒也期盼劉濯能早,如姜瓊華那般溫雅的美人,也是不錯。

環在她間的手不有些扭曲收緊,蘭襟微開,出一截纖的雪頸,劉烈再低下去幾分,越來越炙熱的呼便縈繞在了她的頸後。

“此話你可萬莫要在王兄跟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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