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箍著翹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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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她手中的玉壎,便牽著她往庭中走去。

“下回不要再這樣跑了。”這次他的聲音不再是那樣的嘶啞,反而清越低醇,與悠揚而起的壎聲一般悅耳,景姮看著約莫十歲的自己與他同坐在石階上,乖乖的聽他吹完一曲,滿目全心似乎只有他一人。

“阿嬋,我找到姐姐了,她說我是秦室公孫,盼我與她歸家去,可是阿父阿母皆已身殞,又何來的家。”

“這裡便是你的家啊,阿離哥哥不能走,你若同姐姐走了,就無人陪我了,過幾表兄和阿熾又要來了,我害怕!”那樣的怕讓沉浸夢中的景姮都有覺,似乎是怵極了,她抱住殷離的手臂可憐地晃著,生怕他真走了,殷離看著她哭,又是一陣手足無措,哄了好久她才重新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扭著臉了。

“從母又來了信,催著阿母將我明年就嫁去廣陽,表兄也是,總把我看的那樣緊,偏偏君父說婚約不能更改,我討厭他們!”連帶著景姮也將最後幾個字用力喊了出來“嗯?阿嬋討厭誰。”榻畔的聲音很近,直接將夢中的景姮驚醒了過來,帷幔綽約。

她又以為是殷離,忙坐起來,才發覺腳踝上囚著她的銀鏈環扣早已沒有了,而問她的人居然是…

***綴著蘇絲的帷幔被開,景姮有些怯怯的看著劉濯,坐在木輪車椅上的他依舊淡笑和煦,只面比前幾時要更甚蒼白了些,病容顯然,叫人心驚。

“可是夢見了什麼?”似水的溫柔在盛滿光華的眸中轉,景姮看不透那深不見底下的波瀾,避開了劉濯的視線,微著細聲說道:“記不清了,我總是這樣,一醒過來就記不得做了什麼夢。”她甫說完,劉濯便取了懷中的玉瓶,將一粒褐的藥丸遞了來。

“我曾在記中看過你這般的狀況,夢而驚忘,久之恐多會傷及諸陽,此藥有寧神安定之效,是我親自做的,阿嬋不若試試。”貝齒壓著粉咬了又咬,一鬆開便是紅潤的豔麗,景姮將藥丸接過慢慢吃下,不由又想到了那個夢,和前幾次一樣,更像是她往親歷過的事情。莫非是她怎麼都想不起的那些記憶?微蹙著黛眉。

她偷偷打量著咫尺近的劉濯,這般仙人溫柔的表兄,以前的她居然是討厭而避之不及的?越想越是心慌,總覺得到處都是說不出的怪。

“也是我疏忽了,上次你也是如此被人擄走,才會傷了頭,這次竟…”劉濯說著忽然迸出一陣急咳,白皙的指攥著墨竹巾帕捂著咳的劇烈,本就病弱的清瘦身姿晃的似是快坐不住了。

景姮嚇的趕緊起身扶住他,滿腦子都是混亂的,待劉濯平復了些,便忙問道:“恆光哥哥方才說什麼?我以前也被人帶走過?”

“是殷離,你父君早年收養在府中的義子,便是因為他,你才會傷了頭,忘記了所有的事情,阿嬋,這次可又是他?”劉濯溫聲說著,語氣裡卻難得有了一絲凌厲。

他就這樣說出殷離的名字,景姮驚詫的須臾,便顫著聲:“他他…是因為他,我才…可我不是因為生病才會忘記的麼?”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她也是如此以為!彷彿是驚丟了魂兒。

那樣子可憐極了,劉濯忍住了喉間的不適,微涼的手輕撫著景姮,喑沉著聲說道:“此事本不該再提,此人實乃前秦悼武太子遺孤,大父承運天命後,悼武太子便攜家眷出逃洛邑,潁陽候奉命圍滅,卻因昔年舊情,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殷離,帶他回府隱下身份撫養,豈知狼子野心,妄圖再復前秦,連你也敢擄走相傷以脅你父君。”

“阿嬋,此人痴你若狂,不可信。”劉濯低下了頭,將視線與景姮平齊,微斂了神情。所以,她不是因為生病。

而是因為被殷離擄走過一次而傷了頭,才會失了記憶?景姮慢慢的抬頭,遲疑的猶豫道:“真的是這樣?”許是方才吃過劉濯給的藥。

即便他說出這樣的事,心下也並非驚慌,她甚至能靜下來回想清醒後的諸人諸事,她不信他。劉濯緩緩收回了手,病弱昳麗的面上依然坦蕩溫和。

“阿嬋若是不信,可傳書去詢你父君,此前不告知你,不過也是為了你好。”劉烈回官驛時,手中拎著一條緻的銀鏈,赫然是殷離曾扣在景姮腳踝上的那一條,另一手還拿著猙獰的魍魎面具,顯然他去過了那個地方。

“阿嬋說不曾看見那人的模樣,原來如此,別怕,我既能拿回這些東西,那人就不可能再有下次擄走你的機會了。”

“你殺了他?”景姮悚然。

她雖然是怕碧眸的殷離,可那個放走她的殷離卻和夢中一樣讓她有些依賴。薄豔的紅微揚,狂鷙而兇殘,他反問道:“怎麼,殺不得?”景姮氣結。

她還是不信劉濯的話,現在只想立刻回長安去,親自問清父君一切,不過卻是沒這個機會了,翌她就被送回了喜車上,此時距離廣陽已經很近了。

***入廣陽上都這,舉城披彩,萬人齊湧街頭爭觀,景姮一身喜服端跪在車中,手中的彩扇蘇亂晃。

她雖與劉烈有過夫之實了,可今過後她就真要冠以他姓,成為廣陽王太子妃。無甚欣喜,多的是害怕和未知的惘。

“侯女,王宮將至,切莫忘了儀程,待大禮過後,便能休息了。”莞娘輕手理著垂下的裙裾,金線密繡的飛鸞華美,這樣的嫁服著於景姮身,已是美絕。

外間人聲愈發鼎沸,景姮微微垂首,用力握住了莞孃的手,終是沒忍住,小聲說道:“我怕…”

“莫怕莫怕,侯女是做太子妃,殿下那樣疼寵您,往後必是享不盡的福,這女子終歸是要嫁人,論說起來侯女是頂頂好命的,只管放寬了心。”儘管如此說著,莞娘也不溼了眼角,怕惹哭景姮,就轉過去了另一邊擦拭。景姮咬望了一眼薄幔外擁擠的人群,似乎每個人都在笑,而這裡已遠長安千里,等待她的是早已定好的一切。

大禮的儀程極其繁瑣,先前雖學下記住,這會兒真走起來景姮很快就暈頭轉向了,忙至傍晚時她才被送去了早已備下的合歡殿,然後與劉烈合巹同食再取發相結。至此才算圓滿。

“都退下。”劉烈接了宮人奉來的水遞給景姮,便揮退了一殿的人,然後起身去親自關了殿門才回來。

鎏金樹上紅燭明亮,滿殿的穠彩灼目,景姮還乖乖的跪坐在席間,雲鬢上鳳冠垂珠,寶光輝映,只襯得胭脂紅愈發奪人心神。

“今夜要先歇在此處,明才能回甲殿去,重否?我幫你取下吧。”他在說她頭上的鳳冠,這純金嵌寶的玩意兒早快壓斷景姮的脖子了,忙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劉烈靠了過來,曲線妖異的俊秀面孔上,寫滿了賤兮兮的笑。

“啊!疼死了,你輕點…”景姮猝然尖叫,頭皮被扯的劇痛,整個人往後仰去,抬腳就踹在了劉烈的上,雖不重卻也讓他悶哼了一聲,景姮再坐起時,便聽見門外有竊竊私笑聲,劉烈比她快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噓,她們今夜都要在外記錄的,別亂喊。”他一手就蓋住了她大半的臉,只剩下烏溜溜的美目羞恥圓瞪,惹的劉烈掌心一熱,就起了嬌的面頰,今夜她便是他的了,敦倫合歡俱可由著他來。

“阿嬋要聽話,不然等會兒我可就…別抖,我輕些。”逗夠了她,這次他倒是摸索著先取下十二支金簪,再摘鳳冠,散下她滿頭的烏黑青絲,細心替她著發疼的頭皮。

“我等了好久,往你還是王兄的未婚時,我便想過能不能有今,呵,別這樣看我,雖是無恥了些。

不過我就是如此的人,阿嬋,往後你便只是我的了。”景姮乜了他一眼,還好,還知道自己是個極無恥的混蛋。

“在罵我?”他彎下身來,近距離的靠近她,目光熠熠的輕笑著,倨傲的眉宇間放肆著對她的渴望,長臂一抬,火紅的廣袖簌簌作響,手指勾住了景姮的下頜。四目相對。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霸道的宣告,然後景姮被凌空抱起,在他強勢的臂懷中被的緊緊,那樣強烈的愛意,直直入人心。

他從來都不掩飾對她的所圖,行過巨幅的屏風後,景姮被拋在了柔軟寬大的喜榻上,滿目都是燦蔚的紅,在劉烈壓下身來後,澄澈的瞳中便只剩下耀眼的少年了。***“唔…阿熾!”白皙瑩的肌膚掩在凌亂喜服中,珍珠金絲寶石都不及她半分的美,挽起如雲的鴉青長髮,劉烈自頸間一點一點的品味著少女的纖柔。

她顫的厲害,伏在枕間糯糯嬌泣著,推不開他,稍稍扭動的身子很快就被他壓的動也不能動。

“喚聲夫君來。”他停下了親吻。在她耳畔意猶未盡的低著,長指悄然解開她身上的薄薄抹。景姮被的情動,溶了淚光的眸眼盈媚。

看著堆積在他間的喜袍,強壯的肩無不詮釋著力量和妖豔,明明與她同齡的少年,卻已經與男人無異,她該喚的,可…“不要,你起來些,我快透不過氣了。”她嬌嗔一瞥,劉烈也是愛極,扯下了她最後的遮掩,銀白的牙齒輕輕咬在了她豐滿高聳的椒上,在緩緩用力,薄的雪膚很快就烙印下了痕跡。

“呀!劉阿熾,你果然是狗!”她吃疼可憐的哭喊著。

覆壓在她身上的人卻格外狂肆的一笑,那能將她噬的目光瘮人極了,看著她惶惶落淚,他鑽入了她的下裳中,箍著她的翹,去吻那能讓她哭更大聲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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