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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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唉…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什麼?”對男人的態度頗意外,龍婉玉不知如何接話,只胡亂答謝著。

“不過,你要確定你先生的意思,還想過下去的話,現在上樓恐怕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如果想離婚,更不應該打草驚蛇。”蒲雲濤的想法很成

龍婉玉看著碗裡的飯粒,表情黯然的說:“沒關係,他不知道最好,已經…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婚姻狀況,你定個時間,我們走一步看一步。”男子說完抿著嘴,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

“我想…明天晚上…你有空嗎?”美‮婦少‬試探的問。

蒲雲濤看了程表,回答道:“明天公司加班,客戶後天來談判,需要提前準備,你想晚上去,不如就今天晚上吧!”女教師並無異議,按她的想法自然越早越好,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先吃完,下午找地方坐一會兒,商量一下,順便找個開鎖師傅。”男人往碗里加了些飯,又動起筷子,他老家在沿海,中意這種清淡的菜品,龍婉玉也跟著吃起來。

這青年辦事幹脆,意外的讓她到心安。一盤野生馬蘭頭跟香乾炒在一起,夾到嘴裡,美‮婦少‬才發現已經有些涼了。

面前的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讓她胃口大開,原本對挑剔食物的格也悄然改變了,蒲雲濤紳士的結了賬單,讓打算請客的龍婉玉到不好意思,他剛來陽山不久。

但對於各種休閒娛樂場所已是瞭然於,出了餐廳,兩人沒有開車,步行短短十分鐘,就到了一處私房咖啡廳。

這是一家位於附近寫字樓十層的小店,地方不是很大,主要服務於樓裡上班的白領,現在正是工作時間,店內並不嘈雜,服務生在櫃檯後面擺放著緻的糕點。

龍婉玉點了一杯美式,蒲雲濤也要了相同口味,他們沒有坐在大廳,靠近玻璃幕牆的一端被店主分割成數個雅座,正是商談要事的好地方,而最大的優點,是能正好看見那棟公寓樓側面的情況。

二人面對坐下,先說了些閒事,不知怎麼的談起家庭,蒲雲濤父母早逝,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一家跨國企業,最近開闊業務,調到陽山領頭新辦的分公司。

沒幾句女教師也把家底代了出去,當她說起李紅衛事業不順的時候,蒲雲濤好奇的詢問工作上的事,沒想到龍婉玉對丈夫單位的情況一無所知,這倒讓他大跌眼鏡。

年輕男子暗自想著:“看著明,沒想到也是個靠家裡男人吃飯的,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沒腦子。”

“年輕有為,說話也風趣,唉,老李十年前也是這樣,唉,人都沒了,還留下些糟心的事…”美‮婦少‬則想得完全相反,除了讚許,也觸景生情。在天南海北的談中,時間飛快,初的夜幕降臨了,約好的鎖匠也按時抵達,是個面目滄桑的中年人,額頭上鑿著幾條深刻的抬頭紋。

蒲雲濤領頭去了物業,說明情況後,領班派了兩個保安打開鎖,一行五個人進了電梯,來到二棟七樓的c號門前。

“我們先敲敲門,登記冊上看,這裡是有人住的,按規矩…”一個小年輕明顯是剛來,陪著笑向美‮婦少‬解釋道。

“哼,住戶叫李紅衛吧,我剛才看了,他是我老公,敲什麼門,直接開!”龍婉玉推開他,向鎖匠命令。

那保安不服的說:“女士,我們這有規定…”

“沒事,沒事,她是戶主,就讓她開吧。”另一個保安世故些,大概見過這種場面,拉住同伴,一副看戲的摸樣。

“行,您請便吧,不過這層樓還有另外兩家住戶,儘量文明一些…”年輕的保安不屈不撓的形式著職責。

女教師聽了心中氣惱,對兩個保安嚷到:“我不文明瞭?怎麼說話呢?我進去自家的房子,有什麼不行的!”

“好了,婉玉,別跟他們置氣,我們先進去,處理好了再給物業。”蒲雲濤不失時機的表現。鎖匠卻說:“你們誰拿主意嘛,要開我現在就動手咯。”

“開,我說了算,出事我負責。”龍婉玉說得極為堅定,斬釘截鐵的蓋過其他聲音。眾人安靜了,開鎖師傅取出工具,對著門縫一鉸,機簧向內彈回,沒有反鎖的大門不到兩分鐘就打開了。

女教師握住把手向外拉,一條安全鏈卻緊緊扣住門栓。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你…你們別進來…我已經報警了…”話語的主人似乎是個少女,由於驚嚇,稚氣的音調微微顫抖,門外的美‮婦少‬聽了,眼前發黑,一種無名的悲傷從心裡瀰漫開,她四肢發軟,幾近跌倒。

“不…不可能…紅衛不會有別的女人…我對他那麼好…怎麼會…這不是真的…”真相近在咫尺,龍婉玉無法接受,一遍遍的在心裡否認。

“你還好嗎?婉玉,不能堅持的話,先休息,我幫你找律師。”蒲雲濤攙住無力站立的美人,安道。

“裡面…有人?”女教師失魂的問。四個男人顯然都沒有處理過這樣棘手的事,互相看著點了頭,還是那個年輕的保安先說話:“女士,我們這邊顯示,您丈夫每個月的水電物業都按時納,所以應該是有人長住的…”蒲雲濤擋住他人的視線說道:“婉玉,沒關係,我們走法律途徑,把房子先要回來。”

“不,我要進去,我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騙了我們家老李。”龍婉玉說著。

掙出人牆,狠狠的往門上錘了一拳。

“您別衝動,既然她報了警,我們還是等警察處理吧。”另一個保安說。

“你們別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這個賤人,把鏈子開,趕緊的。”美婦指著兩個穿制服的男孩喝了一句,催促起鎖匠。

“行行行,我嘛,大家都看見了,房產證是她男人的名字,一會有問題,不要找我就是嘛。”老師傅唯唯喏咯的應了一句,用壓力鉗擰斷鐵鏈,老實的退到一邊。

龍婉玉用力一拽,鐵門砸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憤怒讓她充滿了力量,星大步的衝了進去,蒲雲濤緊跟著也跑起來,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聳肩攤手也走進房去,只有中年鎖匠事不關己的留在門口。

隔壁的住戶打開門,試圖一探究竟,樓道空了,只有開鎖師傅嘆道:“沒啥子好看的,抓小三嘛,常見得很!”一夥人擠過玄關,客廳沒有人,龍婉玉踹開臥室,只有一張鋪設整潔淺單人跟擺滿書籍的長桌,正要回頭,發現蒲雲濤站在身前。

“小姑娘躲在廁所裡,你冷靜點,彆氣壞身體,我把她叫出來,坐下慢慢談吧。”青年耐心的勸說。

“讓開!你…你讓開…我要教訓那個騷貨…他媽的…我要殺了她…”女教師大哭著。

不分青紅皂白的向男子口擂過粉拳。

“別這樣,婉玉,我們是有道理的,不用動手。”蒲雲濤捏住女人的手腕,繼續分析著形勢。龍婉玉泣不成聲的喊著:“嗚…放開我…什麼都沒了…放開…我殺了她…我死她…”

“怎麼了?什麼沒了?”蒲雲濤追問。女人趁著男人放鬆警惕,掙脫控制,朝廁所跑去,兩個保安正在門前低聲解釋著,龍婉玉一把推開兩人,一腳踹過去。脆弱的塑鋼板經不起高跟鞋的衝打,尖銳的鞋跟穿過樹脂材料,在門底留下一個,美婦脫下另一隻鞋,發狂的朝玻璃上猛擊,清脆的破裂聲中,磨砂玻璃化成滿地碎片,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坐在馬桶上,恐懼的看著外面。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他…”龍婉玉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丈夫偷養情人,尖叫著把手邊所有能拿到的東西一一往裡扔去。

女孩躲閃著辯解道:“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聯繫不上他,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騷貨…你怎麼敢…你怎麼有臉…他都五十八了…”暴怒中的美‮婦少‬不依不饒的發洩著積蓄已久的壓抑,叫罵不休。

“姐,你打電話給他啊,真是不是這樣,我們沒有,他在哪啊,一個多月了都找不到…”對眼前的麻煩,少女的關切點更多的放在戶主李紅衛身上。失控的美‮婦少‬又想起命喪海外的丈夫,口劇痛無比,如同撕裂般拉扯靈魂,怒火攻心之下。

終於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少女,癱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人沒了…錢也沒了…只留下一身騷…”女人雙眼空的看著一片狼藉,發出痴囈的低語,最後留在記憶裡的畫面是眾人驚詫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說著些什麼,蒲雲濤意外的提出疑問,還有兩個保安無奈的嘆息,一陣眩暈傳來,龍婉玉只覺得天旋地轉,氣血逆湧,然後失去了知覺。沒有像預料中那樣眼眉吐氣,事情演成一場鬧劇,死去的人不曾真正離開,活著的人卻已經失去繼續的意義。

***天暗沉,離開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道路兩旁的商鋪仍在營業,行匆匆的人各自分散,沒入大街小巷。蒲雲濤領著龍婉玉向停車場走去,掛了一瓶鹽水,多少緩解了女人身體的虛弱。

而讓她到溫暖的,是男青年無微不至的關心。擔心沒吃晚餐的‮婦少‬肚餓,貼心的買來清淡的蔬菜粥和蓮蓉包,臨走還脫下西裝,為她遮擋微涼的晚風。

這樣的柔情對還未擺脫痛苦的美人來說,無異於茫茫黑夜中賴以生存的火把。龍婉玉不是十幾二十歲的雛兒,她清楚的明白,蒲雲濤的殷勤已遠遠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範圍,這個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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