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福壽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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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氣不算酷熱,冷暖適宜,大宴舞臺就設在王府後花園的花亭,一早我就帶著蓮翠和一幫丫環下人忙個不停,花簇、紫藤、紗縵、珍珠圍築起來的看臺和舞臺分外耀眼炫亮。大宴是在晚上開始,如果能有燦爛煙花一定會增添不少彩,於是在我不停比劃了半天之後,蓮翠終於恍然大悟道“娘娘,您說的是爆仗吧?”終於讓她明白了,我猛勁地點頭,原來是叫爆仗呀,小時候聽這樣叫過呢。於是蓮翠轉頭去吩咐了,我剛想挽起寬大的袍袖加入幫忙的隊伍,抬頭卻發現蓮玉遠遠地引著展昭向這邊走來。

“展昭”我向他們招招手,然後見他眼底盛滿笑意,他今天穿著那身公服,大紅的底,下襬藍綠的海波紋隨著他的步伐此起彼伏,細長的官帽飄帶被風拂動,飛揚於肩,整個人依然那麼的玉樹臨風,灑脫帥氣。

“你怎麼會來?”我問,其實我是想問王府的侍衛怎麼會放他進來。

“宮裡正在辦慶宴,皇上無法脫身,是以派我來看一下這邊進展如何。”他笑得如同晴空萬里,整個人看起來都清澈如琉璃。

“娘娘,王爺往這邊來了。”蓮玉小聲提醒。

“蓮玉,你先下去吧。”我望著遠處大步而來的霸氣,淡然地對吩咐蓮玉。

“是”蓮玉垂首退下。

“展護衛。”信王剛一走近我們,不容我們見禮就冷冷地面對著展昭。

“展昭參見王爺。”展昭依然不卑不亢。

“哼,有什麼公事,展護衛還是和本王說吧,不用找本王的子。”信王眯著臉故意強調了子二字。

“展昭不過是奉命前來查看宴會佈置事宜,有勞王爺費心了。”正當二人暗朝洶湧的時候,我遠遠地看到一襲白衣飄然而近,心下大喜救星來了,忙喊,“白衣,這邊。”

“哦?大家都在,正好,展大人,王妃娘娘,我們一起來安排一下獻舞的細節吧。”白衣單單忽略掉了信王,氣得信王面鐵青卻是無法發作。

我們三個倒真是忙了整整一天,所有的細枝末節全都通過了一遍,雖說是朋友私下宴會,但也畢竟是皇家大宴,又是為寵絕六宮的昭容貴妃辦宴,更是馬虎不得。

涼涼卻又舒心的夜風輕撫著我們的面頰,我們三個並排站在高臺上望著明月初上,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白衣”展昭叫,然後我和白衣均同時驚訝地望向展昭,因為自始至終只有我一人對靜嶽的稱呼是白衣。

“喂,我有準你這樣稱呼?白衣是雨如對在下的稱呼。”白衣瞥他一眼轉回頭依然望向夜空。

展昭淡笑不理,依然望著初月固執地道“白衣,展昭當你是兄弟呢。”這回白衣渾身一震,我看到他面一緊,然後是知足地笑“靜某也是。”我心裡頓時被滿,兩個相互欣賞的男人,終不會為我而翻臉,他們本就應該成為朋友的,都是那樣出的男人。

“白衣,展昭後若遇不測,你定要保護雨如一生,給她幸福”展昭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令我和白衣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展昭,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雨如,但能給她幸福的是你,她要的幸福也是你。”白衣看著他,鄭重地說。

“我知道。”展昭突然開懷而笑。

“敢戲我們。”白衣笑著捶了他一拳,我心裡卻突然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卻是不知為何。

“皇上駕到…”正當我們三個嬉鬧的時候,一聲高呼響徹夜空。於是我們不得不跳下看臺往前廳走去。

前廳已經黑壓壓跪了一堆人,我看到那個一身正裝明黃的仁宗,身邊站立著盛裝豔麗的昭容貴妃,正看得興起卻被展昭拉著我和白衣跪在了信王不遠處。

“平身”仁宗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威儀十足,大家這時才敢站立起來,我便看到了仁宗身後跟了幾位大臣,想必都是平的一些親信大臣,包拯和王丞相均在內。

一條大紅地毯從前院長廊一直鋪到了看臺前,所有人都跟在皇上和貴妃娘娘的身後,前面的花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指引著地毯延伸的方向,直到看臺和舞臺的連接處,然後突然整個宴臺周圍煙花四起,沖天的瑰麗絢爛無比,映照得每個人臉上都興奮地出了笑意。

待皇上和貴妃在看臺正中坐定,高呼萬歲千歲之聲不絕入耳,我便和白衣悄悄退下,前半場就由著信王來吧,他安排的各糕點、廚藝一道一道盡數擺到了君臣面前,於是大家推杯換盞,個個都吃喝得盡興淋漓,席間舞長袖當歌,群臣獻寶不止,直到酒足飯中賀禮也差不多收齊,我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攜白衣款款上前。

“臣妾恭祝皇上萬歲,娘娘福壽天齊。”

“四嫂,快免禮。”皇上抬手免禮。

“多謝四嫂費心持這場大宴,昭容在這裡謝過了。”貴妃娘娘向我微微點頭。

“…”我剛要說句拍馬外加謙遜的話,卻被一人打斷。

“娘娘,姐姐她為娘娘的大宴真是盡心盡力呢,聽說還準備了一項大禮呢。”洛妃的鸚聲燕語點醒了大家,好像自始至終大家送賀禮的時候,我確實沒有出現過,於是所有人均頭接耳猜測我會送何等稀世之寶。

“娘娘,天下再大,珍寶再多也無法與宮中珍稀相比,所以,雨如不才,想為娘娘獻上一舞,只願拙技能博得娘娘一笑,娘娘若開心了,則皇上就會開心,皇上如果開心了,則天下百姓均會開心。”我並不去看洛妃,但我知道,我今天必須拼命博貴妃歡快,為了我的自由,今晚就委屈自己一下吧。

“好,朕也想欣賞一下四嫂的舞藝呢。”皇上拍手附和。

於是我輕拍一下,四周的花燈滅了半數,光亮頓時暗了不少,然後我款款退下,自有下人為白衣呈上風鳴琴,眾樂師也早等候多時,退到幕簾後面,蓮翠和蓮玉迅速幫我脫掉外衣,出了我早就穿著準備好的舞衣,如夜雲的白紗,裳雪巧奪天空的花繡,我就這樣拖著婚紗似的舞衣步入了舞場。

我聽到場內所有人都倒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清如初蓮還是舞衣的別出心裁,我看到白衣瀟灑彈琴並投給我的淡淡微笑,音樂聲中我輕輕舞起,舞動中我看到展昭鼓勵的點頭,深情的雙眸,舞動中我看到洛妃憤恨的表情和緊抿的朱,舞動中我看到信王微眯的丹鳳眼和深思的目光,舞動中我看到眾生百象,卻唯獨看不到自己的希望。

前奏結束的時候,白衣清亮的歌喉展開,是我教給他的張克帆演唱的《水月天》歌曲:《絕世》“世間種種的誘惑,不驚不擾我清夢;山高路遠不絕我,追蹤你絕美的笑容。

登高一呼時才懂,始終在為你心痛;俯首對花影,都是東風在捉

世間種種的惑,都是因你而猜錯,水光月光又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

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當一切泯滅如夢,就在遠山被絕世塵封啊…水光月光又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啊…不擾我清夢泯滅如夢,都是東風在捉,像落葉般從容…”隨著白衣卓然的聲音,超凡的琴藝,以及眾樂師的附和,我在場中旎而舞,旋身、輕跳、甩袖、嫵媚等一系列的動作大部份還都是裳雪為我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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