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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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出了沙州城,天寬地闊的黃沙,是悉的景
,寸草不生的邊關地帶是人人不想定居的苦地方。但是走過繁華與富貴,秦晤歌和秦晤言都不勝欷獻,這裡對她們來說,是惟一有情的天地。
這兒曾是父母送她們離開中原,踏向回紇的送別之地…
“姐姐,你想起爹孃了?”看著姐姐若有所思的表情,秦晤言直覺猜道。
“是呀,那時爹爹多麼的意氣風發…皇上怎會認為如此忠心的使者會謀反?言,為什麼?”猶身著男裝的秦晤言噙著冷笑,本該嬌媚的雙眼上一層寒霜。
“那個昏君,只會讓小人環繞,錯殺;忠良卻不反省,只能著我們靠自己的力量報仇。這種昏君、這種賊國,我們不待也罷!”
“是啊,不待也罷。…..”秦晤歌神傷地附和著。
“浡兒烈他…”秦晤歌並不在意自己接下來的境況,因為,她的心已死,早就沒了該有的情緒。
“應該快出現了。”秦晤言望著天,淳兒烈早先通知會選擇初更出發,以避免邊疆不必要的注目與衝突。
秦晤言眯眼前望,眼前黃沙滾滾,土地的震動顯示有騎隊的來到。
“到了。”一陣冷風襲來,伴隨陋的黃土,狠狠地刮上她的雪膚,秦晤歌拉緊身上的薄衣。
北方慣見的高大駿馬整齊一致地停在兩姐妹前方一段距離。為首的男子一身黑狐袍,利落地躍下馬,向秦晤歌走來。
“好久不見,晤歌。”秦晤歌抬眼對上男子的灰眸,灰眸裡有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熱切。
“浡兒烈,恭喜你了。言說你是最有希望的可汗人選。”眼前男子正是淳兒烈,他俊朗的面容和眸子裡,滿是笑意。
他向同樣身著黑衣,一身男子裝扮的秦晤言點個頭,眼神仍是對向秦晤歌。
“而你會是我惟一的子。”惟一,這樣的字眼刺痛她的心,她多希望對她說這句話的,是他…
“你怎麼穿得如此單薄,是忘了邊疆的天寒地凍嗎?”浡兒烈向後方坐騎上的副將示意,副將立即打開行囊,出雪白的輕暖錦裘,恭敬地奉上。
“來,披上。”浡兒烈順勢將秦晤歌擁入懷中,秦晤歌不安地動著,雖然是一般高大拔的身材,但她的身體比她的思考誠實,自有意識地抗拒著。
身體是暖了,心卻依然寒冷。
浡兒烈覺出秦晤歌的掙扎,甚至那分抗拒。
他不解地望著她。
“我們回北方,你願意嗎,晤歌?”
“我…”心裡拼了命地要求自己喊出來,但是話到嘴裡,卻像突然間失去說話能力似的,什麼音也發不出來。
秦晤言冷靜地觀察姐姐的反應。她一直覺得不對勁,如果姐姐真不願意,她就算冒著得罪浡兒烈的危險,也要帶走她。
“姐,說出你真正的想法…”話未落,秦晤言警覺地抬眼,急切的揚蹄聲不容錯辨,她吃驚地望著浡兒烈。
浡兒烈亦皺緊眉頭,身後貼身的隨從迅速向前,將浡兒烈及秦晤歌圍在安全的範圍中。
秦晤言深思地望著馬蹄聲的方向。人馬不少,而且來自關內,會是誰?
她雙瞳進出亮光,難不成擊昏將軍府的士兵會遭受範飆塵如此大費周章的追捕?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黑夜中清晰的馬蹄聲,已近得連秦晤歌都聽到了,她顫抖得幾乎軟下腿雙,該不會…
不可能,她拒絕去想任何的可能,茫然無助使她得靠著淳兒烈的扶持才不致軟倒而不自知,她靜靜等待愈來愈近的馬蹄聲。
一直到震耳聾的聲響停歇,四周靜極了,秦晤歌依然沒有勇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