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邪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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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摩尼教知道我們這群人並不好惹,或者說他們需要時間調集人手,反正直到我們到達嘉興,摩尼教的人也沒再出現過,好像消失一般。

這時的嘉興已經被我方軍隊所控制,但卻非是我的近衛軍,而是從建康出來的士卒,原本我是想找到這裡軍隊負責人的,可是當我看到守門的士卒竟然向過往的一些客商收取所謂的“入門費”時我真是然大怒,心中有了懲罰這裡負責人的念頭,但也很奇怪,照道理說來這裡駐防的應該是老部隊,不會犯下如此錯誤的。

想了想,我讓一個護衛留在城外,如果看到真知明來了就將他引到嘉興城中來,順便解決這裡的駐防部隊接管城防。不過當他問我要到什麼地方去找我的時候,我一時到說不出嘉興裡面的地名,最後還是雪老漢無意中的說了一句:“嘉興城中最著名的酒樓就是煙雨樓,公子要不要到那裡去看看?”我一聽就順口說道:“那就到煙雨樓找我吧,你一定要告訴真知明,儘快的控制嘉興城防後就讓他解決掉原駐防部隊的武裝,看押起來等候我的處置。”這個護衛走後,我們的馬車就已經快要入城了,守城的兵丁也許是看到我們是坐馬車的,就走過來大聲詢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雪老漢在外面低聲的回道:“回稟這位軍大人,小民是一個車行趕車的,送一位公子和他的隨從到嘉興,一共有兩部馬車,不知這位軍大人有什麼吩咐?”在雪老漢說話的同時,我就明白過來,他想找事所以才故意不提他們車行的字號。

果然這個普通的士兵聽後回身和身後一個伍長級別的人說了一聲後,這個伍長就大咧咧的說道:“是租馬車的,那就一部五十文好了,後面那部也是你們的?”雪老漢更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不知這位軍大人還有什麼吩咐?”伍長大聲說道:“我們需要檢查,凡是屬於違品的都不許帶入城中。”雪老漢繼續問道:“請問軍大人,到底什麼東西才是違品?”伍長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問題啊?那裡貼了一張告示你不會自己看嗎?”雪老漢似乎更謙卑了:“小民不識字,所以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伍長‘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違品主要是兵器和食鹽兩種,你車上如果帶了就儘快的出來,如果被我們查出來那就要連人帶車的都扣下了?”我一聽就覺得要出問題,這個雪老頭看來是存心和我們過不去,先不說後面的那輛馬車上裝載著為數不少的兵器,就是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兵器隨身,難道真的要我們出去?還是表一下身份?

就在我心頭考慮的時刻,也許是哪個伍長髮現什麼,突然又說道:“你們是李記的馬車嗎?”雪老漢這個時候到沒有否認的很直接說道:“不錯,這是證明的信物,不知這位兵大人有什麼吩咐?”外面驀然沉寂了下來,我將功力集聚到雙耳才聽到一陣特意壓低的聲音:“…上面特意的待不許為難李記的客商,我們怎麼辦?”此話是第一個說話的小兵說的。

“這,你當時怎麼不看清楚,現在車也攔下,如果就這麼放入城,肯定會讓別人不滿,到時鬧了起來說不定就會讓建康的軍法隊知道我們的所為,我們到沒什麼,陳將軍恐怕是脫不了干係的。”是哪個伍長的聲音,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哪個陳將軍到底是什麼人,看樣子還很受士兵擁戴。

“怕什麼,我們嚇嚇他們不就得了,或者說乾脆也收李記的費用,這不就解決了嗎?”是哪個小兵。

“你知道什麼,我聽文副尉說,這個李記的通行證是建康直接發下來的,還說他們和殿下有關係,如果此事鬧到殿下那裡,你說我們還能有活路嗎?”伍長的聲音明顯透出一種深深的憂慮,好像十分忌憚我,這也讓我覺得奇怪,他們這麼怕我,為什麼還敢這麼做?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軍人欺負普通人的行為嗎?

“媽的,老子們難道不是也在前線拼死拼活過嗎?當時出去的二千兄弟回來的不足八百人,石將軍也戰死在淮西,憑什麼他們每個月都有足額的軍餉可以拿,可是我們從淮西回來後就一直都拿他們一半的軍餉,現在更是一連四個月都沒領到一個銅子,連糧食都被剋扣了一半還多。我們是在後方沒錯,可是也不是我們不想上前線,是他們不讓我們去的,這不是擺明欺負人嗎?真的惹了老子,老子就去殿下那裡告他們一狀,看他們能怎樣?”小兵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種不甘和憤怒,似乎對自己的待遇十分不滿,而我也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們這支部隊到底是誰帶領。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他們口中說的哪個陳將軍就是陳雄,當初淮西大捷對他們進行嘉獎之後就沒再聽到他們的消息,我也因為事情有些忙以及心中的一些疙瘩就沒留意這個事情,如今看情形他們是被冷凍了起來,而且待遇也十分不好。想想也是,一個被發現的細部隊能給你好嗎?就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又會被派出來,按照我的想法,他們這支部隊應該是要被解甲歸田的,怎麼還能給他們派任務?難道是建康的兵力吃緊嗎?

就在我的疑惑中哪個伍長緩慢的開口道:“小天,你,我和小喜都是一同入伍的,你知道小喜現在在殿下那邊當上了什麼官嗎?”

“關哥,你今天說話怎麼吐吐的,有什麼就說吧,我前些子也聽說小喜跟隨殿下北伐立下了大功,被殿下直接升了官。”這個小天語氣中有種羨慕和渴望。

“我聽文副尉說他已經當上了近衛軍的千人長,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官嗎?”關伍長的語氣有羨慕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近衛軍的千人長,那不是比陳將軍的官位還要高嗎?”小天的語氣中有種驚詫和不信。

“確實如此,不光是這樣,當初分配到嶽將軍,雲將軍那邊的兄弟現在最低的也是十人長,只有我們這些人被上面給擱到一邊了,聽說這還是殿下的意思,唉…”關哥的話語中充滿一種無奈。

“是殿下的意思?不是吧,上次我們打了勝仗,殿下不是還親自下令嘉獎我們,還給我們加發了軍餉,連那些死了的受傷的兄弟殿下都一一的給了撫卹,那是朝廷給的好幾倍啊,殿下會這麼對我們?”小天的話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因為幾個人的行為連累了一大群人是不是正確了?可是不這樣做,如果在關鍵時刻這些人給我來個反水,那不是亂子更大嗎?畢竟他們對於和他們同生共死的主帥更信任些。

我搖頭否定了自己剛升起的一點憐憫時,哪個關哥才語重心長的對小天說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只是聽到點風,不過文副尉告訴過我,‘如果我們今天做的事情傳到殿下的耳朵中我們鐵定會被解甲歸田,可是不這麼做兄弟們也沒活路…’雖然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你不要再成天的將殿下掛在嘴上,你不覺得這些子小喜和我們聯絡的少了嗎?你要是真的將我們的情況上報上去,不僅陳將軍他們都會被懲罰,連我們都會被解散,你明白嗎?”小天默然了一會兒才說道:“關哥,我明白,是不是殿下嫌棄我們了?”必哥再度嘆了一口氣:“也不能這麼說,我好像聽文副尉說過,這個裡面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明白的…算了,這個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和你說了這會兒,我到有個解決的辦法,你等會兒就說那兩部李記的馬車上有違物品,要到城門邊的衛所去檢查,等到了那裡,你給他們說一聲是為他們安全才這樣做的後就放行。”小天沒有再說話,不過我很快就聽到小天招呼雪老漢跟他去檢查的命令。

等馬車再度啟動後,菊才傳音給我道:“看來凡是建康的軍隊都接到過不能留難李記的命令,公子如何看這個事情?”我並沒有用傳音的方法,直接淡然的說道:“沒什麼想法,因為我突然明白建康的軍法隊為什麼沒有和這支部隊一起行動。”菊也跟著回應道:“哦,公子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我呵呵的笑了兩聲:“臨安的東西那麼多,押運的軍隊又不是個個都是面對利益誘惑而不動心的聖人,軍法隊不全部出動如何行?我估計現在近衛軍和建康的軍法隊這兩個互相不統屬的軍隊正在互相監視,本沒有多餘的人手來管其他部隊的事情,所以這支部隊才會有這個空子可以鑽。如果事情果真是如此,我到有些佩服哪個想出如此辦法的人。”菊想了想,才說道:“不錯,在以前我就知道公孫監察特意讓軍法隊去找近衛軍的病,兩支部隊還為此發生過不少問題。臨安的事情讓兩支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的軍隊來做最合適。”我淡淡的說了聲:“是嗎?好像要到衛所了!”在我說話的時候,哪個小天將馬車領進了城門,然後和雪老漢說了聲就讓他們進去了,臨走的時候,我揭開車窗看了哪個叫小天的士兵一眼:年紀不大,濃厚眉下的雙眼正望著我們的馬車,佈滿菜的臉上有種悵然若失的表情。我暗自嘆了口氣就放下簾布。

沒多久,馬車就啟動了,剛走了幾步,突然從後面傳來:“這位駕車的老人家請等一等。”是哪個小天。

雪老漢吆喝一聲就將馬車停了下來,仍然很溫和的說道:“這位軍大人還有什麼事情?”一陣由遠到近跑步的聲傳來之後,小天的聲音再度響起道:“老人家,我想問你個事行嗎?”雪老漢柔聲說道:“請說吧!”小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聽說你們李記的勢力大的,連殿下都要賣你們面子是嗎?”雪老漢含糊的說了聲:“也不盡然,殿下是何等樣的人物,怎麼會賣我們面子。”

“我想也是。”似乎發現說錯了話,小天解釋的說道“老人家別誤會,我不是想小瞧你們,我只是想找人給殿下帶個話,這個可能是為難老人家了,算了,老人家還是走吧。還有一個事情,這裡我們才佔領幾天,有些地方還不悉,所以就有些潑皮喜歡欺負外地人,特別是有錢人,老人家要小心點。如果有誰無故為難你們,我們部隊就在官署那邊,只要告訴他們一聲,他們就會派人過來的。老人家保重,我要走了。”雪老漢急切的聲音響起:“小扮慢走,你要帶什麼話給殿下,老漢我也許幫的上忙。”小天驚喜的聲音喊道:“真的?那好,就請老人家告訴殿下,我叫胡夢天,很仰慕殿下。”雪老漢有些意外的說道:“就這嗎?沒別的?”胡夢天的聲音變的有些傷的道:“就這,原本我是想等立了功見了殿下再說這個話的,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只好請老人家幫忙。”雪老漢快的說道:“沒問題,老漢保證你這個話可以帶到殿下的耳朵裡。”胡夢天說了聲“謝謝老人家”後就告辭離去,馬車也重新開始啟動。

走了一段路後,雪老漢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老漢在前些時聽說過這麼一回事情,建康的有些人因為不喜歡某個將軍,就將他和下屬單獨的放到一個地方,不僅不發軍餉,就是糧食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將那些士兵餓的是前貼肚皮。不知公子覺得建康的人做的如何?”我沉聲的回道:“有些事情不是局外人能夠理解的,士兵需要對主帥忠誠,但是主帥卻需要對君王忠誠,君王更要對國家忠誠。忠誠的對象雖然不同,但是忠誠卻是必需的。雪老還是安心的駕你的車,其他的事情你不應該管,也沒能力管。”雪老漢呵呵笑道:“公子教訓的是。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嘉興吧,嘉興城中的煙雨樓年代久遠,據說他們的牌子還是當年東坡居士給提的,快有上百年了吧!”我來了興致,繼續問道:“這個煙雨樓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竟能讓蘇東坡駐留?”雪老漢‘駕’了一聲才說道:“這煙雨樓立在南湖之邊,其得名的由來就是因為每到下小雨的時候,湖面就會升起薄霧,在樓上看去就如輕煙繚繞故名煙雨。可惜今天沒有下雨,不然公子到可以一飽眼福”我聞聽此語眉頭一皺,想了想,搖搖頭道:“世事豈能盡如人意,我到聽聞此地是當年越王勾踐大破吳王闔閭的地方,看來也是一兵家勝地。”雪老漢朗笑了一聲:“公子看來果真是兵家中人,開口總是離不開這些。說的也是,如果不是殿下解決了金人的威脅,如今這裡那有這樣的繁華,方今之世正是兵家立功之時啊!不過,公子如今到可以暫時放下這些看看路邊的景緻如何?”我淡然一笑,揭開了車窗簾望向車外。馬車行走的很慢,足夠我將各人等都盡收眼底,各種叫賣聲越發的清晰起來,路邊的攤點貨物也很齊全,惹的不少人駐足挑選,其中還有不少穿的豔麗養眼的大家閨秀和樸實可親的小家碧玉在其中爭豔鬥妍,讓人看的十分愉快。這也讓我知道對於我們的佔領這裡的人並沒有什麼反,已經適應過來了。

這樣一想,我又想到城門口哪個“入門費”的事情,搖搖頭,無論有什麼理由這次肯定要解決掉這支部隊,想起哪個胡夢天悵然若失的表情,我嘆了一口氣。

也許是看到我情緒有些不佳,菊開口說道:“公子知道嗎?嘉興這裡有好幾樣的特產都是十分有名的,比如端午節吃的粽子,還有…對了,這裡還盛產一種綠的沒角菱,我以前在外地吃到過,其菱不僅白多汁,吃上一口真是鮮甜滑,清香脆,讓人快無比,當初梅就是說過這種菱角是天下之冠。按照時間來說,這種菱角應該是時候了,公子可算是來的巧,不如等會讓人去街上找找也許有賣的。”我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回答,仍然看著窗外美妙的景緻。

不久馬車就停下來,雪老漢的聲音傳來:“公子,煙雨樓已經到了。”瑤紅籮先下車之後我才從馬車中下來,這裡正是鬧市區,我右邊是一棟兩層樓的酒樓,充滿一種古樸味,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店門口除了一面臨街掛上的幌子外還有專供客人放馬車的空位,一邊還有一道迴廊直往樓後延伸去,看痕跡是讓牲口通到後面去喂草料的。

我正要進去的時候,雪老漢突然說道:“公子,後面的那些個東西怎麼辦?老漢可是隻負責將公子送到嘉興就算完事了。”我看了看他,直接說道:“那就勞煩雪老給這裡的車行掌櫃說一聲,就說本公子還暫時需要借用這輛馬車,租車的銀兩一併算好了。”雪老漢望了望我,語重心長的說道:“公子一身兼顧天下安危,以後不要親涉險地才是!老漢我就此告辭了,公子還要保重才好。”我默然一會兒,才道:“你們李記的消息傳送到很靈通,不管怎麼說這一路多謝你們費心的照顧,只是幹大事卻惜身者決難成功,希望你能將這個話轉告你們的主事者。”

“公子的話老漢必然會轉告,公子再見了。駕…”話語未落,雪老漢就揚鞭而去,後面的馬車也緩緩的進入停馬車的地方,一個店小二已經出來招呼我們了。

我低聲吩咐瑤紅處理這些事情後,就和菊籮二人向這座酒樓走去。

靠近酒樓的大門首先讓我矚目的就是大門上掛著的那塊匾,煙雨樓三字寫的是飄灑不凡,既有一種靈秀又有一種豪邁,在右下角還留有一個落款:東坡居士題。

我點點頭,舉步向裡面走去,因為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而晚飯的時間還差一個多時辰,所以樓下的大堂十分冷清,只有一個似乎是喝醉的人躺在一張桌子上,一個店小二了上來,熱情的招呼道:“幾位客官來了,樓上請!”菊吩咐道:“給我們找一個清淨的地方,要靠近南湖的,明白嗎?”小二朗的說道:“沒問題客官,樓上剛好有幾間雅間空著,小的給你找一個最好的如何?”菊點點頭道:“那最好了。”小二一聽連忙走上前去帶路,十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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