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追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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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落,整個軍校都沐浴在落餘輝中,學員們三三兩兩穿行於校園中,有一些勤奮的還在練習著諸般技藝,陣陣涼風吹來,大解間的酷熱,不使人心曠神怡,渾身舒坦。雖過初秋,但白天氣還是很熱,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到秋的清涼。

我行走在軍校的一條山間小道中,這是通往一處軍校圖書館的道路,而我要見的人就在那裡。但我此時並不著急,自從下定決心要出兵後,我原本一直有些搖擺的心緒也穩定下來,在這一刻,我甚至非常有心情觀察周邊的景,盡情欣賞大自然賦予此季的景

在小道兩邊,成片的的樹木花草都開始裝點秋天的顏,就連一些還充滿綠的柳樹也開始脫掉夏的濃裝,帶些不甘願的將秋的脆黃藏掖在枝頭,似乎以為它輕描淡寫的裝扮一下,別人就看不見,一如我此刻想見的人。

一道叮咚淌的小溪順著開鑿好的渠道迅疾的朝著山下奔去,輕輕推動著垂到水中的柳枝,使得柳枝微微搖擺,幾縷變黃的樹葉似乎不堪如此運動,飄飄蕩蕩的向我飛來。隨意伸手就捏住了一片,看了看,淡淡一笑,鬆開手,看著它被縷縷清風推到遠處,然後落到遠處樹叢中。雖然身不由主,但終歸還是找到歸處。

繼續向前,轉過這裡,眼前就突然一亮,大片大片的‮花菊‬風而搖,成堆成片,盛放於眼前,放眼望去,五彩繽紛,千姿百態,紅的勝霞,白的過雪,黃的豔金,紫的如玉,其身姿或小巧玲瓏,嬌羞可人,或巧纖細,骨姿展,又或嫵媚豐滿,含笑搖曳,甚或傲氣人,高潔無暇,還有陣陣異香撲鼻,使得整個花圃看上去美麗動人,充滿旺盛生機,讓人頓生無限愉悅。

此時有兩個人從小道上走了過來,似乎也是學員,看到我們,他們還留意的看了兩眼,警覺的眼光掃過我們前掛的標誌牌。

我含笑讓過一邊,並對他們點點頭,表示問候,他們收回目光,看著我微微笑了一下,從我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還掃視了幾眼我身邊的便衣護衛。我對此淡然自若,反而留心起我身前一株高大的‮花菊‬來。

此花不僅株高,而且花朵豐滿,層層疊疊,極為招人,上有紅白黃紫四花朵,此刻正花人,豔麗若錦,清甜膩人的清香直入心扉,令人很自然的生出親近之心,讓人陶醉。

“公子,他們已經走了!”向無雙輕輕的提醒讓我回過神來,望著奼紫嫣紅,芳香溢的景輕輕說道:“如此美景,讓人如何不留戀!可惜,可惜…”的向無雙他們莫名其妙,不知我在可惜什麼。

沒有理會向無雙他們的疑惑,我抬步繼續前行,前方左邊出現一條岔道,一座金頂紅柱的涼亭聳立其中,其形狀神似為伏地的蒼龍,正昂首低抓,正直擊長空,在枝葉掩隱中,‘伏龍亭’三字剛勁有力,帶著幾絲傲然,俯視著下方。

而我要見的人此刻就在亭中,他正拿著一本書,幾片黃昏的霞光,穿過疏疏密密的枝葉空隙,散淡的落在他四周。

我走進亭中,他初沒有察覺,直到我身邊的護衛開始控制這裡的時候,他才猛然抬起頭,和我目光正好相遇,一閃而過的光中帶著不可控制的驚訝。

“你似乎認得朕?看來也不用多費舌。”我首先開口“這些子在建康還過的習慣嗎?”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臉上殘留著震驚的表情,帶著幾分不甘願,幾分猶豫的說道:“楊沃衍見過宋國皇上!”我背起雙手,淡淡的子著他,此人應該不超過四十,身材還算壯實,但他的頭髮白了不少,眼神充滿著困惑和不安,還有一種難於述說的憂鬱,以至讓他本應該充滿神采的臉頰有點像寒冷的荒野,充滿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

“你不下跪,又不鞠躬,你到底想當金人還是宋人?”我的語氣很冷,充滿迫,意圖一舉破開他的心防。

楊沃衍臉上閃過片刻的遲疑,然後迅速一變為堅定,淡淡的說道:“沃衍只是戰場敗將,雖苟且命,但心如死灰,如今即不想當宋人,也不想再為金人,只想終老於世,不再過問天下的兵戈是非!”我神情冷峻下來,帶著絲絲寒氣說道:“不再過問天下是非,你認為可以嗎?如今天下大亂,豪雄並起,誰人可以置身事外?我大宋之民,立志收復故土,當然不能逍遙於物外,做那縮頭烏龜。金夏之民,蒙古劫掠,身家無不在刀鋒兵戈中度過,如何可以不聞不問?蒙古一國,全民皆兵,更無可以置身於外之人。你能如何?”楊沃衍的臉上再度出痛苦猶豫的表情,良久良久,才語氣失落的說道:“沃衍才不足以安邦,武不足以定國,而陛下雄才,當然不會在乎區區苟活於人世。”我望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直到他不自然的偏了一下頭,我才定定的說道:“難道朕親來,還不能讓你有所選擇?”楊沃衍猛然抬頭看向我,突然一指亭外,大聲道:“沃衍雖苟全,但也願如亭外之梅,為己一志,傲霜鬥雪!”此時他的神情簾一變,突然充滿了神采,原本蒼白而消沉的氣質也變的雄氣傲然,大有一種雖入死地,我無悔矣的氣概!

這應該才是他本來的氣魄!

我笑了,笑的很淡可是卻毫不遮掩我的讚賞,轉而望向亭外,一株株梅樹渾身透綠,茂密的樹葉中透著人而來的油綠,在這秋中呈現出異常的生命力,比之寒冬勝雪,又是另外一種風範。

“既然心已死,你為何要逗留于軍校?”我望著亭外的梅樹,沒有回頭看他此時的表情。

“沒什麼,沃衍無聊,嶽雨將軍就讓沃衍到這裡來消遣!”

“僅僅只是消遣?”我轉過頭,看著他“嶽雨做事一向都很有把握,難道你真的如此不顧他的情分?”聽我提到嶽雨,楊沃衍出一些不知所措的神,沉了片刻才回道:“嶽雨將軍抬愛,沃衍只有來世再報答!”他的目光此時毫無畏懼向我看來,雙眼清澈,已經變成一片坦然。

“你走吧!”楊沃衍的臉上出意外和不可理解的表情,似乎不相信的問道:“陛下讓沃衍走?”我點點頭,涸葡定的說道:“你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朕不會追究!強扭的瓜畢竟難吃,朕也很佩服忠貞之士,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朕等你!”對我如此大方,楊沃衍顯然不能置信,臉上吃驚的表情好久才恢復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了句:“謝謝皇上!”然後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林木中。

看到他離去,我又望著四周的梅樹,淡然的說道:“爾等雖然可以傲霜鬥雪,不畏嚴寒,可是又能擋的了綿綿風嗎?無雙,我們走!”如果真的心死,豈會再逗留於此地,楊沃衍啊,楊沃衍啊,你真是太小看朕!

走出涼亭,我的心情竟然沒有半分沮喪,反而充滿著不可遏止的鬥志。

沒有從來路下山,轉過遍植梅樹的山道,進入另外一條下山的大道。此道不同於之前小道,工打磨的青石鋪就,直通山下,寬度可容五人並肩,兩邊多有兵戈戰馬聳立,維妙維肖,傲然不懼。雖然沒有曲徑通幽的詩情,但卻多了幾分大氣磅礴的雄偉和厲兵秣馬的緊迫,比之風景如畫的小道,更適合軍校之景。

我雖然對軍校不算陌生,但也少有閒暇在校園中游逛,今見到如此截然不同的兩處景象,心中也頗多觸,不對主管建康建設的梅又多了幾分佩服。

“虎臣,今天休假,一起去兵街玩吧,工兵系的那幫傢伙又找了一處好地方,聽說還有舞助興!”一道清脆帶點嚮往的聲音從一邊草木中傳了過來。

“不了,最近聽說西北局勢緊張,京中大軍都開始集結,看來馬上就要有場大戰,說不定我們可以參戰!”回答這個聲音不高,但很厚實,帶點江南口音。

“算了,每次喊你都是這樣。你也不想想,要是局勢真的如此緊張,院長會放我們假嗎?再說了,我們現在就算想去戰場也去不了,你沒看見,那些來軍校學習的守備將軍們為了這事,差點要和校長幹上了,還不是被總教官給轟了回去。他們都沒份,我們可能嗎?我勸你呀,也別太死心眼了,打仗就是這麼回事,該你上的時候不膿包就行了。再問一遍,你真的不去?”這人後面的話語聲大了起來,讓我們可以聽的很清楚。

“不去,今天我從石教官那裡借到點好東西,晚上我要研究這個!”

“那好,我走了,如果有好吃的,我給你帶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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