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事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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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妙姿在和白女出了皇宮,來到一處地方上了馬車後,意外的,一直黑著臉的白女先對方才的失禮對她道歉,然後吩咐馬車伕將卓妙姿帶到殿下那裡,然後不理一臉驚訝不解的卓妙姿,匆匆的離去。

坐在奔馳的馬車上,賢德王妃卓妙姿此時心境卻十分複雜,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白女會氣勢洶洶的將她從皇宮中押出來,但卻沒讓她去國安院,反而在對她賠禮之後,告訴她將要去見殿下。

包重要的是,剛一說完,她就離開了,留下一群神武衛保護自己,也讓自己連問的機會都沒有,只是滿頭霧水隨著馬車前行。

不過卓妙姿沒有疑惑多久,在一次停車中,白女又出現在車廂,她一進來,上卓妙姿疑惑的目光,平靜的說道:“這次事情緊急,臣下不得不如此,讓王妃受委屈了!”卓妙姿看著白女,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道:“是不是妙姿這次又給殿下添麻煩了?”她不是笨人,自從進了皇宮,成為皇后的首選人選後,她更是小心謹慎,一切都以不影響淮王為自己的準則,一切都以淮王做為自己思考的依歸。

以前那個在江湖上闖的卓妙姿,那個膽大明,短短時間就掙下千萬家產的卓妙姿已經變了,變的溫柔,變的細緻,或者說變的膽小了,也許是已經習慣於得到手的幸福,害怕這種幸福會失去,所以才改變。更或許,是因為她實在太愛那個男人,太在乎那個男人的事業,這才為了那個男人改變自己。

可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卓妙姿已經不是當初的卓妙姿了,她已經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而且她非常愛她的丈夫。

對這點,卓妙姿自己本身非常清楚,所以,她分外自己是否影響到了丈夫的事業,就算很多事情她並不喜歡,但因為她的丈夫希望她去做,她仍然義無返顧的做了,就算這樣會讓她很辛苦。

這次白女深夜造訪,並將自己強行帶離皇宮絕對不會是沒有原因,而且還涉及到殿下遇刺的事情,無論從那個方面說,自己這次肯定又闖禍了,而且禍事還不小,才會引得殿下這個心腹如此做。

而且除了在皇宮的那刻,對方怎麼看都覺得是在幫助自己。

看著卓妙姿臉上猶豫的表情,白女如同被雕刻住的臉上罕有的閃過一絲同情和尊敬,做為深知內情的一人,她對於卓妙姿對淮王政權的貢獻看的比誰都清楚,甚至比淮王本人都要清楚。

“不是,這次是殿下給王妃惹了麻煩,和王妃無關!”白女的語氣中夾雜著少有的誠懇,和她平時不半點情緒的口風大相徑庭。

“殿下給妙姿添了麻煩?這話從何說起?”卓妙姿的語氣更增添了疑惑。

“如果不是殿下不聽臣下的勸阻,私自出宮遊玩,那些人何能有此良機陷害王妃?所以臣下說是殿下給王妃添了麻煩,這是臣下方才得到的,請王妃過目!”白女將一份摺疊著的紙張給卓妙姿。

卓妙姿一臉困惑的接過,剛看第一行字就面大變,當她惶急的看完,臉已經變的蒼白,顫聲問道:“這是真的嗎?”白女嚴肅的說道:“這是臣下剛才從大理寺卿韓清那裡得到的,如今告狀的原文和證物還放在他那裡,明早朝就將請示殿下是否立案審理!”卓妙姿此時臉上的血皆無,半晌才發聲說道:“如果這些罪名被證實,殿下將會受到什麼牽連?”白女低沉的說道:“最大的損失是殿下的威信,到時葉謙一黨就會水漲船高,除非動用最後手段,否則殿下很難挽回,而且王妃這邊的人也將受到最嚴重的清洗,到時殿下也很難維護。”卓妙姿只覺腦中一片眩暈,強行忍耐住說道:“你們是不是有應付的方法了?如果殿下的威信受損,妙姿真是百死莫贖。”白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帶些安的說道:“王妃不要著急,臣下如今可以坐在這裡和王妃說這些事情,就是因為事情已經得到控制,這次我們比他們快了一步將王妃帶出皇宮,到時我們就可以從容定計,反算計他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王妃的配合!”卓妙姿一聽,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心情稍微安定了些,輕聲問道:“妙姿已經身列被告,如何還能配合掌院大人的安排?而且碧如妹妹也被牽連在內,妙姿還需要通知她才是,不然事情一起,碧如妹妹恐怕措手不及!”白女聽到提起李碧如,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古井不波,淡然問道:“臣下聽說王妃和桂如淵能夠有所聯繫都是李碧如掌院從中穿針引線,不知這個事情是否屬實?”卓妙姿雖然察覺到對方的話中帶因,但卻如實說道:“此事說起來還是妙姿沒有遇到殿下前發生的事情,當時妙姿在川中的局面打不開,碧如妹妹就介紹妙姿和當時還是夔州知府的桂如淵認識,得到他不少幫助。後來妙姿和殿下在一起後,殿下要求妙姿主管商務。

碧如妹妹過來後,知道殿下有意川中,就和妙姿商議,看看是否可以借用當初的關係,得到此時已經是四川制置使的桂如淵幫助。結果桂如淵同意投靠殿下,而且在當初平定安丙之亂中立下了功勞,此事還得到過殿下的表彰,後來,我們就一直和桂如淵保持著聯繫,妙姿也因此給他寫過十多封信,讓他在四川配合我們在朝中的行動!”白女神情未動,只是淡然接口道:“後來王妃就在李掌院的要求下,多番為桂如淵活動,意圖讓他獲得四川總督一職,而且李掌院還利用職權,撥付特別的款項幫助桂如淵,好讓他在四川做出政績,以壓過張世年,獲得朝野的支持,這也使得朝野將桂如淵視做你們後黨集團的人。事情是不是這樣?”卓妙姿黯然點頭道:“大致上就是這樣,但妙姿和碧如妹妹都沒想到對方竟然包藏禍心,膽敢在四川做出那些事情來,妙姿這次真是百口莫辯了!”白女臉毫無變化,仍然淡淡的說道:“其實桂如淵做的並不止狀紙上的這些,這次行刺殿下的幕後主使者之一就是桂如淵,不過他也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官員,真正的策劃者另有其人!這次對方的目的就是借打擊王妃這邊的人來損害殿下的聲譽,藉以為自己牟利。以對方提供的證據,再加上王妃和李掌院的那些信件,如果這次王妃沒有對策,最好的結局也是王妃將被治罪,殿下名譽受損。”

“什麼?”聽到這裡,卓妙姿再也忍不住了,只覺口發漲,眼前一陣發黑,竟然昏厥了過去!

**朝午門外,司馬風正焦慮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不時看向緊閉的朝午門,眉頭不住的打皺,眼神中充滿著疑慮。

“韓大人也來了!”一個官員的招呼聲讓司馬風望了過去,大理寺卿韓清正從一輛驢車上下來,高大魁梧的身軀在官員中分外惹人注目。

韓清和一些官員打了聲招呼之後,目光一掃,看到司馬風就再也不管其他官員,大步的走了過去,其他低級別的官員也識趣的沒有跟過去,司馬風身邊的官員打了個招呼後也都離開,只有文貴沒有離開。

“這次事情麻煩了!”韓清一見面連招呼都顧不上,徑直的說起來,語氣中有種罕有的擔心。

司馬風鎮定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謙葉大人在大理寺遞了份狀紙,上面說及四川制置使桂如淵在四川貪贓舞弊,欺上瞞下,不僅草荐人命,還勾結異族圖謀不軌,更為重要的是,他竟然將朝廷撥付下去的抗洪款項貪沒,在修河堤上動了手腳。此事被人告到張世年那裡,結果張世年就將此事轉告葉謙,葉謙今天晚上就拿著狀子過來了,人證物證都有,證據確鑿!”韓清望著司馬風,口氣有種商量的意思。

司馬風沒有開口,似乎在想什麼,文貴反到有些意外和焦急的開口道:“會是桂如淵?他不是王妃那邊的人嗎?難道此事也涉及到王妃?”韓清苦笑道:“隨同狀子來的還有賢德王妃,李碧如掌院和桂如淵的幾份來往書信,這次桂如淵貪沒的一些款項中,有不少還是賢德王妃和李碧如掌院經手給他的,而且比朝廷預計的多了不少。最為可慮的是桂如淵還給王妃李掌院回了封信,上面說會給她們送去一百萬元的回禮。雖然葉謙沒有直接狀告王妃和李掌院,但如果此事屬實,最低也可判王妃和李掌院勾結外臣,監守自盜,後果嚴重啊!”文貴的臉變了,喃喃半晌才說道:“葉謙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是想借此將王妃那邊的人一網打盡嗎?”司馬風冷聲道:“不止,他這是要讓殿下在天下人面前丟臉,好讓世人嘲笑殿下借王妃等人之手進行的改革。送錢給王妃的事情有直接證據嗎?”韓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目前我那裡只有一封信,不知葉謙手裡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證據,不過單憑王妃寫給桂如淵的信,王妃在這件事情上就脫不了干係,而且我猜想葉謙等人會將此事大肆宣揚,到時如果殿下不能秉公而斷,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司馬風沉片刻,突然笑了,臉上的愁容也一掃而光,就在韓清和文貴莫名其妙的時候,司馬風才開口道:“原本我還擔心事情發生的突然,殿下會措手不及,可現在葉謙既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就足以說明非一之籌謀,以殿下的睿智,只怕早就有了應對之策,這次看來會讓葉謙栽個大跟頭!”韓清和文貴互相看了一眼,文貴出言問道:“總理大人為何這麼說?”司馬風不答反問的說道:“你來了這麼久,除了葉謙那些人沒來外,可發現還少了什麼人嗎?”文貴疑惑的掃了遠處的那些官員一眼,有些恍然的說道:“梅副總理沒有來,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司馬風沒有多解釋,只是望著韓清說道:“梅大人在有些事情比我們要明的多,她遲遲不出現就是表示事情有轉機,如今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那份就足夠,其他的,到時看殿下如何做,我們再配合就是!”韓清心領神會的說道:“還是總理大人高明,以總理大人看,殿下什麼時候會接見我等?”司馬風神秘的說道:“難道韓清大人認為這會兒殿下還在宮中嗎?”韓清神情一愣,接著似乎明白什麼,點點頭沒有多問,文貴先是恍然後是疑惑的說道:“如果殿下有所防備,那為何李掌院會被葉謙上官天南帶走?這似乎有些不通情理。”司馬風淡然回道:“這事不是我們能擔心的,今早朝的時候一切就會有分曉。”看到文貴還是不太明白,司馬風也沒解釋,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李碧如的事情還不是因為平裡太過張揚,得罪的人多了才會如此,怎麼會連這點都想不到。

韓清顯然是明白了司馬風話裡的意思,不僅沒有再問,反到和司馬風探討起桂如淵的案子來,不管怎麼說,桂如淵這次是罪證確鑿,翻不了案的。

只要不是涉及到殿下,韓清對這樣的人同樣是深惡痛絕,這點到和葉謙的格差不多。

就在韓清和司馬風就桂如淵的事情換看法的時候,又是一大群的官員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一臉志得意滿的葉謙,不過卻沒見上官天南。

和幾個官員打了聲招呼,輕蔑的掃過宋世賢和李金等後黨集團的人,快步走到司馬風那邊,高聲說道:“原來總理大人和韓大人也在,如此正好,也免得本官找人去通知二位。不知二位對四川制置使桂如淵一案又什麼看法?”司馬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韓清卻平靜的說道:“此事還需要殿下定奪,葉謙大人何必如此迫不及待!”葉謙此時的心情十分高昂,聞言大聲反駁道:“這話差矣,我等皆是殿下之臣,正所謂食君祿,擔君憂,何況殿下委葉謙以巡察院掌院之職,負責監察天下百官,理所當然要對任何不遵禮制,貪贓枉法的官員進行督察。如今四川制置使桂如淵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川中圖謀不軌。

包為可慮的是,朝中竟然還有人和此賊互相勾結,以言辭美惑殿下,不顧殿下厚恩,甘願和此賊同合汙。面對此等逆賊,葉謙恨不得生食彼等,何能同諸位這般若無其事?哪怕葉謙就是因此而身受極刑,葉謙也斷然不能與這些逆賊甘休,此等心情難道連韓清大人也不能理解嗎?”這話說的慷慨昂,充滿不畏強權,願以此身殺身成仁的烈和悲壯,大有意指司馬風韓清等人辜負朝廷,獨善其身的意思。

周圍舊黨集團的官員紛紛為葉謙的話語叫好,不少淮王集團和獨立集團的官員也被葉謙這番話說的頻頻點頭,對於葉謙的行為很是讚賞。

司馬風見此,心中暗歎,公心可以被說成私心自用,私心也可被說成大公無私。這些臨安來的官員,論及真才實幹沒多大能耐,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一套接一套的,讓人想反駁也很難,真是難為他們將心思都放在這個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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