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修羅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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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是好雅興,如今建康城內風雨來,公主卻還能安然在此處讀書習文,穩如泰山,真是讓老臣佩服!”伴隨著話語,金國特使,左丞相完顏仲德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臉平靜的哈拉跟在他後面。
被人打斷的完顏雲花沒有出半點不高興的神
,放下手中的書本,淡然自若的看著完顏仲德說道:“如今是完顏丞相主導和大宋的和談,以丞相的才幹,自然用不著雲花幫忙,所以雲花無所事事,只好看書以消遣!請坐!”完顏仲德坐了下來後,一臉無奈的說道:“公主在這裡消遣,可是老臣卻是絞盡腦汁,怎麼也看不明白如今宋國朝廷的走向,不知趙昀在做什麼打算。屢屢被那個文貴佔了上風,實在是舉步維艱啊!”完顏雲花沒有半點意外的說道:“這不奇怪,以趙昀的為人,絕不可能在這件事情讓我大金佔到多大的好處,現在我們腦葡定趙昀確實有和談的誠意,只要我們主要目的達到即可,其他的東西,我們現在還是不要多
手!”完顏仲德的臉上
出大為意外的表情,眼光落到完顏雲花手中書本的封皮上,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現在大宋國內,士子百姓爭相談論趙昀所著的一些驚世駭俗之書,褒貶不一,不知公主覺得這些書如何?”完顏雲花用手輕輕摩撫了一下手中的書本,
嘆的說道:“如果丞相問雲花,雲花只能告訴丞相,這些書字字珠璣,句句是寶,如果真的能夠實現書中所言,則國斷無不強盛之可能。”完顏仲德仔細的看了完顏雲花一眼,才緩緩點頭道:“公主想的,和老臣想法頗為接近,以公主看,趙昀這麼做對我大金是好還是壞?”完顏雲花閉上了眼睛,輕輕靠在椅背上,半晌不開口,就在完顏仲德想開口催促的時候,她又將眼睛睜開,語氣沉重的說道:“如果趙昀不將這些書公佈出來,或許雲花會告訴丞相,這是好事,但如今,雲花也不能判斷趙昀這麼做,對我大金到底是好還是壞!”完顏仲德沉
起來,過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趙昀想以一人之力挑戰神州千年來的仁義道德,妄想以天下士子清
為敵,就算他是當今大宋之主,這麼做是否也是不自量?”完顏雲花面
上有些沉重,搖搖頭道:“潛移默化,當初我大金能讓那些漢族,契丹族的士子為我大金效力,如今更有手段的趙昀沒道理不明白他要面對的困難有那些!其實,雲花已經發現趙昀早就在這場博弈中放下了幾枚至關重要的棋子,只要趙昀不倒,最終的勝利一定是他。”完顏仲德想不明白對方這話的含義,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不解的問道:“公主看出什麼來了嗎?”完顏雲花反問道:“以丞相之見,如今大宋國說的上話的大臣有那些?”完顏仲德很快的說道:“文臣首推司馬風,其次就是葉謙,上官天南等人,武將恐怕就是岳家能影響趙昀,其餘之人的火候還不夠。”完顏雲花搖搖頭:“丞相,你只看到表面,其實趙昀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文臣武將的佈局中放了兩個關鍵的子,別看趙昀如今似乎將大宋這盤棋的氣眼堵住,只要時候一到,這兩個子自然會起作用,貫穿全盤,到時趙昀不費多大的力氣,就又可以盤活大宋這盤棋。”完顏仲德眉頭皺了起來,良久之後才開口道:“老臣只想到武將這邊或許是岳家,但文臣這邊是誰,老臣有些想不到。”
“丞相為何將梅這個女人疏忽了?”完顏雲花不無遺憾,知道對方還是免不了輕視女子的傳統習慣,就算他非常重視自己的意見也一樣。
果然,完顏仲德有些懷疑的說道:“不可能吧,這個女人在宋國這邊並無多少勢力,可說毫無基。雖然此女身為副總理大臣,但宋國一品二品的大臣中,和其
往的不過二三人,而且不少人對其不滿,如果不是其平
裡韜光養晦,行事低調,有些拉攏人的手段,只怕早就被人所彈劾。而且宋國朝廷內,和她來往比較多的都是一些低級官吏,對於宋國動向
本無足輕重,就算司馬風失勢,她似乎也不可能在宋國內有多大作為。”完顏雲花淡淡笑了,看著完顏仲德輕聲說道:“丞相似乎忘了,宋國高層官吏也是由低級官吏晉升而來,如果發生一次事件,將現今得勢的宋國高官都拉下馬來,那將由誰來接替他們的職位?趙昀如今每次召集重臣商議國事,總是少不了梅這個女人,何況梅還主管著大宋教育。”完顏仲德反駁的說道:“就算如此,司馬風,葉謙等人一黨的勢力也比此女高的甚多,何來她出頭的
子?就算趙昀提拔,只怕她也不能坐穩高位。至於宋國舉辦的那些‘學校’,老臣覺得這些所謂‘新派學子’要想有所作為,沒有個一二十年,只怕不行。”完顏雲花眼中
出不以為然,停了一下才說道:“丞相就沒想到,趙昀將那些可以威脅到此女的官員黨羽一網打盡?然後讓此女一派的官吏佔據官位,如此不就可以了嗎?”完顏仲德心中閃過駭然,有些難於相信的說道:“趙昀真的會如此做嗎?要知,這可不是一名兩名官吏的事情,整個大宋從上到下,會有多少官吏?如果一次動搖他們,只怕宋國將會朝綱動盪,官吏惶惑,進而甚至引起朝統失調,民間大亂。趙昀就算再有雄心,只怕也不能不顧忌到這個事實吧?”完顏雲花坦然說道:“這確實是讓人費解的地方,但云花相信,趙昀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將這種震盪的後果消弭下去,而且可以讓宋國的百姓相信他的作為。可惜,現在雲花還沒想到趙昀到底有什麼打算。”完顏仲德
出深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公主的意思是說,現今大宋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個叫梅的女人?”完顏雲花點頭道:“看她的動向,就能知道不少事情。不過如果趙昀要動用她,那就表明,趙昀不想再和別人玩下去,我大金國就要當心了。”完顏仲德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今
聽公主這麼一分析,老臣覺得宋國的形勢對我大金確實有些不妙,趙昀此人太過陰毒,而且頗有雄才,對我大金實在是一大威脅,不知公主可否趁現在宋國朝廷爭鬥之機…”
“丞相,此事先不論能否成功,雲花只想說,如今我大金需要趙昀,如果宋國少了趙昀,要不了多久,蒙人就能將宋國說動,和其聯手攻打我大金。就算情況比這要好,宋國也定然會陷入內亂,徒然蒙古人得了這個便宜。蒙古才是我大金頭號威脅,丞相不是忘了此點吧?”完顏雲花的目光中閃出點點光,臉上一片堅毅之
。
完顏仲德雖然被對方打斷自己的話的怔了怔,但還是說道:“或許情況比公主想的要好,如果宋國後繼之人能夠…”
“丞相,如今宋國的直系皇親除了趙昀,還能有誰?此事就算成了,最好的結果也是大宋陷入內亂,這對我大金到底意味著什麼?丞相不是忘了當初力勸皇兄的那一番話吧!”完顏雲花的語氣已經變的很嚴厲,顯示出不肯在這個問題上妥協的立場。
見此,完顏仲德沒再多說,站了起來道:“如此老臣告退了,老臣會時間去拜會那位梅大人,希望能得到一些對我大金有益處的東西!”完顏雲花禮貌
的站了起來,語氣轉柔的說道:“辛苦丞相了,剛才雲花兩次打斷丞相,還請丞相不要見怪!”完顏仲德理解的說道:“老臣知道公主的意思,是老臣一時糊塗,缺了心竅。我大金能有公主,真是我大金的福氣!”在完顏雲花謙虛的笑容中,完顏仲德快步離去。
炳拉送走完顏仲德之後,又去而復返,完顏雲花目光出詢問。
“屬下聽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聽說趙昀昨天和嶽雨鬧的有些不愉快,有人在大門處看到趙昀滿臉不快的離去!”完顏雲花來了興趣:“打聽到是什麼事情導致的嗎?”炳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說法很多,但屬下認為,趙昀想給岳家兩兄弟賜婚,但嶽雨卻斷然拒絕這個說法更有可能。因為屬下已經探聽清楚,嶽雨的大哥已經得到趙昀的明確表態,等趙昀登基之後,就會讓他和那個雲綠姑娘成婚。”完顏雲花習慣的坐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又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在一棵矮冬青面前停了下來。
“你去準備馬車,我要去見見這位輕易攻佔京兆府的驃騎大將軍!”完顏雲花的話中,沒有透出她任何心情,只是她的表情卻顯得有些不確定。
“是,屬下這就辦!”哈拉轉身就離開。
很快,華麗的馬車就準備好,完顏雲花登車之後,馬車就向著目的地出發。
完顏雲花的住處離中央大道並不遠,沒用多長時間就接近了目的地,在離嶽府大門百多丈的距離時,完顏雲花無意中掀開車窗,恰好看到路邊一人,雖然只是一眼,完顏雲花還是不怔了怔,對著身邊的哈拉說道:“我剛才看到的一人好像是我金國的一名將領,聽說此人還頗有些能耐。”炳拉麵
如常的說道:“公主說的應該是那個楊沃衍,此人本來是一戍邊的小卒,蒙人入侵,其趁勢而起,後接受先皇冊封,成為西北一名守將。原本其還算盡責,但自從我大金被那個號稱‘風將軍’的
寇所敗後,其就歸降了宋國,而且還被嶽雨帶到建康。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完顏雲花似乎並沒有注意對方最後那一句話,喃喃自語道:“我大金多名將領投降宋國,情況堪憂啊!”炳拉想了想,出言安
道:“此事非公主之過,實乃這些人背主忘恩之顧,只要我大金今後可以嚴加監視,料能讓那些將領守些規矩!”完顏雲花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等到了嶽府門前,就讓人送進去一份拜貼,馬車停在嶽府門外等候。
此時嶽雨正在客廳和鄭天等幾名黃龍軍團的將領聊天,說及一些建康發生的事情,鄭天等人都將自己的一些擔心告訴嶽雨,還說及現在建康城內多名武將因為剋制不住,而被軍法處處罰。鄭天等人有些摸不準淮王的意思,想從嶽雨這裡探聽一些消息。
嶽雨一邊好言安撫,一邊言明自己一定會想法問問淮王,並婉轉的告訴鄭天等人,自己的大哥過些子就要回來,到時一定會有個明確的答覆,還暗示淮王最近可能有一些大的行動,也許會讓黃龍軍團再次出征。幾句話就讓鄭天等人心裡塌實下來,語氣中的憂慮一掃而空。
當嶽府管家將完顏雲花的拜貼遞上,並悄悄說到楊沃衍單獨出門去散心後,嶽雨神不變的接過拜貼看了看,然後放到一邊,對著鄭天等人說了一句抱歉。
鄭天也是個明白人,也沒多說,表示理解之後就和身邊的同僚告辭。
嶽雨起身送他們出門,等送走他們後,才轉身望著那輛華貴的馬車,此時完顏雲花才緩步從馬車上下來,款款走到嶽雨身前,對著嶽雨一福道:“雲花冒昧造訪,還請大將軍不要見怪!”嶽雨面不變的說道:“那裡,能得公主造訪,嶽雨真是
到意外不已。公主請裡面請!”完顏雲花含笑跟隨嶽雨後走進嶽府,目不斜視,堪比良家淑女。
在客廳分賓主坐下之後,嶽雨打量了完顏雲花幾眼,突然說道:“嶽雨曾經多次聽聞金國聖興公主完顏雲花才貌雙全,在金國家喻戶曉。如今一見,才知道公主果真明豔照人,華貴雍容,不愧天姿絕之名。不過公主的智慧如果真是和美貌並重的話,公主的有些話還請不要說出來。”語氣平靜,有種由衷的讚賞,讓人一聽,就知他確實是出自真心,但蘊涵的意思也很明確。
完顏雲花瞳孔突然縮了縮,裝做掩飾的喝了一口茶,等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才故做淡然的說道:“雲花此來只是想看看宋國頭號武將的風采,而且大將軍屢次擊敗我大金國的將領,雲花也想知道將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大將軍如今還不到二十,卻已經身居宋國武將首位,古往今來,唯有漢朝時期的霍去病或許能與將軍相媲美!”嶽雨面不動的回道:“公主過獎,戰場之上,各為其主,當然要分個勝敗成敗,此乃人臣的本分。雖然殿下厚待,但嶽雨自己也知道不足,如今正想上書殿下,讓嶽雨擔任一省守備,以增嶽雨見聞,更防那些齷齪
詐的小人從中挑撥,以圖謀害我大宋和殿下!”完顏雲花裝做未聽出對方話語中的警告之意,仍然自顧自的說道:“原來如此,真是可惜。如果淮王真的如此做,雲花可真為大將軍惋惜,以將軍如此人才,如果掌管大軍,拿帥封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困居一隅,豈是如將軍這般英雄的人物所為?雲花最近聽說大將軍和淮王多有一些不愉快,難道是因為如此,大將軍才萌生退意嗎?”嶽雨冷冷說道:“公主看來真是有為而來,我嶽雨只知效忠殿下,只要殿下有令,嶽雨隨時可以披上戰甲奔赴戰場,無論金夏,我嶽雨決不讓他們失望就是。”話說到這裡,氣氛就已經十分不融洽,完顏雲花勉強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雲花早就聽聞宋國岳家兵強勢厚,比之當年武穆元帥的‘岳家軍’有過之而無不及,本來還不信,可是剛才看到大將軍和駐守建康的宋軍將領十分投契,不得不
嘆傳言確實有可信的出處。
只是當年令祖武穆元帥僅僅因為一個‘莫須有’而慘死風波亭,世人都以為是秦檜做惡,可是我大金卻知道,若不是宋國高宗皇帝,武穆元帥豈能落的如此下場?看來大將軍似乎半點不懼前車覆轍。”
“哈哈,公主三兩句話就將來意說明,真是讓嶽雨失望。”嶽雨放聲大笑起來,竟然也不反駁,徑直說道:“公主既然心懷七竅,請恕嶽雨事情繁多,不能在此作陪公主。公主請!”完顏雲花也突然笑了起來,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雲花就不打攪大將軍,不過前車之鑑不遠,大將軍還請多多思慮,如果有何疑難,儘可來我大金國!”嶽雨然變
的道:“真是不知所謂,公主自便,嶽雨不奉陪了!”說完,一摔衣袖,揚長而去,將完顏雲花晾在當場。
沒想到嶽雨竟然如此,完顏雲花愣了愣,才在嶽府管家的督請下離開嶽府,出門離開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宋國皇宮侍衛匆匆的進了嶽府大門。
仔細的想了一下,完顏雲花才下令起行。
離開嶽府老遠,完顏雲花才嘆的說道:“厲害,嶽雨果然名不虛傳,處處佔據主動,讓我
本無所用其計。”炳拉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這個嶽雨十分狂妄自大,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趙昀給收拾,公主何必如此焦慮?”完顏雲花輕輕搖頭道:“你不知道,原本我還以為,就算嶽雨沒有二心,但總歸有一些猶豫,只要如此,我定能有機可趁。但今
一談我才知道,嶽雨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路。你可知道,這個世上有兩種人最難對付,一種是意志堅定,秉
堅強,油鹽不進,對外力影響擁有難於想像的抵抗之力,而且智慧不凡的人;另一種就是老謀深算,做事周詳,滴水不漏,總是能借用外力來成全自己的功業,心懷遠大的人。嶽雨,就是前一種人,這種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信念的。”炳拉似乎還是不明白,不解的問道:“就算如此,公主也無需如此憂慮,宋國有忠臣良將,難道我大金就沒有了嗎”完顏雲花
言又止,終於還是嘆息著說道:“如果僅僅這樣,那還沒什麼,因為像嶽雨這樣的人,他還是有讓人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他堅持的信念就是他的一大弱點。不過大宋之主,趙昀卻是後一種人。這種人,不會顧忌任何已有的規則,所有的仁義道德只不過是他的抹布,他不會和你講任何信義,不會為了無用的面子而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
你永遠難於猜測到他的下一步會幹什麼,就算你知道他不懷好意,但你也只能眼睜睜的陷進去,難於自拔。明明知道對方用來解渴的水是毒葯,但你還是不得不喝,而且還得用你最寶貴的東西去換過來喝。這種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可怕到你甚至不知如何去防備他。”炳拉明白過來,面變了幾次,接著說道:“其實公主最擔心的是,如今趙昀是大宋之主,而嶽雨卻是趙昀器重的屬下!”完顏雲花有些疲倦的將頭靠在軟墊上,語氣微微有些苦澀的說道:“如果是嶽雨這樣的人成為宋國之主,那我大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或者只有趙昀而沒有嶽雨這類人當屬下,那宋國的威脅也將有限,但如今卻是最壞的一種情況,比我以前估計到的還要壞的多。我大金真是四面楚歌,群狼環視啊!”炳拉眼中寒光一閃,冷狠的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哈拉去散佈一點東西,多少讓宋國出現一點問題。”完顏雲花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力的說道:“也好,至少也可以給趙昀造成一些麻煩,或許能夠出現一些意外也說不定。”得到完顏雲花的允許,哈拉很快的離開馬車,不久就消失在街頭,而完顏雲花的車廂內也安靜下來,只有一對如同寒星般的眼睛在車廂中不時閃過一陣陣光芒。
**遍地的死屍和焦屍,多處濃煙,腳下被燒焦的圍欄不時發出沉悶的斷裂聲,隔著厚厚的鞋底似乎都能受到地面上的溫度。一陣微風拂過,還冒著煙的幾
木頭上飄下了幾絲火星,一股燒焦飯的糊香氣也四散飄散開,使得周圍站立的士兵都硬著頭皮看著已經面
鐵青的年輕統帥,號稱‘風將軍’的郭風。
“是誰讓你們用火油箭的?這是糧倉,裡面都是我們要吃的糧食,你們這樣一燒到是痛快,讓我們吃什麼去?你們到是說啊?”郭風的語氣中有種低沉的憤怒,悉他的人都知道,現在有人要倒黴了,這也使得那些士兵更是膽寒,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搭腔。
因為最近招收的民多了些,山寨上的糧食有些不夠用,郭風就帶人去找西夏人借點糧食去。本來郭風已經很成功的將對方防守糧倉的士兵引誘出了營地,然後他親自指揮部隊對其進行圍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