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同時安排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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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高金英機過人,堪堪疾退避開,且能把鐵鞭回,橫擋左肩,又聽“錚”的一聲,鐵鞭正架在厚背刀上。

高金英只覺鐵鞭又是一震,虎口發麻,趕忙橫跨一步,回手掄鞭直劈莫大鵬“太陽”只見莫大鵬側身避過,立心要顯些手般,手上的厚背刀,馬上施展開來,一招未完,二招又至,一如狂風暴雨般,綿綿不絕,霎時得高金英只得招架,全無還手之力,他邊擋邊退,顯得狼狽之極。

高金英頓時大駭,一時心驚手亂,料想今回命當休矣!莫大鵬適才與他一上手,兩招過去,便知對手功力與自己相差甚遠,便不再連下殺著,只運起三成功力,用臂力沉刀消遣他,饒是這樣,已令高金英大吃力。

便在高金英滿頭大汗,左擋右避之際,密林叢中驟然飛出一團物事,但見一團渾體鮮紅,宛似一頭火紅的大鳥,忽然從天展翅而降。一片渾紅,由遠而近,勢速異常,一時叫人看不清是什麼物事來著。

當這團紅影掠過那行鏢隊之際,即聞“噹噹!錚錚!”響聲不絕,再看那些鏢師,個個筆直如柱,動也不動,顯是已全部被人封了道。那少女看得雙目發呆,不“啊!”的一聲脫口而出。

當那團火也似的東西,落在莫大鵬與高金英身旁時,方讓人看得清楚,竟然是個紅衣女子,高金英立時躍開一丈開外,穩步定眼一望,頓即呆愣當場。

反之,莫大鵬見了這個少女,則是哈哈大笑,張口道:“原來是三小姐,怎麼你也來了,適才你這手”天雨澆花“果真使得妙極了!”隨著莫大鵬一句說話,影子幫幫眾同時呼聲大起,個個均雀躍起來。

明著眼前這個紅衣女子,十居其九同是他們的一夥,原來這個紅衣女子,便是影子四煞之一的“雨煞”也是影子幫幫主之三妹,名叫狄姍姍,江湖上人稱“紅衣魔女”點功夫,堪稱武林一絕。

只見狄姍姍一身絳輕衫,衣邊繡著銀線,金碧輝煌,肢一銀白帶,隨風吹而向前,只見她纖款擺,緩緩回過身來,面向高金英微微一笑。高金英朝她一望,霎時兩眼綻出異樣光芒,他行走江湖數十年,可謂見盡不少奇人異事,江湖中的美麗女子,更是見過不少。

但何曾見過像眼前這樣美麗的人兒,竟美得能令人望而窒息,不敢視。儘管讓你看過一眼,卻直叫人再也難忘她的芳姿。雖是這樣,高金英並沒有因狄姍姍的出現。

而忘卻現時的處境,反而心中更多了一層憂慮,光是一個莫大鵬,他以自知難於應付,現又再加添一名高手,怎不令他聳然大驚,惴惴難安!***但見狄姍姍荷袂蹁躚,嫋嫋婷婷朝高金英行來。高金英怔怔地望著她,頓心跳神危,腦裡立時溶溶蕩蕩,腳下像生了般,竟半分不能移動。

狄姍姍年約十八九歲,臉面粉淡脂瑩,眉如墨畫,眼如水杏,綻櫻顆,走來步步迴風舞雪,嫋娜迥別,彷如閬苑仙葩,月中仙姬。狄姍姍來到他跟前,當下向他福了一福,恬然微笑道:“小女子見過高鏢頭。”高金英正自驚魂顛倒中,經她一言方回過神來,一時失驚似的抱拳匆匆回了一禮:“小姐可是人稱”紅衣魔女“狄女俠?”狄姍姍微笑道:“正是小女子,什麼女俠,卻不敢當。”高金英又是一揖:“原來真是狄女俠,道上枉顧,失敬失敬!”狄姍姍見他蠍蠍螫螫,樣子古怪,不由抿嘴一笑,脆聲道:“高鏢頭的武功果然不賴,今得見尊顏,少女子實是福緣不淺,只是有點兒為閣下可惜!”高金英聽見,眉頭不由一緊!什麼可惜啊?一臉顯得茫然不解,當下抱拳問道:“狄姑娘此話,在下實在有點不明?”狄姍姍依然笑靨桃,徐徐含笑道:“閣下雖有一身上乘武功,亦曾素聞閣下高義薄雲,廉勁不阿,卻沒料到,高鏢頭竟作起助紂為、為虎傅翼之事,你道不是很可惜麼?”高金英自問向來做人正直無私,從不作些狂為亂道之事,乍聞狄姍姍的說話,不由起了一腔無明,惟心中亦大惑不解,實時面帶慍,道:“姑娘何出此言?高某雖然說不上什麼大仁大義。

但”強凌弱,眾暴寡“這等卑鄙齷齪之事,敢言從不曾做過,助紂為,更是不屑去做,還望姑娘說明則個?”狄姍姍微微一笑,說道:“高總鏢頭既有”伏魔神鞭“之稱,光憑這個外號,為人已不問而知。

況且閣下在江湖上廣有譽,所說的話自然不假,少女子自當相信,但黃鴻山這個官,今回委託貴鏢局押運的鏢銀,若能順利抵達洛陽,鏢銀將會落在何人之手,高總鏢頭你可知道麼?”高金英想也不想,理直氣壯道:“咱們吃的是行鏢走貨這口飯,直來便從不過問鏢主之事,更不理會鏢貨的來源,縱使是賊贓強貨,一經受保,要是萬水千山,道途縱有多大險惡。

也當盡力把鏢貨押運完妥,一經驗訖,打後鏢貨如何,自是與本鏢局無干,這是千百年來做鏢局的矩矱,時至今,仍不曾變更過。姑娘的問題,恕在下無能回答。”狄姍姍道:“高總鏢頭可有耳聞,黃鴻山這廝的為人?”高金英笑道:“他是巫州太守,眾所皆知,至於其為人如何,高某也不必詳究。”這時莫大鵬正好站在二人身旁,驟聽高金英的說話,登時怒目揚眉,然吼道:“你這個混蛋,有誰不知那姓黃的是個狗官,你是巫州人,更是不會不知,莫非你這廝與那狗官是一窩出的,竟和他暗裡賣姦,待我一刀斃了你,免得遺害人間。”話落掄起大刀,便要往高金英砍去。狄姍姍深知他子火爆,馬上挪步伸手一攔,道:“莫大哥且慢,高鏢頭豈是這種人。”莫大鵬對這個幫主三妹,直來言聽計從,見她出手阻攔,只得忍住怒氣,放下刀來,一雙虎目,依然惡狠狠的盯住高金英。

高金英雖知形勢殊劣,卻是不懼不畏,竟與莫大鵬怒目對視。狄姍姍見著,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莫大哥脾氣火烈,望高鏢頭莫要怪罪。”高金英聽她聲如鶯囀,嗓動人,一腔怒氣立時已滅了一半。

見狄姍姍又道:“黃鴻山這人實是個汙吏,高鏢頭決計不會不知,他平搜刮民脂,恃勢凌人,已到惡不忍聞的地步!他今回委託貴鏢局押鏢至洛陽,意在賄賂德靜王武三思,圖謀高職,難道閣下一點也不知道?”高金英一怔:“這個…這個高某也素有所聞,但確也管他不著!”狄姍姍輕搖螓首,嘆道:“高總鏢頭此言謬矣!倘若黃鴻山今次賄賂得逞,自會較現時更上一層樓,到時他官高勢重,小市民豈非多加受其蹂躪不休!

有云:千里長堤潰於蟻,萬丈高樓隳於蛀蟲。西漢東漢兩朝,俱兩百年基業,不是全被貪官所毀麼。凡一國之亡,必先是朝政腐敗,後為內亂或外寇所乘。貪官之禍,一如洪水猛獸,足以葬送朝廷。

你道這等劫民盜國之徒,與殺人越貨的盜寇土匪何異?”她悠長嘆了一聲,續道:“盜寇土匪。

不過使用戈矛白梃,而貪官汙吏,則使用印鑑信符罷了,咱們學武之人,若不用以救民於水火,扶弱抑強,那又學武何用,豈不羞愧難名,不知高總鏢頭可有同?”高金英聽狄姍姍言詞理直,邊聽邊不住點頭,心想她這一席話,確是哲理明言。

更沒料到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竟然深切時弊,不暗暗欽仰,無怪影子幫如此興盛,深受民心。

狄姍姍又道:“再說武三思此人,比之黃鴻山更是大大惡,所作之事,直是罄竹難書,他不但冒領軍功,樹黨植羽,殘害忠良,且私下與韋皇后公然賣官鬻爵。

武三思現下的家財,可謂富擬天下,享樂無窮。咱們影子幫對這等劫民衣食,良為盜的貪官圬吏,勢必諸以雷厲風行,決不饒過。

有關閣下這趟鏢銀,敝幫是非取不可的了,我看高鏢頭,也是個明理之人,若然鏢銀落在敝幫手上,只有萬民得福。

還有,鏢頭大可放心,咱們除了取鏢貨一成,作為幫內開支外,餘數將盡歸於民,高鏢頭亦可從旁監察,以示公證,不知意下如何?”到這個困境,高金英已知這趟鏢銀,實在凶多吉少了!

他心裡委實極之不甘,但也自知無力保貨周全,抬眼望向自己眾夥伴,見個個全然受制,光憑自己一人之力,若要突圍,直比登天下海還要難,就算自己僥倖能脫,鏢銀仍不是落入對方手中,鏢銀一失,又教他如何回巫州向總鏢頭覆命?

高金英愈想愈覺紛沓雜亂,一時無策以對。當他想著想著,狄姍姍又道:“我看高鏢頭已經再無它路可行了,至於鏢銀被劫,閣下自是難於返回巫州,但我倒有一法在此,可為閣下解決此憂!”高金英聞言,也不由一怔,呆呆望住狄姍姍,不知她有何解決辦發。狄姍姍笑道:“小女子今趟突然現身,實是受敝幫幫主之命,幫主深知高鏢頭為人磊落,武功不凡。

早有招納閣下加盟敝幫之意,連手拯貧援民,共襄盛舉,只是沒能找到恰當時機,今既得見鏢頭,機緣難再,遂派小女子現身與閣下相見,道明來意。

說到眾鏢師們,倘有願意加盟,本幫無任歡,也可歸納高鏢頭麾下,致於各人留在巫州的家眷,本幫亦會派人接來,同時安排居所,免受那官含怒報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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