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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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又去重新採集草藥,如法炮製又喂衛塵喝了,不到中午,藥力又發作,這次更是厲害,全身由白轉青,嘔出幾大口鮮血。

等到腹痛消失,身體皮膚的顏才又恢復原樣。藍媚兒見衛塵神情委頓,便不讓他出去狩獵,折些樹枝取些花瓣,去那水潭邊將花瓣撒下去,潭中有魚就上來搶食,她把手裡的樹枝彈出,一擊既中,不消半個時辰,已經中了七八尾。

衛塵喜道:“這個法子好,我怎麼就沒想到。”藍媚兒道:“我小時候練習暗器,就是用這法子練的…”臉忽然一沉,望著水中發起呆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衛塵見她出神,問道:“你是在想家裡的爹孃嗎?不用傷心…咱們大難不死,一定可以從這裡出去。”藍媚兒看了他一眼,道:“我娘早死了。

我爹?哼,我的生死他可沒放在心上。”衛塵安她道:“你說得是什麼話,這世界之上可沒有不在乎自己孩子的父母!”心裡忽然一酸,想:我從小就沒了爹孃,連他們的樣子也沒見過。

只聽藍媚兒道:“你不用來安我,擔心自己吧,從現在起,你好好地聽我的話,等出了這山谷,我就饒你一條命。”衛塵道:“哈哈,用不了到那個時候,我的毒可能已經給你治好了。”藍媚兒冷冷一笑道:“治好什麼?你原本就沒有中毒,這會兒才是真的中了毒的。”***衛塵頓時大吃一驚:“你、你說什麼?”藍媚兒道:“你對我輕薄,本來定要殺了你,若不是要靠你這兩腿出山,你也活不過昨了。”衛塵怒道:“我什麼時候對你輕薄了?你跌入水裡,我若不去救你,你早淹死了!

你這話說得真是不講理之極。”藍媚兒道:“不錯,我就是不講理,怎麼樣了?”衛塵氣道:“你這女人心腸歹毒,我如帶你出了這山谷,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解毒,橫豎都是死,我偏不聽你的,咱們就都困死在這山谷裡面。”藍媚兒悠然道:“我跳下來之時,已經拿定要死的主意。這世上也沒什麼可牽掛的人了!

我卻知道你是被人冤枉了的,弒師叛敵,從此含冤莫白。哼哼,就算死了,也要被人天天罵上幾十遍的。你若不想出去,我就在這裡陪了你,等到我腿傷好了,自可以出得這山谷,你身上這毒,卻只能捱上月餘了,到時候你必死無疑。

就算我出不去,這裡食物豐盈,儘可自給自足,活上個幾十年,那也沒什麼稀奇的。”一席話把衛塵說得無言以對,氣得全身發抖,一把抓住了藍媚兒的手臂,怒道:“就算要我死,也要拉了你來陪葬!”藍媚兒沒想到他竟然不怕自己的要挾,給這一拉,身子一個不穩撲倒在他身上,一聲驚呼:“你,你敢無禮,我要殺了你!”左手手腕翻轉去扣衛塵小臂。

她雖然年紀輕輕,卻自幼獲悉諸多武學大家指點,深諳近身搏擊之術,知道自己腿上有傷。若不能一舉制住對手,定然反受其制。衛塵只須圍著自己遊走進招,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自己再要想贏他那是千難萬難!因此這一扣用了自己最為純的“蛛絲九纏”中的妙招數,只求一招制住衛塵。

衛塵覺肘上一痛,情知不妙,雙足發力向後掙脫。藍媚兒一招兒得手哪裡肯放,死死扣住了他手臂,衛塵這一躍竟然將她帶了起來。

“撲通”一聲,兩人同時落入身後的潭水之中。藍媚兒水卻不甚,慌亂中閉住了氣息,右手五指如鉤抓向衛塵喉嚨。

她的武功招數遠比衛塵巧,內力雖然不夠純,但是這一下若捏中了衛塵的喉結卻是絕無生還之機!衛塵腳下踩水,抬臂擋開她這一抓,順勢捉她手臂,卻一把抓在了藍媚兒口,軟綿綿的一隻房抓了個滿掌。

混亂中卻也分辨不出是什麼部位,胳臂迴圈將她背靠自己勒緊在前。他這一下用的卻是關外民間摔跤的手法,這樣從背後抱住敵人,對手便不易反身攻擊,若是對方也是摔跤高手,必定會使用一個“大背跨”將自己從頭頂摔過,衛塵自然深知其理,因此更是不敢鬆開雙手,把藍媚兒死死抱住不讓她間發力。

藍媚兒被他抓住玉,雖是生死關頭卻也一陣慌亂。須知女兒家這個部位,那是至關緊要之極,其時的禮教甚嚴,女子看待自己的身體,實在比生命更加重要。

此時突然遇襲,心裡想的首先是去推開那魔爪,再也顧不得用什麼“九纏八纏”扭動身體,要從衛塵懷中掙脫。

衛塵心中想的卻是儘快浮上水面,全然沒想手掌里正抓著藍媚兒的峰,此時兩人已經愈沉愈深,衛塵深諳水,知道再糾纏下去兩人勢必一同葬身水底。

卻又不敢放手,唯恐藍媚兒轉身襲擊。腳下拼命踩水,卻終究支撐不起兩人的重量,仍是緩緩向下沉去。

身前的藍媚兒突然身子一抖,雙手亂抓,原來她終於憋不住吐出一口氣來,冰冷的潭水登時灌入口中,眼見一個大大的水泡從他面前直升上水面。

衛塵乘她慌亂,一掌擊中了她後腦,藍媚兒頓時暈了過去,手卻兀自緊緊抓著衛塵的一條手臂不放。衛塵這才騰出一手奮力划水,手腳並用終於浮出了水面,推著藍媚兒將她送上岸邊。

藍媚兒只是嗆了幾口水到腹中,並無大礙,出得水面咳出幾口水,人已然醒轉,只是全身綿軟一些力氣也使不出來。

看見衛塵爬上岸來直到自己身邊,伸手就來拉自己衣裳,大驚之下忙翻身滾開,怒道:“下痞子,快拿開你的髒手!”豈料衛塵又搶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頭,一手扯著她的衣服,道:“哼,你道我下,我就下給你看。”手上用力“哧”地一聲已然扯開了她衣襟,出裡面粉的小衣。藍媚兒慌得雙手遮,罵道:“卑鄙!”衛塵道:“我可沒你卑鄙,這叫做惡有惡報!反正我也中毒啦,你若不肯給我醫治,最多也不過活上三五十天,我幹什麼要來怕你?我要把你剝得光光的,每天看著你赤身體在我眼前走來走去。”說著一手過去扯她裙褲。

藍媚兒從來受人尊崇,即使被囚石室,也沒人敢對她稍顯不敬,全沒想到衛塵會突然這樣對待自己。

粉臉漲得通紅,羞憤死,蜷縮了溼漉漉的身子驚聲尖叫:“住手,你…你這無賴,我…我給你解毒就是!”衛塵哈哈一笑:“現在晚了。

我已經不肯再信你了,我一定要剝光你。”說話之間已然捉住了藍媚兒小腿,作勢拉。藍媚兒被嚇得花容失,正道:“你…你放手,我說話算數,你…你若敢對我無禮,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衛塵又是一笑:“到時候我也是鬼了,咱們倆都是孤魂野鬼,更是不必怕你了!不過我終究還是不想一命嗚呼,只怕那滋味兒不怎麼樣,再信你一次。”說完放開了手。

藍媚兒怕他改變主意,道:“是的是的,豈止不怎麼樣,簡直是痛苦萬分!你…你走開些,我要…我要晾乾衣服。

“衛塵道:“誰知道你能不能治好我?到時候我還是要剝光你,現在習慣一下在我面前身,那也沒什麼!”藍媚兒臉上又是一紅,道:“不會的,我一定治好你。”衛塵口裡說著,人還是遠遠地走開了去,繞過一從灌木,已然看不到藍媚兒了,耳朵裡卻還聽到她在叫:“再遠些,你再走遠些…”心下好笑,想道:原來她也有害怕的時候!

不過這個女人心思捷、行事狡詐,看她為了騙人,居然可以裝死兩兩夜,委實為常人所不能及,我須留心防範!

她推我下崖毫不猶豫,想也不用想一下,可見其絲毫沒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我要是一個不留神,怕又要著了她的道兒。

在谷底四下游逛,周遭山體俱是險如刀削斧鑿,終沒出谷的途徑,東北角上兩山集處倒是有個巨大缺口,卻又距谷底數十丈之高,莫說是人,就是猿猴也決計難以攀援!

衛塵望崖而嘆,心灰意冷,想:怕是要和這個小魔女終生困在這深谷了!腦海中一時浮現出藍媚兒玲瓏凸顯的身姿,心中不由一蕩:真要可以和她在這谷底廝守一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衛塵又打了兩隻野兔。

直到傍晚時分,料想藍媚兒那邊已經收拾停當穿好了衣服,才慢慢迴轉到潭邊。卻見藍媚兒竟然在潭邊生起了篝火,不由大喜,道:“原來你有火種,幹嘛早幾不拿出來生火?”藍媚兒瞪了他一眼,道:“我沒有火種。”衛塵奇道:“啊!那你是怎麼生著的火?”藍媚兒又白了他一眼:“我幹麼要告訴你?”回在火上的烤魚,在鼻下聞了聞,又放回火中。待衛塵在潭邊將野兔剝好,剛要去火邊來烤,卻被藍媚兒攔住,道:“這火是我的,不准你來用!”衛塵被她說得十分尷尬。

一時間哭笑不得,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小孩子的話來,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用一下你的火有什麼干係?大家身處絕境,要互幫互助才對!”藍媚兒道:“我為什麼要謝你,是你把我拖下水的。”衛塵忍不住和她爭辯:“是你要殺我在先的。”藍媚兒道:“你亂看我的身體,自然該死,若是平,有人敢對我那樣,不要我發話,他早自己去死了!”她說的輕描淡寫,似乎事情理所當然原本就該那樣。衛塵聽得打了個寒戰,道:“可最先卻又是你把我推下山谷的!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卻來害我,那是不對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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