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灑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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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仇發現這對電光,知道是人的雙眼,心中不由微微一凜。
原因是這雙眼光中,滿含著無比的怨毒,與憤恨。他想不出什麼人有這麼對怨毒的目光?尤其,這目光明明是向他,他更奇怪,什麼人對他如此怨恨?
薛仇雖一心想著這對目光,手中招式卻沒緩“雲乍展”準備一招就將五柄劍全給震退。
哪知,諸葛真人此來,已抱著破斧沉舟的心,要一舉將薛仇殺了,他除了分發弟子多人出動外,並邀請了師弟四人!
這四名中年道士,全是他同門師弟,經常合手出擊,五柄劍有條不紊,而且每次合手,無往不利。
這一次,也不例外,五劍形如梅花齊出,待到薛仇金蓮花擊來,五人倏然分開,分而複合,兩柄劍徑取薛仇雙肩,另兩柄劍則指向薛仇雙腳,當中一柄劍則仍然分心刺出,腹頭臉,全都罩在這一劍之下。
薛仇心念叢林中的雙眼,眨眼工夫,立陷危境之內。也是他福至心靈,猛一口真氣,身子倏然暴縮,立如十一二歲童子般。
無形中,薛仇已避過了身外四劍,正面一劍,薛仇手中金蓮花一圈一抖,青鋼長劍立被捲上半空。
這正面之人,正是五人之首,諸葛真人,薛仇是恨透了他,既已將他長劍震脫,哪容他再逃出手去!
金蓮花“花開富貴”猛力一伸,不偏不斜,恰好擊在諸葛真人前,諸葛真人哼也沒哼一聲,當場倒跌出尋丈開外。
身旁四人要待相救,卻哪裡來得及,只得四劍齊朝薛仇剁去。
薛仇悲聲一笑,道:“不要命?你們全來!”金蓮花“攔江截水”、“風掃殘雲”但聽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四柄長劍變成八節,落在塵埃。
四名道士全都虎口出血,墜臂痴立,哪裡還動得分毫,嚇也把他們嚇呆了,就別說其他! 薛仇不願多造殺孽,他也沒去傷他們,只往諸葛真人身上撲去,革囊中摸出喪門劍,瘋狂般的三下兩下,已將諸葛真人的心肝取了出來,就地土為香,往北跪倒,伏地痛哭!
剎那間,愁雲密佈,薛仇只哭得哀哀絕!
這一刻若有人從背後給他一劍,相信他黃泉路上還不知怎麼個死的!
說有什麼!就有什麼。
正當其時,一方數千斤巨石,從矮叢後飛了起來,對正薛仇頭壓下。這要真被巨石壓上,薛仇縱有蓋世武功,他也無法死裡逃生!
就這刻不容緩之時,平地捲起一陣怪風,將薛仇帶出三丈開外。原來,這及時救他的,是他的愛邊文惠。
可憐的是,諸葛真人死後被剖心破腹,最後還要經巨石壓體,變得屍骨無存,這或許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薛仇從驚愕中醒來,首先就往矮叢後縱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對他如此怨恨。
矮叢後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影!
邊文惠立即追上道:“我看到了,是個灰衣人!”
“灰衣人?”薛仇的腦海中從沒這個影兒,道忙問道:“他是個怎麼長相?多大年紀?”邊文惠一嘟小嘴道:“他矇頭蓋臉,蔽體罩腳,誰看得到他怎麼個長相?誰知道他多大年紀,就連他是胖是瘦也沒看清!”薛仇一皺雙眉道:“武功如何?”邊文惠也學他的樣,皺了皺眉頭道:“功力不弱,來去如風!”薛仇心中一怔道:“這就怪了,會是什麼人?”邊文惠一扯他手臂道:“管他什麼人?你我之外,全是敵人,處處謹慎小心罷了!還能怕誰?現在我們先找點吃的吧!” 薛仇回首一看,那四名道士,早走得沒影兒了,遂與邊文惠,在森林中獵一些野味,採了些山果充飢。
吃食間,邊文惠忽然問道:“仇哥,我們現在到哪裡去?”誠然,到哪去?薛仇一愕道:“好!先找那老花子!”
“老花子?”邊文惠驚訝莫名地訊問。薛仇道:“不錯,找那老花子,他是窮家幫的老幫主,叫追風無影獨腳神乞,我們只需打殺他窮家幫中一些高手,不怕他不出面!”邊文惠聞之,瞿然一驚,道:“窮家幫不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正義之幫嗎?人多勢大,你…”薛仇嘿嘿一笑道:“文惠,你害怕嗎?”邊文惠一皺眉頭道:“何至於?只想知道原委!”薛仇一五一十的將十六年前銅堡所發生的血案,及自己出道後的一切,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邊文惠。
最後,並取出“生死簿”指給邊文惠看,道:“看見嗎?就是他,而且還是主謀,只不知他為的什麼?最使人頭痛的是,他居然是柳紅波的師父!”邊文惠一愕,道:“可憐的波妹,這該怎麼辦?”薛仇也套邊文惠一句話道:“這有什麼怎麼辦?你我之外,全是敵人,我要依照這‘生死簿’索命,一個個的殺!殺!殺!”殺字越叫越響,最後一字,竟震得林木簌簌而響。
邊文惠英眉緊皺道:“我媽說我殺氣衝頂,看樣子你的殺氣,定透雲霄。”臘盡冬殘,瑞雪紛飛!
雪!覆蓋了整個大地,也覆蓋了杭州的西子湖。
西子湖邊,雪堆如小丘,這是往年從沒有的現象!
湖中,畫舫遊艇,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私人的,全都系在岸邊,空無一人,獨獨有一條畫舫,停在湖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