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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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午後，突然揚起一聲聲嚴厲的呼喚－－“劉小愚…劉小愚…”除了呼喊聲，還有陣陣的敲門聲。

小愚從上猛地坐起，她惺忪睡眼，趕緊跳下將門打開。

當她看見一臉陰鷙的衛子擎時，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你說，你到底對linda說了什麼？”衛子擎用力箝住她的手問。

“啊！”小愚被他這一拽，吃疼地喊了聲，腦子也由混沌轉為清明。

“我沒對她說什麼…”她緊咬著“你先放開我。”衛子擎這才放開她，語氣強硬地問:“為什麼？你說…你千里迢迢跑來芝加哥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的，我是為了參加學術研討會。”她退後幾步，被他拽痛的手腕。

“你也說了，你是為了看我才來的，而參加學術研討只是你利用的途徑？”他雙手抱，利目瞪著她“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想談情，你現在就去找你的同學和老師，別再留下了。”

“你要趕我走？”小愚愣住了。

“對。”他用力點點頭。

“那現在換我問你，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她含著淚問。

“她說…你要她別再纏著我。”衛子擎瞪視著她“我問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不希望你再深陷這種沒有結果的情裡。”小愚大聲朝他吼回去“我只是表達我的想法，這也要看身分嗎？”

“我對她的覺與你無關，深不深陷也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過問的，現在請你離開。”他握緊拳頭，忍不住發狠地說。

“你…你是說真的？現在就要趕我走？”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冷漠的臉孔。

“對，現在就走。”衛子擎閉著眼，強迫自己不能心軟。

他知道自己已無心，無法給任何一個人情上的承諾。

她抿著站在原地，久久才說:“好，我馬上走。”

“等等！”衛子擎喊住她，從皮夾裡掏出一疊鈔票。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像什麼？”望著那疊鈔票，小愚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扎得好痛。

“什麼？”他瞇起眼。

“我就好像一隻你不要的狗，在你踢走我之前，又賞了我幾骨頭。”冷冷一笑後，小愚便回房裡將自己的衣物隨意進行李箱，接著飛也似地奔了出去。

聽到大門被砰地關上，衛子擎咬著自問:“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了linda的一句話，竟把人生地不的她趕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重重往上一躺，瞪著天花板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有三年前初遇到她的片段。愈想他心愈亂，為什麼趕走她，他卻沒有半點輕鬆的覺？

轟…隆…突然，窗外原本的好天氣竟暗了下來，接著劃過一道閃電，響起悶雷，不一會兒便下起大雨。

他從上坐起，打開窗子看了出去，不為小愚擔心起來。

將窗子關上，他迅速奔了出去，開著車沿路找著她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她不可能走得這麼快。”他用力敲了下方向盤。

雨愈下愈大，他的心也愈來愈慌亂了！

懊死的！他不該趕她走的。那時他就像著了魔一樣，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老天，原諒他吧！

一直繞到唐人街，因為雨勢太大，所有的店都關了，本打算折返的他卻看見老王的麻醬麵店外站著一個嬌小的人影，她腳邊還放著一隻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