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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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來了。”
“你遲到了。”邵徹進門就看見邵決黑著一張臉,雖然他們倆是兄弟,但相比之下,哥一直比他這個弟弟更外向,有脾氣當場發作,什麼事能讓他窩在心裡,氣成這樣?
“你跟嫂子吵架了?”一猜一個準,他不應該做報社總編,應該去擺地攤算命。將安排好的度假計劃遞給他,邵決單刀直入“你不是想帶著未央去埃及度假嗎?我幫你辦好了所有的手續,你們倆隨時可以出發。”
“哥,今天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邵徹不好意思地抓耳撓腮,眼底卻難掩喜悅之情“我和未央的度假計劃恐怕要推遲了。”
“你們倆也吵架了?”看情緒不像啊!
邵決無意中出賣了自己黑著臉的原因,邵徹得意地抖動著腿雙“我和未央才不像你和嫂子呢!我們倆可是因為愛結婚的。”
“難道我和石墨是因為恨對方才走到一起的?”邵決像個更年期的婆婆,最看不慣年輕媳婦在自己面前跟兒子親熱。邵徹聰明地不惹他生氣,還是先跳開這個話題再說吧!
“未央懷孕了,我們的度假計劃恐怕得推遲一段時間了。”未央懷孕了?邵決傻了眼,半晌忽又笑了起來“你不是因為愛她,不忍她經歷生產之苦,說什麼也不讓她懷孕的嗎?怎麼?一時大意犯錯誤了?”這話說來就長了,還是以後找個機會說給哥聽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哥這張黑臉給抹白了“哥,你當初到底為什麼娶嫂子?咱兄弟倆之間沒什麼好掖藏著的,說實話,你當初是不是急於融資,所以挑中了經濟實力雄厚的嫂子?”這話到底該怎麼說呢?在邵徹面前,邵決不怕被恥笑,也不怕被指責成靠老婆發家致富,只是情太過複雜,有時候不是你想理清便能理順的。
“當初,白晶晶家裡的資產不比石墨少吧?她父親並沒有阻止我們倆往,如果我真想靠老婆發財,我不會主動跟她提分手的。”扮會和白晶晶分手,主要原因還是個
不合。兩個人同樣深愛著對方,卻又都不想為對方改變自己的個
,不斷地摩擦、不斷地爭吵,鬧到最後都在用愛的名義傷害了對方,所以他們分手了,帶著對彼此的愛和遺憾分手了。
後來哥認識了郭如樺,那樣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全家人都以為哥這輩子的幸福有著落了,沒想到最終哥娶的卻是石墨,一個看上去柔弱,骨子裡卻比任何大男人都更有主張,更強悍的富家小姐。
和你相伴終身的他(她)往往不是你最愛的,只是最適合你的那一個…這話誰說的?
“真不明白,哥你怎麼會選擇石墨,而且還是閃電結婚,就因為她懷了石頭?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會和白晶晶破鏡重圓。”扮的情故事並不複雜,他這輩子就愛過兩個女人,不包括石墨的話。可哥在白晶晶和郭如樺之間顛來倒去,卻
得全家人腦子都亂了。
邵決是真不想再提過去的情,可為什麼突然之間每個人都在提那兩個名字呢?
“徹,我遇到白晶晶了。”
“你們倆會相遇不奇怪,同是商場上的戰將,就算沒有生意往來,過往關節有些碰撞也是正常的。倒是你們倆這些年一次都沒遇上,才叫人奇怪呢!”這些年他們的確沒遇上,不知道是誰不想見誰,即使是必須見面的場合,兩個人都痺篇了。昨晚的酒會是分手這些年來,他們第一次面對面地相遇。更奇的還在後頭呢!
“前幾天我還碰到了如樺!”
“什麼?”邵徹被杯子裡的水嗆到了,猛咳一聲,他差點沒摔到椅子底下“哥,你不會想發展婚外情吧?”
“你哥我是那樣的人嗎?”邵決詛咒自己的弟弟乾脆被水嗆死算了。
也對哦!扮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邵徹點點頭,復又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嫂子離婚?”這小子怎麼盡不說好話?
“我為什麼要跟她離婚?我只是再遇到以前的戀人,這又不代表什麼。”如果哥深愛著嫂子,那麼即使再遇到從前錯過的戀人也不足為奇,若是哥和嫂子之間原本就是一場錯誤的婚姻,那麼真愛的對象再次出現,問題就大了“哥,我就不明白,如果你當初是因為嫂子懷了石頭才娶她,為什麼她生下兒子,你執意讓孩子跟她姓‘石’呢?”
“我看著她為了生下石頭受了那麼多苦,我想孩子該隨她的姓。”真的陪著石墨走過懷孕生產的每一步,看著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才生下石頭,他心疼她,也謝她給了他這個兒子,孩子跟她姓,在他看來是應該的。
旁人卻有著諸多猜測,邵徹就不以為他是心疼老婆才這麼做的“我還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兒子,所以不讓孩子隨你姓呢!”邵決搖搖頭,覺得弟弟想太多。
“不光是我,你不說,也許嫂子也這麼認為。”邵徹和自己的老婆未央剛剛經歷了情生活裡的一番變動,他深深體會到婚姻中很多
情不道出口,對方是不明白的。你以為兩個人在一起朝夕相處這麼久,很多話只需心領神會,不用再掛在嘴上。其實,你的心你自己都不懂,即便再親的人,又如何領會呢?
“哥,有空多陪陪嫂子,跟她談談吧!其實嫁給你,她…委屈的。”
…
因為是為了孩子匆匆結婚,邵決和石墨的結婚典禮再簡單不過,請最親近的家人吃了頓飯。石墨沒有父母,她的親人只來了一個叔叔。那頓飯,石老先生極不情願地將石墨該擁有的產業和保險金還給了她,算是陪嫁。
從此以後,石老先生再也沒有主動看望過石墨。倒是她,逢年過節還給叔叔打個電話,問候一聲。算起來,這世界上石墨除了石頭和他,再無別的親人。
不用偽裝,她本來就是可憐的孤女,只是不服輸的個讓她一直在夾縫中生存。她必須偽裝,必須拯救自己,她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她只是想擁有幸福而已,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昨晚酒會上的雞尾酒一定含有高度酒,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那些話呢?邵決自責地撐著腦袋,或許邵徹說得沒錯,有機會他真的應該跟石墨談談,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希望兩個人揹著包袱生活,他不想活得那麼累,更不想將沉重的包袱壓在她身上。
娶她,是為了疼她、為了照顧她,不是為了折磨她、傷害她…這些,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