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抱住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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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種可惡的動物，你不能相信他。你也不能相信什麼國家，那更是一個象的東西，而且說白了也就是一些政治統治集團。

他們只對自己的政權負責，至於它的忠誠兒女們，它是顧不了許多的，它只有讓他們奉獻和犧牲的權利，卻從來也沒有為它的忠誠兒女們盡過多少他們該盡的義務，比如說愛。

他沒有愛，因為它沒有思想情。王奎為自己理想大廈的坍塌出了眼淚。王奎想到了哪些為了這個國家，為了信念、理想而獻出了鮮血和生命的無數先烈，如果他們的在天之靈如果有知的話，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也會淚的吧？他要回家了，他也想美英了，那個風雪之夜，他騎著電瓶車踏上了回鄉的路。於是，他遇到了倒在路上沒人管護的那兩個醉酒、受傷的人。＊＊＊王奎沉思的時候，旺和美英趕到了醫院。

“哥，發生什麼事了？”美英急急忙忙走進王奎道。

王奎毫無顧忌地擁抱了一下美英，用眼睛冷淡地瞟了旺一眼，然後拉住美英的手說:“英子，坐下來，哥慢慢給你說。”英子在王奎身邊坐下了。

王奎又瞟了旺一眼才說:“你不要著急，急救室的那兩個病人傷勢並不太重，只是凍壞了。”

“哥，那兩個病人是誰？是你認識的人嗎？”美英焦急地問。

“他們一個是你的弟弟，另一個是銘子。”王奎說。

“什麼？”美英的身體有些坐不穩，歪斜了一下，王奎立即護住了她。

“英子，不要著急，醫生說過，外傷並不怎麼嚴重，只是頭上和腿上受了一些輕傷，再加上喝多了酒。

甚至不太清，動不了地方。主要是，倒在雪地裡時間太長了，好幾個小時沒人管，凍壞了。”王奎安說。美英忽地站立起來。

走到旺面前就是幾個大耳刮，邊打邊罵:“張旺，你是畜生，你不是人，我弟弟和兒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刀捅死你這個畜生，我情願給你抵命。”

“美英，你這是幹什麼，出了事旺也難受，你打他幹什麼？”王奎攔住美英道。美英撲在王奎懷裡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哥，你是不知道，旺十一點多就看到了到在路上的那兩個人，他硬是繞開來見死不救，也怪我不要臉，太騷情，知道了這事沒勸他救人，為了做那不要臉的事還安他，我也不是人。”美英說著那手左右摑自己的耳刮。

“英子，別這樣。”王奎抱住了美英的胳膊和整個身體，只見旺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一副痛苦萬狀的樣子。美英的身體軟軟的，頭伏在王奎的膛上泣著。

王奎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安道:“英子，不要哭，不要緊的，只是凍傷，不會有大危險的。”他便說邊扶著美英坐在醫院的條椅上，有用胳膊攔住美英的身體，讓美英的頭靠著他的肩，他說:“英子，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只要你願意和哥在一起。

有天大的災難，哥和你一起分擔。”美英雙臂緊緊抱住了王奎，停止了哭泣。過了近一個小時，急救室裡出來了大夫，告訴王奎，兩個病人都已經搶救了過來，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凍傷仍然很嚴重，看恢復的情況，很有截肢的可能。美英又要撲上打旺，被王奎抱住了。

“英子，現在還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後，先照顧病人要緊，大夫，我們可以進去看病人嗎？”

“病人一會從急救室推出來，你們可以順便看一下。”那個大夫回答，又補充道“病人家屬你通知到了沒有？”

“通知到了，他們已經來了。”王奎說。

“那好，讓他們在明天早上九點前務必把搶救費和住院押金了，這也是110要我們搶救的病人，不然的話，必須先押金在搶救，病人搶救過來偷跑的事例太多了，不得不防。”那個醫生絮絮叨叨的說。

王奎想說一聲:“閉上你的臭嘴。”但想一想這個大夫在救治病人是還是盡了力的，再說，先押金後救治，這也是醫院定的規章制度，哪怕這制度是一對糞便，他作為這個醫院的醫生也的執行，否則很可能就飯碗不保。

就如一個國家也有不少糞便式的法規，但作為公民你不執行就是犯法，牢獄之災的獲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比如那個叫巴基斯坦的一個有一條法規，規定，要有三個以上的男人看到一個男人姦汙一名婦女，才可以定強姦罪。

這何止是糞便，簡直就是毒藥。那個國度也不乏糞便式的法律，想到這裡，王奎沒再吱聲。病人出來了。

先出來的是美英的弟弟，後出來的是銘子，兩個人胳膊上都掛著體，臉部罩著氧氣罩，眼睛緊閉著，處於半昏狀態。

美英要上去呼喚，推車的醫生說:“不要喊他們，讓他們安靜地休息一會，明天早上醒來在和他們說話吧，其他傷問題不大，就看凍傷吧，這兩個人夠幸運的，如果再過兩個時辰不送來就停止呼了。”張旺走到王奎身邊說:“王哥，謝謝你救了銘子和我小舅子。”王奎冷冷地說:“你的謝謝或者辱罵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從今往過後我要和英子在一起，你不配英子。”旺木然地立在哪裡，半天不動。

＊＊＊銘子和美英的弟弟的傷勢沒有醫生所說的那樣嚴重，凍傷也好得還很快，銘子已經能在病房裡走動了，一天，美英對兒子說:“銘子，我要和你爸離婚。”

“媽，我就不明白你為是麼非要拆散了這個家你心裡才安生，爸爸哪點不好，把你頂在頭上，你要喊就喊，你要罵就罵，從來沒碰過你一個指頭，做什麼都由著你，你真是太不識足了。

你也是四十多對的人了，還要離了自個兒的丈夫嫁給一個又老有窮的老傢伙，不知你圖的什麼？我都替你丟人，你要是和我爸離了婚，我就不認你這個母親。”銘子說。

“你在威脅我，銘子，好，說得好，講道理，媽都能接受，唯有威脅，媽這輩子不吃這一套，曾經為了你王大爺接受過你老子的一次威脅，現在想起來都後悔，現在該你媽接受你的威脅了。

既然說到這裡，你現在就沒有我這個母親了，你也不是我的兒子了，你不配做我的兒子，但在斷絕母子關係之前，有些事情我還是給你講清楚，我十七歲就和你王大爺相愛，到二十三歲，因為鬧點矛盾，你的老子趁機挑撥離間，讓我失身與他，懷上了你。

本來以媽的脾氣要打掉胎裡的你，是你王大爺勸住了我，救了你一條命，你王大爺本來非常愛我。

但為了你，也為了我今後有個幸福的前程，做工作讓我嫁給你老子，你老子又威我，說我要不嫁他，他就到紀檢委告你王大爺道德敗壞和我通姦。

為了不把你王大爺毀掉，我只得忍受委屈嫁給你老子，可是你說我能愛一個小人嗎？但為了你，我委屈了自己十幾年，我也算對得起你這個當兒子的了，你自私，貪婪，從來就是為自己考慮，當年為了一個遊戲機和你老子演雙簧，現在又拿斷絕母子關係來威脅你媽，我很想揍你兩個耳刮。

但覺得你都不配我這兩個耳刮。我免了這兩個耳刮吧。再說一件事，你一直把你老子當好人，他供你吃，供你喝，你要頭他不敢給脖子，他對你好，這不假，你也認為只有對你好的人才是好人。

但你有這種想法，將來未必就是好人。前幾天，你老子開車路過，看見你和你舅喝醉了倒在公路旁，他怕給自個惹事兒，就繞道走了。

又有多少車看到你們而不管，繞道而行，恐怕不會少於十輛車，而你王大爺騎著個電瓶車走了幾個小時的路，又凍又餓，電瓶車也沒電了。

就是那樣他還是先給你老子打電話求救，見你老子不搭理這個茬，沒辦法，他才打了110，沒有那個又老又窮的男人，你這會兒該命快歸黃泉了，你老子比比爾蓋茨有錢你也享受不到了。

可是你還是看不起他，我為有你這樣忘恩負義，只看重金錢不看重人品的兒子丟人，好了，不說了，就當我沒養你這個兒子。你的住院費我也給你接了，過兩天你就能出院了，我去另一個病房看你舅舅，不和你這畜生多說廢話。”美英眼裡著淚，一字一句地對兒子說忘了這番話，轉頭就走。銘子字有些害怕，原本只是想恫嚇一下母親，誰想母親真的要和他斷絕關係，心裡十分緊張，在加母親一番入情入理的話也打動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太自私，只想自己的顏面和父親的受，卻從來不理解母親內心的孤獨與痛楚，他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頭了，便說:“媽，我錯了。”

“不要叫我媽，從今往後我也沒你這個兒子。”美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在弟弟的病房聊起她想和張旺離婚的事，弟弟非常贊同美英的想法，並且很支持她和王奎結婚，這總算有了一個支持者。

＊＊＊節過後，美英和張旺離婚的當天傍晚，美英走進了王奎的家。

“哥，我和旺正式離婚了，除了那間店面外，我把一切都給了旺，現在我沒有家了。”美英說。

“這就是你的家，可惜太破爛了，和你們新建的三層小樓沒法比，委屈了你。”王奎說。

“不，哥，三十年。當我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就把這兒當成了家，當我搬出這個家的時候，我很難受，很捨不得，但不知怎麼，在那時候，我就有一種預，我還會搬回來住的，只是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才搬回來。哥，你抱住我，親我，歡我吧。”美英的身體動的有些發軟。王奎把她攬在懷裡，他們像一對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飢渴難耐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個有了裂隙的椰果，相互捧住對方的臉頰，拼命親吻、找對方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