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想了是燕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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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真相永遠是一團霧,亦真亦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似隱似現,管中窺豹,見一斑而不能見全豹。我們永遠也不能夠真正知道我是誰,我的倫序排列是否正常、合理。
但這是件好事,假設你真正掌握了生活的全部真相,恐怕你會疼苦的立即自殺或者發瘋,因此那些力求掌握生活全部真相的人是些蠢貨,他們是在自尋煩惱,每一個人對外顯得都不會是完全的真實的自我。
而是經過了化裝、打扮的一個橫斷面,自己如此,卻希望別人真實展這實在是一種奢求,而那些自以為掌握了真相、真實和真理的人更是些自以為是的蠢貨。***生活如此,在
愛問題上更是如此,人是一種慾望動物,一切活動、實踐、行為,都圍繞慾望展開。
而人最基礎、最原始本能的慾望是吃喝與活動,這是人類種群生存和延續的基礎,西方哲學家叔本華說,
慾是人類慾望的
本聚焦點,是人類慾望焦點中的焦點。
人類的一切行為活動都圍繞這一焦點展開,這一論點不見的完全真確,但它起碼是接近事實,而不是那些‘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家們的昏話、胡話、假話和夢囈之語。
王奎理解父親,同情母親,對爺爺的行為則是既有指責,又有同情。從父親的敘說來看,爺爺是愛母親的。
而且愛得很深,他後來的自殺和愛情有關。情愛是人類生活的一個永恆的主題,男女間的愛情是純高而神聖的,但並不是所有的情愛都是如此,不受理陽光照耀的情愛不過是動物的本能而已。
父親心裡還有一個最大的傷痛就是兒子的中年喪子,見到王奎,老人觸景生情,想起了孫子大平,老淚縱橫,哭泣不止,說他年輕時在戰場上殺生太多,造了孽,遭報應,斷子絕孫了。
為了安父親,他只得把他和楊燕的事告訴了父親,並告訴父親,他現在的孫子在北京,已經八歲了,由母親帶著。
如果他實在想見這個孫子,他可以給楊燕打電話,讓他母親帶找來見他,不過孩子正在上學,而且他的母親是一位司長,工作很忙,需要提前安排一下工作程,所以不能夠具體確定什麼時間來看他。
父親一聽說他還有個孫子在北京,立即停止了哭泣,轉悲為喜,高興異常地說:“孫子上學要緊,再說你媳婦是領導,工作忙,就不要為我煩擾她娘倆兒了。”
“爸,孫子是您的,但媳婦是別人的,我們只是有了一個孩子,不過她對我好的。”王奎趕忙糾正道。
“一樣,一樣,只要孫子是我的就行,真沒想到奎兒竟然有這等本事,能讓高級幹部為你生孩子,你比老子有出息。”王奎的父親還希望王奎回鄉下祭奠一下爺爺,以表達一下他對父親的諒解和愧疚,此外,如果王奎願意,也可以和爺爺的那個被人收養的孩子來往。父親病逝後,王奎回鄉下祭奠完爺爺之後,又按照父親提供的線索,在鄰縣的一個鄉村裡找到了那個曾為父親生過孩子的大媽,那位大媽起初怎麼也不肯告訴他兒子的下落。
但等王奎告訴她,父親已經病逝,兄弟相認,這是父親臨終的遺願時,那位大媽潸然淚下。這才鬆了口,說兒子在一個大城市工作,現在不在家,等兒子什麼時候回來看她,她會把王奎父親的遺願轉達給兒子的。
從大媽聽到父親病逝的消息淚不止的情形看,這位大媽對父親還是有很深的
情,因而他們兄弟相認的可能
極大。
王奎把自己的姓名,通信地址留給了大媽。***喬月娥病逝之後,王奎和美英有了三天相聚,打定了和美英結婚的主意。
但是經不住旺父子的苦苦哀求,再次動了惻隱之心,動搖了和美英結合的念頭,為躲避愛情而離家外出打工謀生。
以他這樣的年齡尋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並不容易,在找工作中,四處碰壁,在鄰縣好不容易找了個賣彩票的工作,卻因‘彩票中獎事件’讓記者的無聊的提問和不斷的無休止的採訪搞的不得安寧。
而且美英知道了她的下落來找他,為了耳的清淨,也為了躲開美英,不拆散旺跟所說的‘恩愛家庭’,他再次選擇了躲避。
在重新尋找工作中,有費勁了周折,沒人願意僱用一個無學歷,無一技之長,又快到退休年齡的男人在自己手下打工,他在應聘過程中遭受了無數的年齡歧視,那些招聘人員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再說:這麼大的年齡了卻一無所成,跑出來打工,肯定是個沒用的人。
但他們不便直說,便採取婉言拒絕,而有的招工單位則在招聘啟事上明確了應聘者的年齡限制,這更讓王奎望而卻步。在銀行卡上存款無幾。
而工作卻遲遲沒有著落的那些子裡,王奎惶惶不可終
,憂心忡忡,難道我真的要忍飢挨餓凍餒街頭麼?我王奎真的成了社會的負累,什麼工作也做不了。
只有呆在家裡等著餓死或者沿街乞討的份麼?要飯,靠出賣尊嚴過子,這個口,王奎不可能張開,他寧肯去死,也不會沿街乞討。
可是工作的大門似乎向他關閉了,被那些所謂的職業介紹中介機構騙去了卡上的幾百元錢,而他個人躲在小旅館裡啃著饅頭,就找榨菜喝白開水度的
夜夜裡,王奎甚至想到了死,了結自己的一生。一度他心裡充滿了絕望。
甚至對這個社會,對這個政府有了一種厭惡的覺,他想,窮途潦倒,餓斃街頭,難道這就是我王奎深愛著的國家和社會,併為之勤勤懇懇、忠誠不二地奉獻了自己大半身
力的報答麼?
回想起自己過去的過去,十八歲當兵,上過戰場,立過十多次軍功,二十九歲就任副團職幹部,在當時可謂風麟角,如果繼續呆在部隊,將軍的軍銜該有了吧,他的許多戰友當時職務遠低於他,但現在也都是將軍了,他們去看望他是,他躲了起來。
羞於讓他們看到自己如今的這副窮途潦倒的樣子。轉業到地方之後,他勤懇工作,廉潔自律,無私奉獻,曾得到過‘五一’勞動獎狀,如果安安穩穩呆在縣政協當他的副主席,在縣改區之後,也算個旱澇保收的副廳級幹部了。
但他卻為改革大業作奉獻,為政府排憂艱難當什麼轉制總經理,和他的那些沒有鐵飯碗的弟兄姐妹們同甘苦,共患難。
但結果呢?企業在順境時個個圍著他轉,什麼王總大公無私,目光銳,有先見,決策有方,尤其是房地產上賺了那一大筆錢分給大夥之後,他的威信如
中天,就把差把它當作人民大救星捧了。
可是等企業走了敗運,他指望他的弟兄和姐妹們共度危難的時刻,他的弟兄們心懷鬼胎,大撈一把而去的有之,纏住他要求撤股的是全部,討債的踏破了門,幾乎沒有一個身而出願意和他站在那隻沉船上的人,只有在那時,王奎才真正認識了什麼叫人,他心寒徹骨,獨自支撐,收拾完殘局之後給別人打工。
但他仍是江山易改,秉難移,很快就忘記了一身傷痛,還是對人的痴情不改,信任如故,結果他的手下的銷售弟兄們挪用或侵佔了公司的貨款去吃喝嫖賭,去花天酒地地揮霍。
然後一跑了之,再讓他來收拾殘局,以打工工資的一半來贖自己管理疏忽的罪責。子去世後,為了成全張旺
,他在年過百後離鄉外出打工,他依然誠信待人,他替那個外鄉人買彩票,那自己的錢先墊付了彩票款,那組彩票在中獎之後,他主動通知那人來領獎,自己留下來的念頭,閃都沒有閃過,他見過大錢。
當初那一億二千萬房地產的增值部分名正言順是他王奎個人的,他都沒有想過去擁有它們,幹大事業,不要貪錢,那個死在軍分區司令人上的岳父的教導,他記了一輩子。
可恨的只是那個拿到了彩票的傢伙欣喜若狂之時竟然忘記了給付王奎給他墊付的十元錢,便匆匆跑掉了,再打他的手機,永遠是關機。,十元錢不多,是王奎一天工資的三分之一,那傢伙領走了五百萬,給他的回報是失去三分之一的工資。
並且接受記者們無休止的同一個問題五十遍的提問。他自信對人,對這個社會是無愧的,他也曾自信自己是個幹大事業的人,因為他有那樣的懷,但是,他卻開始捱餓了,在年輕十歲,他人不會認輸的,但他老了。
年多半百,連打工都沒人要他了,既然他已經成為社會的累贅,只能混吃等死,乾脆死掉算了。
不止一次,他動過這個念頭,但是,他又想到了拿了兩個溫暖了他半生的女人的愛情,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是楊燕。她現在一是副部長了,他有她的電話號碼,只要他撥通她的電話號碼,他就有救了。
她說過:“有困難來找我,燕兒給你錢你是不會要的,但你可以工作,以燕兒現在的地位給你在北京那個大公司某個顧問什麼得閒職,一個月掙萬把快錢,還是沒問題的,這等於我抬舉了他們,他們得謝我抬舉他們把一個傑出、優秀並且有高尚品格的人的人介紹給了他們。
現在這個社會是麼都不缺,唯有缺德。”但是,王奎拒絕了楊燕。他不想靠憐憫吃飯,雖然他知道楊燕仍然在愛他,他想起了為逃離美英的愛情兒到北京看望楊燕和他的兒子時的情形。
***楊燕給他打電話說:“主任,我想你了。”
“是燕兒啊,我也想你。”
“那你不來看我?”
“你現在工作那麼忙,聽說都當副部長了,我怕去了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