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沒有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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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中秋佳節，傍晚的時候，旺提著月餅和蘋果去問美英，這時兩人的情已經走得很近。

看到旺到來，美英很是高興。說“旺，就在我這裡吃晚飯，一起過箇中秋節吧，”旺巴不得有這種良機，便馬上答應。

並自告奮勇出去再買些食品，同時沒有忘記買兩瓶葡萄酒回來。聊天賞月，慢慢地飲著葡萄美酒，漸漸地美英有了醉意，說:“旺，你是不是喜歡我？”

“當然喜歡。

可是我喜歡有什麼用？你就是那天上的月亮，我就是那地下的兔子，只能看月亮，不敢靠近。”旺也有了一些醉意，不無傷地道。

“為什麼不敢靠近？”美英問。

“你是王主任的人。”旺說。

“你胡說，不要提他，他已經不要我了”美英醉意朦朧地說:“我恨他，旺，你要是真喜歡我就過來抱住我。”

“我不敢，王主任知道了輕饒不了我”旺說。

“你這個膽小鬼，你還是不是男人？美英問，端起斟滿葡萄酒的玻璃杯:“把這杯幹了”

“幹就幹，我不是膽小鬼”旺把酒杯與美英的杯對撞過後，一飲而盡。

“這算什麼？我要你過來抱住我，親親我，你敢嗎？”美英說，醉意十足。

“抱就抱，豁出去了，有什麼了不起？”酒壯慫人膽，旺站起來走到美英身邊，抱住美英，兩人先是接吻，吻著吻著。

滾到了上，旺開始扒美英的衣服，美英也不反抗，還笑，讓旺順利進入了她的身體，還發出很響的呻，刺著旺的瘋狂。

以致旺興奮得泣起起來，因為他終於實現了成人以來他夢寐以求的最大最宏偉的願望。這種事有了一次，就很難避免繼續，第二天，夜裡旺再去找美英的時候，美英對旺冷冷的，問:“你又來幹什麼？”

“我…我想你了，我離不開你，還想…”旺不知頭天夜裡還對他熱情如火，主動挑逗的美英，怎麼只過了一個白天就對他有些冷淡。他很想重溫頭天夜裡的美妙受，雙手抱住了美英道。

“別碰我，煩死了…”美英不耐煩地推開了旺。

“美英，你怎麼啦？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又煩我了？”旺不安地問。

“我後悔了。

昨天我喝多了酒…今天后悔了一整天，我還是愛王主任，只不過是稍有點喜歡你，昨天我錯了，但我不能再錯了”美英說。

旺突然在美英面前跪下了:“美英，我求你了，不要不理我，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主任他有老婆，只是玩你，他不會娶你的，你們兩個永遠也不會有結果。

我是真心的愛你，我想娶你…為了你，我死也願意…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我娶了你，不反對你繼續和主任好，你還可以和他暗地來往，我只求你把對王主任的愛分給我一點點就行，我不能沒有你，求你了，我愛你快愛瘋了。

救救我吧，你不理我，我就死給你看…”旺的一些話觸到了美英心靈的傷痛處，讓她覺得旺的話有些道理，也許旺說的是對的，她和王主任的愛情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王主任不能娶她為。

可是她是多麼想結婚，有一個自己的家庭，有一個孩子，過正常人的家庭生活啊！但是，和王奎在一起，這一切就變得遙遙無期，也許永遠也不可能實現。她的心有些空蕩蕩的，惆悵。

再看看伏在她腳下的旺可憐兮兮的，想一想昨夜的溫情和旺對她的那個痴情，她的心有些軟。想把旺從地上拉起來，旺又趁機抱住了美英的腿，把頭探進了美英的裙子底部，發瘋般地親吻美英的大腿和底褲。

美英的身子便有些軟軟的，無力反抗，任旺胡亂作為。旺的手伸進美英的內褲下面，撫摸她的陰部，柔軟而粘溼，水津津的。

旺就不失時機地把美英抱到了上，美英一點也不反抗，溫順地配合著旺的動作。有了第二次，就難免有第三次和以後。王奎從烏魯木齊回來，接著又去了一趟哈爾濱，瀋陽。這兩趟差，走了近三個月。等消停下來，把一件從瀋陽買的羊衫託旺轉時，旺的頭上淌出了汗。

那時的北方已是冰封大地的季節。旺至今也忘不掉王奎在託他轉那間桃紅羊衫時說過的話:“旺，美英的情緒還好嗎？

不知道她還生不生我的氣，你把這件羊衫給她，就說我過兩天去看她。我已經有三個月零十天沒見她了，不怕你笑話，我在外面的時候想她都快想瘋了，幾乎夜夜夢裡都能夢到他。

但每次夢中的美英都對我充滿了哀怨，醒來之後，心裡一整天都不舒服，看來我這個人真是沒什麼出息，兒女情長，辦不了什麼大事。

唉，想一想美英求我的事也不算過分，她跟我這些年，我幾乎拒絕了她求我辦的任何一件私事。

而這次為小弟弟的事，張口求我，又被我頂回去了，她一時憤說一些捅我心窩子的話，也是自然的，我不該計較。她求我辦的那件事，我已經給勞動局的金局長過招呼，可能這幾天就會有結果。

旺，你知道嗎，為私事違反原則去求人，我心裡的滋味，真比別人用大耳刮我都叫我難受，你說，我身為黨的幹部，公開裡講的都是原則啦，反對不正之風以權謀私啦，反對走後門啦等等，背後卻幹著自己公開反對的事，這不是陽奉陰違，搞兩面派嗎？可是。

為了美英，我認了，她為我捨棄的已經太多了，青，名譽，正常人的婚姻，家庭幸福，還有年輕人的理想，夢想及各種願望，因此，盡我所有給她也不過分，你說呢，旺？”旺無言以對，冷汗涔涔。＊＊＊那天的上午，美英的弟弟突然找到了在門市部上班的姐姐。

當那個一米八個頭，穿著嶄新而整齊的英俊少年突然出現在美英面前時，美英一時真不敢認識這是自己的弟弟。

在美英的印象中，弟弟這個穿著破舊，平素臉都懶得常洗，頭髮亂蓬蓬，拉里邋遢的鄉下少年如同變成了另一個人，如果不是美英對弟弟像貌記得很清的話，她真會不和弟弟打招呼。

“志平，怎麼是你，打扮得像個新郎官，姐姐都快認不得你了，啥時後進城的？吃飯了沒有，？爹和娘在家裡怎麼樣？”美英一口氣問個不停。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回過家了“爹和娘都好，姐呀，我來縣城已經有三天了。”弟弟說話的神情有些得意“你怎麼不問我現在在哪上班，分到了啥單位？”

“什麼？你來縣城有三天了？你胡說什麼，你不是怨恨姐不幫你找工作吧？姐也不是什麼領導，姐很想幫你，可惜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提到工作的事，美英立即變得有些傷，她神情鬱郁的說。

“姐，你就別裝了，我到勞動局報到，分到縣化工廠上班已經兩天了，這都是王主任親自給我辦的”弟弟說。美英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突然哭出了聲。弟弟志平被了個大愣怔，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姐姐，而與此同時，商店裡的其她售貨員，也被搞得莫名其妙，她們只知道美英近些子好像不大對頭，神情恍惚，沉默寡言，且喜怒無常，她們只能猜測，可能和戀愛有關，那個前些子幾乎天天泡在門市裡，恨不得用膠水把自己和美英粘在一起的小車司機。

突然消失了一個多星期，興許和這事有關，但也只是猜測，問美英，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

又過了兩三天，是個中午，美英在宿舍裡見到了自己夢魂中既怨恨，又記掛的男人，不管大中午人來人往。

也不管是否會有人看見，撲在王奎的懷裡，先是又拍又打，捶捶擂擂，接著是抱住王奎哭個不停，王奎小心賠著不是，說了半天好話才乖哄美英安靜下來。

而當兩人在上各自傾訴著想思之情，並且瘋狂地需要對方的身體，兩情正濃的關鍵時刻，美英突然嘔吐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搞得兩人都不能盡興。再看看美英的面憔悴，王奎斷定美英是病了，不由分說帶美英到醫院去檢查。第二天，檢查結果出來了，是妊娠反應。美英有喜了，但兩人卻喜不起來，王奎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和美英在一起了。

而美英腹中的胎兒只有三個多月，顯然王奎對此不能負有責任。路上王奎悶悶不樂，美英也忐忑不安。回到宿舍，美英哭著待出了責任人，那個趁火打劫的旺是罪魁禍首。美英承認自己錯了，哭著請求原諒，並說要打去胎兒。王奎久久沉默著。

不過他那晚上沒有離開過美英的宿舍，一晚上摟著美英的身體撫著，為了表示對美英出軌行為的原諒，他瘋狂地吻著美英，情到深處時便做愛。

直到美英的心理壓力得到緩解，安然睡去。美英這一晚睡得很香很踏實，可時至黎明，美英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王奎還醒著。

“美英，我考慮再三，我們兩還是斷了吧，張旺這個小夥子還算不錯，你們倆又有了孩子，有了情基礎，你就嫁給他吧”王奎撫摸著美英的頭，平靜地說。

“不，我不，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美英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我決不嫁給他，我今天就去醫院把胎打掉，你不要我，我就去做尼姑”

“美英，別說傻話，你聽我說，”王奎把美英的頭摟在進他懷裡，:繼續說:“我一點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真的，關於咱倆的以後怎麼辦，我大概想過幾百遍了。

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我不能給你帶來幸福，但也不能毀了你這一輩子呀。沒有婚姻，沒有家庭，沒有名分，連你想要個孩子的願望都不能夠實現，一想到這些我就心如刀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