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幹工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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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的老情人，也沒有你的今天，你這個吃軟飯的東西。從今天起，我天天和我的老情人睡覺，等於我賣，替你還良心債。”美英氣得渾身發抖，把存摺摔在了旺臉上，旺顧不得生氣，也不計較美英說什麼，而是慌忙不迭地急忙接住存摺，打開來看到六萬元存款安然無恙地趴在存摺上，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出了笑意。

美英哭著跑進了臥室，伏在上嗚咽咽哭起來。＊＊＊那天是個星期，美英在家生了一天的悶氣，怎麼想，也覺得自個兒的男人不是個東西，做事虧心，對不起王奎，她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王奎，讓他心裡有個數，對旺警惕點，這個從表面看很老實的男人其實是個很不老實的傢伙。

美英自從和旺結婚後，就對老實人這個概念有了新的認識，人們往往把那些不招惹是非，不多言不多語，黏黏糊糊，沒有脾氣，不耍子，從來不說傷人的話，誰也不得罪，和誰都一團氣的老好人當作老實人看待。

但是這種人其實是最不老實的，唯唯諾諾，一團和氣，對誰都好，是一種表象，是裝出來的，而骨子裡，這種人最自私，就不講道德，是壞蛋的另類，可惜人們認不清這點。

美英想起旺的一些所作所為，覺得這個人從骨子裡其實誰也不愛。兩年前，旺的父親從張北縣的農村到了楊鎮，在旺家住了幾天，美英才知道只是在結婚時見過一回面的公公既不是來看望兒子，也不是來看望自己的孫子。

而是來給自個兒看病。老公公的病在張北縣城醫院初步檢查，不是什麼好病，懷疑是肝癌。醫生建議他老公公到大醫院去做進一步檢查確診。

老公公知道雖然楊鎮不是什麼大城市，比張北縣城大不了多少，但楊鎮背靠的是中國的第三大直轄市之一的天津。

而且離中國的首都北京也只有一百公里左右，他指望兒子能帶他到天津的大醫院檢查、確診一下病情，萬一真是肝癌，他也就不治了。

聽說這種病是治不好的。旺帶著父親去了一趟市裡的腫瘤醫院，檢查的結果確診為肝癌初期，據醫生說，因為是初期，住院治療，治癒的可能很大。

但醫療費用也很高，徹底治癒不會少於三萬元錢，而旺和父親一聽這個結論和說法就傻了眼，首先是旺的父親拒絕住院治療。

而王也不反對父親的意見。回到楊鎮後，美英通過爺倆的口裡知道了確實是癌症，但治癒的希望很大，之所以放棄治療是因為拿不出那麼大一筆醫療費用。

對於中國醫療制度的缺德和非人，美英作為一個小老百姓是無能為力的。政府的醫療制度缺德。沒人，美英管不了，但她不能讓自己的丈夫也跟著缺德沒人。

夜裡，就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她質問旺:“既然醫生說治癒的可能很大，你為什麼不讓咱爹住院？”

“你說的倒好，我也想讓我老子住院。

可是到哪裡去找那麼大一筆錢，最少也得三萬塊錢呢，這不是個小數目，誰能拿的出來？”旺說。

“拿不出來也得想辦法拿啊，咱們不是要買斷工齡了嗎，咱兩個人合起來六萬快呢，拿出一半來給你爹治病。”美英說。

“你說的到輕巧，那點買斷工齡的錢雖然說了給，但還沒發到手，而且要分批分期支付，再說，那是我伺候共產黨十來年唯一得到的賣身錢，一下之花出去，下一步沒有工作了，我吃什麼？喝什麼？怎麼生活？”旺不以為然地道。

“你真是個畜生，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總不能明知道能救活他而不救吧？”美英氣憤地道。

“哼，你說的倒好聽，那是拿錢的事，不是說說嘴皮子就能解決問題的，現在住院，就要三萬塊錢的押金，我們到哪去找這三萬塊錢？”旺說。

“你明天就去找王哥說這事，這是特殊情況，我想他肯定會給我們想辦法的。”美英說。

“我不去，要去你去，他是你的老情人，你的面子比我大，而且咱說好了，拿出來的錢算你的買斷工齡費。

你充孝順兒媳婦你出錢，我是不能白白把三萬塊錢往醫院裡面扔。我要留著養活我兒子呢！”旺說。

“呸，你也算人，我出就我出，就算你老子養活了一頭畜生。”美英憤憤地道。

＊＊＊第二天，美英去找王奎，說了這件事，想提前一下子把買斷工齡款拿出來，王奎說:“合同定的是三年分批付清，一下子全付給你，怕其他職工有意見，但你這是治病救人，情況特殊。

這樣吧，我自己的存摺上有我的一筆轉業費加平時的積累，有四萬多塊錢，你先拿去用吧，就算你借我的，有了還我，沒有就算了。”

“瞧你說的，我怎麼能拿你的錢。”美英說。

“有什麼不能拿的？你和我還能分你我嗎？”

“怎麼我就不能和你分你我？”美英問。

“這些年，我把你又當妹妹看，有當女兒看，又當情人看，又當子看，四位一體，你說這個你我怎麼分？”王奎笑著說。

“我對你的情更復雜，有時覺得你像我的爸爸，但你比我的老子對我不知好多少倍，這種覺從我十三歲時就有了。

又時又覺得你像我的親哥，是我的骨相連的親人，這是後來的覺，有時我把你當作自己真正的丈夫看，這種覺從十五歲就有了。

而這些年我又把你當情人看，而很多時候，我又把你當做自己人生的導師般崇敬熱愛。我從少女時代就在你的影響和教育成長，我自己都不清楚，在我身上，有多少東西屬於我固有的，有多少東西又屬於你賦予的，尤其是在品質方面，我常常覺我沒有自己的東西，都是你賦予的。

但不管我把你看成是我的什麼人，有一條，我心裡最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再愛我的人，包括我的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和我現在的丈夫。

所以，我一到你面前就覺得特別得理，親切，自然，理直氣壯，在你面前，我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你是我永遠的親人，永遠的依靠，有什麼困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美英動情地說，眼睛有些溼潤，眼角溢出了淚水。美英從王奎那裡借了三萬塊錢，又怕旺心疼錢不肯送父親住院，就親自陪公公到腫瘤醫院辦理了入院手續，了住院押金。

老公公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就徹底治癒出院了，實際花銷只用了一萬少多一點，剩餘的錢美英在公公出院後就還給了王奎，那花出去的一萬多，用積攢的工資還了一部分，拿買斷工齡的錢還了一部分，還錢時，王奎死活不要。

美英拉下了臉說:“姐夫，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說好借就是借，有借就有還，你要是不要這個錢，就是糟蹋我，把我看成了靠解褲袋，脫褲子勾搭男人吃飯的女人。”見美英變了臉，王奎才把美英的還款收下，但王奎後來又把這筆錢用在了買出租車上，也是為了旺。

但這個旺卻又利用王奎對他的信任開始撈黑心錢了，太不是東西。思前想後，美英把旺收入來源蹊蹺的事告訴了王奎。王奎聽了卻不以為然地笑著說:“美英，沒有據不要捕風捉影的瞎猜疑別人，這不好，人家旺就不能有自己的存款？

有了存款就是撈黑錢？你也太主觀武斷了，要是讓你斷案，反貪或者做紀檢書記，世界上保準盡是冤假錯案。”

“不是，姐夫，你不如我清楚旺的經濟底細和為人，一年以前，他沒事幹的那段子裡，賭錢把自己過去的一點存款，包括買斷工齡的錢輸的一乾二淨，連菸喝酒的錢都是向我要的呢，他怎麼突然就有了六萬塊錢的存款？

連他自己都承認拿了營業款，你還替他辯護，我是他的老婆，我也不想害他，我能冤枉他？姐夫，你這個人什麼都好，這輩子，我最愛，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可是你有一點不好，就是過分相信別人，把別人想的和你一樣好，從來也不防範別人，跟上這個缺點，你早晚要吃大虧，我真替你擔心。”美英說。

“嗨，旺也不是外人，是我的妹夫，他拿就讓他拿點吧，再說，早出晚歸那麼辛苦，多拿點錢也是應該的，要不然他就覺得沒有奔頭，像過去給公家幹，吃大鍋飯，幹好幹壞一個樣，他也就不努力了。

旺他既要在我這邊說得過去，對我差，又要自個兒得到一些實惠，那他就得拼命幹，而且有工作熱情。額外的好處、利益對他來說既是一種動力，又是一種引力，有了動力和引力。

他才會樂此不疲，永遠保持工作熱誠和積極，這有什麼不好的，總比賭博、酗酒，醉生夢死強多了吧？

你怎麼連這點也想不開？再說，我的初衷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指望他替我賺什麼錢，只要他少給你找麻煩，惹煩惱，你不為他的事煩惱，心，過得快樂一些，這就是我最大的滿足。”王奎開導美英說。

“哥，你讓我說是麼好呢？”

“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說。”王奎笑笑說。

“哥，我想你了，想的非常厲害。”美英說。

這句話幾乎成了她和王奎之間做愛的暗語，每當美英把姐夫的稱呼改變為哥，說想他的時候，王奎就明白美英是想和他做愛了。

但他們之間已經有近一年沒了體上的親密接觸，最多是像熱戀的情人擁抱接吻，原因是害怕剛剛打起神正經做事的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而再度沉淪下去。

此外也擔心旺為這種事分心，在開車時神不集中出事。

“我也想，可是，我們還是忍一忍吧，不要做讓旺為這種事分心煩惱，他乾的工作不同，一旦出事就是人命關天的。你忘記他剛開出租不久撞人那次的原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