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像霧像雨又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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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自己被浮羽紮成一隻刺蝟的樣子,十分氣悶。
而刺下去的針尖帶著藥力,慢慢地蔓延起來,就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針鑽入了身體裡面,逐漸地加倍難受起來。
“那位小公子,跟你一起多久了?”他忽然開口,主動問。
稀奇,浮羽先生也有八卦之心?
“礙…”我略一分神,反應過來“先生你是說清雅,從來都是在一起的。”
“他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
“正是,所以讓先生給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神一振,重新抓到機會,準備口燦蓮花來再度遊說一番。
“恐怕他的心病更甚吧。”那個人雲山霧罩的說。
我茫然,心病算什麼,你又不是心理醫生,再說清雅身病才最厲害,你胡扯什麼…
“先生你能看出什麼來麼?可知道怎樣治療對他有效,不瞞先生說,以前我遇到的那些…大夫,都說…不是很好啊,讓我十分傷心。”
“是嗎?”浮羽說道“那他們就說對了。”我吃了一驚,猛地覺那種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細細密密的疼逐漸地匯聚一起,竟形成如排山倒海的力量,讓我忍不住蜷曲起身子來,疼得全身發顫。
“唉…”輕輕地嘆了一聲,是浮羽。帶著一點點悲天憫人的口吻“痴人。”我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佛,在俯視我。
人身攻擊都說出來了,在我這麼最脆弱的時候,他心底怎麼想的。
果然醫生非一般人可為,要鐵石心腸才好。
額頭一陣陣冷汗冒出來,神智都有些恍惚,我忍不住伸出手:“清雅,清雅…”
“這時候還…”又一聲嘆。一隻手過來,在我的手心,我渾身無力,想握住也不能,他卻反過來,將我的手握祝我慌里慌張握著,逐漸有了力氣,蠻力握住他的,不知多緊。
就好像有東西從他的手入我的手心,灌入體內,我逐漸覺得恢復,本來急促的
息也漸漸平和起來。
似過了一個世紀。
“怎麼…呼…今天特別的疼。”咬著牙說,後怕,覺脖子裡都是溼漉漉的。
“不去想就會輕些,奈何你總想不該想的。”他依舊是平板聲調。
真是個哲學家,淨說些我不懂得。
我卻心頭一動,想話到浮羽剛才同我的一番對話,先前還在想為何他今特別話多,竟主動同我開口講,現在想想…應該是怕我太疼,所以要我分神吧。
他真的會這樣好心?
我不知道。
一剎那汗如雨下,動完了針,浮羽拿了一塊汗巾替我擦拭了一下額頭跟臉頰,才說:“暫時不要胡思亂想,平心靜氣,好好地調養。”我只好胡亂答應著,又問:“先生知道清雅去哪裡了麼?可否幫我喚他來?”浮羽冷冷說:“你是這樣一刻離不了他?”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他是我弟,我不同他在一起,難道同你?
我只好訕訕地笑:“勞煩先生。”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浮羽忽然嘆。
我剛被下藥,又疼過,虛弱的很,無法同他多話,雙眼又蒙了布條,實在無計可施,只好不語。
那邊浮羽便離開。
不多一會,又有人輕手輕腳進來。我叫:“清雅?”不料那人說:“你滿心只有那個小子啊?”和不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