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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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和尚從容起身,向魏王略施一禮,道:“如此,貧僧告辭。臨前尚有一言,大王姑妄聽之。大王天人之姿,雖幼遭不幸,但功在千秋,唯殺戮過多,恐傷天年,貧僧留經一卷,還望大王常常誦之,或可消災妄。他若有不可解之事,不妨求諸於佛法。”言畢,飄然離去。
魏王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冷哼一聲,道:“某命自有某主之,阻者必殺,一命之下,誰敢違之。”
“大王威武。”魏小花適時拍起了馬。
魏王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死,或做某的女人。”
“那我還是死好了。”魏小花把頭一伸,你愛砍就砍,姑娘我捨不得的東西再多,也沒有捨不得這顆腦袋。
魏王氣急敗壞:“難道做某的女人還不如死?”魏小花伸出三手指,道:“大王若能應我三個條件,我便做大王的女人。”
“講。”
“第一,逐盡後宮女子,包括王后在內,大王此生,只得我一人為。”魏王的臉
瞬間又黑了,喝道:“放肆。”魏小花也不理會,自顧自地又道:“第二,
後旦凡夫
間,我說一,大王不許說二,我往東,大王不許往西。”
“放肆!”這一次卻是侯乙弗喝出了聲,這個漢家女子簡直是膽大包天到不知死活,竟然連大王的威嚴也要冒犯。
魏小花縮了縮脖子,仍是將第三條又說了出來:“第三,我若要做什麼事情,大王須得由著我,順著我,依著我,闖了禍也要護著我,此生不離不棄,生死與共。”魏王原本黑沉的臉,在聽到第三條時怔了怔,半天才道:“第一二條絕無可能。”言下之意,卻是第三條保證能做到了。
於是魏小花愛莫能助地攤攤手,道:“如此,大王不足以為我夫。”
“莫非你還待一生不嫁?”魏王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能滿足她三個條件的男人。
“那又如何?”魏小花其實無所謂得很,她跟這個時代的女子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她從不認為,沒了男人就會活不下去,更何況,她現在的年紀真的還小呢,打從心底,她是不想嫁的,如果真的得非嫁不可,她也得挑個肯應承她這三個條件的,不知道李志高會不會答應她第一個條件呢,後面兩個就不用問了,那傢伙早已經做到了。要是他肯答應,那她也就不想著李三牛那個沒長大的任孩子了,二話不說,立刻就嫁。
魏王氣得幾乎想活活掐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子。
“看來是某一直太過寵你,竟將你寵得如此不知好歹,某堂堂魏王,豈會受制於你區區一個小女子,既如此,莫怪某不知憐香惜玉,你願也好,不願也好,三後,行大婚之禮。來人,召告天下,某三
後娶妃。”
“大王強搶民女呀…”只是這一回,無論魏小花怎麼耍無賴,都不曾讓魏王心軟,反倒真把傷口給崩裂了,也不知為何,這傷口一裂,竟血不止,魏王這才有些慌了,命大夫前來診治。
傷口是重新處理好了,但奇怪的是,魏小花卻昏過去,直到大婚之
到來,也沒有醒過來。這樣一來,大婚自然是辦不成了,魏王卻焦躁暴怒到了極點。
“庸醫,治不好王妃,某便砍了你的腦袋。”雖然大婚之禮沒有能舉辦,但王妃的尊號,還是提前落到了魏小花的腦袋上,要是她還清醒著,一準被砸得生疼。
大夫嚇得滾
,診了又診,治了又治,就是
不清楚魏小花昏
的原因,無法對症下藥,不過十
,竟對魏王道:“小人無能為力,大王還是早
為王妃準備後事吧。”魏王怒極,亦痛極,這才想起當
白衣和尚曾說,若有不可解之事,不妨求諸於佛法,急派人去尋白衣和尚,卻哪裡還找得到人,只在白衣和尚**的地方,發現一紙留書,上言:幽蘭生於深谷,移之則枯,鳥雀嬉于山野,籠之則亡。
魏王猶豫許久,眼見魏小花氣息一弱於一
,終於下令,命人送她返家榮養。不料命令才下達,魏小花就突然醒了過來,要吃要喝,中氣十足,氣得魏王乾瞪眼,一股殺機在心中來回繞了半天,終於隱去,轉回自己的寢宮,喝起了生平第一回悶酒。
侯乙弗在一邊勸道:“不過一女子,無傾城之貌,無天人之姿,唯善調羹爾,非獨一人,大王何必戀戀不捨。”魏王一口酒下肚,反問道:“王后美否?”侯乙弗怔了一下,答道:“美。”
“你喜與王后相處,還是喜與王妃相處?”侯乙弗又是一怔,低聲道:“不敢冒犯王后。”砰!魏王一拍桌子,怒道:“直言。”侯乙弗猶豫了片刻,才道:“王妃討喜。”慕容明珠很美,身份也高貴,偏偏卻難以讓人親近,只因她的美她的身份,都只能讓人仰視,而她亦自持身份,莫說對其他男人,便是對魏王,也時常發脾氣,魏王是何等人物,若不是尚有藉助慕容部的地方,豈能容她如此放肆。如此情境之下,莫說喜歡她,不提防她就是他心寬廣了。
而魏小花卻不同,她沒有架子,喜歡做飯菜,也樂意與人分享,相貌雖不如王后美,但整天笑嘻嘻的,誰看了心情也好,偏偏又不同於一般的女子,懼魏王如虎,她對魏王不僅不懼,還時常頂幾句,但見風頭不對,又馬上卑躬屈膝,比誰都狗腿,等風頭過了,馬上又得瑟起來,實在是讓人氣不得也笑不得,偶爾逗逗她玩,還怪有意思。
侯乙弗早已經發現,不僅是大王,宮中無論是哪個男人,每每對著魏小花的時候,便是心情再不好,幾句話一說,再吃點她做的東西,心情便能迅速轉好。莫說大王喜歡她,其實宮中大多數侍衛都是喜愛她的,否則憑她那幾手連貓都殺不死的劍法,哪可能坐穩百夫長的位置。
“你都知道王妃討喜,莫非某還不如你有眼光?”魏王的酒,越喝越悶,拍著桌案大吼“某哪裡不如人,區區一個小女子,竟敢三番四次頂撞某,難道某堂堂魏王,竟還配不上她不成。”侯乙弗半天沒說出話來,好久才無可奈何道:“大王,你既喜她不同於一般女子,又何必將她視為一般女子,她若唾手可得,便不是她了。”魏王一口酒嗆在中,咳了幾下,將侯乙弗的話在口中反覆唸了幾遍,終是悵然若失。
“莫非,某便得不到她了?”
“只看大王,擁江山,還是
攬美人。”侯乙弗一針見血,終於刺破魏王最後一點希望,沉默了許久,才道:“明
送王妃出宮,對外…便稱病亡。”
“是。”這一夜,魏王大醉。
魏小花就像飛出了牢籠的鳥兒,撲騰撲騰地直往家飛,才出盛樂城,但見返家的必經之路上,一行人,老老少少,頂著頭已經等了很久。
“爹,娘,還有弟弟,李大叔,李大嬸,還有大牛哥,大牛嫂,劉先生,小鹿兒…嘻嘻,你們怎麼都在呀?”她像只歡快的鳥兒,圍著大家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