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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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引起了他的好奇,也勾起了他的興趣,不管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已決定,一定要入樓探個究竟。
不過紀空手畢竟是紀空手,越是對沒有把握和未知的事情,他就越是謹慎,越是小心,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進樓,而是手指輕拈,揭開了腳下的一片青瓦。
燈光從青瓦揭開處透而出,照在紀空手肅然的臉上,他由此望去,只見樓裡的那幾個人橫躺於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一動不動,形如屍體。
這讓紀空手到一種莫名的心驚,更有一連串的懸疑驚現心中,無法揣度,他不再猶豫,整個人翻身下樓,沿破門而進。
他的刀依然在手,每一步踏出都顯得十分的沉重,當他踏入門裡之時,剛才破門而入的那幾人已在腳下,而那未曾面的樓中人,靜坐在一張木椅上,滿面泛青,呼
急促,似有中毒徵兆。
紀空手一眼看去,陡然一驚,他驚訝的並不是因為這樓中人竟是一個女子,而是因為她不僅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風情萬種、美豔入骨的婦少,隨著急促的呼,她
前那兩座
峰起伏動盪,顫出一種
人心魂的線條。
“你是誰?何以出現在這座樓之中?”紀空手沉聲問道。
那女人的眼裡透出一股嫵媚的光,更帶著一種驚懼,紅
微張,咿唔了一聲。
紀空手怔了一怔道:“你說什麼?”不由自主又趨前一步。
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女子看上去竟會是這般的柔弱,單憑她揮舞綢帶的手法和內力,已是一高手,誰想到陡遭驚變之後,再堅強的女人也會
出她女兒家固有的柔弱。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抬起了頭,紅微張,卻又閉上,看上去讓人心生憐惜。
紀空手一步跨出,已然到了這女人的身前,他沒有猶豫,俯下身去,剛要說話,陡然間只覺得背肌一陣顫動,他的心中驀生警兆,頓到有三四道殺氣向自己的背心要
襲殺而來。
這殺氣雖然細微,卻異常尖銳,破過虛空,雖然無聲,但氣勢之疾快逾電芒,讓紀空手的心沉至極底。
但這還不足以對紀空手形成絕殺,他的玄鐵龜異力本是自於天地
華,融入於他的經脈氣血之中,已然與之渾然一體,是以,心生警兆之時,玄鐵龜異力陡然爆發,衣裳鼓動,氣
狂湧,仿如在他的背上,築起了一道厚實的氣牆。
與此同時,他悍然轉身,掌上的飛刀在旋身之際幻生出一道美麗而燦爛的幻弧…
然而幻弧只劃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紀空手已霍然變。
紀空手自踏入江湖以來,無論是在別人的傳說之中,還是在現實裡,他給人的印象總是悠然寧靜、不緩不急,彷彿任何事情到了他的手中都已經不是問題,顯得那般從容,那般鎮定。
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的臉上出現過驚惶,但這一次卻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他的手劃出飛刀的那一剎那,竟然不能動彈。
這隻因為他的手腕之上突然多出了一條綢帶,如蛇般緊緊纏繞,猶如鋼所鑄的手銬。
紀空手的心陡然一沉,就在這時,一股勁力穿破他背上的氣牆,直透入他背心的大之中,他只覺得經脈中所
動的真氣陡然一滯,仿如冰封,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哈哈哈…”剛才還是楚楚可憐的女人,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嬌笑,隨著這女人的笑聲,一幅驚人的畫面陡現在紀空手的眼中。
如果有人對你說,明明已經死了的人不僅會站起來,而且還走到你的面前,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你相信嗎?
沒有人會相信,只有紀空手是一個例外,因為就在此時,紀空手的確親眼目睹到這種荒誕不經的事情,也只有在這一刻,紀空手才明白,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別人心設置的殺局之中。
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殺局,更是煞費苦心,若非如此,又怎能讓智計過人的紀空手身陷其中?無論紀空手有多麼聰明,無論紀空手有多麼於算計,他終究是人,而不是神,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會事先布好這麼一個局來對付他,除非是…
事已如此,紀空手反而顯得更加冷靜,只是冷冷地盯視著眼前的每一個人,眼中沒有一絲的懼意。
“你到底是誰?”這女人的笑聲一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冷冷的質問:“你既然連我都沒有認出來,那麼你本不是劉邦!”紀空手微微一笑道:“本王若不是劉邦,那會是誰呢?”那女人緩緩地轉到紀空手的眼前,道:“你的確很像劉邦,如果你不
出這個破綻,也許連我也會被你瞞過,不過你千算萬算,你都沒有算到,我是誰?”紀空手的心中陡然一驚,臉上不
聲
,淡淡而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誰!”那女人冷笑一聲道:“我就是呂雉,也是你的夫人,如果你是劉邦的話,你不會連我也不認識吧?”這的確是一個超出紀空手想象之外的答案,無論紀空手的想象力有多麼豐富,他都絕不會想到呂雉不僅到了南鄭,而且就在這漢王府中。
紀空手淡淡笑道:“正因為我是劉邦,我才不可能把你當作是我的夫人,因為我的夫人絕對不會在暗中下毒來害我!”呂雉嫵媚一笑道:“你是真劉邦也好,是假劉邦也罷,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一旦我殺了你,這漢王的權柄就將名正言順地落在我的手中,到時候,與天下諸候一爭天下之人就是我呂雉,而你,只能是變成一具白骨,守著你那三尺黃土!”紀空手搖了搖頭道:“我是否聽錯了,你只是一個女人,就算你把我殺了,你也依然不能登上這漢王之位,因為我麾下的幾十萬大軍個個都是鐵血男兒,他們又怎麼甘心被一個女人驅使,天下百姓又怎會甘心讓一個女人來統治他們!”
“住口!”呂雉厲聲喝道:“女人難道不是人?我告訴你,凡是你們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們女人也一定能夠做到,聽香榭能躋身於五閥之列,與天下英雄抗衡,難道這一切不是由女人來做到的嗎?”紀空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心而論,他對呂雉這種驚人的觀點並不反對,事實上,在他的觀念和思想中,他對女人從無偏見,然而在當時那個時代,本就是男權至上的時代,許多世俗觀念限制了女人能力的發揮。
“我相信,大多男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做到,就算許多男人不能做到的事情,你也同樣能夠做到,然而,只有我一人相信,遠遠解決不了問題!”紀空手淡淡一笑道。
“所以,這也是我不急著殺你的原因!”呂雉沉聲道。
“你想怎麼樣?”紀空手的臉上出一絲詫異之
,道。
呂雉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忽然間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我的家鄉,有一種木偶戲,在製成的木偶上繫上很多細繩,細繩縱在人的手裡,叫它笑,它就笑;叫它哭,它就哭,十分的
彩,至今想來,依然讓我有無窮的回味!”紀空手道:“可惜的是,我是人,而不是木偶,你縱是能
縱我這個人,卻不能
縱我的思想!”
“你錯了!”呂雉笑得非常自信,緩緩而道:“我們聽香榭既然是女人當家,門中女子自然多於男人,要想在這江湖上拼下立足之地,沒有一種絕活絕對不行,所以,你應該聽說過有關我們聽香榭一些製毒、用毒方面的故事!”呂雉頓了頓道:“要想把一個人製作成可供縱的木偶,對別人來說,也許很難,但在我們聽香榭中,這並非是一件無法企及的事情!”紀空手相信,這絕不是一種威脅,而且一個事實,因為他眼前的這些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木偶,完全
縱於呂雉手中,神情顯得非常木訥,但對呂雉有著絕對的服從。
紀空手突然笑了一笑道:“我很想知道你們要把我製作成一個聽話的木偶需要多長的時間?”呂雉道:“這和每一個人的體質與他的武功修為有關,像你這樣的高手,如果使用‘生死劫’,慢則三個月,最快也要十五天!”紀空手沉聲道:“如果這十五天裡,本王就這樣失蹤了,難道本王的手下就不會有所懷疑嗎?”
“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呂雉道:“所以,我會考慮用另外一種方式,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只要三天!”呂雉拍了拍手,當即上來幾個手下,將紀空手抬到了一張大之上,只聽“啪”地一聲,機括聲響起,紀空手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紀空手的身體一直下沉,估計落下了四五丈的距離,他出於本能地試著運行自己的真氣,然而位受制,沒有一絲的反應,就在他準備放棄努力之時,陡然“蓬”地一聲,他的人似乎跌在了一個網上,彈了一彈,將他拋在一塊冰冷的溼地之上。
他深深地了一口氣,除了自己的意識之外,他的手腳都已不能動彈,他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也不知道等著自己的將是一個怎樣的結局,面對這未知的一切,他沒有去胡思亂想,而是選擇了一個最灑脫的方式去面對,那就是——睡覺!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睡覺是最好的休閒方式,而對紀空手來說,他只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理清自己雜亂的思緒,因為,在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