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屋頂可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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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兒惱怒之下賞他一巴掌之後,立馬跑去找夫人告狀,夫人的反應是:“其實,我覺得巖兒和你般配的,好好相處一下,沒準兒你會喜歡上他的。”周巖尚未來得及找機會報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這事兒已傳到大小姐耳中,她從練武場上匆匆趕回,麗兒一頭撲進她懷裡,好一通哭訴!
見一向無憂無慮的麗兒如此傷心委屈,她心疼不已,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要說起來她和周巖更親,可她才不管這個,她從來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二話不說,風一般掠向那座花園舍,將弟弟擰回到暴龍軍練武場上,這次他不再是教官身份,而是成了受訓的隊員,大小姐也不管他是否樂意,將一個半月以前整治小津的那一整套程序在他身上又實施了一遍,只是順序稍有不同!
一旦真的接受如此恐怖的魔鬼訓練,他立馬原形畢,其表現比那些訓練不合格被投進鼠籠和蛇籠的最差勁的隊員還要蹩腳五六個等級,令旁觀的暴龍軍將士們看得大跌眼鏡,未曾想如此健壯威猛的少爺竟這麼差勁,不見得比原先那個吃閒飯的傢伙高明多少,起碼人家腦子聰明許多!
於是,在其後的十天時間裡,周巖覺得自己並非回到了一個安樂窩,而是來到了地獄之中,而且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層地獄!
周巖不堪如此非人的折磨,屢屢向那些被他痛毆過的隊長們呼救,可在這塊地盤上誰敢為他出頭、輕揪大小姐的虎鬚?別說他這位剛回來不久還不太悉的少爺,就是夫人在此。
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冒被扔進鼠籠或蛇籠的風險?於是,看著少爺投向自己的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這些人只能攤攤手瞪瞪眼,紛紛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長孫寒每天都要跟到練武場邊觀看,豈能眼看著心愛的巖兒受罪,無懼於大小姐的威屢屢上前護他,苦苦哀求大小姐放弟弟一馬。
大小姐一怒之下,擰住她一陣飛掠,把她扔進童子軍營房中充作寮母。寮母的職責是白天為童子軍洗衣做飯,晚上則供這些正處於青期的男孩發洩旺盛的
慾。
長孫寒的職責只有後者,為防止她不從,大小姐還特地扒光她的衣裳,把她的雙手雙腳用鎖鏈分綁在四條腿上,四肢大張,強令童子軍夜間必須輪
凌辱這個敢於冒犯自己虎威的女人,為此。
她還特地留下小綠監視著,若有哪個童子軍敢於不碰這個女人,殺無赦!長孫寒武功不弱,可在大小姐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本沒有掙扎脫身的機會。周巖拖著極度疲憊的身子匆匆跑來,想設法救師父,卻被大姐一把擰回練武場上,繼續經受無窮無盡的折磨。這幾天他才痛苦地發現。
雖然是一母同胞,身材也同樣健壯,然而他的力量和武功與大姐相差得實在太過懸殊,想和她較勁一點希望也無,只好苦苦哀求大姐放過自己的師父。
周韻對他的哀告乃至磕頭無動於衷,看看天已晚,怕他搬來母親救下長孫寒,索
把他關進那間黑屋子,讓他和蛇鼠為鄰,自己則帶著貞雯三婢揚長而去,回家享用豐盛的晚餐去了。
貞雯與綠絨一向好,最近可沒少聽她訴苦,抱怨少爺一點兒不尊重她,這會兒眼見少爺大受折磨,很有些幸災樂禍,說起來這裡面也有她的功勞,因為她在小姐面前可沒少下少爺的眼藥。
以她對小姐瞭解之深,很知道該怎樣徹底怒小姐,少爺闖進小姐那座跨院時之所以能巧遇麗兒,便是因為足智多謀的曉虹小姐的
心安排和她的大力協助。所以侍候小姐用過晚餐。
她又匆匆跑去找綠絨報喜去了,自然不會忘記說明自己的功勞。綠絨高興萬分,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一直捨不得用的、淑芳齋所制的那支眉筆送給貞雯,這支眉筆還是無月特意託人從蘇州買來送給她的生禮物,她居然也捨得拿出來送人,可見她對周大少是何等不滿!
天已黑,周巖原以為就是關閉,摸索著躺上小
,一陣吱吱作響,他不
搖頭,暗罵大姐如此
待自己,竟讓他這個堂堂的大少爺睡如此破舊的小
,躺上來就搖晃得厲害、響聲大得離譜,然而當
靜止下來不再搖晃,身下吱吱的響聲依然不絕於耳。
甚至愈發聲嘶力竭,咦…咋會叫得如此淒厲?這是什麼聲音?***但覺背脊一疼,還不是一處。
而是背上多處同時劇痛,似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皮?他立馬驚跳而起!這時他的眼睛已逐漸適應屋裡的黑暗,微光下凝神往
邊看去,天啊…上面既有黑乎乎的大老鼠又有
彩斑斕的大花蛇,黑壓壓地看上去似乎還不少!上面留下一灘灘血跡,估計其中既有被他壓得吐血的大老鼠的,也有自己背上被老鼠和蛇咬破後
出來的!
他趕緊摸摸背上,但覺溼漉漉地,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汙,凝神聽去,不大的小屋中到處都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似乎很多老鼠和蛇在亂竄爬行,還有嘎吱嘎吱老鼠啃木頭的響動,其中還夾雜著一種更加古怪的響聲,很難形容。
就像某種動物在直氣,卻又幾乎沒有聲音,那聲音似乎發自屋角,他雖然害怕,但出於對恐怖
的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上前兩步,凝神看去。光線很暗,他費半天勁才勉強看出,老天…好大好長的蛇啊!渾身五彩斑斕,竟
如兒臂,少說也有六七尺長,不是一條,而是一堆!
用一堆也不準確,應該是由數十條這樣的大蛇圍成一圈,中間黑壓壓地堆積著近百隻被牠們咬死的大老鼠,牠們此刻正在聚餐!
每條蛇都把嘴張得比頭還大,嘴裡咬住大老鼠費力地緩緩下嚥、囫圇下,古怪的聲音就是這樣發出的,他汗
直豎、背心一陣發涼卻又冒出一身大汗。
那是冷汗!他嚇得心膽裂,拼命竄向門邊使勁兒打門,聲嘶力竭地吼道:“快開門啊…放我出去!”外面一片沉寂,沒人理他,他拼命地用力踹門,門未破,腳卻疼得厲害。
原來竟然是道厚厚的鐵門!他心裡發狠,你有本事用鐵門關我,老子就把牆撞破!黑暗中砰砰之聲大起。
他撞牆的力道越來越猛,可除了身上痛得要命,這該死的牆似乎紋絲不動,生倔犟、桀驁不馴的他狂
大發,退遠些衝上去愈加用力猛撞,一下、兩下、三下…不知又撞了多少次之後。
他但覺渾身疼痛裂,
疲力竭之下一
股坐在地上,下面立馬又傳來一陣令人
骨悚然的、類似於垂死掙扎的恐怖吱吱聲!他彈簧般跳起,摸摸
股,果然又被咬得血淋淋!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呼直
氣。
他強自鎮定心神,伸手往牆壁摸去,駭然發現牆也是鐵鑄的!摸摸地上也是,想在地上打也不可得,屋頂可想而知,這間小屋竟是一隻大鐵箱!若非門邊還有點縫隙,估計一點兒空氣都透不進來!
更要命的是無邊的黑暗。一屋子的老鼠和蛇雖然恐怖,若能看清楚還好些,可由於看不見就會引發無邊無際的想象,眼前幻化出的景象比現實中還要恐怖百倍,他越怕啥就會想象出啥東西擠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