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之初性本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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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好了就給我吧。”銀姬嘆了口氣。
“是。”小兔子將藥碗端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銀姬紅紅的眼睛,垂下頭道:“公主,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您有點不像您了。以前您是多麼地無肝無肺啊,不管誰生病的要死您也不會皺一下眉的,照樣一覺到天亮…”
“放肆!”銀姬隨手將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摜在了地上,頭上的珠釵晃了又晃“我以前一再縱容你,你就真沒大沒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在嘲笑你家的主子,看來你是活得太久了!”
“主子饒命!”小兔子嚇得直接跪了地“奴婢一時嘴快,鬼了心竅,說了不該說的話!公主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死了就伺候不到你了!公主——”銀姬深深地急
了數口氣,壓下心頭的那無名之火,指著一旁是水盆:“換盆冰水過來。”
“是。”小兔子連忙端著水盆逃也似地溜了出去。
“我以前難道真是那般無心無肺麼…”銀姬將手按在心口,閉上了眼睛。她本非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自然也當作是一場戲,上天既然給了她做“演員”的身份,她自然要賣力地演下去。可是自從八歲失憶後她發現丟失的只是在這裡的記憶,另一個世界的景象反而深蒂固,時常在眼前
連,大概是上蒼不許她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可能有朝一
她還會回去,那麼,這裡的一切不就是海市蜃樓。盧浮幻影了麼。那她幹嗎還要演得這麼真?
對!幹嗎要這麼真!誰生誰死又關她什麼事?!
可是,就是有幾個人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如果要放下就得給她個放下的理由。如果以後她找到了理由,那麼她一定能果斷地放下。
坐在了沿邊,端起那碗藥,勺子在湯藥裡不停地畫著圈圈。吹了吹,對
上的人輕輕地道:“小傻子,吃藥了。”盛了淺淺地半勺吹了吹就對著他的
餵了下去。明明只有半勺他還是喝不進去。
咚咚——門被敲了幾下然後才推開了。是柳總管的聲音:“福晉,燕老師來看望王爺了。”
“我聽說王爺生了病,不能來上課,所以我來看看王爺。”燕解語在房門口道。
是啊,北野弦不能去上課了。
“進來吧。”銀姬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她應邀給小傻子灌輸殘暴的思想,她也不會出這種餿主意害了他,當在便有些恨她。
燕解語走上了前,竟沒得到允許就伸手去把了脈:“王爺風寒入侵得不清。高燒不退,脈象紊亂。”銀姬皺著眉道:“大夫也是這麼說的,想不到燕老師也懂醫理。”
“自小學過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燕解語接過銀姬手中的藥碗。聞了聞“這藥不差。”什麼叫不差,難道以為她會在裡面下毒麼?銀姬非常不快,就翻臉。然而燕解語下面的舉動卻著實讓她吃了一驚。燕解語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將滲出地血盡數滴入了藥丸之中。
“你這是幹什麼?”銀姬驚恐地看著那些血在湯藥中凝固消散再隱於那濃黑之中。
“古時候有割救母之說。想必人的血
是能起死回生的,我只不過想試一試。”燕解語風輕雲淡地將藥碗遞給了銀姬“福晉快些給王爺喂藥,藥一涼可不好了。”
“你…可是喜歡王爺?”銀姬盯著退下的燕解語的背問道。
燕解語微微一僵,隨即回過身。淡淡地笑了笑,眉眼中隱藏了無限的憂傷:“福晉為什麼會這麼問?王爺的心都在福晉的身上,而我只不過是王爺地老師罷了。告辭。”門被關上後,銀姬的目光落在了藥碗內,真的要喂這藥麼?然而她也沒有主意,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搏他一搏。狠下一條心,舀了半勺就著他的嘴餵了下去。大概是裡面夾雜地血氣味重了些,燻得北野弦皺了眉,然而卻是喝了下去。銀姬一喜,趁著他有嚥的意識接連餵了幾勺。
“公主,”小兔子可憐兮兮地挨近了“冰水換好了,奴婢給王爺換手巾。”
“小兔子,我以前真的如此沒心沒肺得那麼明顯麼?”銀姬看著她給北野弦換是巾時問道。
“奴婢說錯話了…”
“你不敢對我說實話麼?”銀姬拉住她“我對你不好麼?你說實話我不怪你。我現在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小兔子。”
“公主,”小兔子跪在了她的身前“小兔子的命就是公主您的,奴婢實話什麼都敢對公主說。公主以前只是對一切都看得開,什麼事都沒有放在心上過,並不是沒心沒肺…”
“好了,你退下去吧。”
“公主您不吃飯麼?”
“不想吃。你下去吧。”門外豔陽高照,暖風撫人面,然而陽光只是洩了窗臺一尺,怎麼也跳躍不到屋內。帳被風吹得飄了飄,輕輕地掩著
上的人。
“公主在傷心麼?”繚繚繞繞的女音自屋頂上空傳來。
“誰?”銀姬睜大眼珠盯著屋頂大喝一聲。
“公主小聲點,驚到了不該驚動地人可不好。”一襲紅紗旋轉著洋洋灑灑地落在地上“教主派我來保護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