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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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白容膝潛進落鑣局,依照魚澹然的說法,直抵千巖

白容膝憑著他多年的江湖經驗,過五關斬六將,通過層層關卡…

在八卦圖像的石鎖前,白容膝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破解機關,得其門而入。

進了陰森、冷然的石室內,白容膝輕功一躍,取下高懸在石壁上的太阿寶劍,再小心、謹慎地撬開其中一口檀香木製成的大箱子,裡頭珍玉珠寶,無奇下有。

接著白容膝又開了幾口箱子,見到光芒萬丈、碧如雞卵、晶瑩剔透的一對雄雌明珠,它使漆黑、暗淡的石室裡頓時明亮了起來,宛如燈火通明似的,想必這即是夜明珠吧。

磨蹭了半天,白容膝正預備帶著太阿寶劍和夜明珠先行救人去,待朱瞻垣與柴毅找著了,三人再共同研商搶救寶物之計策。

“白容膝,把寶貝統統給我放下,”秦—疇面目猙獰地從另一扇石門中蹦了出來。

“要我放下可以,但憑本事嘍。”白容膝向來桀敖不馴,對自己的武藝他更是信心十足,不惜下戰帖。

“白容膝,你當真要瞠這渾水?奉勸你,還是袖手旁觀,免得惹來殺身之禍。”秦一疇知道白容膝生於蘇州第一武功世家,雖然白家威名早已沒落,白容膝以畫聞名於天下,但他那一身的好功夫,乃是得自白家之真傳,若不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他膽敢前來嗎?

“秦一疇,廢話少說,請你告訴我,朱七郎和柴毅二人現在身陷何處?我這會兒是特地來接他們回去的。”

“朱七郎?你是指七殿下朱瞻垣嗎?唉,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啟稟總鑣頭,人帶到。”一名小嘍羅稟報道。

“帶過來。”隨即,一位身負重傷、已奄奄一息的妙齡少女被攙了進來…

“白…容…膝…”天啊,白容膝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位負傷的姑娘,居然就是魚澹然!

瞧她面無血,印堂發黑,雙泛紫,嘴角還淌著烏血,白容膝頓時心如刀割,心痛如絞。

“白容膝,束手就擒吧,否則,這妞兒恐怕難活命了。”秦—疇掐住魚澹然的頸子威脅道。

“好,好,好…只要你們放了她,我任憑處置。”

“我就說嘛,這孃兒的命值錢,她是柴狀元的夫人,朱瞻垣的表妹,吏部魚尚書的千金。”在白容膝擱下太阿寶劍和夜明珠時,秦一疇把魚澹然推至白容膝面前,白容膝趕緊向前去,魚澹然正好踉蹌跌入他懷裡。

“澹然,你振作點,別嚇我呀。”魚澹然僅存一絲氣息,軟趴趴倒進白容膝懷裡,嚇得白容膝手足無措,方寸大亂。

“安心,她暫時死不了的。她中了我們秦氏的毒掌,三天之內若得不到獨門的解葯,才會毒發身亡。”

“秦一疇,出解葯來!”白容膝見他們把魚澹然傷成這副德,忍無可忍,打算用武力迫秦一疇出解葯,以挽救魚澹然的命。

秦一疇見大事不妙,連忙啟動機關,趁其不備,陷白容膝,魚澹然於萬丈地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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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地牢之中,魚澹然躺在白容膝懷裡,有時昏,有時清醒,朱瞻垣和柴毅都圍繞在她身邊。

柴毅為她哭紅了雙眼,白容膝則頗為尷尬,因為魚澹然始終只要膩在他身上,朱瞻垣但求魚澹然減輕疼痛,對於這種道德、禮教的事,他已無心過問。

但是,他們的焦急、他們的擔憂、他們的心疼,絕對是一致的。

“然妹,你醒了?”

“把…真相…說出來,好不好?”魚澹然握住柴毅的手,眼光中閃爍著一抹希望的光采。她明白自己的生命將一點一滴地失,這又黑又暗、不見天的地牢,會成為他們最後的葬身之地,但只要死得其所,臨死前有自己最愛的人相以為伴,就算真嚥下了這口氣,那又有何妨呢?

“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再不說,我們恐怕要把這個遺憾帶進墳墓裡去。”柴毅生知不僅魚澹然的生命岌岌可危,就連他們三個被囚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挨不上多少子,依然唯有死路一條。

於是,柴毅豁出去了,瀟灑地取下文士帽,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現出嬌羞柔媚的女兒身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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