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醫師篇：手術治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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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鳳認罪，上一章出現了無敵大bug，謝“紫星”朋友指出錯誤，楊蘭蘭已四肢癱瘓，是不能動手簽字的，山鳳被死機氣糊塗了，犯下如此低級的大錯誤，現已修復。在此向各位群眾認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留隻手敲鍵盤就行。

楊父進來時的那模樣，就好像程龍會把他女兒給吃掉了似的，第一時間就衝著病撲過去，他的行為讓程龍直皺眉，但也不好說些什么。

程龍望向後頭跟來的幾位醫生，帶著詢問的眼神定在張政的身上，緊接著是張政悄然搖搖頭，這其中不言而喻，楊父還是沒有改變之前的主意。

該死的簽字程序，程龍在心中咒罵了一聲，這個也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這醫療法則上已經明確規定了，一定要取得患者書面同意方可進行的醫療活動，應當由患者本人簽署同意書；患者因病無法簽字時，應當由其近親屬簽字，沒有近親屬的，由其關係人簽字…

重點就是楊蘭蘭不能書面簽字，而她的所謂近親家屬則要這要那，難不成真要安排楊蘭蘭去檢查過不成，這得拖多少時間？

“楊同學，不簽字的話，我們暫。時不能為你手術，但如果單kao這些‮物藥‬來控制的話…”程龍搖搖頭沒有說下去，下面的可是不言而喻，也不管楊蘭蘭到底能不能看到他搖頭了。

“我不能動手他們也沒有手嗎？”楊。蘭蘭臉上似乎帶著濃烈的不滿，就好像懷疑程龍之前說的只是玩笑似的“叫他們簽字不就行了。”

“小蘭，你不瞭解情況，怎么能這。么隨意做決定。”楊父阻住了楊蘭蘭，然後向她解釋道“你都還沒有明確下診斷，怎能讓他們胡來？”

“我做什么不要你管，你只要簽字同意就行了。”楊蘭。蘭對她父親總是不對路。

楊父勸道:“不是我不同意簽字，只是你的病都還沒。確診，如何手術治療。”

“確診！確診！你就知道確診，你是不是想我也像媽。媽那樣才甘心？”楊蘭蘭貌似又要歇斯底里了，只是她的聲音沒有之前那么響亮了。

楊父也生氣了。道:“你這個孩子說什么胡話，我還不是為了你的病著想，難道你就真要相信那個小子的話？”

“哼，相信別人比相信你好，為了我，你什么時候為過我了，為了我你就不會在媽媽一走就讓那賤人進家裡來了。”楊蘭蘭的才說了幾句就顯得氣了，聲音也愈下減弱，就是想大聲也是顯得沙啞可怕，邊說著邊扭動著身子“你要是為了我，就應該…咳咳…”楊父臉一變，緊接著壓住了楊蘭蘭，一邊道:“好了，好了，你別說話，我會…”

“大行，我先出去一下…”楊母這個時候上前一步，期期艾艾的跟楊父說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楊蘭蘭急劇的呼了幾下才順過了氣，斷續說道:“籤…字…”程龍沒有再看下去，就在楊母出了病房之時，他也跟著偷偷溜出了病房，看見楊父一個人就在病房門站著，走到她面前，道:“我想還是你來簽字吧。”

“我不能籤…”楊母轉過頭擦了一下眼睛“我只是她的續母…”

“如果你們真為她好，就趕緊簽字吧，現在已經費了太多時間了，再不快點手術就可能要來不及了。”程龍把這個手術同意書連同筆硬給了楊母，一副楊母不籤也得籤的樣子。

楊母接過之後，還怔怔的看著手上的紙筆就是不動手，程龍不得不又催道:“楊同學她都已經同意了，你還猶豫什么。”

“好，我籤。”楊母一咬牙，緊接著在上面簽了字。

“謝謝。你會救她一命的。”程龍拿到簽好名的同意書，立即返回病房裡，悄聲向李秋解釋了一下。

“很好。”李秋聽了也暗暗高興，立馬安排楊蘭蘭進行手術的事宜。

當楊父知道楊母已經簽字，不免又發了脾氣，卻只是對科室不科學的診治方法有意見，絕口不提同意書的事，也不阻止楊蘭蘭上手術室，很明顯他也是妥協了。

當然，既然已經簽字了，那麼剩下的就給醫生們了，楊父就是再反對也一樣無效，畢竟治病都是以患者本身的意願第一，家屬第二，楊蘭蘭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示反對手術的意思，相反她也同意這個治療。

李秋對這個病例也很上心，這畢竟是一個很特殊的病例，在手術安排上他還是非常小心的，鑑於楊父要觀看手術，李秋只能安排吳藝珍來作這個手術，除卻吳藝珍有主導的資格之外，主要還要歸功於吳藝珍很通鏡內手術，而手術助手，第一助手非程龍莫屬，不僅因為程龍是個很有天賦的外科醫生，同時還因為他對這個病的瞭解，由程龍作為助手輔佐吳藝珍也能讓李秋放了不少心，另一個助手李秋安排得就有些意外了，是沈倩倩。

沈倩倩在李秋勒令不准她主刀手術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穿過手術衣了，想不到在這例特殊的病例中她又有機會穿上了手術衣，這還得謝她同樣是瞭解鏡內術好手，要不然科室那麼多醫生等著當助手，輪不也輪不到她上場的。

這也是程龍第二次見到吳藝珍手術，前一次不算，他剛進手術室時吳藝珍的手術已經接近尾聲了，看也沒有看到多少，但這一次，他將從頭到尾觀摩整個手術，當然，如果能從頭到尾又他作而不是作為助手那該多好。

麻醉是全麻，楊蘭蘭已經失去了知覺，在吳藝珍的控下，按照程龍所說的手術開始了。

手術檯上要求的認真去對待，程龍不能因為不能主刀而輕視他這個助手的工作，吳藝珍的作速度並不慢，但是程龍也不是吃素的，跟得上她的速度不說，甚至還兼顧了第二助手沈倩倩的一些活兒，反正能者多勞，就這個他悉的手術來說，他就是個能者。

手術進行非常順利，從探視頭進入心房檢查並修補了心臟之後，楊蘭蘭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治療，在出了手術室之後，程龍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具體出在哪裡的問題程龍也說不上來，可他總覺楊蘭蘭這個手術過於輕易了，吳藝珍這個作確實不錯，但跟盛隆來比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差距，為何幾乎同樣的手術，吳藝珍做起來比盛隆還覺得更好呢，除非…那是一種錯覺。

當程龍不能把這個疑惑說出來，其實在他目前看來，吳藝珍的縱並沒有什麼不當的對方，加上整個手術室裡很多醫生，叫他如何在這裡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站出來質疑吳藝珍，要知道這個手術算是他一手推起來的，現在要是說手術不行，那麼…

後果很嚴重，楊父正揮眈眈望著他呢。

只是僅僅修補了心臟，楊蘭蘭就會完全好起來嗎？當然不會，術後治療還得程龍來，與往常不同的是，李秋是真正的在監督程龍了，程龍每開的一個醫囑，李秋都要詳細的盤問這樣做的深意。

程龍也不藏私，總之李秋有問就必答，很快就處理好了楊蘭蘭的術後醫囑，在用藥上，他自認是國產中完美無缺了，不過就算再怎麼有成竹，也得看楊蘭蘭往後的對‮物藥‬的適應度才行。

李秋走之後，張政就以等下請程龍午餐為由開始發問了，他的問題跟李秋的完全不一樣，他問的楊蘭蘭的手術過程，程龍知道張政對楊蘭蘭這個病例很有興趣，所以也向他解說了一些，不然張政就徹底的悲劇了。

張政從楊蘭蘭發病之後，一直再跟進這個病例的，就是知道楊蘭蘭要手術了也想上去當個手術助手或者去觀摩手術一下的，不過張政這麼想，別的人也這麼想，每個人都想去觀摩手術，可這是行不通的，科室裡怎麼也要留一兩個醫生留下看守科室吧，於是除卻了參與手術的人外，剩下的張政他們幾個，最後以猜拳來決定去留，結果張政輸掉不得不留守科室，當時他的臉就有些黑了，這個可是他提出來的，沒有想到嚥下苦果的人就是他。

這個新科室的醫生們好像沒有在科室裡加班吃飯的習慣，加上新科室不忙，每個人的病人都不是很多，完全沒有加班的必要，就是他們從手術室裡下來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也一窩蜂的離開了醫院回去了。

整個科室裡就是李秋和程龍留下來處理楊蘭蘭的術後記錄，加上值班醫生吳藝珍，還有的就是張政了，他目前還是單身，在哪吃飯對他來說都是一樣，再者，他據程龍所描述的，認為38的病情不是一個手術就可以治好的，術後肯定還要做一些適當的處理，他要是走了可就不能第一時間瞧見了。這不，在程龍和李秋開術後醫囑時，他就在一旁聽到了不少好東西，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也不管程龍願意不願意，午飯他請了，呃，就請程龍，值班醫生吳副主任早被他晾到了一邊，眼中只有程龍啊程龍，讓人到好笑。

張政要請程龍也不能拒絕吧，他本來就想呆在科室裡不回去的，主要是怕楊蘭蘭要是出了什麼情況，他就能第一時間隨機應變了，就是楊蘭蘭現在就在重症監視室受到嚴密監護，有護士分分秒秒注意著情況，但程龍還是到一絲絲的不安。

楊蘭蘭得的是綜合症那是肯定的了，具體分析診斷下來是肝硬化、心肌梗、右心房纖維化，這個三樣是肯定的了，只是…應該還有別的什麼，否則楊蘭蘭不會輕易出現這麼嚴重的體徵表現。

半小時很快過去，楊蘭蘭醒來，程龍與李秋等四人趕緊過去看她，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治療真有效了，楊蘭蘭說她覺好多了，只是眼睛還是看不到東西，就是手腳也不能動一動，倒是四肢有了一些直覺，對觸動有輕微的反應。

當然，有反應總比沒有的好，但是效果很讓程龍失望，到底是什麼呢，程龍苦苦想了起來，然後一一否決，最後把問題定格在心房纖維化身上，器官纖維化主要病理改變為器官組織內纖維結締組織增多，實質細胞減少，持續進展可致器官結構破壞和功能減退，乃至衰竭，最後威脅到生命安全的，這一點，很符合楊蘭蘭的情況。

只是人類機體器官都由實質和間質兩部分構成，實質是指器官的主要結構和功能細胞，間質由間質細胞和細胞外基質構成，分佈在實質細胞之間，主要起機械支撐和連接作用，此外細胞外基質構成維持細胞生理活動的微環境，是細胞之間的信號傳導的橋樑，參與多種生理病理過程，在組織創傷修復和纖維化過程中起重要作用。

任何原因只要能引起組織細胞損傷，均可導致組織細胞發生變、壞死和炎症反應，如果損傷很小，損傷細胞周邊正常實質細胞將發生增生修復，這種修復可完全恢復正常的結構和功能。然而如果損傷較大或反覆損傷超出了損傷周圍實質細胞的再生能力時，間質纖維結締組織將大量增生對缺損組織進行修復，即發生纖維化的病理改變。因此本質上纖維化是組織遭受損傷後的修復反應，以保護組織器官的相對完整。增生的纖維結締組織雖然修復了缺損，但卻不具備原來器官實質細胞的結構和功能。如果這種修復反應過度、過強和失控時，就會引起器官的纖維化和導致器官的功能下降。

這個跟得上楊蘭蘭的情況，最主要的還是楊蘭蘭的體徵，難道她其實是一種結締組織病？被其他嚴重的症狀被擋住了，程龍眼前一亮，要知道結締組織病也會引起發熱和癱瘓的，難道它們之間一定有聯繫？

不對不對，程龍又連連搖搖頭，結締組織病的病因不十分清楚，一般認為與遺傳、免疫及病毒染等有一定關係，是多因疾病，發病多伴有皮膚病變症狀的，可楊蘭蘭並沒有發現皮膚產生過病變。

程龍又嘆了一聲，他還是想不出具體的病因，如今也只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楊蘭蘭未出現其他情況前，他只能按著之前所猜想的，由於心房的損壞而拖離的虛形成了血栓，堵了某些細血管，壓抑了某條神經的傳導，才會引起這麼一系列的反應，所以，現在也只能但願他開的‮物藥‬能消去那些堵血管的血栓了。

張政叫的快餐還沒有到，程龍已經不放心的去了重忠看了楊蘭蘭兩次了，如果不是楊父每次都盯得他渾身不自在，也許他會再去看第三第四次，楊蘭蘭的病對他實在重要，心中萌發著一定要找出一個更加合理的診斷。

但是…

程龍苦思未解，就是特意去套用盛隆留給他的記憶也一樣，反引起了陣陣頭疼，就想之前他所做的噩夢一樣，讓他不敢胡思亂想，一直等到快上下午班的時候才和張政兩個人解決了午飯，正想在電腦上為楊蘭蘭寫今天的術後記錄，視線卻被電腦桌邊上紅紅的畢業證本給引住了。

這個是今早楊蘭蘭拖同學給他領來的畢業證，程龍一看到這畢業證，忍不住又聯繫到了楊蘭蘭身上，心中想了下早上的情節，然後好像記得了什麼。

哦，畢業照！程龍想起來了，當時他就是聽到楊蘭蘭在看畢業照的時候才發覺眼花而深入失明的，當時只一心都在楊蘭蘭的病情上了，差點忘記了，他也是那個班級的一份子，理應也持有一張畢業照的，只是去輔導員哪裡領還是去班幹部哪裡領啊？

程龍一向很少關心班級的事情，這事也算是一頭霧水了，本來好好的可以問楊蘭蘭，只是這個時候去問她那種事不太好，他們班來看望楊蘭蘭的那個女生也在楊蘭蘭手術時離開了，現在想拿這畢業照還得去問他人了。

他的手不經意拿起畢業證打開，上面最顯眼的是他那張畢業證相片，他記得很清楚，這相片還是他在大二的時候學校組織學生統一照的，當時的他並沒有對醫學有很大的興趣，在學校裡也沒有顯得多大神，在照相的那一刻也是一樣，現在看到相片上自己一副懨懨睡的樣子，他臉上沒來由一黯，他說不上為什麼…

嘆，先不想這些了，還是先把手術記錄給完善完善先吧。

就當快要到醫院上班的時候，一個護士匆匆走進醫師辦公室，張口就對今天的值班醫生吳藝珍說道:“吳主任，38出事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吳藝珍隨口應了護士一聲，緊接著轉頭看向程龍，而程龍也正在盯著她們兩個，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張政也聽到了護士的話，睜開眼睛，幾雙眼睛對了對，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子。

三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直接就跟著護士向外走去，急匆匆的腳步聲驚醒了趴在辦公桌上午休的張進，也沒了解情況就跳了起來，尾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