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北京還下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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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雨。

靳寧坐在電腦前打著文字,書桌上擺設極為簡單,除了電腦、手機,鏡框,就是那個緻的筆筒,裡面著各式各樣五顏六的筆,大都是朋友們贈送的,這個筆筒成了書桌上面最美的風景。

望著窗外的雨,自言自語:“這段時間每天都在下雨,本來說好這個夏天我要陪你一起淋雨的,可惜,我們都失約了…如果一切能夠說結束就結束的話,那就不會有淚水,不會有成長的過程,我說過不會再想他,可是…”淚水滂沱,沒有去擦,茫然地望著窗外,繼續說著:“葉子的離開,是因為風的牽引,還是因為樹不曾挽留,都不是,是因為…它想離開了…”一段耐人尋味地沉默,她嘆息:“我是靳寧,曾經年少輕狂野心地堅持著自己的理想,並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以為我不會為情所困,我以為那是小女人的做法,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俗人一個!一直沒有刪去手機上你燦若星辰的笑容,如果不能忘記,何不永遠記起,直到今天我仍然清楚的記得,我帶著淚對自己說:“正是因為沒有結果,才能稱之為永遠!”她回憶起那個讓她心碎的男孩程風,想起他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程風:“阿靳,如果有一天我丟了,你會想我嗎?”

“我想讓你過得比我好,所以想出國發展幾年。”

“一年只能回來一次,你會等我嗎?”靳寧:“我會想你,很想你很想你的,程風!”

“回來的時候,不會不要我了吧!”

“我要等你,等你回來,不許忘了我。”程風:“如果能娶到你將是我的幸福。”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

“別亂講,阿靳,零八年我一定要娶你!”靳寧回到現實中來,雨仍在下,淚仍在:“是什麼,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不留痕跡,卻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情波瀾?是什麼,讓我們面對無從決定的選擇時如此的痛苦?是愛情--那朵刺人的玫瑰,嬌豔、多情,卻不敢觸碰。”靳寧已經十天沒有走出房門一步,又陷入回憶中,十天前,那是她27年來最不願回憶的一段…

那一天,靳寧正在心不在焉地擦地板,十天了,程風一直沒有消息,那天的短信讓她有點生氣,所以她賭氣一直沒有再主動給他發信息…你說,為了我們的幸福,將要踏上這段旅途。看著手機屏幕上他的笑容,燦爛得讓她心慌,她總是怕失去什麼…

靳寧看著手機,默默地說:“你看,這笑容多麼適合你。”手機上程風的相片笑得那樣令人心動。她是那麼欣賞他,一個獨立理的男子,成得看透俗世的眼神,聰明得讓人抓不住,卻有著孩子一樣的天真的笑…是他讓她飽嘗暗戀的滋味,她從來都以為自己會保持單身主義的想法,直到遇見他,她深知他們有些不現實,儘管她一直活在自己構置的漫世界裡,可是天南海北,他們真的有可能走在一起嗎?他們曾在一個城市,卻總是擦肩而過,後來得知,他竟是表哥的好朋友,一個優秀的設計師,但是他們有機會認識時,他已去另一個城市發展,他有他的夢想。緣份有時就是那麼奇妙,在偶然替表哥接電話時,她與他開始第一次正面接觸,緣份又是那麼殘酷,他們只能在網絡裡在短信上互相,當她想要飛到他身邊時,他卻得到一個出國的機會…

靳寧給程風發去短信:“最近好嗎?為什麼不聯繫了?如果想結束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還抱有希望,省得我牽掛,我不會糾纏你的。”他會怎樣回信息,還像以前那樣,說:“別胡思亂想了,傻瓜!”還是本不會回信息?

短信的提示音,靳寧趕緊去看,可是手機上面只有三個字…“結束吧!”本沒有給她想像的時間,他大概也沒有給自己考慮的時間就回復了這三個字…難道他不明白,女孩說分手是為了被挽留,多考慮一分鐘,甚至一秒鐘,也許一切都會改變,可是他們都沒給自己、也沒給對方多一分鐘。

愛情來了,愛情走了,僅僅七十天。

清晨的陽光有點清冷,家琪陪子桀從外面跑步回來。

子桀一進來就央求著家琪:“好冷啊!我餓了家琪,好久不吃到辣的東西了,炒麵好不好?我知道你會做的。”

“可是教授不讓你吃辣的。”

“反正他沒在,怕什麼?幫我做嘛!小謝,你知道我最愛吃辣的了,再吃不到我就要活不下去了!”畢竟是二十一歲的少年,孩子的特徵在他的身上時常顯無疑。

“行行行,服了你了,如果駱教授罵你,我可不管。”

“不會讓他知道的,快去啦!”子桀在廳裡練琴,睡在房間的駱天華醒了,難得子桀這麼乖,自己主動練琴,長髮、白襯衫,乾乾淨淨的男孩子,乖巧中著狂傲不羈,年輕的臉上卻分明長著一雙成的眼睛,小小年紀卻經歷了太多的風雨,他不是他原來想像中的少爺一樣的男孩子,雖然他任,那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思想,雖然他有著與自己年齡不符的成複雜,那是因為他有太多本不屬於那個年紀的挫折。

“哦!這麼快做好了,我快餓死了。”子桀離開鋼琴的位置,接過家琪手中的一大碗麵:“謝謝,哦,這麼燙!”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

天華突然出來了,兩人都怔了,子桀站起來,不在所措地站在那兒,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他怎麼會在家裡?天華過去,突然一掌打翻那碗麵,他的力氣太大了,碗都碎在成幾塊,子桀下意識地伸手去阻止,天華反手將他的手打在一邊,一切變得格外安靜,子桀的手似乎在抖,前起伏著,好像受了驚嚇一般。家琪也瞪大了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幹嗎每次都鬧得這麼僵呢?

子桀很小聲地道歉:“對不起…”家琪有點意外,原來子桀也有如此服貼的時候。

子桀蹲下開始收拾那片被摔在地上的狼籍。

天華對子桀這樣的態度反而有些失望和心痛,因為他發覺,子桀一點鬥志也沒有,他試圖發出他的一點點銳氣,可是他本就已麻木。

阿潔正在跟姐姐靳寧正通電話。

“姐姐,你現在沒事吧!我已經按著你說的,在剛剛八點三十分整,和你的其他十位朋友一起發了同一條信息給程風…‘程哥,靳姐說她愛你!’對不對?”

“對,謝謝你們。”靳寧躺在上無打采地說。

“他會回信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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