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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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子桀和蓉蓉一起慢慢地走著,蓉蓉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子桀。
“哥哥是替你去安撫鄺婕的家人了,他為了你付出很多。”子桀垂著頭,低聲應著“我知道。”
“做錯一次,不代表永遠無法挽回,子桀你振作一點。”蓉蓉輕聲安著。
子桀沉默,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不能把自己封閉起來,這樣下去你會瘋的,你必須結束你的傷痛。”子桀只是跟著蓉蓉走,他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在乎要去哪裡。
到了一家酒巴,蓉蓉要求見老闆,很快老闆出來,與蓉蓉很悉的樣子。
蓉蓉對老闆講:“昨天我和你提過的,這是我弟弟子桀,他在大學是學音樂的。”
“哦!記得,讓他來這裡工作嘛!我們這裡正好缺個鋼琴師…”子桀卻突然說:“我不會彈鋼琴。”他沒有看任何人,目光是無神的、呆滯的。
蓉蓉無奈地看了子桀一眼:“你最擅長的不就是鋼琴嗎?子桀,我讓你來這裡工作不是為了別人,只是想轉移你的悲傷,這也是大哥的意思,你不是再讓我們失望了好嗎?”子桀無語。
老闆又問:“那吉它可以嗎?”子桀猶豫著,終於點點頭。
阿潔聽到父親王子躍在電話裡罵著,電話按著免提,她站在一邊。
王子躍大聲地吼著:“你連你妹妹的婚禮都不回來參加,有人看見你和你妹妹的未婚夫在一起,謝家琪是不是因為你才逃婚的?你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你不是我王家的人,再也不用回來了…”阿潔手裡握著一杯水,手因顫抖,水灑出來而沒有覺察,她放下那杯水,電話那端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她離開屋子,電話就放在那裡…
酒巴里,子桀在臺上彈著悲傷的吉它曲…《羅密歐與茱麗葉》,用吉它奏出的曲子竟顯得更悲傷、更震憾心絃,多愁善的人很容易潸然淚下。
阿潔來到酒巴里,她並沒有喝太多的酒,可是心情極沉重,一直在努力,努力靠近所謂的幸福,但是幸福卻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人們…在吉它曲的渲染下,她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垮,淚水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大聲痛哭起來,哭得悲痛絕,她只想發洩一下鬱悶的心情,沒想影響到別人,她不希望別人同情她的悲傷,但是也不願意隱藏自己的痛苦,反正這裡沒人認識她,也沒人在乎她的眼淚。想哭就哭,難道在已經很痛苦的時候還要考慮別人的
受嗎?她沒辦法那麼偉大的活著。眼淚不是弱者的表現,只是一種真情
。
漸漸地,這空間靜了下來,被哭聲和吉它聲掩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阿潔身上,不喝酒也不聊天了,而臺上,子桀仍在彈著催人淚下的吉它曲,似乎在配合著阿潔的傷悲所有的人都被他們染著,只有他們不受任何影響,他彈著,她哭著,各自做著想做的事,與周圍的人,與周圍的事,與周圍的一切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