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法拉利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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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楊么漫無目的的在紅旗大廈裡頭轉悠起來。

從樓上到地下，每一層都有人在挑燈加趕著工作，也有已經運行的各科工作人員在加班。

“小楊！”方震特有的慵懶聲響起時，楊么連忙過去，客氣地說道:“方科，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方震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們這活不分黑白，你怎麼還沒走？”楊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沒事幹，想悉悉環境。”

“到我辦公室坐坐？”

“好。”方震的辦公室，是幾個科室負責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在六層的，破譯科就在地下三層，方震的辦公室也在那裡。一走進破譯科，就像是走進了老式諜戰片裡頭一樣，一個個頭戴耳機的人守在電臺前面，當然還有守在電腦前面的，甚至還有人在檢查各國的譯製片。

“這也要檢查？”楊么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些在看電影的人員問道。

“磁帶時代結束之後，很多情報特工都是通過照片、影像甚至是視頻電影來向外界傳遞信息。其實這也沒多大用，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請進！”方震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方震的辦公室很大約五十平米，在這空間裡，只有一張老舊的黑皮沙發和一張玻璃茶几。

“不好意思，有些簡陋，不過我這裡可以菸！”方震不動聲地遞給了楊么一支菸。

“我聽汪科長說，你們都是古處的老部下？”楊么好奇地問道。

方震面帶自嘲地笑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楊么笑道。

方震使勁了口煙，面無表情地說道:“聽說過三辦嗎？”楊么身子不覺一怔，驚訝地問道:“你們都是三辦的人？”方震輕輕點了點頭，緩聲說道:“這裡的人，都是三辦的老人。在三辦解散後，古處才到軍司任職的。”三辦，全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三辦公室，從這個稱謂上就不難看出，三辦不屬於任何機構和部門，它是屬於國家的。

三辦成立於建國初期，也是一個情報機構，唯一不同的是，三辦的主要職責不是蒐集情報而是捉拿間諜。當初建立三辦的初衷，就是為了與cia和克格這些地方掰掰手腕，只可惜，這科技上的差距讓三辦始終沒有機會佔到上風，不過這並不代表三代的人不行。

楊么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綜合行動處的人竟然會是三辦的人，更沒有想到這古訓言竟然是三辦的負責人，難道他會賭上身家命來搞這個綜合行動處，對於一個搞情報戰的人來說，看不見對手並不丟人，丟人的是你明知道對手在哪、在做什麼但是你卻找不到實據。想必，這古訓言這次是打算好好跟cia較較勁了。

“我和古處都是從老山前線下來的，所以我們倆深知情報這兩個字在現代軍事戰役中的重要。古處有能力有能力、要關係有關係、要魄力有魄力可就是沒有人！三辦鼎盛時期有一千九百六十三人，這一千九百六十三個人，愣是沒有破解一封普通的密碼，導致了南非華僑遭到了綁架，因為這事兒，三辦解散。直到現在，這番密碼還被我打印出來掛在牆上，我天天看著它，讓它來提醒我這個恥辱！”說話的時候，楊么看到了那封加密的郵件。

楊么細細打探一番後，面凝重地說道:“這也不怪你們，這是三十二進制的加密格式。在沒有母本的情況下，很難破譯出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方震驚訝地問道。

楊么不以為然地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現在有些部隊單兵的行動能力就已經到了能夠隨身發送六十四位加密格式的密電了。”方震苦笑道:“是啊，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所以古處才沒有把三辦的老人全召回來，只是把我們這些老骨頭召了回來。楊么，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們，但是我們向你保證，只要是你代的事情，我們保證能夠完成。”楊么笑道:“這是哪裡話，我哪有瞧不起你們？在那個時代，你們是英雄，在這個時代，你們也一樣。無非就是需要開一下外掛而已。方科，恕我多嘴，你們破譯科現在的工作模式…已經落伍了。”

“落伍了？”方震不解地看著楊么。

楊么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切電子制式的文件、影像、音頻都可以通過專業的軟件來進行分析處理，這單純靠人，難免有個走神的時候。還有，現在是網絡時代，誰能夠真正控制網絡，誰就能真正控制情報。與其在這裡破譯他們發送出來的東西，還不如直接到對方的資料庫裡去找！”方震無奈地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軟件這些人也在適應，不過總得有個過程。至於進他們的資料庫…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現在各國情報機構資料的反追蹤定位系統已經快到了毫秒，咱們剛進去人家就已經反黑進來了，我的人沒有絕對的把握防住他們，所以…”楊么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懂了，這樣吧，回頭我給你介紹個人，有了他，一般的情況你應該都能應付。”方震好奇地問道:“那我就先多謝了。楊么，我多嘴問一句，咱們行動處的人，你打算從哪裡找？瀋陽軍區？”

“為什麼這麼說？”

“你現在不是瀋陽軍區涅槃大隊的總教官嗎？”

“是總教官不假，不過那些都是上戰場殺敵的士兵，不適合搞情報，就那些傢伙的賣相，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來路了。真正適合搞情報和能搞好情報的，是丟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準備從三軍退伍士兵的檔案庫裡找，情報作戰是多面化的戰爭，這水裡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個都不能少。”

“明白了，那我就等著見識你的大作。另外，謝謝你！”

“謝我，為什麼？”

“謝謝你給了我們一雪前恥的機會！”

“方科，言重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咱們大家都是在為國家安全出力，誰也不欠誰的。成了，您忙吧，我也該回去了。”

“我就不送了，晚上還有些資料得整理。”

“不用送了。”楊么慢步走出了辦公室，在看到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員時，楊么的眉頭不由自主緊皺了起來。

很多時候，科技只是一方面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人。

眼前這些人，不是不行，而是不夠行。

毫不客氣地說，阿狗一個人，就能幹了他們所有人的事，並不是阿狗比他們厲害，而是阿狗懂得如何去將資源最大化的利用。老槍和小刀來這裡不會有什麼作為，但是阿狗不一樣，像阿狗這種人，簡直就是為破譯科而生的！

至於其它科室的人，楊么有些犯難。

真正像說得那樣，找一些人回來從零開始，那會費大量的時間，哪怕是從退伍兵檔案庫裡找人也是一樣，就算有合適的，也不會太多。

思前想後考慮一番後，楊么最終還是把心思停留在了“罪犯”二字上。

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用來形容中國的國情一點都不為過。所以，楊么打算到那數量龐大的服人員身上做做文章。

本來想著明天再找汪思彤說這事的楊么在地下二層的停車場裡溜達時看到了正準備開車離開的她，紅的法拉利ff就像現在的汪思彤一樣，混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別緻的美。

火熱的低緊身超短裙，一頭大波自然散落，七釐米的高跟鞋使她看上去更加苗條和。

“楊隊長，有事？”見到楊么正呆呆地望著自己，汪思彤停下了上車的動作，扭頭看著楊么問了起來。

楊么嚥了口唾沫，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說一下我的想法。”汪思彤不假思索地說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上車說吧。我還有個約會，剛好在城裡，可以順便送你回家。”

“好！”楊么毫不猶豫地跑到了車前，笑眯眯地說道:“你這車不錯啊！”汪思彤不以為然地說道:“一般吧。”楊么苦笑道:“這還一般？你讓我這個連車都沒有的人情何以堪啊！”汪思彤不動聲地發動了車子:“確實一般，造型不倫不類。能倒是可以，但是由於造型的問題總是少了那麼點味道。但我是個法拉利，所以就買了一輛做為平時上班用。”

“呃…”無語，相當無語，聽到汪思彤這個自我評價，楊么就沒話可說了。法拉利多了去了，但是法拉利出輛車就得買的…還真不多，最起碼楊么只是汪思彤一個。

“你剛剛說有什麼事？”汪思彤問道。

楊么道:“哦，我想讓你幫忙從監獄系統要一下服刑人員的資料。”

“轟…”車子一駛出停車場，還沒有上環路，汪思彤座下的ff就像是一頭獵食的猛獸，呼嘯著在馬路上飛馳起來，楊么掃了一眼邁表，時速一百三！

“監獄？”速度已經夠讓楊么吃驚的了，更讓楊么吃驚的是，這汪思彤竟然還能邊開車邊聊天，她敢這麼幹，楊么可不敢，楊么只能是弱弱地說道:“那個…一會兒…停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