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儘管被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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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竟然也在。她這麼一笑,媽也跟著笑了起來“嘁,還得通知你?”杏眸一轉,嗖地一下飛了過來…如果這叫飛眼。

“大,四姑。”或許面前的邂逅大概只有在電影裡才會出現,或許因為還堵著門口,書香這才想起,身後還跟著表侄兒呢。

“瞅三兒這一腦門子汗,喝口水吧。”娘靠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二郎腿,腳上踩的是黑蛇皮尖頭高跟鞋,正挑著晃悠,還揮起手來。

“冰箱裡呢。”她說。於是書香就在“冰箱裡呢”找到了礦泉水。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

媽穿的也是牛仔褲,不過腳上踩的卻是一雙運動鞋。屋子不大,帶套間的內種,不過右手側的室門關著。

不曉得裡面是幹啥的。就外間而言,倒是透亮,連空調都安上了,不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也差不多。黑胡桃的辦公桌,還有純黑真皮沙發。

媽就坐在沙發上,也翹著二郎腿。她上身穿了件白襯衫,下襬處收進裡,正因如此,所以看起來很大,跟山似的,儘管不清楚圍,至今卻仍記得她限…始終也沒超過二尺一二。

“小點口嘿,又沒人跟你搶。”說的時候,媽點了菸。一口氣灌了一瓶子,書香抹著嘴角“呼”了一聲,這才發覺表嫂穿的也是牛仔褲。

應該說她們娘仨腿上穿的都是牛仔褲,天藍的,這會兒表嫂也點了菸,說打屋裡就聽見大喇叭嚷的比賽成績了“不錯不錯。”是不錯,書香就打工字褲裡把證書和錢給她們掏了出來。

“三年了,該畢業了都。”他笑著撇了撇嘴,隨後抖起手裡東西“還是老許給頒發的呢。”

“還老許,內是你叫的嗎?”青霧中,媽歪起脖子朝這邊瞥了瞥“沒大沒小麼不是。”

“我又沒直呼他姓名。”書香咧嘴笑笑,把東西揣進兜裡,邊抻口上的體恤邊踱起步子,朝沙發方向走了過去。

打三樓望去,遠處綠油油的麥田盡收眼底,其時穗兒已經頭,抱著團兒,呈現出一股子焦黃,一如七八十年代老照片裡的麻花辮。娘以前留的就是麻花辮,內會兒很多人都留這種頭,不過此刻她已燙成捲髮,還漂了。她說歲數大了。

再留內種姑娘頭就不合適了“倒是你媽,留啥都好看。”一話多年,現在回想卻又另一番悟。媽在計生工作也好多年,據她說少著也有十五年了,這話當然不貼譜,因為多數情況下都不貼譜,就如她常說的…你生下來不就長姥家了嗎。

對此,書香也只能笑笑…跟問自己是怎來到這世間一樣…媽說的是打三角坑裡撿來的唄,然而此刻表嫂說的卻是咋又留開長頭髮了,跟大鵬一樣剪個短髮不好麼,還涼快。

“你問我?”媽是這麼回答她的“我問誰去?”表嫂“嗯”地拉長音兒,還朝這邊看了過來,說你們呀,還真是親孃倆。書香朝她呲呲一笑,說啥叫心有靈犀“你們娘倆不也一樣,”就眼下而言,不少人都剪成短髮了,琴娘是,表嫂是,連娘內頭長髮都短了少許。不想表嫂還在繼續,還拍了拍媽的胳膊,說這陣子心情不錯。

不是後面又加了個“看著鳳鞠也歡喜”都不知她說的是誰。媽頂頂她,笑著說這你都看出來了,話頭一轉,說不老嫌膩得慌嗎,這回上班了就不覺得膩了,離我那還近。

或許是黃襯衣太亮,書香就多看了表嫂兩眼。他說去哪上班啊。沈怡說自行車廠,說待了這麼多年,再待下去恐怕人就廢了,得乾點啥“大鵬姥姥六十了也,離不開人。”半空裡飄來一股孜然味,還竄,書香就鼻子。窗臺上還擺著一瓶槍手,他拾起來擰開蓋聞聞,香的。兩年後這玩意就頻繁出現在電視機裡,不止如此,還有喜之郎冰戀,借用的是《泰坦尼克號》的調子。

當然,後者出現稍晚了些。也是九八年,會考完打一中推車出來,書香在文娛路的小賣鋪買了包煙,一股京腔京韻跟著發哥就打電視機裡蹦到了他面前。

給老闆讓過去一支菸,就這會兒,漆紅的百年好合隨著串串相思在鏡子上游走起來,時逢週六,再過幾天都小年了,本來說好去娘那吃飯,結果書香改了主意。他說叔,得給家去個電話。小賣鋪老闆說你爸也不在這兒吃了。

盯著電視機,書香說我媽回老家了不,聽著曲兒,抄起電話給雲麗打了過去。他告訴娘晌午不過去了,晚上再去。三九尾,北風正硬,打小賣鋪出來他就朝北招呼下去,別看十多里路,到家卻只用一刻鐘。

倆旺財嗚幾聲,在一句“媽的不認識了”中,又夾著尾巴回到了窩裡,看著兒子打門外進來,一腦門汗,靈秀皺起眉來,問他是受刺了嗎。書香盯著東牆上的鏡子,不說話。

“說好去你娘那,咋回來了?”摸了兩下兒子的袖口和領子,靈秀又給他跑去翻找衣裳“考的咋樣?”書香說一個雞巴會考,閉著眼都能過。靈秀登時立起眼來,回身斥責:“敢胡來給我盯著啊楊?”書香說又沒遲到早退過。

靈秀抹瞪起眼來,走到近處,把衣服往兒子手裡一推,說直脖愣登地還不趕緊把衣裳脫了換上“臭缺德的,是不是又有啥事兒?”當晚,媽就打來電話,說吃完飯趕緊回學校,老大不小還跟孩子似的“別喝酒啊…”書香笑著說沒喝,他說就我娘一個人喝“不跟你保證過麼,還能拉屎往回縮?”

“說的都什麼話。”

“那你幾點回來?”

“不回介了怎了,反正喝酒別讓我逮著。”撂下電話,書香告訴雲麗說過年真得好好喝喝。嗅著,還攥起酒瓶晃了晃。他說紅酒後勁兒足,一杯合適,再多就該暈乎了,儘管隨後娘說慢點吃,時間富裕,二十分鐘內他還是解決了戰鬥。點了菸,書香說該走了,朝著衣架走了過去。

雲麗說剛六點頭不是,完煙再走不遲。電視機裡,京韻又響了起來“串串相思,藏在心裡,相愛永不渝,忘不了你。”推著娘按回座上,書香也把煙送到了她嘴裡。他說青絲秀髮緣系百年,打後面摟著身,手一探就鑽進了睡衣裡。他說這大咂兒,罩都不穿了,要幹啥。著,他笑著說四個多月沒吃了。

不是著急往回趕,非把你崩了不可。頭被起來,硬得像提子,卜楞著,手順著球往下出溜,捏了倆下小肚子,隨後就把手掌進了娘卡巴襠裡。

“真光溜啊。”捏著,幾下就把娘摳軟了“想我沒?”

“壞蛋。”娘說水兒都出來了“給你放鬆放鬆吧。”

“一回半回的哪解渴啊,要崩我就崩你一宿。”書香抻出左手給她看,還放自己鼻子上聞了聞“一看就知道娘想我了。”往沙發上一推雲麗的身子,開睡裙把腦袋扎心口上就嘬。

“嗯,給娘把褲襪脫了。”被摟起腦袋時,書香真不想走了“雞巴學校事兒太多,還他媽點名。”他嗅著內紅臉,在月牙裡沉浮著,說自己現在硬得跟子似的,偏偏還得憋著“要是現在放假該多好,不當夠你男人都不睡覺了。”

“娘也想啊,你還幹啥去?”

“給我來口嚐嚐,嘴裡快淡出鳥了。”

“把保暖脫了,嗯啊,抱娘上屋裡,娘給你捋出來,”

“娘你起了,這麼多水兒。”

“給娘撕開,娘伺候你當你大爺。”

“等放假,放假,我要你一宿。”然而現在卻只能過嘴癮,起身後,書香讓她別再喝了,身子都晃悠了“娘我走了。”

“你個壞蛋,到學校記得給娘來個電話。”

“別喝了可,聽見沒,回頭告我大也少喝,沒完了還。”叮囑完,書香著身子又親了她幾口,隨後,穿好衣裳,就打一樓走了下來。

其時天已大黑,朔風中,星星都搖晃起來,月亮看著比往時要亮,溼漉漉的,跟剛打銀河裡撈上來似的…想起了什麼,書香就又扭回身子,先“哎”了一聲,隨後問大鵬怎知道表嫂在這兒的“也是他告你的?”表侄兒正試新鞋…打椅子上撅著股,上半身前傾出去,頭髮快貼地板上了“啊。”他仰起臉,補充著說了句是,又扭過臉去對他大說了句“合適”運動鞋上貼著耐克標誌,娘也讓書香過來試試,不過先說的是吃香蕉。書香說楞會兒都該吃飯了,拍著肚皮過去把鞋提溜過來,拿到了沙發旁。

雲麗說連大鵬內雙,都是你媽給挑的。書香說是嗎,笑著換上試了試,跟腳的。這鞋他一直穿到高中畢業,到最後也僅僅只是鞋幫有些泛黃,這時,電話響了。

雲麗拾起大哥大站了起來,笑著說了句什麼,隨後,噠噠噠地朝著內室走了過去,大紅襯衣彷彿都燒了起來。

打樓上下來,書香以為直接回家,結果出了廠區大門才覺察不對。車放在門口,打便道上往北走,馬路對面正施工的三層商建跟廢棄的窯坑沒啥區別。

打裡面出來的民工跟窯工也是沒啥分別,不過後者顏單一隻是一身紅而已,前者則豐富多了…臉上身上說白不灰的,不知是刷漿落白還是幹啥呢。

夾在其內的夢莊初級中學倒是一片寧靜,頭一打,門側上貼著的六個鎏金大字閃閃發光,都能當鏡子使了,果不其然,老許在仙客來候著呢。未到門口,這貨跟他嫂子等一眾人就了出來,說再不來就親自去廠裡接人了。

也不知聲音和笑哪個先到,反正不如剛放燒烤架上的羊子好聞。於是,書香就喊了一聲羊子,儘管被媽打了一下“啊,許大。”

“裡面請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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