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書香這一帶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後看向書香,要他來定奪:“踢不踢咱都把球帶著,是不是楊哥?”都知楊哥這次成績不理想,順著浩天的話眾人目光齊聚在書香身上,等他定奪。書香把目光收回來,尋思下倒也把煙接在手裡。

“不如溝頭堡小場地溜溜。”他點上嘬了一口,笑著跟眾人說著。最後目光定在煥章臉上:“昨兒我媽了點腐竹,說給我揍素什錦吃,我看不如禮拜內天都上我家吧。”煥章看了看浩天,浩天又看了看海濤,幾個人對視著。

臉上帶笑同聲道:“就等楊哥放話呢!”二月二內天的晌午,眾人的嘴都吃刁了,事後,每逢提起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還想去楊哥家裡一飽口福。

乃至上禮拜集結在浩天家裡時,幾個人還提這個事兒呢。煥章揚起食指:“不是我褒貶人,我靈秀嬸兒揍啥都好吃。”海濤捅著柴鵬:“四姑的手藝是吹的嗎?”心知眾人不是假噓噓,書香解釋說我媽這陣子忙。

特別忙…打年後開始,不知是誰又開始超生遊擊了,這現狀年年如此,二八小子雖說都沒留心過,卻也都知道內實情,他們咂摸起嘴來把哈喇子強忍著到肚子裡,只能說沒法子了。

“就這麼定了。”看著一個個臉上笑逐顏開,書香的臉上也出了會心的笑“咱內球先放浩天那,記得到時帶過來。”一邊說一邊登起車子,岔道口在囑託完鬼哥後他又讓煥章去轉告柴鵬。光不是太熾烈。

但要仰起臉騎車難免有些睜不開眼,拉煤的加長三菱和半掛卡瑪斯打身邊經過時,轟轟地揚起了塵土,這讓人在躲避中只能慢悠下來。

作業在自習課上就寫完了,剩下的就只有背誦了,軋了兩粒石子,看著蠻不講理且橫衝直撞的拉煤車,書香罵了句街。套間的條桌上擺著個相框,母子合影,這是年後搬到東屋後一併捎過來的。

書包放在條桌上,書香抱起了自己的吉他。相冊裡除了首府旅遊時拍的照片,二哥結婚時拍的幾張合影也都放到了裡面。

當然,年前在東方紅的那張母子照自然也收藏在內,還有摟抱著娘娘搶拍的內張。上週睡到九點多才起,醒時瞪瞪的,爬了半宿格子,攥起拳頭時手指肚仍有些隱隱作痛。

活動著手指頭,書香聽到外面有人說話。下了,探著頭往外看了下。

“要是不樂意就讓他去我那睡。”這悉的聲音透著股音兒,揹著身,窈窕地戳在眼前,緊接著,不遠處另一道聲音附和起來。

“那情好,省得你孤得慌。”說著話他看到她把噴壺放在了西牆邊上,那一刻,他甚至聞到了嗆鼻的農藥味。

“捨得?”尾音稍稍帶著點聲的人問了句,立時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好點沒?”媽這麼一問,娘娘就點了點頭。

“大夫開過藥了說熏熏就好了,也不是啥大病。”帶卷的頭髮一彈一彈,聲音聽起來無所謂似的,卻叫人嗓子眼驟然發緊,咳嗽也不是不咳嗽也不是。

“少吃點辣,忌點口。”媽這觀點書香頗不贊同,因為她也時常吃,而且就發生在前幾…吃起大蔥來毫不顧忌,辣得眼淚都淌下來,連都勸不住。

“他大呢?出去啦?”

“給他…”書香看著這姐倆邊說邊往右走,一個打晃就進了裡屋。正盯著西牆發愣,窗子被敲了起來:“飯在鍋裡”霎時間四目相對“成心是嗎?緊著。都涼了。”書香也是陡地一驚,他看著媽,摸起腦袋呵呵笑了起來:“剛醒不是。”見娘娘的注意力也被引過來,他秋著倆眼來回踅摸,也呵呵著打了聲招呼。

“老爺兒曬股了都,還不起?”娘娘抿嘴嗔笑,好像還嘴角。

“這不醒了嗎我。”回答完娘娘的話,書香的眼又急忙撤回來盯向媽。

“越大越不像話。”似笑非笑,臨進堂屋時還瞪了一眼“越來越懶了。”

“又怎了我?”像是摒棄掉昨兒洗澡時的頹敗和尷尬,又或是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書香乾笑兩聲“還不興睡個懶覺。”

“這一禮拜忙啥了都,也不說去娘娘那。”彷彿頭臨頂,娘娘身上的一襲黑倍加顯眼,像其腳上踩著的亮面高跟,高聳的和碩大的股繃得緊乎,活脫脫粽子一枚。

“也沒幹啥。”書香的眼忍不住上下踅摸起來,體內竄湧的熱又唆使他恨不能現在就摟住陳雲麗,把她就地給正法了“大不了從頭再來。”被她這麼一說,書香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會是因為你爸回來,被圈家了?”剛想吼一聲,媽那邊就從堂屋走了出來“我可沒圈著他。”換過衣服,媽則稍顯細溜,白襯衣牛仔褲,這麼一裹也俏皮多了,其實衣服遮掩誰又看得出廬山真面目,直到二人消失在眼前,書香才呼了一聲,竟忘記問她們去哪了,而褲衩裡的狗雞著實硬邦邦的,他下意識伸手探進去,又下意識捋了兩下。

鍋裡的米粥冒著熱氣,熬得黏黏糊糊聞起來也很香,而切好的鹹菜絲兒放在櫃櫥的小碟裡,都不知媽幾點背出來的,但看得出,是新切的,連香油都是新放的,透著股汆鼻兒味兒。菜也好飯也好,書香本身並不挑嘴。

但吃慣媽揍的飯再去吃別人家的,味兒多多少少有些區別,說了歸其還是媽揍的飯香,這麼想著,粥也盛好了,雞蛋也擦乾淨到了口袋裡。關於窺視父母的事兒書香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是屬於他自己的秘密。

而關於昨晚,更像是個塵封在記憶中猝不及防被踢出來的盒子,這突然間被抖楞出來,讓他在回房抄起筆時,寫來寫去都沒能繞過那個磨磨,搞不懂也就罷了。

抱起吉他把內些瑣碎的東西想象成手裡按壓的琴絃,試圖通過彈撥讓自己能舒展一些,但從一品到十二品反覆爬來爬去,像是作對似的,這琴絃簡直僵得厲害。

而且很硬,哪怕彼時他摸了琴娘一手的水,指頭也足夠柔軟靈活,卻始終也找不到半分歌唱的心情。放下吉他,書香點了菸。絲毫睏意沒有的他踱著步子湊到窗前,把檯燈的亮度調到了最暗,嘬著煙,自身很快就融入到這片朦朧的水銀世界中。

他看著窗子,玻璃上依稀倒映出一張看起來還很稚的臉,就咧了咧嘴。苦笑著瞳孔漸漸渙散,笑容收斂過後琴孃的臉便倒映出來,緊接著豔孃的臉也倒映出來。

接踵而來則是晌午頭所看到的所有女人的臉,她們站在文娛路上,她們像是約好了,她們都在笑,如這風情替的五月,而自己則成了個多餘的。歷數過往經歷,哪怕就算多餘,此時此刻書香也想吼一嗓子。杏桃榆柳的妝點在一池水面前讓三角坑看起來嫵媚多了,同時也多了份世外桃源的神秘。

可惜的是,畫好人好就是端起粥碗的樣子有些不太講究。按理說不管是站著吃還是蹲著吃,也就一碗粥罷了,再熱再燙充其量一袋煙的工夫也能把它解決掉,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書香就著鹹菜喝了幾口,餘光掃到北牆邊上新勾出來的兩蘢蔥。

稍稍一打愣,人就給鳥叫擾了吃粥的興致。

“還以為跟你媽下地了呢…夠不夠吃?”不等把話說完,書香就晃悠起腦袋。

“我媽沒過來?”嘴上問著,眼早就踅摸開了,然而家裡只看到一人。

“剛走沒多會兒。”

“沒說去哪嗎?您這是?”

“不北小郊賣豆腐的來了嗎,合計著約兩塊留晌午吃。”他倒是想跟回前院去倒黃豆,卻被攔了駁回…“趕緊吃你的飯吧。”

“我爺內?”一大口粥喝到肚子裡,在被告知你爺騎車出去後,一二分鐘內就解決了戰鬥,刷完碗貓似的溜進了廂房。

牆是老牆,窗戶也是老窗戶,戳在這個打小悉的地方竟讓書香心裡生出一股陌生簾進到套間,來不及做別的慨嘆,他做賊似的把年前看過的那本書翻騰出來。

難免尷尬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趁著沒人,又麻利地把書箱子擺放在原位置,把書貼著口揣進體恤。

回到前院他才發覺,除了腦門子,身上也冒出了汗…下午四點左右,柴鵬就從陸家營跑來了,一行人裡面除了煥章海濤,他媽也一道跟過來了。

進了門,沈怡便看到了堂屋裡新置辦出來的冰箱。她把手裡的魚和麥遞到了柴靈秀的手裡,問了聲四姑父去哪之後,上來就跟柴靈秀閒扯起來。

其實打柴鵬進門時她就料到沈怡會來,看了眼兒子,靈秀笑著也跟沈怡扯起了閒篇。姐倆有陣子沒見著了,沈怡心裡想她,也知道她忙,就提起了近來自己聽到的有關計劃生育抓逃的事兒,讓靈秀別那麼辛苦。

柴靈秀則聳聳肩,表示自己早習慣了,還笑說沈怡平裡養尊處優再不復年輕時的利落。眾人皆笑,書香也笑,笑的同時就又掃了幾眼媽。柴靈秀招呼著子侄,一併把冰箱裡的桑葚給他們拿出來吃。

“文廣咋沒過來?”看沈怡臉好,也比起先變得豐滿了些,還以為是大侄兒跑車回來了呢。

“他呀,這陣子正忙得不可開。”望著鏡子裡的臉,沈怡左看右看“胖了嗎?”這當口,柴靈秀支喚起兒子…去小鋪買點火腿、罐頭之類的食點綴晚飯,又讓他順道多轉悠一圈,把鳳鞠和保國喊來。

接過錢,書香這一帶頭,煥章柴鵬等人自然也就跟著跑了出去。回身看向柴靈秀,沈怡又看了看自己現今的身材“呀”了一聲:“還真有點。”嘴上說,隨手解開襯衣的扣子,隱約就出了裡面浦白的溝子。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