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落在書香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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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良家花錢那可不叫大方，那叫對上眼兒了…還別不信，各取所需嗎，上天入地好不容易把人逮著了…哈哈，就算狗屎…都得著上！

“活物可都出來了。”書香往溝前邊一站，青苗綠水映入眼中…不知內狗子這幾天蹲沒蹲膘…

誰說天熱了不能吃狗的？逮著那條狗他決定親自下手，孜然可以不要，但辣子面必須得帶著，最好的話，再幾條長蟲和麻雀真就齊活了。

“我跟海濤還尋思來著，照點麻雀再逮幾條長蟲。”煥章捋起袖子，一臉興奮:“楊哥，保國內三八大蓋怎麼樣？”浩天和老鬼臉上也是一片興奮:“楊哥一說咱都想一塊了。”

“走吧，該咱們上場了。”聽到喇叭喊人，書香把煙一扔“麥秋之前咱哥們好好一頓。”內回在防空裡吃狗簡直淋漓酣暢，這事兒直到現在他也沒和媽明說。

天兒亮得很早，週一清晨在西場上他正刷牙漱口，身後傳來了腳步的擦擦聲，回頭一看…琴娘穿著條黑健美褲從角門裡閃現出來，晨的西場在水汽瀰漫中彷彿二八少女，隨處可見的清新讓人置身在一片欣欣向榮中。少年含糊不清地跟琴娘打起了招呼:“不多睡會兒？”

“該去北頭了。”書香笑著看她走近，這才發覺，琴娘已經穿上了拖鞋，而豔黃拖鞋裡的腳丫正被一片緊緊包裹著，齊整的腳趾頭柔柔，下和她臉蛋一樣，白裡透紅一片瑩亮。

樹陰中，鳥兒不時啼叫兩聲，清脆悅耳，暮時節花紅柳綠，牆頭邊上的棚子上爬牆虎有些肆意。總覺被什麼盯著，書香便抬起頭來:“去雲燕泡澡了？”笑著抹淨嘴角的牙膏沫，琴娘已然把頭低了下去“別委屈自己就成。”當時他記得很清楚，琴孃的耳子都紅了，但不知何時。

“咋那樣兒看琴娘。”琴娘低著頭說話，聲音溫婉如舊。書香想起趴在她身上的內些個快樂子，內時琴娘就是這個表情。這讓他徘徊不定。他想，但同時又不敢去想。有種如鯁在喉的覺，又有些掩耳盜鈴，這覺他說不好。

那個亮起無數盞明燈的午後，書香曾聽她親口說:“琴娘可都二十四的老姑娘了，多虧你媽給說媒，”她還說“沒多久琴娘就嫁你趙大了，就來溝頭堡了。”

“琴娘你越來越好看啦！”看著琴娘臉蛋羞答答的模樣，書香有而發，道著自己的心聲:“娘”琴娘笑了:“這孩子，琴娘都被你說臊了。”彼時此時，她像一縷晨霞，在這後花園的淨土上攜裹著農家婦女特有的恬淡和母溫柔，顰笑的瞬息就拂化了書香體內所有的憂傷，融化了他:“娘…”

“琴娘在呢，娘在這呢…”事實上。

這一個禮拜書香都持續處於一種縹緲的興奮之中。趁著娘娘月事到來之前，他跟她昏天黑地又搞了兩次…盡我所能如我所願，在娘娘嘴裡叫出“牛犢子”時，他不停湧動起自己朝氣蓬的身體，在她緊緊盤住自己的身體時，他也忘我地把自己堅的陽具進那處足以令他神魂顛倒的地方，徹底而決絕，於是天籟之音響徹起來，快如期而至。

而他也在快樂中受到了來自於娘娘身上的快樂…她叫得相當歡:“你死娘啦…”他得也相當:“我餵飽你，兒就是餵飽娘啊…”娘倆摟在一起共赴了巫山雲雨。

場上人山人海，多半是看熱鬧的，當然也不排除蹭吃蹭喝的，渾水摸魚嘛，沒準兒能勾搭上個妹子或學姐啥的、轟轟烈烈搞一把也說不定。

體育老師曾找過書香…說你有潛力可挖，要他加入校隊兒。書香稱自己絕不是那料兒…我也就踢球時湊湊份子、我這個人事兒最多。

而不等體育老師諄諄善誘，他已開口表示出自己的無奈…我媽要是知道我私底下做決定，不得打死我？幾句話就給體育老師堵了回去:您老就別在我身上耗功夫了。

別人不知內情我自己啥情況會不知道？您想呀，我爺我就不說了，就算我去了校隊兒，我爸那也由不得我去做主，皮得給我扒了…此時，書香做著高抬腿動作。

一會兒又前後活動起來。啦啦隊鴉雀無聲地看著他，他告她們“看哥玩個新鮮的”啥新鮮的他沒說。

只是輪到他去跳時，他讓人把墊子再厚實一點，又叫人把杆抬高再抬高一些。掐摸準了，覺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書香舉手示意。他一個助跑俯衝過去，划著弧線高高縱躍而跳。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

擁抱大自然的覺真好，擁抱藍天的心情真好，書香想起了“敖包相會”想起了正月十五內晚在前進路那一個小時的美妙瞬間…他起伏縱越，他和娘娘跳呀跳呀…鏡子裡閃現著美妙瞬間。

覺真好！身子橫在半空，和股蛋兒貼著橫杆划過去時，書香聽到了啦啦隊的歡呼聲，而後無聲地摔躺在墊子上。骨碌著爬起來時，在其餘比賽隊員詫異的目光中，書香知道後面的結果基本上不用看了…拿分了。

“完事就家走，哈。”在東側校北門碰上煥章，書香把情況講了，同時也把自己跳了一米六五的成績告訴給他:“七分到手。”

“哥，”煥章左右看看，像是心沒在口窩裡，就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盤磁帶“這可是好的。”

“好的？啥好的？”書香不解，書香也左右看看，隨之擺起磁帶翻過來調過去…二年級英語“翻的歌？”看煥章那表情又不像，想了想，問道:“黃的吧？！”煥章點點頭:“我稍微聽聽，嘿，真雞巴過癮！”頓時眉飛舞起來。

“哥你不知道，內女的叫得別提多了。”書香記得兄弟跟自己提過黃錄像的事兒，內時候他也是這幅表情，或許沾過女人的男孩都是這幅表情…迫切、興奮、難以掩飾。

“就咱哥倆知道。”末了煥章又補充了一句:“我誰都沒告。”誰都沒告？書香把磁帶遞給了煥章:“那這誰給你的？”

“許加剛…”

…

人山人海的場面可不止在夢莊場上出現過，此時溝頭堡東頭楊剛家裡就人滿為患。華燈初上之前，裡屋外屋嘈雜的喧鬧聲此起彼伏，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楊書香穿著一身兒黑皮爾卡丹，白襯衣上繫著條紅領帶…應該說是領結，黑皮鞋穿在腳上，小夥子劍眉星目一表人才，乍一看還以為他是新郎官呢。

“瞅瞅…”雲麗一襲紫旗袍，腳踩著一雙黑亮面高跟鞋，她頭頂上戴的喜絨和口簇放著嬌豔的刺繡牡丹相呼應，前凸後翹人比花嬌，短袖口子出其脆生生的胳膊…白，真叫一個白。把兩手搭在書香的脖頸上，陳雲麗向眾人示意:“兒子多帥。”款款中，自膝蓋處開了氣的旗袍把兩條頎長風韻的大長腿顯擺出來，半拉屋子裡活生香。

“媽長得俊兒子能次？”說這話的人聲音清脆高亢，其身高和柴靈秀持平。她上身穿了件咖啡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女士西褲，腳上踩了一雙粉短高跟。

長髮垂肩，頭戴喜絨，鳳眼、瓊鼻，體態豐滿。對完話，目光鎖定在楊書香的身上，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笑透著股親勁兒:“香兒可比去年又高了半個腦袋。”

“小華眼尖，一來就說香兒個頭竄了。”李萍夾在當間兒，她一身紫紅打扮，個頭雖矮卻氣非常。左邊是她二兒媳婦柴靈秀，右邊這個人正是她千盼萬盼、從遠在千里之外飛過來的閨女…楊華。

“一晃一年多沒看見了不是。”柴靈秀臉上紅撲撲的。

她頭上也戴了喜絨，耦合的旗袍套在身上，婀娜身段盡顯，水墨丹青把一副芙蓉出水圖勾勒在她的前，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絲裹腿，腳上一片紅應她本命，於眾人中脫穎而出:“說怕搶他二哥風頭。”這人面桃花幾乎令內個穿西服的後生小子淌下口水，但瞧在女人堆裡他施施溜溜的，眼睛都不夠使喚了。

“倆哥哥都結婚了，咱家小香兒著急了唄！”楊華笑道，‮腿雙‬擺了個叉姿勢“那就使勁兒長，到時咱也結婚。”

“心又逗我？”書香晃晃悠悠地湊到楊華身邊，伸出手摟住她的，臉貼到她的脖子上:“還真香。”

“咱家香兒這習慣到現在都沒改…”楊華一邊縮起脖子來，一邊禍水東引:“媽就在那，快摟媽介。”她不提還好，這一說，柴靈秀也跟著活躍起來:“落單還敢叫板？”抓住大姑子的手，吩咐著楊書香:“上兒子，叫她取笑咱娘倆？”咯吱得楊華前亂聳，連連向陳雲麗告急:“嫂子你還不過來幫幫我。”

“這不幫了嗎。”陳雲麗非但沒有伸手，反倒把婆婆拉到了一邊:“喜子口不笑不熱鬧。”還真是不笑不熱鬧。彩燈、氣球、喜字，大紅的鴛鴦戲水單，粉、紅的綢布褥子面，這屋子裡裡裡外外攢動的喧鬧聲無不透著喜。

這是老楊家的喜子，就應該歡聲笑語。

“服你們了，把我也了一身汗，”楊華笑岔了氣，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我可不管盯著保險櫃了。”

“我心的可是香汗。”書香揚起嘴角來。陳雲麗和李萍早就笑得合不上嘴了:“回頭嫂子給你打水泡澡還不行？”噠噠地走到桌子前，桃腮粉面，落在書香眼裡，那前似乎比平時又碩肥了不少。

“你呀，可逮著妥滑了。”柴靈秀打著趣，指著桌子上的提包示意陳雲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