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年恨地下見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事兒己個兒知道了就得了,可別四處胡咧咧。”這小鋪現在的生意不錯,逢年過節放個錄像也都是給小鋪湊份子,招攬生意。
至於說放片,楊書香的耳朵裡多少也有所耳聞,但媽媽不讓他跑過來玩,所以始終也沒進去看過。那偷人的玩意楊書香早就知道,他沒有親眼看見過,就算是親眼所見了,衝著三大大賈新民的面兒那也不能順嘴胡禿嚕。衝保國豎起手指頭“噓”一聲,楊書香尋顧著朝裡面的陳秀娟吆喝了起來:“秀娟娘娘,找到沒?用不用我進介幫忙?”那套間裡很快傳來了陳秀娟的聲音:“這破爛溜丟一大堆,都快下不去腳了,你再等會兒啊…”楊書香睃了一眼裡面彎
低頭的陳秀娟,這秀娟娘娘雖說已經四十多歲了,但那身段卻沒走樣,
股大
肥,夏天前他記得曾看過秀娟娘娘裹著背心的樣兒,心口上那鼓凸凸的大咂兒顫擺出來的樣子好不壯觀,家裡又是開小鋪兼顧招賭的,想必叫人惦記了也是那理所當然的事兒吧!
腦子裡盤旋了一陣兒,楊書香又回想起媽媽說過的話,秀娟娘娘生了秋月姐之後也想要個二胎。
但不知咋的,就是懷不上,據說好像是輸卵管堵了還是別的什麼,他鬧不清這和結紮有沒有關係,這也就是一聽,具體細理媽媽也沒說多清楚,但在那之後,媽媽就告誡自個兒,不許再往這裡跑了,也不知為什麼。
楊書香知道保國他爸時常跑過來兩把,但那都是大人之間的事兒,就像公路西頭的老王家,耍錢輸了把媳婦兒賠進去都是他己個兒作出來的,礙不著自個兒,也槓不著自個兒出頭去管他們那爛攤子事兒,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轉頭之際,楊書香胡擼著保國的腦袋,怕他嘴鬆給人背後敗喪,衝他小聲說道:“這事兒以後可不許對別人說,知道嗎?那可不是瞎傳的!鬧不好出人命!”不等保國說些什麼,便舉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什麼也不許說,眨眼間又朝著煥章笑了笑:“你說這娃蛋子才剛這麼點歲數就瞎捉摸,要是到了你這個歲數還不瘋了?”惹得煥章呵呵直笑,自家事兒自家知道,他聽出了楊哥話裡的意思了,哥仨坐等期間,總算沒白等,還真就給陳秀娟踅摸出一板兒瀏陽二百。
“也別給錢了,當娘娘的白送你啦…”把鞭炮舉在手裡,陳秀娟炫耀式地衝著外面擺了擺手。
“那哪行啊?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吃穿用度都得花錢,秋月姐上學也是不小的挑費,咱可不能白拿秀娟娘娘的!”楊書香從口袋裡掏出了八錢,連同哈糖的錢一塊放在了櫃檯上。幾個人正說著話,從裡院走出一人,他
簾兒走進東廂房時,低垂著腦袋一臉暗淡,誰也不理。
楊書香見他出了陳秀娟家推著門外停著的自行車泱泱地走了,便朝著陳秀娟問道:“輸錢了?”陳秀娟抿嘴笑道:“那癮頭子啊,都說剁手剁腳了。
輸得一股兩頁賬還不照樣記不住教訓,好了傷疤忘了痛,狗改不了吃屎啊!”隨後又推讓著說道:“怎還跟我客氣呀,要是沒有你爸的輔導,你秋月姐的成績怎麼出來?別跟我說別的了。趕緊拿著吧!”把炮和錢一起
到了楊書香的手裡,陳秀娟又照著他的腦袋上胡擼一把,嘴裡唸叨著:“這個子又長了,都跟你媽一邊高了!”不由分說,就把楊書香趕出了小賣鋪。
“我三大大沒在家嗎?”楊書香見她死乞白賴推搡著,也就不再爭執。今兒個下了雪,不知賈新民在沒在家,就問了一句。穿著小花襖的陳秀娟朝內院努了努嘴,說道:“他在裡面盯著呢,你不進介看看,玩玩遊戲機?”
“不了不了,還得跟煥章試槍介呢!”朝著陳秀娟擺了擺手,拉著煥章保國從小鋪裡跑了出去。說實在話,柴靈秀很反兒子去賈新民家,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裡招賭,怕楊書香學壞了…
朝南走了幾米遠,倒著陳秀娟家南牆的牆頭,捛著邊兒碴雪走到了後身兒下到了南坑上。扒拉著冰上的積雪清理出蒲扇大小的地界兒,撕開瀏陽二百的紅皮兒包裝紙,把鞭炮扔在了上面。
掘開小炮兒直接往彈殼裡灌藥,隨著黑乎乎的火藥傾瀉而下,楊書香把手槍
給煥章。煥章嘴裡哈著冷氣,搖頭說道:“這第一槍還是楊哥你來,回頭咱哥仨再輪著”楊書香又問了一下保國,保國躍躍
試,小手伸來伸去的,別看用火柴試槍他玩得
,但趕上了炮藥卻又有點害怕起來,最終把手縮了回去,不敢第一個嘗試。
“有什麼好害怕的!瞅你這慫膽兒…”楊書香唸叨了一句,高舉著鏈子把兒扣動扳機朝天就是一炮。
轟的一聲,一股黑煙兒伴隨著濃郁的火藥味飄散出來,鑽進哥仨的鼻子裡。楊書香在槍響時都能覺到手裡的震顫,夠得!他仰著腦袋
了一口四散的火藥味,興奮地叫了一聲:“還是這個過癮啊!”又裝了一炮,
給煥章。摟了幾槍過後,保國實在架不住誘惑,便接過了鏈子把兒,也摟開了,這一摟不要緊,更上癮了,這邊槍聲一響,沒一會兒工夫就
引了附近的孩子。
他們或抱著冰車或拿著冰尜,紛紛跑出家門。男孩子嘛,瘋顛瘋跑又喜歡打槍玩炮,這都是天,極少有不喜歡的。
就像女孩子喜歡鮮花衣裳,到了十五六歲更是偷貓兒描眉打眼兒,搽個香香抹個油兒的,那質和男孩子的情況大致相同,都差不多。楊哥趙哥的叫聲裡,有一十二三歲的小孩抱著冰車跑過來,上前躍躍
試地說:“給我墊墊手槍行嗎?”另一個小眼八叉的孩子緊隨其後跑來,眼紅也爭著說:“這槍看起來就
沉的哈。”一個念初一的瘦杆兒狼彎著馬蜂
朝著書香說道:“楊哥,這槍發出來的音兒跟麻雷子似的,看著就著實。”他心裡也惦記著玩玩,就算不能,過過眼癮也不錯啊。保國欺著鼻子朝著那幾個人說道:“玩得好嗎?會玩嗎?”拿著槍那卜卜楞楞的樣兒匪氣十足,乍看之下就一十足的小玩鬧。楊書香攏著手對趙煥章講:“保國的眼要是小點的話,整一個梁天啊…”趙煥章呲牙一笑,學著那小品上的樣子,張嘴喊了一嗓子:“閒著沒事玩唄…”隨即哥倆哈哈大笑。
眨眼之間,南坑邊上就雲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半大孩子。楊書香小前兒也是追著人家大孩子股後面跑的,當時五六歲的他跟著村緊東頭的顧長風一起玩。這顧長風比楊書香大十多歲,像什麼大新、建生、大剛、紅衛、紅起,這發人都比書香歲數大,由顧長風挑頭。
也不嫌楊書香累贅,不管是溜冰、打彈弓子還是去地裡逮長蟲,要麼是摔跤打架,亦或者是跑到河裡洗澡,都帶著楊書香一起玩,這一話兒十年過去了,楊書香現在的歲數也大了起來。
又是念初二,正是青好少年的歲數,會玩也愛玩,又不欺負別人,大傢伙自然也都樂意跟在他的
股後面跑。
眾人丟下手裡的傢伙,嘴裡楊哥楊哥的叫,儼然十足的小弟樣,雖說很大一部分人不敢嘗試放槍,可依舊在放槍中看得不亦樂乎。
後來打光了瀏陽二百,就有人提議,過年買炮之後繼續再玩,到時候拿著手槍一比劃,槍炮萬箭齊發,跟對河的那些人幹仗都帶勁兒。
本來冰上積雪厚實不宜溜冰,但人多好辦事,楊書香一攛掇,這一群孩子回家拿來了笤帚掃帚、板兒掀,開始清雪。熱火朝天干著,倒也省了大人再跑到冰上費力氣鏟雪了,無形中倒做了一件好事。
冰面上沒了積雪阻礙,玩起來也痛快,有滑冰車的、有冰尜的,一通好耍,
得滿頭大汗。
楊書香惦記著回家把西場上撂著的冰刀拿來再戰,招呼著煥章和保國朝眾人唸叨了一聲,哥仨晃晃悠悠爬上了坡就溜達上了土道。碴著雪朝北走了十幾米,往西邊一拐,剛走出沒多遠的工夫,楊書香就聽到有人呼喚自個兒的名字。
“香兒”一聲呼喚,楊書香抬頭一看,看到了北口路邊上的媽媽,嘴裡答應著她,又看到媽媽身邊的爸爸,跟煥章和保國一使眼兒,擰著腦瓜皮走了過去…
***晌午頭前兒,柴靈秀謝絕了大哥們家的邀請,知道兒子會留在他們家,心裡就放飛了風箏。
跑到秀娟小鋪買了一節粉腸,回家切好了放在了盤裡,又簡簡單單地削了倆土豆,炒了一盤土豆絲,準備妥帖之後柴靈秀取了酒嗉子放在熱盆裡溫過,把大門一關,又把西場的角門帶上,拉著老爺們坐在裡屋就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喝得有滋有味,難得兩口子能在沒人打攪的情況下,清清靜靜。慢慢品著酒,柴靈秀一個勁兒地打量著自個兒的老爺們,越看心裡越耐,可看著看著心裡卻帶出了一絲憂愁。
“要是他不給人家把卷抓了,暑假也不會奔波忙碌往返省城去做檢查報告,就不至於在後面被人家報復捱打,也就不用處處提防…”酒後,柴靈秀那細瓷的臉上漾著粉紅,又添了一絲嫵媚,低頭間,她回想起今年夏天發生的一幕幕,一陣慨嘆,勾起心傷。稍作尋思,柴靈秀舉起了酒盅朝著楊偉笑了笑,吃過了這頓飯,也就只能再待幾個小時老爺們就要回學校了。
再見面就是倆禮拜之後的事兒了,並且很有可能一杆子打到底,年地下見了,楊偉從柴靈秀的眼裡看到了水潤,問了一句:“眼怎麼紅了啊?”其實他也知道媳婦兒心裡不好受,便又笑著說了一句:“都老夫老
了,怎麼還這樣?快過年了,家裡家外又要你一個人忙活了,別委屈了自己個兒!”做了這麼多年的夫
,儘管女人嘴上罵他“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