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用手攏著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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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娘倆所說的話岔劈了…前門樓子和雞巴頭子,仍舊說得楊書香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既氣惱於自己父親的仨鼻孔出氣、李學強的狗拿耗子,又不敢據實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反映出來,憋在心裡只得支支吾吾:“我大跟我講過,不理他們就是,心,我心還沒那麼窄!”心說話,這要是給媽知道夜個兒的事兒,非打死我不可。正想繼續搪兩句轉移話題,就聽柴靈秀說:“我不在你身邊就由著子來?瞅你這倆眼,喝了多少酒?”那臉一繃,楊書香腦袋一耷拉便不敢再為所為了:“喝了兩杯白酒,還喝了啤酒。”

“你才多大,我看你要瘋!不跟你說過二十歲以後就不管你了,咋還要我心?”柴靈秀抹瞪著倆大眼,有心說教又覺得平時把兒子圈得太緊,但真要讓她大撒把不去管吧,心裡又捨不得:“歸置完跟我去你豔孃家嗎?”

“不說讓我生爐子嗎?”楊書香施溜溜說了句。柴靈秀撇著嘴“切”了一聲,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鏡子裡的自己:“愛去不去!最好連秀琴家也甭去了!”正尋思一會兒提溜著兒子給褚豔豔買的那份驢火送出去,楊書香就躍躍試地湊了過去:“爛在鍋裡但不能埋汰了,我總得去豔孃家巴碴巴碴!”

“傻樣兒!”這句話一說,楊書香的心裡又活奔起來:“媽,那你說如果哪天我要是捅了天大的婁子,你會原諒我嗎?”

“不會!”

“為啥不會?”楊書香一愣,反問的同時,心揪緊在一處。柴靈秀也是一愣,她斜睨著鏡子裡的倒影:“你要敢做對不起媽的事兒,媽就打死你!”

“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啊!”走兩步來到東牆處,往桌前一靠,楊書香仔細打量起柴靈秀的臉。

這城裡轉悠一遭之後,離奇玄妙的經過沒有如果只有結果,讓人唏噓不止,似乎唯有此時回到自己的狗窩才能覺到一絲真實和踏實。

“媽還是那句話,考了好成績不能得意忘形!”柴靈秀不知兒子為何會糾結這個話題,她攏好了頭,趁著楊書香不注意,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腦瓜子想的都是啥呢?”楊書香這才大徹大悟,隨即把琴袋裡的二百塊錢從兜門裡掏出來上繳給柴靈秀。

“哪來的?”柴靈秀微微皺起眉頭,瞬間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給的?”這話可問著了,楊書香臉上沒來由一紅:“可能,應該是我娘娘,她吉他袋裡的吧…你給我存著!”轉而嬉皮笑臉道:“留給兒子娶媳婦用!”

“將來出息了別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靈秀搖起腦袋。本來要說“多大還伸手要”卻硬是給改了,她知道兒子不是那沒心的人,有些話提點個一二也就是了,說再多難免囉嗦,也怕他嫌煩。楊書香連聲“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娘之間的是否規劃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裡得咋想?

一通胡思亂想,人又變得患得患失。基本上楊書香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城裡回來的,猶如此時,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家門的。娘倆剛走進褚豔豔家,門裡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說今個兒有人要過來看我,還真讓我盼來了。”劈手奪過楊書香手裡的驢火:“還是兒子疼我,從城裡回來給你豔娘捎來解饞的啦!”順勢摟住了楊書香的身子。

“嘴一饞都不管不顧了?!”柴靈秀用手指著褚豔豔的鼻子,雖是嗔笑,仍勸誡著她注意身體。

“在城裡圈著我就想給你捎點東西回來呢!”欺了欺鼻子,楊書香偷偷掃了一眼柴靈秀,見自己媽並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著褚豔豔身邊坐下來,順勢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幾個月了豔娘,這麼大!”自從懷孕就一直在鬧口,只要見了新鮮玩意就饞,還別說,沾上吃褚豔豔便老實起來,一邊吃一邊鼓容著嘴:“七個多月。”七個多月?都幾個七個多月了!

楊書香鬧不清子卻知道一些細節,就把手探進了褚豔豔的衣服裡:“沒踢你?”這邊柴靈秀言語了:“剛回來也不分手涼不涼?這孩子咋啥都摸!”

“沒事,讓他新鮮新鮮,誰讓他喝酒了呢!”撲鼻的酒氣倒沒令褚豔豔乾嘔,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一邊往嘴裡著驢火。

本來嘛,一個人在家坐著正煩不啦呢,忽地跳出兩個活人解悶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還把手虛微衣服,讓楊書香摸。

“手涼能碰我豔孃的身子嗎?”楊書香自顧自言語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褚豔豔脆生生的肚皮。

其實並非是他要佔褚豔豔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想摸摸,純粹是無意識才做出這種動作的,給柴靈秀這麼一說,又看褚豔豔擺出了這幅姿態,膽子一壯,手就蛇一樣靈活起來:“小傢伙還真動了兩下。”自說自話,摩挲著褚豔豔圓滾滾的大肚子,摸了幾摸之後就嬉皮笑臉地朝上探去,在褚豔豔烏溜溜大眼的尋唆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的子上起來:“給我生個小弟,我賈大的心願也就了了!”這話自然博得柴靈秀的同情,也說中了褚豔豔的心裡:“都說酸兒辣女,到現在我也不知這肚子裡懷的是個啥?”懷的是男是女楊書香也不清楚。

但他卻體會到豔娘鼓脹子的頭凸聳,而且入手沉甸甸的,摸起來很有味道。察言觀,未見豔娘伸手反抓自己,楊書香就把手指頭轉悠開了,圍繞著那對飽滿的大咂兒來捏去。

別看豔娘嬌小玲瓏,料卻貨真價實,楊書香摸了幾下就給她的咂頭兒摸硬了,見豔娘一臉紅潤,楊書香自己也跟著變成了一木頭:“鳳鞠姐還沒回來?”照著褚豔豔咂頭兒捏了再捏,這才戀戀不捨地出手來,據以往的習慣,自然是要放在鼻尖上聞聞的,於是一股女人獨有的香味道就飄進了楊書香的鼻孔中。

“等生下了小弟,豔娘還給你開嘴兒!”這話勾起了褚豔豔的沉思,多年前就是她給楊書香喂得第一口,如今斗轉星移,一個沒留神就過去了那麼多年。

或許是嘴裡的驢火沒咽利落,褚豔豔沒再說啥,柴靈秀卻給兒子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鬧了個大紅臉,她嘟了一聲,伸手指向楊書香:“香兒你越來越不像話,去去去,回介給我生爐子。”起身往外轟他。這母子在一起黏黏糊糊,褚豔豔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也經常給兒子摸嗎!咋摸我這咂兒反應那麼強烈?”惹得柴靈秀回頭瞪起了眼珠子:“吃還堵不上你嘴?”被趕出來,楊書香顛跑回家取了另一份驢火,開了西門正要跑出去。

但見眼麼前兒一層厚厚的積雪像地毯一樣平平整整鋪了出去,舉目間西場外一片蕭條頹敗,不知為何,心就有些發涼。望著白茫茫的一塵不染,楊書香著嘴角朝著腳下望了望,穿著雙新鞋走老路?哎,能說說啥?走吧!

就深一腳淺一腳地碴進雪裡,隨著咯吱吱的聲起聲落,下到了西場的三角坑裡,然後一對腳印就孤零零地落在了身後。

臨近馬秀琴家,從外面沒看到趙伯起的汽車,推了門走進去也沒看到趙煥章的那輛自行車,楊書香的心頓時又涼了半截。簾兒進屋,楊書香先是看了眼東屋,炕上只趙永安一人半蓋著被子和他的狸花貓在那睡覺。

看著他那亮晶晶的大雞子兒,這心裡就說不出的厭惡。吧唧著嘴,不用猜也知道煥章又溜出了家,轉回身走進西屋。

看著馬秀琴一個人形單影隻地躺在炕上,楊書香心裡莫名地生騰出一股戾氣,此時的他很有種揍煥章的想法:說好了等我回來,這才一功夫就杆子跑了?

不著魔了是啥?扮演著狗拿耗子的角,楊書香實在鬧不明白這學生之間所謂的搞對象到底有啥引人的,能讓自己的兄弟魂不守舍成天惦記。

這一琢磨,後脊頸冷汗又冒出來了,腦海中同時閃現的還有“醫心方”這本書裡面夾雜陳雲麗的那張比基尼相片:我說怎麼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呢。

原來…渾渾噩噩間楊書香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別看他理虧面慚…睡了娘娘陳雲麗,對不起大大楊剛,或許是受了趙永安和馬秀琴的刺,一往這方面想他這腦袋就嗡嗡作響…

才剛擺平了趙永安,打死他楊書香也不願面對公媳亂倫的醜聞發生在自己家庭裡。心灰意冷,楊書香給氣得直哆嗦。耐雞巴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怕炕我就睡篩子了。

還都管得了?話是這麼說,心裡卻酸溜溜不是滋味。挨在馬秀琴身邊縮成一團,氣餒沮喪,正想悄沒聲躺會兒,馬秀琴“嚶嚀”一聲就睜開了眼睛。

“香,香兒…你啥時回來的?”冷不丁看到身邊躺個活人,身子一彈簡直嚇了馬秀琴一大跳,再一細看,她這心裡才踏實下來。

楊書香也被馬秀琴的突然清醒從恍惚中拽到現實,他提了提神,拍著馬秀琴的身子趕忙把一旁的驢火進她的手裡:“都快涼了,你嚐嚐!”馬秀琴那張略顯富態的臉蛋漾起一層柔暈:“留你吃吧!”仍欣然接過楊書香遞來的火燒,在楊書香期盼的目光中咬了一小口。

“琴娘,味兒還行嗎?”馬秀琴連連點頭,趕忙從油紙包裡抻出一個到楊書香的手裡:“你也吃…喝酒了?”楊書香點了點頭,不動聲地把驢火推了回去,問道:“煥章呢?”見馬秀琴眼神有些暗淡,心裡一嘆趕忙轉移話題:“這兩天趙永安沒動你吧!”馬秀琴放下驢火,拉著楊書香坐直了身子,用手攏著他的頭髮,細細打量著眼麼前這個俊巴的小夥子:“明個兒琴娘跟你搭伴兒去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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