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弔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週末愉快,兄弟們繼續支持新書,收藏推薦打賞!

吉溫湊到李巖近前,悄聲稟道:“巖哥兒,你不是讓我去桃李蹊家,找幾個官員、富商套近乎,購買院宅嗎?先放的風聲,那地方要拆遷,為官府無償徵用,進展很順利,沿朱雀大街好幾處,都在規劃街角遊園的地方,價錢也壓得低,你有空看看去。”不只是你,高墨達也在辦這事,還有永穆公主的姨父趙明軒,早就在暗中進行,就是要拆遷,也得賠償不是,李巖沒事偷著樂,朱雀大街的商業地產就這樣收入囊中。

處於東市和西市間,這一段朱雀大街上的行人、車馬如,前世不是有句話麼,人即錢,李巖提前動手,做的第一件事,將緊靠朱雀大街的殖業、開化兩坊,各買下半坊之地。

要說銀錢,由高墨達出面,憑著山中仙釀御酒的名頭,胭脂馬胡姬酒肆也是進斗金,到富可敵國的西市胡商那兒去融資,還不是水到渠成嗎?

永穆公主的姨父趙明軒,是專為宮中生產紡織品的豪商,也是有錢的主,加入了這個武惠妃、永穆公主、李巖組建的宮廷御酒集團。

提前買地,事情也進行得順利,緊靠朱雀大街的院宅主人大多沒有什麼權勢,權貴們誰願意居住在繁囂吵鬧的地方?那兒塵土飛揚,府中清洗除塵,一天就得好幾次。

但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大唐對居民生活實行的是嚴格宵制度,每晚各坊、市門隨著城門的同時關閉,止行人上街,拂曉開門,才能上街活動。

所以,大唐長安,一到夜裡就被如的黑暗淹沒,哪像後來的兩宋入夜城市一片燈火輝煌。

就算在開元盛世裡,大唐還是重農抑商,對長安裡坊商業的管理雖然秩序井然,但太過嚴苛,換句話說就是太死板了。

“嗯,吉溫,這事你辦得不錯,你年輕,人家還以為你少不更事,胡亂買院宅,其實你心思細膩,行動果決。”李巖開口讚道。

說完此事,吉溫忍不住壓低了嗓子,講述幾前的事。

在李林甫父子之間跑腿辦事,吉溫雖是個從九品主事,但也經常能見到工部侍郎李林甫。這天,吉溫彙報完公事,李侍郎微笑著隨意吩咐了幾句:“駙馬王繇連在秦樓楚館,你見了他幫我勸幾句,美當前,得愛惜自個兒的身子骨。”

“唉,兩府因為御酒同氣連枝,他是我的好友!你多關心一下王駙馬。”李林甫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惋惜。

吉溫接著又把今的桃李蹊的事從頭到尾完整地細述了一遍,李巖臉上的神情非常專注,不時還問起細節之處。

吉溫講完後,李巖臉上滿滿都是驚愕之

在桃李蹊,王駙馬出了事,吉溫隱隱約約覺到什麼,他才會扮豬吃老虎,陰桃李蹊一把,巖哥兒以前在永穆公主府住過一段時間…見李巖先是好奇,繼而吃驚,那表情也不是裝出來的,吉溫糊塗起來,難道自己猜錯了,拍錯了馬

得罪了桃李蹊背後的勢力,今後子該怎麼辦?吉溫背上沁出汗來。綢衣不知不覺溼了一大片。

“吉溫,中書舍人張九齡新兼的京兆尹,他為人剛直,以他對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必定上奏聖人,桃李蹊家無論多深厚的背景,恐怕也難逃這一劫。”李巖似乎瞧出了吉溫的心中的擔憂,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黃瓦紅牆的大明宮,殿宇重重,常朝紫宸殿。

匆匆進宮的張九齡在大殿上奏報了駙馬王繇之死,皇帝李隆基看見奏摺上寫著死因,竟然是壯陽藥服用過量,縱慾過度而亡,不又氣又恨,這樁指派的婚姻害了永穆,想那王繇貪花好之徒,夜夜宿在家,藉助於壯陽藥,連御數女,哼,死有餘辜…可憐的皇長女永穆公主,委曲求全,還為天長節奔波辛勞,心中驀地起了動:“高將軍,你先去替朕弔唁,勸永穆公主,多賜金銀絲,朕明就去弔唁。”這一刻真情,李隆基眼角隱隱有淚,幽幽嘆了一聲:“可憐的永穆公主,是朕給你挑的駙馬挑錯了,後你的婚姻自己做主好了。”

“張京兆,將桃李蹊沒入官產,轉賜給永穆公主,所有歌伎人等,給永穆公主為奴。去查查桃李蹊是什麼人開的,哼,讓我的皇長女受這奇恥大辱…”李隆基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為永穆公主出口惡氣。

“臣遵旨。”張九齡躬身退下。

能借桃李蹊事件威懾一下長安的權貴豪門,重新樹立朝風綱紀…張九齡思索著出了紫宸殿,秋天的陽光無遮無擋地瀉下,黃的琉璃瓦耀眼燦爛,殿宇的重簷襯在深邃的碧空下,更顯雄闊壯美。

中書舍人,京兆尹張九齡躊躇滿志,大步邁向了宮門。

長安皇城,工部院內,工部侍郎李林甫的簽押房中,父子倆門窗緊閉,小聲談。

想要套幾句話,李巖故意低低嘆道:“王駙馬自甘墮落,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李林甫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本不接李巖的話。

“父親,待漏院還有半月就完工了,裡面的陳設佈置我都已設計好了,按你的吩咐,還附帶一個廚房,為百官們準備早點茶水,你說我們父子為百官待漏上朝考慮得這麼周到,會不會有人說我們討好百官,市恩?”李巖眉頭微皺,輕聲問道。

李林甫雖然書讀得少,也明白這個道理,一件事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場看問題,就會有不同的結論,萬一御史聽見讚譽我們父子的話,上奏說我們結黨市恩,可是大大的不妙。

“這都是皇恩浩蕩,聖人對百官的關心,巖哥兒,你是翰林學士,可以隨侍聖人,不如你奏請聖人,要他題塊牌匾掛上去。”李林甫心思細膩,轉瞬就想出了法子。

“父親,這樣還不夠,我們得奏請…”李巖接著父親的話頭,又說了自己的想法,聽得李林甫小眼放光,捻鬚點頭。

末了,李巖期期艾艾問道:“父親,永穆公主…視駙馬王繇為兄,心情悲傷,我上門去…去弔唁行嗎?”重情既是巖哥兒的長處,也是他致命的弱點。李林甫緩緩點了點頭:“按理我們兩府共同掌管御酒之事,理該前去弔唁,巖哥兒,為父要提醒你,發乎情,止乎禮,人言可畏啊!”平康里,永穆公主府,紅漆銅釘朱門前掛著一對白底黑字的燈籠,披上一條白的素,白的銘旌在暮中,隨著瑟瑟秋風中飄揚,陣陣沉重的哀樂如泣如訴,聲聲傳來。

心情沉重,李巖面肅然,跨進了一草一木無不悉的公主府,身後是八個僕從抬的弔唁禮物。

愈來愈濃重,走入公主府正堂,光線有些幽暗,一道黑的棺停放在正堂中央,旁邊還有些詞章輓聯。

的孝帷和高桌上的長明燈火輕輕地晃動,益發烘托出哀傷的氣氛。

大唐盛行厚葬之風,喪制仍遵古禮,永穆公主與盧眉兒等侍女身著最的麻布製成孝服,沒有修剪邊沿,使斷處外,這是五服中的斬衰孝服,為夫服孝三年。

一身白衣的李巖只覺看著有些彆扭,心裡發起酸來,可轉念又一想,何必去跟一個死人計較,公主為夫守孝,是名義上的,穿成這樣也是沒法子的事。

難道讓她穿麻布做成的大功之服,那是表兄妹的五服,不引人懷疑麼?

李巖與永穆公主同宗,披上了細麻布的小功之服,走上前去,朝黑棺深深一拜。

“薤上,何易晞。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李巖唱起薤這首輓歌,聲音清朗,白孝帷和長明燈火輕輕搖動。

一曲輓歌還沒唱完,聽歌的永穆公主和侍女們已經悲傷掩面,低低哭泣了。

走到永穆公主面前,李巖含情凝望著她,勸道:“人生一世,不過是草木一秋,生老病死都是常情,姐姐節哀順變,今晚我就在靈堂陪你一夜,為表兄守靈。”聽了巖哥兒的話,永穆公主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注目凝視。

雖然王繇不是死在自己手中,李岩心中仍有幾分慌亂,彷彿為了贖罪,靠近了永穆公主,竊竊私語道:“我已打探過了,桃李蹊的歌伎紫玉懷有表兄留下的孩子。”

“真的?”永穆公主心情寬了一些。

李巖就快要貼著永穆公主的俏臉了:“紫玉現在是謀害駙馬的重犯,我想法子把她救出來,你先不要聲張…”正堂外的司儀厚亮的嗓子喊道:“右監門衛將軍高力士前來弔唁駙馬…”悚然一驚,李巖慌忙退後,轉頭已看見高力士走了過來,他看見了我與永穆公主親呢嗎?

李巖與永穆公主會有怎樣的一個結局呢?燕歌作品,鐵血柔情,機智權謀,情節曲折離奇,出人意料又合乎情理,不看完全書,猜不出故事會怎樣發展。

吼一聲,收藏推薦支持!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