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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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花月夜。

明月靜照著溪,溪岸野花漫堤,一隻小舟無人自橫,玉盤浸在溪中,波影無聲。

溪岸石徑,李巖左手牽著永穆公主柔的手兒,右手提著一隻竹絲燈籠,燈籠散發出溫馨昏黃的光,他側轉身子道:“姐姐,今天山莊釀出美酒,我吩咐李忠開了十壇,讓山莊裡的人樂呵樂呵,知道大唐御酒是啥滋味。”

“呃!”永穆公主頭輕輕靠在李巖肩上,欣喜應道,已沉醉在一溪花月水中。

“我讓他們張燈結綵,全莊上下慶賀,我們已經邁出成功的第一步了!”李巖聲音透出了一絲兒興奮。

“巖哥兒,你這麼能幹,這山莊全歸你的名下,讓你大展拳腳,好不好?”永穆公主抬起頭,凝視著李巖,秋水般的眸子亮得像星辰。

“姐姐,那是你的嫁妝,難道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李巖的聲音顫抖,又是希望又是害怕,如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瓷器那樣小心翼翼。

如湖面起了一片薄霧,永穆公主的眼神一黯:“巖哥兒,你還不知道姐姐一顆心全系在你身上了嗎,我心裡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同宗不能婚配,表兄妹就可成親,這他媽的太愚昧無知了!李岩心頭隱隱作痛起來,眼眶驀地溼熱,顫抖的聲音誦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酒暖,分曹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巖哥兒!”永穆公主情不自撲在李巖懷中,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有了權勢財富,可以蔑視世俗禮法,誰也擋不住,唐玄宗李隆基為了**,可以搶了自己的兒媳楊玉環,誰又能對他說三道四。

這一刻,李岩心中對於權勢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

李巖吻著永穆公主臉上的淚珠兒,疼惜道:“姐姐,咱不哭,今山莊裡張燈結綵,為我們賀喜,我讓柳枝從公主府取來了你出嫁的衣衫,巖哥兒今夜就讓你成為他的新娘,好嗎?”永穆公主破涕為笑“姐姐今夜戴上鳳冠,披上霞帔,就嫁給巖哥兒。”將竹絲燈籠往地上一擱,李巖雙手握著永穆公主的手,將它放在受自己的心跳:“月為證,清溪為媒,李巖願與永穆公主結為夫,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巖哥兒的眼睛在月夜下如同水洗過一般,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永穆公主用衣袖輕輕試去臉上的淚痕,拉著李巖一起跪在溪岸邊的草地上,對著青山明月三拜九叩,月光照在她臉上,映出一片堅定的神,與李巖異口同聲像剛才一樣宣誓。

在這樣良宵的花月夜緣訂三生,俗世紅塵還有多少對這樣的痴情兒女?

似水,輕瀉在這彎彎曲曲的溪中,隨著溪水靜靜淌,李巖取出橫笛,移至嘴邊,上身略微前傾,整個人沐浴在月下,碧綠的橫笛散發出柔和光澤,手指靈活地微微彈動了幾下,美妙的笛音就像清泉細一般汨汨而出。

竹絲燈籠提在永穆公主手中,她盈盈俏立在月下溪邊,被這笛聲染,唱起了巖哥兒那首詞:“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清亮宛轉的歌聲帶著活潑潑的喜悅,迴盪在溪月夜的畫境中。

一個時辰後,永穆山莊,公主寢居的小院已是張燈結綵,燈火輝煌,透出一股喜氣兒此時明月過了中天,輕照著這一片繁花茂樹,風徐動,送來隱隱的花香。

一對龍鳳紅燭兒明明照著,李巖挑開永穆公主蓋頭的紅巾,打趣道:“公主,要下旨給巖哥兒嗎,還是先找個侍女來?”公主新浴後,肌膚如凝雪一般,黛眉淡掃,明眸巧盼,嬌嗔道:“今夜就讓巖哥兒服侍本公主,嗯,你先出去吧,照著規矩來。”還有啥規矩,李巖怏怏出了房,瞧見嬌俏可人的兩位侍女進來,正是柳枝和柳葉兒,柳葉兒溫柔可擷,含羞低頭,柳枝媚眼如絲,還電了他一下。

公主的規矩就是這個,三位?李巖身子靈靈地打了個抖。

不一會兒,柳枝和柳葉兒出來,柳葉兒羞紅了臉,期期艾艾道:“公主是初夜,巖哥兒萬請憐惜,如果…如果巖哥兒需要…我們姐妹都可過來…侍寢。”臉上出吃驚的表情,李巖暗道,還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可惜心裡已住了永穆公主,那還容得下別人!

永穆公主靜靜地浸在燭光裡,一身白綢內衣,烏黑幽亮的青絲如瀑瀉下,垂首低眉,臉兒羞得如映雪的朝霞,堆雪似的脯高聳,弱柳兒盈盈一握,聽見李巖的腳步聲,半側著身子要躲進帷帳。

李巖一臉壞笑,靠了過去,抓著永穆白皙細的素手兒吻了起來,解了她的衫兒,順著手臂吻到了脖頸,耳後…

永穆公主情泛起,雙頰酡紅,渾身已失了力氣,身子軟軟倒在榻上。

一眼瞥見那榻上鋪著的白絹,李巖的動作溫柔起來,用手輕輕撫摸永穆公主凹凸有致的**,滑過平坦的小腹,停在那芳草萋萋的花徑…

龍鳳紅燭靜靜地燃燒,偶爾爆出一個喜悅的燭花,榻前面,雕刻著折枝花鳥紋的大紅漆飾衣架,紅的喜服上是兩件白綢內衣,胡亂纏綿在一塊兒。

房門口,擱置著一張胡,柳枝和柳葉兒羅衫半解,用心聆聽著裡面的動靜,嗯嗯啊啊聲音越來越高亢…已是‮腿雙‬緊夾,花徑溼濘,情溢滿了俏臉,隨時準備著進房救公主…

子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半月,李巖與永穆公主在山莊新婚月,如膠似漆,你儂我儂彷似一對神仙眷屬。

,公主的車駕回城,回平康里的公主府瞧瞧改造後的庭院,李巖去過幾次,移去未存活的植物花木,重新補種了花木,那兒已是一片生機

在山莊的子,李巖天天跑步登山,現在還了沙衣綁腿,與幾個少年隨從穿上它跑山溝,身子骨結實了不少,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悍的利索勁兒。

騎在鐵連錢上,李巖頗有幾分勇武剽捷的味兒,策馬揚鞭,在公主的油壁車四周往來馳騁,英姿發的模樣瞧得熱戀中的永穆公主醉,假借觀景,其實眼睛一刻也沒離開他。

車駕還是從啟夏門進去,沒走繁華喧鬧的朱雀大街,坊街上對植著青槐,枝葉茂密,遮住暮明媚火辣的陽光。

馬車轔轔,到了平康里公主府,外宅總管李忠領著一幫奴僕在府門相

永穆公主笑盈盈地與李巖一起進府,走在迴廊上,隨意地問了一聲:“表哥沒在府中?”伺候人也成了,李忠趨前低聲稟道:“自打公主走後沒幾,你表哥王繇就住進了桃李蹊家,匆匆回府都是來取銀錢的。”永穆公主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他吧,只要他過得開心就好。”說話間,李忠斜眼瞥去,見李巖神淡定,臉上帶著親切微笑。心中不由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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