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似乎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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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區的南面是江,這一段的江面很寬,有大大小小多座島,河東區看守所是建在了一座江心島上,稱得上翅難逃,很多待決的死刑犯被關在了這裡,由此被俗稱為了惡魔島。

看守所的牢房俗稱號子,我被關進的號子住了十多個人,聽說我涉嫌殺了兩個人,誰都沒敢欺負我,作為新丁號沒吃到苦頭,可我的心裡自是相當憋屈。心情平靜了些,我琢磨了琢磨,找少劍肯定沒用,只能找糜羽求助。

又一想得先鬧點事兒,乾脆在號子裡打了一架,對趕來的管教說,跟市局的博士法醫糜羽是朋友,百分百是被冤枉的,需要聯繫在市區的這位朋友,否則等出去了肯定報復。

糜羽是拿我當了朋友,當天下午就來了看守所,找到在裡邊認識的關係,單獨見到了我,說我被冤枉的這起案子。

正是他去現場驗的屍,當場給出了死於相互鬥毆的結論,少劍一心想調回市區,趁得監管著派所刑偵分隊,想破兩起大案證明能力,找理由改定為了謀殺,把我給懷疑成了兇手,應該是有人誣告地舉報。

他這就回去將驗屍報告呈給局領導,證明了不是謀殺,我的嫌疑自然就排除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我回到了號子裡,躺到板鋪上冷靜琢磨了琢磨。

想到了兩點:第一,誣告我的人,肯定是李大白。第二,以趙冊的身份被抓的,進來後沒有被發現,估計以後就是趙冊了。

看守所裡的要幹活,進來的第三天早上,我所在號子裡的人,集中來到了工廠勞動,乾的活是給山寨版衣服打包裝,聽說是承包於一家淘寶網店。

心裡窩了一股子火,我幹得一點不認真,真在市區有關係夠硬的朋友,負責監工的獄霸沒管我,晚上回了號子,一個外號小四眼兒的男孩,給了我兩盒“華子”懇請我在裡邊罩著他。

小四眼兒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炮娘氣十足,大麻判了4個月,已經是三進宮,對裡邊的事門清路,主動認了我做老大,次又來了工廠幹活,跟一個他私下稱呼為二牛的管教打過招呼,與我來了庫房負責搬貨,實際沒什麼活可幹。

就是坐在庫房閒待著,隨即那個二牛給他送來了一部手機。我很是不解地問道:“你混這麼明白了,家裡也不差錢兒,幹嘛還讓我罩著你!”小四眼兒說:“任何一個地方,都分白黑兩道,白道打點明白了,黑道也得有人罩著,尤其是我這樣兒的,身邊沒個人罩著,肯定會被撿肥皂!哥,這兒可是惡魔島!”炮娘氣十足,話也非常多,小四眼兒接著說:“獄霸的頭兒,就是工廠當監工的黑頭肖三,下邊的兩個骨幹,一個外號疤刺李,一個外號賴頭彪。

他們都本該送監獄服刑,留在看守所服刑,是因為夠狠懂套路,需要有這樣兒的人。黑白之間得有個中間人,就是那個杜管教,沒頭髮沒眉的那個傢伙。”小四眼兒湊近了我,悄聲地說:“那個姓杜,外號杜閻王,如果那個犯人需要特別教育,他就代黑頭肖三帶人來幹。

哥,你肯定懂得了,我只能說這麼多,總之,千萬別惹上杜閻王,他在惡魔島就是活閻王,想讓誰三更死,絕對活不到五更,而且能讓你死得糊里糊塗。”我很地點了點頭,看向小四眼兒拿著的手機,蘋果11,裝了手機卡,好像就是他自己的,探身問道:“那個牛管教,能把手機給你,肯定在裡邊也很好使吧?”

“他不姓牛,全名叫丁二牛,小角!”小四眼兒將手機遞給了我“二牛傻了吧唧的只認錢,被推出來當經紀人,給他上錢。

當然錢不全歸他,就能不用幹活,還能玩手機,僅限於在號子外幹活的時候,也不是誰都能拿到手機,我這樣兒住幾個月就出去了的,聯繫外邊無所謂。”在裡邊認了個小弟,我一點兒沒吃到苦頭,不用幹活,午飯和晚飯各有一個雞腿,但隨即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對勁的地方,身體變得更強壯了,明顯地出現了腹肌,而且似乎變年輕了。

“五一”後決定跑步鍛鍊,堅持了半個月就不跑了,隨後買了臺跑步機,但沒怎麼用,身體卻是變瘦變強壯了。

而且似乎整個人變年輕了,顯然這裡邊有什麼問題。對自己為何變強壯變年輕了,一時怎麼也想不出緣由,而在裡邊沒法去尋找答案,我只能暫時拋開不想了,期盼著儘快洗脫冤枉出去。隨即下來了定論,並不是謀殺,這樣我的嫌疑就排除了。

但沒能被放出去。少劍顯然是不甘心,基於認定我叫趙冊,查出我是用假身份證租的房,又下了一個拘留30天的處罰,這個罪名是成立的,糜羽幫不上忙了,如此一來,我從法律上被認為了是趙冊。

等於是冒別人的名蹲的笆籬子,好在殺人嫌疑排除了,我也只能是當自己就是趙冊,做好了在惡魔島繼續住一個月的心裡準備。

不是犯罪嫌疑人了,我通過小四眼兒找到丁二牛,一問被沒收的個人物品轉存在了看守所,讓他將我的手機拿給了我。

當然僅限於到號子外幹活時可以用手機,代價是微信支付裡的錢被清空了。惡魔島的東側不遠是一座更大的島,作為了看守所的農場,秋收的季節到了,一批人被派過來拔花生,其中有我和小四眼兒。

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幹農活門清路,小四眼兒看來是怕髒怕曬,幹了不到半天,拽著我一塊裝肚子疼,上錢了,管教當我們兩個真吃壞了肚子,吩咐將我們兩個送到了醫務室。

在看守所的醫務室,我遇到了一個故人,一直懷疑是溫姨和她親爹的兒子的高皚。這小子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躺在病上輸,依然戴著腳鐐,神情憔悴,目光呆滯。

通過小四眼兒瞭解到,高皚已被查明是謀殺爺爺的兇手,法院本已下了死刑判決,這小子的爸媽因貪腐逃到了美國,雖然沒法回來,但動員了在國內的關係,準備重新調查高志寶之死,高皚沒有被執行死刑,繼續關在了看守所,依然算是死刑犯。

當然要戴腳鐐。這回終於確定了,高皚不是溫姨和她那個變態老爹的兒子,我又隱隱地覺,高皚很可能是被冤枉了。***見小四眼兒放下花生秧子,用手起了肚子,我搥了他一拳頭“昨天剛裝過病,還裝啊?”

“哥,不是…”小四眼兒湊近了我,小聲地說:“種地的這座島,原來有座孤兒院,大約五年前拆了…孤兒院,其實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好多恐怖片都跟孤兒院有關,這座島自從成了農場,經常出鬼上身的事兒。

關咱們的島叫惡魔島,讓咱們來種地的這座島,是叫幽靈島。幽靈就是鬼!”我揪下幾個花生角“你是不是閒得,怎麼又整出個幽靈島?”

“孤兒院拆了之後,這座島本來要搞地產開發,沒等蓋樓呢,出了好幾起鬼上身的事,這樣蓋了樓又沒人敢買,只好給了看守所當農場…”小四眼兒說著抬胳膊指向岸邊“你看,來看著咱們幹活的獄警、管教,都站在了岸上,因為他們不敢上這座島!”

“惡魔島”位於江心,距離江岸近一公里,修了一段公路橋連通江岸“幽靈島”靠近江岸,有一座水泥橋連通江岸,兩座島南北相距約1。5公里,相互間並無相連,從“惡魔島”來“幽靈島”要先順公路橋走到岸上,再沿著江邊走過來。

早上來時我就注意到了,獄警、管教都站在岸上,來“幽靈島”收花生的全是拘留犯,沒人會冒險越獄,站在不遠處的岸上看管,似乎正合適,我對此沒有多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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