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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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氣悶地垂下臉,熱氣在眼眶裡打轉。

雙手緊抓著賬冊,手在抖,連冊紙都抓至發皺。

千不該,萬不該,她實在不該昏了頭,才會著了二姊的道,教她勾出心魔。

她到底想怎麼樣?

不管夔山在哪兒、在做什麼,她都不該過問,想都不要去想猜對…笨死了,她這呆瓜。

她瘦了一圈。

白皙的瓜子臉蛋低低垂著,月光底下,下巴更顯尖細。

裙襬曳地發出沙沙聲響,她沉靜的姿態顯得更憂鬱了,了無生氣。

不是回家了,氣怎麼比在廣平城時還糟?氣死他,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吃飯?

風大一點她就飛跑了吧!

吉祥推開房門,轉身落鎖,接著橫裡忽然伸出一條臂膀,穿過她脅下攬住她的,害她差點兒放聲尖叫。

“吉祥——”一陣熱切渴慕的低語拂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她險些站不住腳,全身動的微微打顫。

“我好想你…”那道聲音像夢境裡的天籟之音,美妙得不像是真的。吉祥軟綿綿地倚在身後那堵高大的牆上,努力壓抑瘋狂的心跳。

她閉眸了口口水,才找回聲音,“你…你來做什麼?”

“嘖嘖,好冷淡的女人。”夔山狀似心碎地低頭圈住她的,俯頭輕嘆,“我想念你的味道。”

“想念我的味道,所以,想走的時候就走,想抱我的時候就來,把我當成暖女?”吉祥掩臉痛哭起來。

她好恨,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捨不得這懷抱,她怎麼讓自己淪落成這樣的?

“笨丫頭,胡說什麼!”他沉聲低斥,手臂縮緊,把她姥姥箍在懷裡,以示抗議。

“難道不是?”吉祥想推開他的手臂,手一摸,卻摸到一片黏膩的溼滑,縮手低頭一看,“血?!”滿手的血,嚇得她幾暈倒,拉開他的手臂轉身驚呼,“你受傷了?!”

“小事一樁。”夔山臉有點蒼白,分明失血過量,卻仍咬牙撐著。

“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她幾乎快瘋了,急著到處查看他的傷勢,偏偏黑暗里本瞧不清楚。她左摸右摸,血跡似乎在他手臂上,她趕緊拉著他到邊坐下,接著取出火石,想趕緊點燃燭火。

她的手一抖,連打了幾次才點著。

火光逐漸暈黃燃亮,夔山悶悶地瞧著她的臉,小心低頭探問:“嘿,你在哭嗎?”

“沒有,我哭什麼?”吉祥嘴上否認,小手匆忙拉開他的臂膀,只見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長達四寸,深約半寸,都翻出來了,間又血水汩汩滲出。

難怪他沾得衣服都溼了,竟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可惡!

眼淚頓時不爭氣地掉下來。

氣死人,他怎麼可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要死為什麼不滾遠點兒?

為什麼偏偏讓她心疼,故意教她瞧見這副樣子?這混蛋!

吉祥放開他,起身走到櫃子前,彎取出一支藥箱,又端來水盆、乾淨的布巾,默默為他清理傷口。

夔山始終注視著她的臉,頭低低的,眼睛紅紅的,嘴咬得死緊,斗大的淚滴仍然掉不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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