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歡脫的教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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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雖然都是醫學院的學生,但畢竟都沒有真的遇到過這種情況,尤其現在患者又是心外的傅教授,誰也沒膽子去檢查,怕出了差錯,畢竟誰都擔不住這責任。

略有些陰沉的天空反倒稱了幾個人現在的心情,陰鬱。

還是邵璐先發了話,“教授都倒下了還不快查看一下?或許只是中暑,掐人中試試。”說著,她走到傅教授身邊,也蹲了下來,而後又道:“子寧快點打電話聯繫老大,剩下的你們趕緊聯繫自己的教授。”幾個人聞言就去打電話報信兒了。

季青點點頭,對身旁的關異說,“你先去問酒店前臺,看看能不能借來擔架,沒有擔架的話也先拿條巾,找個盆打點水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關異也領命去了,跟著同去的還有其他教授帶來的幾個學生。

秦錚道:“邵璐學姐,傅教授是中暑麼?”邵璐略檢查了一遍,說:“我看著不像,但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麼病。”楚寒滿臉焦急,說:“秦錚你不是會中醫麼?給傅教授把把脈。”秦錚點點頭,接替了楚寒的位置,蹲下給傅教授把脈。

過了一會兒,秦錚道:“從脈相看有點像是氣血不足加上熱傷風,我許久沒有把脈了,季青學長你來看看。”病人倒地的時候,人不能將之圍住,會阻礙空氣的動,極有可能使得病人情況加重,所以季青剛才一直是在遠處站著觀摩情況的,這會兒被秦錚叫道,才敢圍過去給傅教授檢查身體。

季青接過了邵璐的位置,畢竟讓一個女孩子一直抱著個目測有一百六七的男人怎麼也說不過去。

這次活動的主辦方,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把這次有講座的教授的資料都發到了他們的郵箱裡,所以季青還算知道他。傅教授今年已經六十有三,主攻心外科,曾經也是x醫大的教授,後來去了哈爾濱,就在哈爾濱的z醫大做心外科的特邀教授。

只是據前幾天的觀察,季青並不認為傅教授患有任何會忽然暈倒的病症。懷著疑惑地心情,季青先拉過了傅教授的左手把脈,過了會兒又換了右手。

眾人站得比較分散,但都皺著眉看季青號脈。

大約過了兩分鐘,季青皺眉看著秦錚,道:“你摸過傅教授右手的脈麼?”秦錚搖搖頭,“還沒,我好久不把脈了,知識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不敢貿然把脈確診。”

“那你現在摸摸教授右手的脈相,我希望是我摸錯了。”秦錚聞言便將左手探上了教授的右手,斂眉把脈。

眾人見季青的表情凝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餘子寧等人帶著老教授們過來了。

許老第一個衝上來,情緒有些動地道:“老傅,老傅你這是怎麼了啊老傅!”其他幾個教授也都圍了上來,但是為了病人能夠呼到新鮮空氣,大家還是站得比較分散。

幾個教授都皺眉凝思,一時間氣氛凝結,更顯抑鬱。

這時秦錚皺著眉問季青道:“右腎有問題?”季青凝重地點了點頭,“還是快些打120吧,再拖下去恐怕情況不容樂觀啊。”餘子寧道:“早打過了,估計就這一兩分鐘的事兒了。”120沒來,倒是關異等人先回來了,酒店裡果然沒有擔架,但是他借來了盆和幾條巾,將東西遞給教授們,讓教授們親自上陣。

季青和秦錚也退了回去,生怕耽誤了教授們看診。

幾個教授輪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後確定恐怕是腎臟受損,具體原因暫且還不清楚。

季青聽方教授說完,說,“方教授,我跟秦老學過一些中醫的皮,剛才我摸了摸傅教授的脈相,也認為是右腎受損,傷勢不重但有些急,我想恐怕是新傷…只是不知道老教授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忽然右腎受傷?”方教授聞言,再看季青的眼神就多了那麼幾分賞識,他算得上是腎臟科的專家,檢查了這半天都不敢完全確診,但這孩子靠檢查和號脈就基本確診了,已經是不易。至於老傅是否真的是右腎受損,還要等120來了拉去醫院做過片子才能完全確定,之後才能用藥。

“他怎麼受傷的我不知道,這還要等一會兒去醫院拍片子照一下才能大概猜測,具體的事實還要等他醒來之後才知道。”方教授道,“說起來,你怎麼確定是右腎受損?”季青道:“這個簡單,我想秦錚也知道,號脈的時候左右手所司的內臟不同,右手管了右腎,我摸了教授右手的脈搏,大概猜出來的。”秦錚跟著點頭,“右手司右腎,乃是命門,這是爺爺教的,不會有錯。”許教授說:“老秦人雖然招人煩,但中醫手段還是極為進的,這點可以放心。我現在擔心的是,”他頓了頓,又說,“我相信季青和秦錚,所以,老傅的病情恐怕比我們想象的要重。”傅教授在當天下午三點鐘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他有些茫,但大約一分鐘後他就意識到自己身在醫院了。教授畢竟是老江湖了,淡定地認清了自己生病的事實,又想到自己早上走在路上忽然暈倒在地,便四處張望著尋找可能認識的人。

然後,在教授不放過一分一寸的觀察後,教授怒了,“這些沒良心的,老子都生病住院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著!世風下,人心不古啊,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的扭曲?”正知音體著的老教授並沒有發現醫護人員推門進來並驚嚇著出去了,所以當他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一聲出現在他面前,焦急而又鄭重地問:“教授,您現在覺得怎麼樣?”傅教授道,“我覺得有點渴還有點餓,所以有吃的麼?”白大褂醫生:“…有。不過在吃飯之前,我們還要做一些檢查,還有,請您看看這本書,”說著,白大褂醫生從護士手中拿過一本《外科全解》遞給傅教授,繼續問:“您覺得這本書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傅教授看了一眼自己所著的書,對這位白大褂的態度十分不滿,拜託,他現在又渴又餓,不能先上菜麼?

可醫生聽了教授的話,心裡一緊,吩咐護士去催促許教授他們,而後繼續陪著傅教授聊天。

所以等許教授等人推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撲倒傅教授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老傅啊,你不是急腎衰竭嗎?怎麼忽然就轉移了?!腎跟腦袋離得遠的啊,你咋就神經了呢!你可以知道腦殘者無藥醫也啊!你這腦殘了,以後你一家老小可咋辦啊,嫂子身體也不好,你這一病,可叫她如何承受啊?!”傅教授:“………老許,腦殘不是病,得了要人命啊。”方教授:“…所以到底是誰神經了?”季青等人:“…”原來教授們的常生活如此歡脫啊如此歡脫,還有許老啊,那個腦殘者無藥醫也好像是網友胡謅的你不要什麼東西都信以為真啊!李時珍老先生的《本草綱目》裡才沒有記載那麼腦殘的東西呢好嗎?!

其實早上把傅教授送到醫院之後,許老等人商量了一下,儘管大家都很擔心傅教授的病情,但畢竟不能同身受,而且主辦方辦這個講座也不容易,因此大家還是不要將時間費在這個事情上為好。所以,最後決定留下一個主辦方的負責人,剩下人回去繼續講座,今天的講座就由明天要演講的袁教授代替,之後順序提前,直到傅教授康復為止,如果實在無法康復,那就暫且取消了傅教授的講座。

所以才導致了傅教授醒來的時候大家都不在的情況。

而當小護士進門查看傅教授的身體狀況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傅教授在那喃喃自語,以為教授病糊塗了,便跑去叫了主治醫生和神經科的權威醫生,還給許老他們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以至於傅教授最後心力瘁地躺在病上,絞著白被子,苦地說:好累啊,覺不會再愛了。

季青等人內心os:我們才是好累啊覺不會再愛了啊啊啊,傅教授你真的已經六十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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