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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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的意圖,他驚恐不已。
“阿菱——”
“秋兒,你好大的膽子,敢阻擋我進去,還不讓開!”門外傳來李霏的怒聲,想來是她忍不下這口氣,由宮裡追回來了。
“不可以,您不可以進去!”秋兒咬牙擋在門口,不讓她闖進去。
啪!頓時響起清脆的耳光聲,李霏打了她。
“死丫頭,信不信我讓人將你拖下去打死!”
“就算打死秋兒,您也不可以進去!”她堅持的說。
“該死的丫頭!來人,將她抓起來——”
“阿菱,不可以——”驀地,屋裡傳出秦藏竹石破天驚的吼聲。
屋外的人全部一驚,李霏趁秋兒驚愕之際,推開抱著孩子的她,撞開門板衝進屋裡,所幸門並沒有控緊——“藏…藏竹?!”才剛跨進房裡,她便一頭撞到他身上,且他竟是雙目赤紅、佈滿血絲,神情像陰鬼般直站在她面前。
“你做什麼?”他那語氣飽含惠怒,暴躁得直令人膽顫。
見狀,李霏不到心驚
跳。
“我…我聽見你…你方才…方才喊…阿菱?”她是不是聽錯了,那女人已死,他不可能這麼喊的。
她忍不住探頭想往他身後望去,可屋內漆黑一片,她什麼也看不見。
“都是你這女人,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離開她身邊,她也不會…你該死!”他辭俱厲,恨不得殺了她。
李霏瞬間面無血。
“你…你說的她到底是誰?”她隱約覺得他指的不是秋兒,但那會是誰?
“你滾,立刻滾——”秦藏竹朝她發出雷霆大吼。
她當場嚇到不知所措。
“我…我…”
“滾,再不滾我現在就殺了你!”這一吼,她徹底軟下身,癱坐地上動不了,外頭伺候她的丫頭們紛紛衝進來,見自個兒主子癱軟在地的模樣無不心驚,幾個人趕緊七手八腳的將她抬離勾欄院,回朝陽樓安神。
一早陽光普照,蘇菱一夜飽眠,她在上伸了懶
醒來。
“小姐醒了嗎?秋兒給你心打水漱洗了。”像往常一樣,一早就聽見秋兒輕快的聲音。
“早啊,秋兒。”她正翻身要下時,見到
單上有幾滴幹了的血潰,訝然的挑眉。這是誰的血?
她瞧瞧自個兒身上並沒有傷口,那這血是哪來的?她疑惑。
“小姐怎麼不下,還想賴
嗎?”秋兒見她翻身後沒動,笑問。
“你知道我沒賴習慣的,這不就來了。”沒再多想那幾滴血的由來,反正血量不多,就算是秦藏竹的,應當也不礙事。蘇菱跳下
。
今兒個秋兒只把臉盆張羅好,並沒有主動過來伺候她盥洗,她自個兒動手擰巾、漱口,之後秋兒才走過來為她梳頭挽發,可不知為什麼,秋兒今天的手腳有點不俐落,好幾次扯痛她的頭皮,這又讓她想起鏡子之事,如果有鏡子,她以後就可以自己梳頭了。
“那傢伙訂的黃石寶鏡還沒送來嗎?黃石莫非還藏在山裡沒掘出來不成?”她說笑般的問起。
“八成是如此,那黃石開採不易,還請小姐您多等待了。”
“瞧我說渾話你也幫腔,這怎麼回事,鏡子真的不送來了嗎——欸?秋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給打的?”她回頭說話時,這才注意到秋兒的臉頰居然出現五指印,她十分吃驚,鏡子的事就先不管了。
提到臉頰,秋兒一慌,連手中的梳子都掉到地上了。
“這…這個…”她支吾起來。昨晚挨郡主的打,以為早上起來便會消腫,原來還沒有,可見郡主出手有多重!
她驚慌得用手遮住傷處,可這又讓蘇菱注意到她的手掌居然也包了紗布。
“你連手也受傷了?”眼睛瞪大了問。難怪秋兒今天幫她梳頭,手巧不起來,原來是受傷了。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秦在松那胚又來找你麻煩,這是他調戲不成,惱羞成怒做的吧!”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這小人,不
義憤填膺。
“不,不是、不是他,這些傷是我自個兒不小心的。”
“自個兒傷的?”蘇菱靠近她,狐疑地想再將她的臉龐瞧仔細,可她躲來躲去,就是不讓自己看清楚。
“秋兒,你老實說,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你儘管告訴我,我也好替你出氣。”她氣呼呼的說。連臉都被打成這樣了,手還包紮了,身為主子的人,怎能坐視不管,這口氣她不下,非要替秋兒報仇不可。
秋兒悄悄往她的頸項望去。那塊木牌又重新掛回小姐身上了!想起昨夜多驚險吶,郡主來大鬧,教二爺嚇走後,自個兒抱著小主子衝進屋裡,就見小姐神悲憤無奈的蜷縮在
上——“不要靠近我…”蘇菱氣若游絲的阻止秦藏竹上前。
“阿菱,這事我依不了你,要我如何眼睜睜見你走呢?”他手中拿著那小塊木牌,滿臉的沉痛。
“我只恨自個兒沒早些抓破口,這會竟連自盡的力量都沒了…”說著她口中吐出一口血。
由蘇菱七孔出的血已成悅目驚心的青黑
,木牌本不能離她的身太久,之前與秦藏竹說話時,耗去她太多的時間與力氣,如今她氣數用盡,連想傷害自己都做不到,也幸虧她再無力傷己,不然那心口一旦抓破,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挽回她的
命。
他一副創傷極深的走向她。
“忘了過去吧…未來你身邊定要有我的…”
“不…不…”她哭著求他放過她,她不想遺忘,不想再回到過去,不想,不想啊…
秦藏竹含著淚,心一橫。
“你活著恨我也行,總之,我要你活!”他牙一咬,那木牌再度套回她頸上了,而她就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木牌回到她身上後,僅是一瞬,她即將消散的魂魄再度聚攏,眼兒一閉,她沉沉睡去,一切又歸回原狀。
秋兒心想,好在那木牌及時掛回去,不然她今朝就見不到小姐了。
思及此,鼻子忍不住發酸,這會小姐又忘了過去的事,連昨晚發生的事也再度被封印了,剩下的記憶只剩三個月前二爺帶她回來的點滴。
這三個月來,小姐是快樂的,能再次見到小姐開朗無罣的笑容,那是多麼珍貴的事啊,如果可以,她希望小姐永遠不要再記起過去發生的事,能像如今這般平平安安與二爺安穩廝守一生。
“小姐不必替秋兒出氣了,這傷真是自個兒討來的,沒受委屈。”秋兒收起思緒,忍住動的情緒說。
見秋兒不肯講,蘇菱蹙了眉問:“到底怎麼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