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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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我十歲。他是我的老師。他長相平凡。他有時也讓人討厭。
即便看著他,心中明瞭,我喜歡這個人,比其他任何人都多,還是不能。
很多人和別人在一起了還是努力為自己製造新的機會。而我,若是心中還有這樣的期待,就不會和眼前的人一起。我用能不能不顧一切心無旁騖的嫁給他來確認我對一個人的愛。
沒有和身邊的任何人討論過,這種事只能自己找答案。當時也想或許會就此錯過,可還是不願選擇一條不能走到盡頭的道路。
現在再看著邢思橋,清晰的已有了歲月痕跡的面容,自然的聊天,覺到自己平靜的心。一年後再見的邢思橋,作為曾經
識現在關心的一個人存在著。
他上樓開會,我下樓離開。一起走著,我說邢老師你好像比之前又矮了啊!他瞪大了眼睛,目測了一會兒終於說,真的,是不是你長高了?我肯定的回答他,完全沒有。
到了樓梯,他還是不客氣的,就不送你了啊!
我練的翻翻白眼,然後笑著和他揮手,也沒指望你。
在很喜歡一個人卻又無法與之相守到老時,會有一種恐懼,如果一輩子都無法釋懷該如何是好。於是執,或者在關鍵時刻想要強迫自己停下來。只有遺忘過一次的人,才能夠漸漸安然。永遠是遙遠的傳說。
要怎樣引的靈魂,才能夠說出即便是窮光蛋也喜歡你,即便毀容了也還是喜歡你…才能夠做到一輩子無法釋懷?
想要的。是這樣的喜歡。
認清了這件事之後,對於其他人,也可以做決斷。
有些地方,去過還想要再一次。像是某些歌曲喜歡反覆的聽,某部電影想要一再的看。
可是總有一天會膩的。
我們一起去青海湖。一起經歷了沿途美麗的風景。他給過我溫暖,喜悅,滿足過我的虛榮心,讓我幸福過。
人生中也是如此。
能這樣想。就輕鬆的放棄了同他一起繼續走下去的那條道路,包括那一路今後可能的幸福。
那片蔚藍的青海湖和燦黃成海的油菜花田,藍天之下,山,雪山,荒漠,草場,經幡,牲畜,騎在馬上的藏民…幾個夜的奔波停駐,左思遠,一切的一切,是一生無法磨滅的記憶。
在湖邊的油菜田裡,師姐幫我和左思遠合影,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儘管是覺親切的人,心裡還是抖了一下。側頭說左思遠,這樣我爸看到會以為你是我男朋友!他從學姐手中接過相機,站到我面前說那又怎麼了?我說不出來。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了,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反正…他示意同來的人,大家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曾經在一個廣播節目中聽到一箇中年男子打進直播間的電話,訴說他和大他九歲的女友被眾人反對卻執著的愛情,他說他在雪山腳下給她帶上戒指,她卻在109國道上永遠地離開了他。他在電話中哽咽,十年之後,他依然單身。
能夠在那樣聖潔的地方求婚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遭遇。
左思遠說要我做他女朋友的時候,我又想起這個初中時聽到然後久久不能忘懷的故事然後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把心中想著的話脫口而出,我應該說什麼呢?
他溫柔又有些好奇地笑著,你自己想吧。
我低頭想著結尾處已經泣不成聲的男人,我是真的認真的想到他,然後想到邢思橋,才抬頭對左思遠說,那,等回去了再說吧。
他看著我,點頭同意。
是有一輩子無法釋懷的愛情的。哪怕是在永遠的錯過之後。
之前已然幻想過做左思遠的女朋友好不好,畢竟他是我認識的也是唯一的關係比較親密的男生。我只是驚訝左思遠真的對我說出了那句話。
對左思遠是很奇怪的覺。形容起來是有點像家人的那種親切
。不知是不是認識許久的緣故。在對象是他的時候,一些事情
覺上就很自然。對於其他人始終放不下的客套、拒絕、忌諱、疏離…在面對他的時候就變得淡然。一起吃飯時不會計較是誰付賬,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東西
給他,會自然地說起很多平常不太聊到的話題,和他在一起沒有同其他人一起時距離帶來的緊張
。
我知道對於自己左思遠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就緣分來講,他也讓我忍不住想他可能就是我缺少的另一隻翅膀。可是…
可是。